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罵人,白一弦怕過誰來?現代人罵人的詞匯量,怎麽也比隻會娘希匹,豎子,直娘賊之類的古人強多了。


    不是吹,白一弦要是想罵一個人,隨便搜索一下,能罵一個小時不帶重樣兒的。


    這回周圍人聽了白一弦的話,一些忍不住的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這位公子也太有意思了。


    這陳吉利明明是警告他,自己的爹非常厲害,他惹不起。但到了白一弦的嘴裏,怎麽就成了罵人的話,還那麽難聽呢?


    陳吉利真的是氣的要死啊,指著白一弦說道:“你小子有種,你告訴我你是誰,本公子一定會讓你後悔。”


    煙蘿有些擔心,不想讓白一弦跟陳吉利起衝突,對於陳吉利,她還是了解一些的,便開口道:“白公子,他……”


    白一弦衝著煙蘿擺擺手,製止了她說話。然後又衝著陳吉利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說道:“小子,你爹是個官吧?”


    陳吉利不耐煩的將白一弦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打掉,說道:“不錯,你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沒用。


    今天這事兒,你要是給本公子跪下磕頭認錯,我就繞過你,若是不肯,這事兒沒完。”


    白一弦問道:“你爹有沒有教過你,做人不能太囂張?”


    陳吉利哼道:“我爹怎麽教我的,關你屁事?”


    白一弦說道:“是不關我事,但是關你爹事啊。”


    陳吉利問道:“這關我爹什麽事兒?”


    白一弦一臉諄諄善誘的表情,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坑爹?”


    “坑?坑爹?”不止陳吉利懵逼,就是周圍眾人都十分懵逼。坑爹是啥意思?把自己爹埋坑裏?那不是大逆不道嗎?


    白一弦一副教誨的模樣,說道:“你爹肯定告訴你過,出門在外,不能太囂張,若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惹了也就惹了,你爹能幫你擺平。


    但這杭州府,畢竟不是你爹最大吧?這天下也不是你爹的吧?你若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不但你沒好果子吃,連你爹都會受到你的連累。


    到時候,若是因為你自己,連累了你爹,你娘,你全家人,那你豈不是坑了你爹了嗎?這就叫坑爹。”


    原來坑爹是這麽個意思,不過想想還挺有道理。兒子做了壞事,連累了老子,可不就是坑了他老子了麽。


    陳吉利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他狐疑的看著白一弦,心道這小子是什麽意思?莫非他身份很牛逼?


    可不對啊,杭州城大大小小的公子爺,他都認識,沒有這麽一號任務啊。


    陳吉利猛然想起,一個多月前,他爹曾經告訴過他,杭州城來了一個大人物,要在這裏小住一段時間。


    還叮囑他千萬要低調,不要惹出亂子,否則他們全家就都完了。


    陳吉利的爹,說的自然是王爺一家,王爺每年都會來杭州小住一段時間,這不是什麽秘密,隻是王爺低調,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也嚴令別人不許打擾。


    開始他還收斂了幾天,可後來,一直也遇不到什麽事,便漸漸放鬆了。


    聽說王爺有三個孩子,其中大世子早已成人,樣貌堂堂,器宇不凡,莫非,就是眼前這位?


    這陳吉利心中有了計較之後,就越想越覺得是那麽回事。


    這回他再去看白一弦的時候,可能是心理作用,就越發覺得白一弦龍章鳳彩起來。


    又看看他身後的言風,這明顯就是他的護衛,嘖嘖,這種氣質,麵色淡漠,目不斜視,身形筆挺,不為環境所左右。


    了不得,了不得,就光說這護衛,都不是普通人家能調教出來的。


    陳吉利心中一陣後怕,冷汗就出來了,剛才幸虧沒動手,否則就是襲擊皇室的罪名。


    聽說皇室成員身邊的護衛各個武功高強,他那會兒若是讓人動手,恐怕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到時候不但白死,說不定還真會連累家人。


    陳吉利不知道,他想錯了人,完全是在自己嚇自己。這人一旦開始嚇自己,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就如陳吉利,他這會兒就覺得腿軟,快站不住了,心中不住的後悔:你說自己今天沒事閑的出來找什麽煙蘿?


    你說剛才老鴇子說煙蘿有客人,他直接去找別人不就好了,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白一弦不知道陳吉利快被他自己給嚇死了,十分納悶的看著他一腦門的汗:這人不是二世祖嗎?怎麽這麽膽小?


    自己不過就是跟他解釋了一下什麽是坑爹,他怎麽還哆嗦起來了?你看這汗!嘖嘖。


    莫非,他是在自我懺悔?


    白一弦想到這裏,深深覺得孺子可教。想不到自己隨便幾句話,還無意中教誨了一個囂張的官二代。


    他伸手拍了拍陳吉利的肩膀,陳吉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正害怕呢,被白一弦這一拍,頓時就嚇癱了,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抬頭惶恐的看著白一弦。


    就這樣,陳吉利都覺得自己勇敢,他覺得要是換一個人來,說不定都嚇得尿褲子了。


    白一弦都愣了,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就是輕輕拍了拍他,也沒用勁啊,他怎麽就坐下了?


    臥槽?莫非是碰瓷?


    白一弦看看天色不早,出來時間久了正事兒還沒辦,回去晚了蘇止溪會擔心,所以也不打算和陳吉利糾纏。


    他蹲下來,看著陳吉利,再次伸出手想拍拍他,可為了避免他碰瓷,便沒有拍,隻是說道:“小子,快回家吧,別整天年紀輕輕不學好,你爹還在家等你呢。”


    陳吉利一聽,立馬就驚喜了起來:這是放過自己了?


    周圍人都懵了,怎麽這陳吉利被人教訓了一頓,不但沒發火,還一臉驚喜的表情?


    白一弦說完之後就站起來,對煙蘿說道:“煙蘿姑娘,借一步說話。”


    煙蘿看了看地上的陳吉利,又看向白一弦,微微一笑,點點頭,便帶著白一弦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吉利一看白一弦真走了,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幸好他沒跟自己計較。不行,這一段時間,自己可得老實點。


    千萬不能再出現在他的麵前,萬一他下次心情不爽的時候,看到了自己,想起來今天,那不就完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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