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它的事要說?”


    “有。”


    “是什麽?”


    “可還記得祝義玄說的那個馬場吧?”


    “怎麽不記得?然後是什麽?”


    “老大派人去附近的農貿集市上看過,那馬場不大,進出的人不少,還養了一些私兵。”


    “養了私兵……養了多少私兵?”


    “好像五百人左右,看守的人太多,兄弟們進去要是什麽都不做,很容易被人懷疑上,另外是馬場的主人,這人姓韓,叫韓貴山,本來想把他給綁出來的,但這狗日的與城中不少大人物結識,關係太硬,胡亂把他綁來恐怕會牽扯出不少麻煩。”


    “喲嗬,你們不僅做什麽會惹麻煩還知道動手之前先摸底細了啊,進步不小啊!”


    武勝瞥了他一眼,以前和吳貢在黑蛇鎮跟人爭地盤的時候,他就是專門踩點盤道的那一個,這些事情他很擅長,這也是為什麽吳貢會把鬼虎堂堂主這個位置給他的原因。


    沈意的嘲諷他全當做是對方不了解他們兄弟幾人。


    “別廢話,支個招,怎麽辦?”


    “你的意思現在就是確定不了誰是孤客盟的長老?”


    “對!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講,前天祝義玄去見了老大。”


    “他見吳貢幹什麽?”


    “就說了一件事,我們放他出來後他第二天就去找了孤客盟的那個長老,說不殺小丫頭了,要撤回懸賞。”


    “結果呢?沒成?”


    “當然沒成,要是成了我也不會跟你講這些,但聽祝義玄的意思,是你和小丫頭殺了孤客盟太多玄級高手,現在已經不僅僅隻是小丫頭和祝義玄的事了,不殺了小丫頭,孤客盟是不會罷休的。”


    沈意聞言雙眼一眯,豎瞳中閃過一抹冷色。


    這孤客盟好生不講道理,他們派殺手去殺人,還不允許目標反抗了?


    不反抗難道還等著他們用刀把自己脖子抹了?


    不過他們不願意放棄暗殺老妖婆也好,省得自己的法子白想了。


    很快沈意問道:“那祝義玄探出什麽來沒有?”


    “那孤客盟長老好像沒有鼻子。”


    “啥?”


    “祝義玄說他是偷聽到的,那孤客盟長老早些年也是給孤客盟辦事的刺客,但有一次出師不利,被人抓了個正著,雖然最後逃了出來,但人們都喊那些刺客殺手為沒鼻子的人,想來是抓住他的人要讓他變成真正沒鼻子的人,就一刀下去把他鼻子割了。”


    “嘖嘖,有意思。”


    “就是鼻子被割了,這個孤客盟長老才一直帶著麵具,沒臉見人,而且,韓貴山與他關係很深,好像是後輩與長輩之間的關係,老大知道這些後,準備在後天晚上的時候安排幾個人過去,殺幾個人,放幾把火。”


    武勝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既然韓貴山是那孤客盟長老的後輩,那馬場還有暗地裏的黑作坊應該對他很重要,一把火下去,事情鬧大了,應該能把他引出來,到時候我們就知道這孤客盟長老是什麽人了。”


    “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行了,你們看著辦吧,沒別的事情你就趕緊走吧,我要回去了,你別被老妖婆看到。”


    “等等,我的報酬呢?”


    “哦~這。”沈意鄙夷地看了武勝一眼,他發現吳貢的人一個二個都鑽錢眼裏去了,掌控著眾虎幫這麽一個大幫會,連一點小錢都要斤斤計較。


    不過他也隻是在心裏吐槽兩句,還是把該給武勝的報酬給結了,不過他隻送來一百兩黃金,所以沈意也才給了幾百兩銀子。


    等武勝離開後,他關上門,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悠哉悠哉往前麵走去,找了一個陽光曬得著的地方,鋪上毯子就準備午睡。


    可他的眼睛剛眯上不到一分鍾,前院那邊就傳來沉重的敲門聲,隨後隱約傳來祝延濤的聲音。


    “初雲!初雲!你在不在!出來!”


    聽到這些動靜,原本守在院門口的兩個守衛第一時間從堂廳裏衝了出去,之後是珠紅還有四名武婢。


    “什麽人!給我站住!”


    來到前院,就看祝延濤從院門外翻了進來,守在他身邊的幾個護衛也同樣如此,等全部進入茗煙院後,幾人大步向前走來,看到兩個守衛攔路,祝延濤絲毫沒有理會,手一伸就準備將兩人推開。


    “給我滾開!”


    兩個守衛又哪裏會讓開?手拿著兵器橫在身前,麵露不善地看著祝延濤還有他帶來的幾個侍衛。


    就在雙方對峙時,大堂後麵的沈意聽到是祝延濤的聲音,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我靠!他怎麽找上門來了!”


    他心裏慌張了一下,但這慌張很快就消失了,轉變為惋惜。


    好像事情暴露了也不會有什麽事,老妖婆能拿自己怎麽樣?


    自己可是她主人!


    就是可惜事情暴露後就不能從祝延濤那裏騙黃金了。


    但自己已經得到了不少黃金,祝延濤一共堅持了三十二天,也就是說,他連續三十二天每天給五十兩黃金,沈意錢兜裏也多了一千六百兩黃金。


    這一千多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反正已經占了便宜,攤牌就攤牌唄。


    美滋滋~


    想著這些,沈意開始覺得無所謂起來,不嫌事大一樣跑了前院當觀眾去了。


    沒多久,鶴見初雲也從堂廳裏走了出來,祝延濤和兩個守衛的對峙也跟著結束。


    “初雲!”


    看到祝延濤這個人,鶴見初雲臉上先是疑惑,隨後眉頭皺起,表情又轉變為厭惡,冷聲問道:“你來這裏想幹什麽。”


    見鶴見初雲跟自己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祝延濤誤會了什麽,神色一下子變得亢奮起來,歡喜且結巴的說道:“初,初雲,我……我沒別的意思,就,就是想來見一見你……”


    “想見我就這樣帶人闖我院裏來?”


    “我……”


    “出去!”鶴見初雲根本沒給好臉色,話音落下,身邊的四名武婢當即上前,準備將祝延濤和他帶來的幾個護衛一同轟出去。


    而他自然是不肯,武婢一上來,幾人就開始激烈的反抗。


    “初雲!都過去這麽久了!你為什麽還不答應我!”


    “為了你我已經用盡全力了!你就答應我!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祝延濤一邊和武婢推搡著,一邊大聲喊道,臉都漲紅了。


    可這些話他不說還好,一說鶴見初雲臉色直接黑了下去,神色越發厭惡,心裏不禁在想:“這人怎麽這麽自作多情?”


    “小姐。”看出鶴見初雲對祝延濤無感,香桃當即對她拱了拱手,呼喊了一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鶴見初雲也沒拒絕,點了點頭,留下一句:“那就交給你們了。”後,轉身就回後院去了。


    “是小姐。”


    伯年和香桃很快行動起來,兩個識階巔峰的強者一出手,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祝延濤幾人很快就敗下陣來,被兩人像抓雞扔狗一樣三兩下甩出了茗煙院。


    “哎喲!”


    祝延濤給扔起七八米高,重重摔在地上後,屁股上傳來的痛感讓他表情都扭曲了。


    但感受到伯年和香桃二人身上的氣息,剛想要繼續賴進茗煙院的他臉色又是一白。


    “識……識階!”


    鶴見初雲身邊有兩個識階修為的侍衛,這下跟他來的護衛哪裏還敢上?隻能選擇先將他扶起。


    對麵的伯年和香桃各自給了一個威脅的眼神,沒有過多理會,很快就關上大門回去了。


    “少爺!您沒事吧?快快快!快起來!”


    “滾開!”


    “少爺!”


    祝延濤不想就這樣放棄,雖然不敢再闖進去,但他仍就在大門外喊道:“初雲!你為何如此絕情!你還看不明白嗎!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這樣的話語引得不少經過這裏的祝家女婢側目,但是不敢多看,掃了一眼後便一邊捂嘴偷笑一邊離開了。


    “少爺!不然我們還是放棄吧,看初雲小姐的意思,是非要少爺您給夠兩千四百兩黃金啊!”


    “少爺!剩下的黃金該從哪裏弄來才好,要不就放棄了吧,我看陳家的千姿小姐就不錯,雖然姿色稍遜鶴見初雲一些,但也差不到哪裏去啊!”


    “給我滾!本公子從來不是半途而廢之人!她要黃金!好!我給!”


    周圍護衛的勸告聲祝延濤是壓根沒有聽進去,反而激起了他的叛逆性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就帶著人往祝府出口處走去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麽。


    而在茗煙院內,見周圍沒什麽人,就對沈意吐槽道:“那人真莫名其妙,一上來就問我為什麽不答應他,我答應他什麽,奇怪……”


    沈意聞言嘿嘿暗笑兩聲,表麵上無所謂的對老妖婆說道:“你管他呢,我看就是萬高月想通過祝延濤的手坑你,所以他被忽悠瘸了,才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應該是吧……嗯啊?”鶴見初雲思索著,有些不確定的點了點頭,她心裏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想不到是什麽原因。


    而在她和沈意看不到的地方,祝延濤坐上馬車離開祝府後,便朝著城西方向去了。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天色稍微黯淡下去。


    下了馬車,麵前一座規模中規中矩的酒樓,不過這並不是酒樓,它掛著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字,叫“吉福賭坊”


    看自家少爺下來,跟著一起的兩個護衛也跟隨其後下了馬車,隻聽其中一個人道:“少爺,您怎麽又來這裏,您不會是想……”


    話說到一半沒了下文,但從他不安的語氣中就能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


    祝延濤不耐煩地瞥了說話的護衛一眼,喝道:“給我閉嘴!”


    說著,就帶著往吉福賭坊裏走去。


    剛一進去其中,兩旁的夥計兼打手就笑眯眯的迎了上來,來到身前後用誇張的語氣喊道:“哎呦是祝公子呀!!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盼來了!”


    “祝公子好長時間沒來,我都以為您在高等場子裏玩得快活,都忘了咱們這些人呢,快快快,裏邊請!”


    “祝公子這次來想玩什麽?小人悄悄跟你說,前陣子我們這剛接了一個小女屜,絕對是個美人胚子,才七歲,好多大人都想玩玩,但嬤嬤沒願意給,就為了給祝公子您留著,祝公子……要不嚐試嚐試?”


    一個賭坊打手在旁邊眉飛色舞的說著,聽到這話祝延濤腳步頓了一下,明顯是有些動容,不過想起正事,他很快又搖了搖頭:“不了不了,我這次來,有要緊事要辦?”


    “要……要緊事?什什什麽要緊事?”祝延濤的話讓這賭坊打手愣了一下,來這地方能辦什麽要緊事,難不成……他心裏有種不好的想法,好在隻是想多了虛驚一場,很快祝延濤的話又傳入耳朵。


    “我要問你們借一些黃金,有沒有?”


    “原來如此,但是黃金……”


    “回答我,黃金有還是沒有?”


    “祝公子是來借銀子的?”


    “不是,我要黃金,隻要黃金!”


    “這樣啊……”賭坊打手思索了片刻,很快為難道:“祝公子,黃金這東西可是稀罕物,多數都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手中,我們一個賭坊有是有,但沒那麽多。”


    “有多少?”


    “這我不知道。”兩個賭坊打手一起搖頭。


    “那誰知道?”


    “當然是李嬤嬤,不如我們帶您去見她?祝公子您是我們這的大主顧,雖然不知道你要黃金做什麽,但一些小忙咱們賭坊還是願意幫的。”


    “那就帶我去見她!”祝延濤說道,沒有任何猶豫。


    兩個賭坊打手對視一眼,也沒說什麽,直接帶他去見了吉福賭坊的話事人。


    那李嬤嬤早就從手下嘴裏聽到他來的目的,見祝延濤進來,她也沒意外,直接開門見山道:“聽說祝公子想要黃金?”


    “對,你們有多少黃金?”


    “這就看祝公子要多少了。”


    “九百兩。”


    “這麽多,祝公子很急嗎?”


    “關乎本公子終身大事。”


    “那就是很急了,不過九百多兩太多,現在賭坊裏隻有兩百多兩,其它的可以讓手下人慢慢從外麵送來,原本金子這種東西輕易不會用來交易,但看在是祝公子您的份上,黃金可以借,但祝公子準備用什麽東西抵押呢?”


    祝延濤拳頭捏了捏,他儲物空間裏現在隻有六百多兩銀子,這是他全部的身家了,肯定是換不了黃金,但他還有樣值錢的東西……


    咬了咬牙,他很快在心裏下好了決定,迅速從儲物空間裏將那件物品取了出來。。


    跟他一起來的護衛看到這東西後臉色頓時大變,連忙進行阻止,喊道:“少爺!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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