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也有些恍然,難怪她當時說那句話,自己原本還以為她是隨口說說。原來竟是她給自己下了毒。


    以後每個月的今天,你都會想起來我。莫非是以後每個月的十號,這毒都會發作一次?


    他娘的,她躲到老子的船上,好歹也算是老子間接救了她吧?


    如若不然,她早就被那些人給抓走了。沒想到居然恩將仇報,給自己下毒啊。


    白一弦問道:“老伯,這毒,若是發作起來會如何?”


    老頭說道:“七日冰心。這並不是什麽見血封喉的毒,乃是一種為了折磨人的毒藥。


    中毒之人一旦發作,全身冰冷,如墜冰窟一般。不但如此,而且還會全身劇痛不止。


    你手腕和腳腕的四個黑點,就相當於一個計時的作用。毒素開始發作的時候,這黑色會成一線,慢慢沿著你的胳膊和腿,一直往上,直到心髒。


    等到了心髒的時候,便是毒發的頂點,你的心髒會被完全的冰住,最後碎裂而亡。


    整個過程極為的痛苦,並持續七日。確切的說,是七個晚上,太陽落山,月亮升起的時候發作,白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暫停。


    折磨七夜之後,最終心髒碎裂而亡。”


    我擦,這也太可怕了。白一弦完全呆住了。娘希匹的,老子和那念月嬋無冤無仇,她竟然給老子下這麽狠的毒?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白大哥。”


    “少爺……”


    小暖等人一臉的擔憂著急,而蘇止溪已經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她緊緊拉住白一弦的手,不願意鬆開。


    要是白大哥出了事,讓她怎麽活?


    白一弦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我這不還沒事麽。這位老伯知道的這麽清楚,說不定他能解毒呢,別擔心。”


    白一弦說道:“也就是說,我現在沒有發作,是因為還不到時間?”


    那老頭抬頭看看天色,說道:“酉時末,戌時初。現在是夏天,太陽落山比較晚,升起卻早,你占便宜了。要是冬天,那痛的時間會更長。”


    白一弦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中毒啊老伯,誰要占這個便宜啊。


    言風急忙問道:“前輩,這毒,可有解?”


    蘇止溪立即就給那老頭跪下了,說道:“求前輩救救白大哥吧,小女子願意傾盡所有。”


    那老頭下了一跳,想要去扶,又忌諱男女授受不親,隻說道:“唉唉唉,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白一弦急忙將蘇止溪拉起來,說道:“別動不動就跪。”


    那老頭子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看著,這小子所中的七日冰心,似乎有些不同。


    正常的七日冰心,不但手腕腳腕有黑點,額頭也會有一個的。到時候五個黑點變成五條黑線,往心髒的方向遊移,最終貫穿全身,在心髒匯聚。


    七日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額頭上的黑線會最先到達心髒,其次是手腕上的,最終會是腳腕上的。


    而每一條線匯聚到心髒後,寒冷和劇痛便會加深一層,使之痛苦也加重一層。


    但這小子,額頭上沒有黑點。莫非,中的不是七日冰心?”


    言風武功高,見識也多,但對毒藥方麵,卻並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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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頭又給白一弦檢查了一邊,隻見他從身上一摸,也不知道從哪裏就摸出來一根銀針,就像是中醫針灸的那種一般長,一般細。


    他伸手抓過白一弦的一隻手,從他的中指指腹上輕輕一紮,一滴鮮血湧出。


    他將那滴血液滴在了腳下的一株普通的小草上,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滴小草竟然立即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過由於隻有一滴血液,毒素有限,加之周圍溫度又高,那層冰霜瞬間就融化消失了。


    但那結冰的一幕,眾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白一弦當真看的無比驚奇,脫口而出道:“我勒個去,我的血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作用,能讓草結冰。太玄幻了吧。”


    那老頭說道:“什麽了個去?你的血自然沒有這麽神奇的作用,那是融合在你血液裏的毒素的作用。這種毒藥,極為的冰寒。”


    老頭說完,又苦苦思索起來,說道:“奇怪,手腕腳腕有淡色黑斑,全身冰涼,未發作之前沒有任何痛苦。


    取血滴之,血能令草結冰,這確實是七日冰心啊,為何額頭會沒有淡色黑斑呢?”


    白一弦卻想起來,這應該是念月嬋有意為之,她應該是暫時不想要自己的命。


    她說的,每個月的十號,那自然不會讓自己一下子就死亡。也就是說,以後自己的毒,應該是每個月十號都會發作一次。


    小暖已經哭了出來,說道:“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少爺,我就知道,那女子不是什麽好人。她竟然給少爺下毒。”


    蘇止溪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擔憂,急忙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小暖又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蘇止溪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總不能去埋怨白一弦吧。


    蘇奎倒是說道:“哎呀賢婿,你說你,有些閑事是不能管的,而有些熱鬧,也是不能看的。你看看,這回看出來禍事了吧。”


    言風說道:“前輩,您就直接說說看,如果公子中的是七日冰心,到底有沒有解藥啊?”


    那老頭說道:“無解。毒門的很多毒藥,隻有毒門的人才有解藥。”其實也不能算是無解,隻是需要的東西,現在的蘇止溪她們肯定找不到,跟無解一樣。


    蘇止溪一聽無解,差點暈了過去。


    言風說道:“可公子的毒眼看馬上就要發作了,這種時候,去哪裏找那個絕命毒姬?”


    言風很是自責:“都怪我,沒有早點發現公子中毒。若是早發現,說不定可以早點找解藥。身為護衛,這是屬下的失職,請公子責罰。”


    白一弦說道:“不怪你,我天天洗澡都沒發現這黑點,再說遇到念月嬋的時候,還沒有遇到你呢。”


    老頭子說道:“確實不能怪你這護衛,這黑點隻有臨近發作的時候才會出現。要是前幾天的話,連老頭子也發現不了。


    剛才你烤肉,露出了一點手腕,我才看到,加上我靠近你,覺得你有些發涼,這才發現。”


    而眾人說話間,太陽的餘暉已經全部收斂,月亮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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