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存信不是要說唐霜霜的事情,賈守義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畢竟,他做的可都是給賈府長臉的事兒。


    賈守義得意的說道:“父親,我今兒可是跟著白大哥,跟錦王一起,去寶慶王府吃晚飯來著。”


    賈守義得意洋洋的表情,一副等著被誇獎的模樣。


    賈存信卻歎了口氣,說道:“跟錦王一起?”


    賈守義說道:“是啊,不止是錦王,還有寶慶王。”一下子跟兩位王爺私下坐在一起吃飯,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呢。他爹還不誇讚他?


    誰想,賈存信聞言之後,眉頭卻皺的更深,如今朝中,局勢越發的緊張了,六部尚書,接二連三的換人,表麵上看,都是他們犯了罪,罪有應得。


    可實際上,誰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這些尚書,原本都是三個皇子的人,當然,也有表麵看上去不是的,而新換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三個皇子之間的爭鬥,他一直沒站隊,就是怕站錯了隊。


    局勢越來越緊張,他的兒子,卻在這個時候,跟錦王越走越近。


    這要是以前,他肯定很高興,兒子長進了,他能不高興嗎?


    可如今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站隊了錦王。


    而到底選誰,局勢沒有明朗之前,他是真的不求功,力求穩。


    也不知道,兒子跟錦王走的近,到底是不是好事兒。


    說不定,這也是錦王有意為之,在逼他站隊。


    可這些話,他也沒法說,畢竟兒子難得長進,他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吧。


    難道,這是上天的指示?讓他站隊錦王不成?


    不行,不行,他還得再考慮考慮,畢竟錦王沒有軍中支持,怎麽看,勝麵都比較小。


    賈存信歎口氣,也沒有繼續說話的興致了,便說道:“我兒今天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便站起來要走。


    賈守義有些奇怪,他爹大晚上的不睡覺,等著他,就為了跟他說這麽一句話?


    他可是跟兩個王爺私下一起吃飯了,他爹怎麽也不誇誇他?


    賈存信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對賈守義說道:“對了,唐府那邊……”


    話沒說完,就被賈守義打斷道:“放心吧爹,我知道了,明天我就過去唐府那邊。”


    賈存信一愣,以往提到讓兒子去唐府,他都反應十分激烈,怎麽今天這麽懂事了?


    不過既然兒子都這麽說了,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於是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


    留下賈守義在那摸不著頭腦:他爹今晚到底是來幹啥的?


    算了,不想了,還是想想明天去唐府的事情吧。


    大哥說唐霜霜是被人害了,吃了發胖的藥物才變胖的。現在不吃那藥了,就會慢慢瘦下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大哥所說,應該是真的,那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瘦下來。


    畢竟麵對唐霜霜那麽胖大的樣子,他實在是有些不堪忍受。


    罷了罷了,還是聽大哥的,明天準備點禮物,過去看看吧……


    賈守義這邊睡下,白一弦回到府邸之後跟蘇止溪說了會兒話之後,也睡下了。


    唯有慕容楚,剛剛走到府邸,連門口都還沒進去,便有人過來通傳:皇帝要召見慕容楚。


    慕容楚微一皺眉:這麽晚了,父皇召見他,到底所為何事?


    不過想歸想,他依然不敢耽擱,直接趕去了皇宮之中。


    到了皇宮,慕容楚沒有被引到禦書房,而是引到了皇帝的寢宮外。


    曹德大總管出來,看到慕容楚說道:“參見錦王殿下。”


    慕容楚問道:“曹總管,父皇召見我,還請通傳一聲。”


    曹總管搖搖頭,說道:“錦王殿下,皇上已經安寢了。”


    慕容楚有些不解:“安寢了?”既然已經安寢,那為何還要召見他呢?


    曹總管說道:“錦王殿下,皇上說了,您若是到了,就讓您在這裏等候便是。”


    慕容楚聞言,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有勞曹總管。”


    慕容楚說完之後,便站在那裏等候了起來。


    曹德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接著,便進去了。


    慕容楚這一等,便是一夜。


    夜色寒涼,好在他穿的保暖,倒也不覺得冷。


    隻是,縱然他是習武之人,但站久了,也覺得有些疲累,腿腳酸麻。


    不過,他卻依然不敢動一下,麵色恭敬的站在那裏。


    慕容楚知道,這是父皇,在責罰他。父皇要看的,是他的態度,所以,他自然不敢動。


    直到第二天,還有半個時辰上朝的時候,慕容楚聽到了裏麵的動靜,想必是父皇起來了,正在穿衣洗漱。


    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曹德再次走了出來,看著慕容楚說道:“錦王殿下,皇上讓您進去。”


    慕容楚說道:“多謝。”


    隻是一個晚上一動不動,加上夜間那麽涼,這乍一活動,覺得肢體有些僵硬麻木。


    慕容楚不敢耽擱太久,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便強忍著不適感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看到皇帝,他直接跪了下來:“兒臣叩見父皇。”


    皇帝掃視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問道:“你可知,朕為何讓你在外麵站一夜麽?”


    慕容楚說道:“父皇是在,責罰兒臣。”


    皇帝問道:“朕,為何責罰你?”


    慕容楚垂下眼瞼,頭再次微微一低,說道:“因為兒臣……放走了丁思憂。”


    皇城遍布皇帝的耳目,這件事能這麽快被他知道,慕容楚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皇帝哼了一聲,說道:“哼,看來你還知道自己所犯何錯。”


    慕容楚低著頭沒有說話,皇帝重重的斥道:“婦人之仁。”


    他雙目緊緊的盯著慕容楚,斥責道:“先不說丁府所犯之錯,丁思憂如今乃是罪民。


    就說,你為君,他為臣,就因為他從小是你的伴讀,與你一起讀書習武,一起長大,你便連他刺殺你這麽大的罪過都能饒恕?


    你如此婦人之仁,讓朕,怎麽放心將江山交到你手上?”


    “你可知,身為帝王,更要無情,要殺伐果斷,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仁慈。你對他們仁慈,可知日後他回來刺殺你,可會饒恕你嗎?”


    “父皇平日怎麽教導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皇帝對慕容楚的做法,對他的婦人之仁很是不滿。他甚至想到,日後他要殺白一弦的時候,慕容楚會不會也會婦人之仁的放走他?


    白一弦這樣的人,可不是丁思憂之類可以相比的。放走白一弦,那就等於縱虎歸山。


    所以,他必須要讓慕容楚的心腸狠辣起來才行。做帝王,不需要仁慈。


    慕容楚急忙說道:“父皇息怒,兒臣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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