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珩聞言,心中有些不安,卻將縛魂索拿了出來,縛魂索自一離她手,便飛至石柱上空來回盤旋著。


    卿珩展眉一笑,上前抓了金鈴子的手說道:“是了,這就是天柱了,等會你拉著我,我們想辦法上去。”


    金鈴子望了一眼被卿珩握住的手,神情很是微妙,之後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洞外的陸吾這時卻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洞外來來去去的不知走了多少回,但這山洞是禁地,沒有西王母的允許,他卻也不敢輕易的踏入。


    許久之後,才見兩人出來,陸吾連忙迎上去,望著兩人十分焦急的說道:“你們可回來了,方才真的好險,你們沒事吧?”


    卿珩笑著搖搖頭,走上前去說道:“我們沒事,我的東西也找到了。”


    陸吾望了一眼卿珩手中的縛魂索,湊近卿珩與金鈴子,小聲的說道:“此處是昆侖山的禁地,今日我也看到了,你們進去是個意外,我也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今日發生的事情。不管你們是和人,這地方卻不是你們可以隨便進去的,你們趕快回去,記得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二人曾經來過這裏,我也沒見過你們。”


    卿珩心想,陸吾奉命在此看守,自己進去山洞,怕是已經給他造成麻煩了,連忙抱歉的說道:“我知道了,我定不會向任何人說起的,你放心吧。”


    陸吾點頭催促道:“你們快些走吧,別讓別人看見。”


    卿珩與金鈴子趕忙離開了山腳,各自回了住處。


    卿珩才跑回住所,卻見那個苿姬又站在屋前等她,歎口氣之後,扯出一個笑臉來,迎上去問道:“苿姬,你來了?”


    苿姬聞言,轉身望著卿珩說道:“少主,你回來了,我,我找你有些事。”


    卿珩見她低垂著頭,她要說的是什麽事情,卿珩已然猜到了八九分,便笑道:“你來了多久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方才有事出去了一趟,我們進去說話吧。”


    苿姬此時卻有些尷尬,兩人僅有一麵之緣,之前也並不甚熟絡,苿姬聽說卿珩也是第一次來這昆侖山,連昆侖山上的仙娥也不清楚卿珩時怎麽樣的一個神仙,昆侖山上也打聽不到有關於卿珩的事情,有些擔心卿珩會很難相處,但見卿珩這樣說,遂覺與她親近了些,忙點頭說道:“謝謝。”


    卿珩揉了揉額角,緩步走了進去。


    進去以後,卿珩連忙招呼苿姬坐下,卻望著她手中的提著的食盒,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是……”


    苿姬笑著瞟了一眼食盒,說道:“哦,這是我剛剛做好的桂花糕。”


    卿珩嗬嗬幹笑了兩聲,沒有意識的重複著:“是桂花糕。”


    卿珩看著苿姬,終於說道:“你不必這麽,這麽的客氣,其實我……”


    她並不喜歡吃桂花糕。


    卿珩又笑了笑,說道:“苿姬,其實我呢,一直是一個直性子的女神仙,你要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幫忙,隻要我能幫的忙,我都會幫的,你不用老是帶這些東西來,太麻煩了。”


    卿珩的客氣很適當,苿姬聞言,忙說道:“上回我是要說這件事來著,卻沒想到少主有其他的事情。這回前來打攪少主,卻還是因為上回的事情,苿姬是想求少主幫一個小小的忙。”


    卿珩笑道:“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就好。”


    苿姬迅速的望了一眼卿珩,又低下頭去,說道:“苿姬想同辛夷神君說幾句話。”


    卿珩聞言一愣,她望著苿姬,心想,剛剛是她聽錯了麽?這個苿姬是想要找辛夷說話。


    卿珩頓時覺得這個苿姬十分的奇怪,她應該知道,這是西王母專門為她準備的屋子,這一來,辛夷並不住在這,二來,若是苿姬想找小師叔說話,也應該直接去找他。


    苿姬幹嘛要送東西給她,要送也是送給小師叔,這麽迂回的送吃的給她,打的是什麽主意?


    卿珩疑惑道:“這個,苿姬,你若是要找我小師叔,直接去找他便是了,怎麽繞了這麽大個圈子來,還有,這些吃食,你也應該直接送給他才是啊。”


    苿姬滿麵的羞澀,臉頰緋紅,頻頻低頭,輕聲說道:“不瞞少主,自我上回見到辛夷神君之後,便再沒瞧見他,也不知道要去何處找他,這才來麻煩卿珩少主,少主若是願意幫我,苿姬感激不盡。”


    卿珩聞言,頓覺自上次在昆侖山見麵後,自己也是很少見到過辛夷了,想著想著,便愣了神,清醒時,苿姬已經連連喚了她好幾聲。


    卿珩忙抱歉道:“對不住,我忽然想起些事情。”


    卿珩也發現自己最近愣神的次數比以往稍微多了些,卻不知是不是神識出了什麽問題。


    苿姬笑了笑,輕聲說道:“那苿姬說的這件事情……”


    卿珩見苿姬一臉的期待,忙笑道:“這個好說,不就是幫你傳個話嗎,你放心,隻要我能見著小師叔,一定幫忙將話帶到。”


    苿姬聞言莞爾一笑,站起身來,微微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少主了,那苿姬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卿珩亦起身說道:“不必客氣。”


    看著苿姬離去,卿珩望著桌上的盤子桂花糕,皺起了眉頭。


    卿珩倚著榻想了一會,還是打算將苿姬的事情告訴辛夷,她最近腦子亂亂的,記不住東西,時間一長,怕是會將這事給忘了,到時候見了苿姬,卻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了。


    辛夷正在案前呆坐著,卿珩進去時,在他麵前晃了晃,辛夷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卿珩柔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卿珩將食盒原封不動的放在了案前,將食盒打開後,指著裏麵的吃食說道:“這個是桂花糕,小師叔,你吃一點吧。”


    辛夷望著卿珩,微微笑了笑,說道:“好。”


    說罷,他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塞在了嘴裏。


    才吃了一口,辛夷便問道:“真好吃,這是你做的嗎?”


    卿珩笑著說道:“自然不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我自小就不會做這些東西的。”


    辛夷聽出她語氣有些奇怪,抬頭問道:“你怎麽了?”


    卿珩望著別處,說道:“沒怎麽,這是苿姬送來給你的,她說找不到你,就將東西帶到我那裏去了。”


    辛夷聞言,將手中的半塊桂花糕放在了盤子邊,說道:“是她?”


    卿珩說道:“是,她說有話要跟你說。上次她也給我送來了些,我倒是吃了半塊,味道很是不錯,這個苿姬的廚藝看樣子很不錯。而且不鹹山那麽遠,聽說她得知你也要來昆侖山上參加法道會,提前半個月就在昆侖山上等著你了,我想你們……”


    辛夷忽然說道:“別說了,你先回去吧。”


    卿珩見辛夷仍舊笑著,隻當他聽進去了,又說道:“那好,今日未時,你要記得去找她,我就先回去了。”


    卿珩離去之後,辛夷在案前呆坐了大概一個時辰,秦艽才從外麵回來,見案上放著個食盒,連忙上前問道:“餓死了,這是什麽?”


    “原來是桂花糕。”秦艽看著打開的食盒說道。


    辛夷指了指食盒,說道:“你要是喜歡,盡管拿去吃吧。”


    秦艽聞言,上前拿起食盒中的盤子,說道:“那多謝了。”


    秦艽將桂花糕拿走後,辛夷一臉的輕鬆,也起身出去了。


    次日一大早,卿珩才起來,就見著趕來送桂花糕的苿姬,卿珩望著她手中的食盒,十分的驚恐,她吞咽了下口水,艱難的說:“苿姬,你有話直接說就行了,還有,以後若是來見我,不必提著桂花糕。”


    經過這幾日通過桂花糕的接觸,卿珩發現,苿姬雖隻是個山神的女兒,神階雖算不上很高,卻是蕙質蘭心,待人溫文有禮,謙和恭順,神品是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來的。


    她的廚藝也是沒得挑,這幾日裏巴巴的送來的這些桂花糕,卿珩雖說隻吃了半塊,但她覺得桂花糕的味道,其實也是不錯的。


    且一個不會做吃食的神女,對別人做的吃食,本就沒有什麽品頭論足的資格。


    但世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神仙卻也不能例外,再好的東西,麵對的時間久了,也會膩煩。


    就比如一個十分喜歡吃桂花糕的神仙,她可能隔三差五的會想著吃幾塊桂花糕,然後覺得它是個美味的吃食,再過個十天半個月,沒準她想起了桂花糕的美味,便還會想著再吃。


    但若是一個很喜歡吃桂花糕的神仙,叫她日日都吃這個桂花糕,過不了幾日,她往後很長的一段日子裏,都是不會再碰這個桂花糕的了。


    卿珩不屬於前者,也不隸屬後者,她不喜歡吃桂花糕。


    而且,昨日裏苿姬剛一離開,卿珩就跑到辛夷的住處,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他,作為一個局外人,卿珩覺得,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再說,整個昆侖山上認識辛夷的神仙也不在少數,苿姬沒必要每次都隻坑她一個。


    卿珩望著苿姬,十分無奈的笑道:“苿姬,你怎麽這麽一大清早的就來了,還帶著……你昨日說的事情,你離開之後,我就跑去跟小師叔說過了。”


    苿姬驚訝道:“可是他沒來啊,我在那裏待了將近兩個時辰,都沒有見著他。”


    卿珩盯著苿姬問道:“這怎麽可能,我昨日說的,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按說沒有理由不去啊。”


    苿姬聞言,失落的垂下了頭,卿珩見狀連忙安慰道:“你不要急,你把這個拿回去,我再去幫你問問。”


    卿珩說著,將食盒拿起來,硬塞給了苿姬,急匆匆的跑出了門。


    苿姬抿了抿嘴唇,拿著食盒離開了。


    卿珩心想,辛夷到底是怎麽回事,昨日明明說的好好的,要去見苿姬一麵。


    小師叔居然讓一個女神仙在外麵足足等了他兩個時辰,她印象中的小師叔,平日裏待人溫厚,好像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苿姬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卿珩與辛夷住的客房離得並不是很遠,疾步走一會,也就到了,她滿腹的疑惑,伸手叩了叩辛夷的房門,問道:“小師叔,在嗎?”


    裏麵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門開著呢,有什麽事情,進來說吧。”


    卿珩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辛夷低著頭,手中拿著一卷書,去並沒有看卿珩,隻問了一句:“怎麽了,大清早的過來?”


    卿珩望著辛夷問道:“小師叔,昨日跟你說的事情,你有沒有聽到啊?”


    辛夷答道:“聽到了。”


    卿珩又問道:“那小師叔怎麽沒去,那個苿姬,可在外麵等了你兩個多時辰。”


    辛夷淡淡說道:“我是聽到了,可我沒有答應。”


    卿珩一怔,噎得說不出話來。


    辛夷將書卷扔在案上,猛地抬頭,問道:“你一大早來這找我,就為了這件事?”


    卿珩點頭道:“是啊,苿姬一大早就往我這來了,說你昨日根本就沒去,問我是不是將話帶到了。我實在是……”


    實在是不堪其擾。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辛夷歎口氣說道。


    卿珩不明所以,又道:“那小師叔,你有時間就去見她一麵吧,不然她又會拿著桂花糕來找我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吃桂花糕的。”


    辛夷抬頭看著卿珩,半晌之後,才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卿珩笑道:“多謝小師叔了,我走了。”


    卿珩解脫似的回了自己的住處,見苿姬走了,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


    適才出來的時候,她好像注意到辛夷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不過,自從來昆侖山的那日起,辛夷就怪怪的,尤其是這兩日卿珩來找他說苿姬的事情時,他臉上的神情,不是不耐煩,便是隱忍著怒氣。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生誰的氣,這幾日她見過的小師叔,與她記憶中那個如和煦春風一般的小師叔,判若兩人,卻不知道他究竟怎麽了。


    若是苿姬不是三番兩次的拿著桂花糕來找她,她也不願意插手辛夷的感情之事。


    她雖然從小就喜歡管些別人的閑事,可從未想過,什麽時候還要幫別人管這樣的事情。


    神仙姻緣上有天注定,下有和合二仙撮合,與她這個沒有情根的神女,沒有半分的關係,她也犯不著自降神階,來搶和合二仙的營生。


    好在辛夷方才已經答應了她,一定會去赴苿姬的約,卿珩這回幫了苿姬將辛夷約出來,也算是對得起苿姬拿過來的那兩盤桂花糕了。


    卿珩在榻上躺了半日,才驚覺自己這半日什麽都沒幹,不對,是自從來到昆侖山之後,就什麽都沒幹,之前要查的事情,至今還沒有半分的眉目,這幾日也淨瞎操心辛夷與苿姬兩個的事情,該幹的正事,卻是一件也沒幹。


    她翻身起來,收拾了一陣,朝著婆婆的住所走去。


    婆婆此時並不在自己的屋子中,聽仙娥說,好像是去了西王母那裏喝茶。


    卿珩看了仙娥一眼,心想,婆婆怎麽最近老是去找西王母喝茶?


    她糾結了許久,卻還是有些忐忑的往西王母的寢殿去了。


    既然婆婆在西王母那裏,她就索性當著西王母的麵,將這件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卿珩一路走到西王母寢殿,卻見寢殿附近無人把守,可裏麵卻分明有人說話的聲音,卿珩覺得有些奇怪,她耳力極佳,在殿外便聽到了婆婆與西王母的對話,可這些話,卻讓她震驚不已,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母親,你為何會將卿珩許配給赤水一族的世子呢,赤水世子燁麟屬水,卿珩卻生來屬火,若是將他們兩個湊在一處,怕是猶如水火,勢不相容。”


    “這是卿珩命裏的因果,我卻是做不了主的,這件事情隻能是這樣,以後怎麽樣,我也是無能為力。”


    側門裏走出來個仙娥,卿珩見有人來了,趕緊使了個術法,隱了身子閃躲著出來。


    卿珩在那裏半晌,卻隻聽到了婆婆與西王母說的這兩句話,雖說隻是隻言片語的,她卻也有些明白,既然如西王母所說,她與燁麟勢如水火,自然是沒法成親的,若是此事西王母與婆婆知道,那麽赤水神君,應該也是知道的,可他若是知道了這一點,卻又為何跑到頵羝山上結親?難道真的是為了那棵赤棗樹?


    卿珩想著想著便出了神,心裏腦子裏都是西王母與婆婆的對話,走在路上,卻不留神撞到了人。


    卿珩被撞得退了好幾步,抬頭望著來人時,卻愣了一愣。


    來人湊近,摸著卿珩的頭問道:“怎麽了,沒精打采的,走路怎麽也不看路?”


    卿珩立馬撲倒他懷裏:“哥,你怎麽來了?”


    卿玨往卿珩來時的路瞧了一眼,笑著問道:“我看你是從姑母寢殿中出來的,你可是去見姑母了?”


    卿珩撇嘴,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是從那附近過來的,隻不過我在外麵隨便逛了逛,沒有進去。”


    卿玨點頭,繼而說道:“我們此番來時,還在路上遇見了一個人。”


    卿珩見他神情有些奇怪,忙問道:“遇到了什麽人?”


    卿玨幽幽的說道:“燁麟。”


    卿珩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扯著卿玨的袖子,十分惶恐的問道:“他怎麽來了?”


    卿玨說道:“他說是來參加法道會的,說之前是因為赤水有些事情耽擱了,他將事情處理了,這才趕了回來。”


    卿珩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是吧,他也來這了,那我怎麽辦?”


    卿玨覺得莫名其妙,望著她問道:“什麽叫你怎麽辦?你是不是不想見他?”


    卿珩用力的點頭。


    卿玨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是一同來的,我想,他這會子怕是已經要來拜見姑母了。”


    卿珩眼神中十分的慌亂,有些急躁的說道:“你們不要告訴那個燁麟我來了,不對,他應該是知道我在這昆侖山上的。不要告訴他我住在哪,還有,告訴婆婆,我生病了,需要好好的歇息養病。”


    卿玨打量著卿珩,問道:“你病了,什麽時候病的?”


    “剛才。”卿珩又囑咐道:“哥,你幫我看著點,我要先走了。”


    卿玨眼疾手快,伸手拉著卿珩的袖子問道:“你怎麽說風就是雨的,這麽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做什麽?”


    卿珩回過頭來說道:“我去生病了。”


    說完,連忙掙脫卿玨,朝著自己住所的方向一溜煙跑了。


    秦艽今日難得閑下來,正與辛夷在屋中下棋。


    卻見婆婆跟前的仙娥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跑的麵紅耳赤的,一進來便彎著腰忙著喘氣。


    秦艽望著她的樣子,笑了笑問道:“跑這麽急做什麽?”


    仙娥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卿珩少主生病了,聖尊叫醫仙趕快去瞧瞧。”


    秦艽聞言,與辛夷對望一眼,站起來說道:“你稍等,我們這就去。”


    仙娥點點頭,轉身踩著小碎步跑了出去。


    秦艽望著辛夷說道:“快走吧。”


    辛夷點點頭,跟著秦艽急匆匆的趕到卿珩的住所時,才見卿珩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秦艽見狀,連忙上前為她切脈。


    卿珩卻在這時睜開眼睛笑問道:“你來了?”


    秦艽跳了起來,撫著自己的心口後退了好幾步,瞪大眼睛望著卿珩,半晌之後才驚道:“原來你是裝的?”


    卿珩忙道:“你小點聲,就算是幫我個忙。”


    秦艽搖了搖頭,問道:“你為何要裝病騙人?”


    卿珩翻身起來,站在秦艽麵前說道:“赤水的世子也來了,我裝病是不想見到他,你別嚷嚷。”


    秦艽微微轉身,餘光掃了辛夷一眼,見辛夷衝著他點頭示意,秦艽轉過頭來,無奈的問道:“說吧,要怎麽幫?”


    卿珩又道:“這個隨你怎麽說,隻要別讓別人懷疑我裝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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