第二百三十四章符,丹之賭


    院長陳振興走到高台前方,衣袖輕輕一揮,廣場之中瞬間刮起一陣颶風,上千枚令牌在空中漫天飛舞,淩亂異常,毫無規律可言,一聲‘定’,所有的令牌一字型懸浮在半空當中,從東到西。


    依據曆屆比賽的規則,相鄰兩枚令牌即為交戰雙方,失敗者的令牌會自動從半空落下,而勝者則會上升一個高度,不斷進階,一直到最高峰!


    順序已知,第一場比賽很快也被安排下來,很快場中就走上來兩名武修。


    “這是開幕賽,打的不會很激烈,等到過兩天,比賽就會進入白熱化了。”唐允無精打采的望著台下的比賽,漫不經心的講道。


    一陣風從子風身邊刮過,裴聃直接來到子風身邊,笑著說道,“子風,這一次咱們符修參加試比的不多,你要好好努力。”


    符修這一屆新生也不過30多人,和上千人的武修大軍相比,確實不值一提。“不知這一次咱們符修參加了幾個人?”子風隨意的問道。


    “一兩個。”裴聃神情淡然,亦是隨意的回應道。


    不想子風卻直接跳了起來,“一……一兩個?讓我努力,豈不是說其中有我,我我,經脈俱斷,老師,那個?”


    “行了,不要婆婆媽媽的,覃瑤不是也參加了嗎?打不過就打不過,男子漢,怕什麽!”唐允看到子風抓頭搔耳的樣子,不由的氣憤的講道。


    不過子風並不是擔心這個,而是他從未用符修的方法和別人戰鬥過,換句話說,子風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打,“覃瑤也參加了?不是開玩笑吧?”


    聽到子風這話,小覃瑤可是不依了,站起身來,對子風耀武揚威道,“怎麽了?我覃瑤可是很厲害的,倒時候讓你見識一下,哼!”說完,氣鼓鼓的坐了下來,再也不理子風了。


    似乎看出子風心中的疑慮,裴聃慢慢講道,“不要擔心,你在符靈門中時怎麽對待危機,在這裏也一樣,就當練習吧。”這一屆之所以隻有兩人參加試比,裴聃也是很無奈,雖然符修此次增加30多人,但是其中能夠如臂畫符的隻有子風和覃瑤,其他人稍微有一些幹擾,符籙就會化為灰燼,強行參加也不是不行,但是結果,無疑讓備受質疑的符修雪上加霜。


    如此,讓子風和覃瑤參加,也就成了唯一的抉擇了。


    場上的開幕賽隨之結束,失敗者的令牌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在令牌掉下來的瞬間,整個廣場震顫了起來,一共十二個比賽場地從地底之下如同春筍般冒了出來,“我宣布,本屆新生試比正式開始!”一聲恢弘的聲音在場上浩浩蕩蕩的傳開了,所有人都陷入瘋狂之中。


    整個上午的比賽,有不少打出真的火花,淩亂的功法,華麗的招式,子風如饑似渴的看著。雖然幾經生死磨練,但是所接觸的武者還是少數,關於功夫的理解也不深,現在機會來了。


    “快看,那不是丹修嗎?一身黑袍,丹修怎麽參加新生試比了?”身後的一個少女驚呼著,手指指著,廣場偏西的一快比賽場地。


    丹修向來不參加試比,隻參加精神師較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怎麽這一次丹修會一反常態。


    高台之上的溫承,倨傲的看著言午眉宇間的疑惑之色,很是得意的講道,“怎麽?我丹修也是攻守兼備,參加新生試比,言長老有何意見?”


    言午冷哼了一聲,攻守兼備,“若是煉丹是攻守兼備的話,那何必再拿劍呢,用煉丹的手段和對方較量一番才行,不像這個,不倫不類,可笑!”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何必做的這麽牽強。


    還真讓言午給猜中了,溫承為了能夠讓丹修參加新生試比,不知往長老席那裏跑了多少趟,軟磨硬泡。長老們終於鬆口,但是僅能讓丹修一人參加,而且這一人隻是來考核,若是不行的話,以後丹修將不能再提參加新生試比之事。


    “誰說丹修就不能拿劍了,你們符修又怎麽樣?拿著一支破符筆,什麽與天地玄奧對話,曆屆新生試比,你符修進入過十強嗎?哪一個是武修的一合之將,若不是靠著學員的姿色……”溫承刻薄的揭露符修勢衰的現象,最後竟然變相挖苦符修靠著姿色才在皓然學院存在。


    在溫承如此的言語下,言午隻是平靜的坐在那裏,不作一詞,卻勝似萬詞,“既然溫長老這麽有誠意,不如我二人打個賭如何?若是我符修此次進入新生試比十強的話,你溫承要當著皓然學院眾人的麵給我磕頭認錯,反之,我言午亦然,如何?”


    丹修和符修之間的鬥爭早已深入皓然學院當中,原本隻是小打小鬧。言午生性安靜,與世無爭,過著小隱於林的生活。不想此時竟然立下這麽重的誓約,如此在一旁不說話的武修老師和長老開口了。


    “那個言長老,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吧,新生試比境況叢生,很多難以預料,還是不要下這麽重的賭約,不如我們各自出一些彩頭,賭一賭也無妨啊。”陳秋語望見溫,言二人已經不可開交,怎麽能夠置之不管。


    陳振興身為院長不僅沒有製止,反倒在一旁添油加醋,“寒龍潭的歸屬問題也可以作為賭注,符修和丹修都想將寒龍潭據為己有,不如就此次一定勝負吧,不過方式要改一下,要就賭賭精神力較量,獲勝者是哪一方,哪一方就贏得賭約,如何?”


    陳秋語回頭狠狠瞪了陳振興一眼,你不管也就罷了,至於這般胡攪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還要橫生枝節!


    “哈哈哈,笑死老夫了,什麽?符修進入新生試比前十?言午,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第十,你在做夢吧?貌似這一屆新生試比你符修不過參加兩人,隻比我丹修多了一人?武修可是有上千之眾,你符修要爭奪前十的席位,哈哈,這是老夫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溫承聽到言午說的話,不由的肆意譏笑道。


    即使是新生,尚未接受係統的皓然學院的修煉,其中佼佼者多入牛毛。丹修和符修主精神,所以在武道修煉上必有所鬆懈,想要和千百人爭奪前十,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陳秋語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擋在二人中間,勸慰道,“我看還是不要賭了吧?”


    言午睜開惺忪的雙眼,直接望到符修台上那一道身影,“賭!為什麽不賭!不過院長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要賭的就是新生試比!另外將寒龍潭加入賭注當中!溫承老兒,你可敢應?”


    “怕你不成!無知!你就等著給我磕頭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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