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若是真要有什麽動作,按理應該不會弄出這些事情來打草驚蛇才對。


    而且,慕容煜這幾天一直說要請他吃飯,連續兩天約他了。他們雖是兄弟,感情可真沒這麽好。


    以前的時候,可不見他這麽積極的請過他。


    慕容楚有些想不明白慕容煜的心思,路上遇到了幾位支持自己的,信得過的老臣,便隨口說了此事商議一下,偏生也得不到什麽好的建議。


    心中不由有些感歎,可惜白兄昏迷了,不然可以與他商議一下,以白兄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想到什麽。


    慕容楚有些擔心白一弦的情況,不過既然慕容煜和禦史台已經盯上他了,所以他也不便那麽自由。


    若是他現在便回府,難免被那些盯著他的禦史給他按上一個因私廢公的大帽子。


    看慕容楚實在擔心,小六便安慰他,說白一弦一定不會有事,如果出事了,柳天賜他們一定派人來通知的。


    慕容楚按捺住性子,處理完了一些政事,直到中午,慕容楚才急忙趕了回去。


    沒想到剛一回府,正好遇到管家,告訴他,白一弦已經醒了。


    “醒了?”慕容楚心中一喜,急匆匆的往裏走,管家跟在身邊。


    慕容楚一邊走一邊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毒解了沒有?”


    管家說道:“這,看上去有些虛弱,毒,好像是沒解掉。”


    慕容楚腳步一頓,接著繼續往前走,說道:“虛弱是肯定的。”然後又問了些話,同時交代管家,讓廚房去熬點補品。


    管家說已經交代下去了,慕容楚便點了點頭。


    說著話的空,便走到了房間中。


    房間裏,柳天賜,孫太醫都在,言風就守在床邊,白一弦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看上去極為的虛弱。


    不過看著雖然虛弱,但精神尚可,此時正微笑著跟眾人說話。


    此時眾人發現了慕容楚,紛紛給他行禮。


    慕容楚不在意的擺擺手,喜道:“白兄什麽時候醒的?”


    柳天賜說道:“才剛醒不過半個時辰。”


    慕容楚點點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方才聽管家說,雖然人醒了,但毒卻沒有完全解掉?這是怎麽回事?”


    柳天賜麵色有些凝重,點頭道:“毒確實沒有解掉,白兄中的這幾種毒,有兩種極為的難解。


    雖然這次壓製了下去,但那毒還潛伏在白兄的體內,隻是暫時進入了平穩期罷了。”


    慕容楚問道:“這麽說來,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再次爆發?”


    柳天賜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若是疾病之類,他們綠柳山莊,倒是可以盡力一試。就算疑難雜症,也有大量醫書可尋。


    可唯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劇毒,實在是難辦的很。尤其是白一弦身體如此虛弱,更不能拿他的身體當試驗品。


    誰知道試著試著,會不會就把他給試死了。


    白一弦笑道:“多謝諸位為我勞心勞力,人的命,天注定。說不定老天不想收我,到時候不定發生什麽事,毒就解了呢。”


    眾人看白一弦倒是想得開,於是也不想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便笑著說道:“說的也是。我看白兄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慕容楚笑了笑,隻說道:“我今日發個告示,尋找杜雲夢或者是念月嬋。不管怎麽說,盡力一試。”


    白一弦雖然醒了,但太過虛弱,怕回去之後引得蘇止溪擔心,所以便繼續住在這裏。


    孫太醫先告辭回去,柳天賜擔心白一弦體內的毒隨時會再次爆發,於是便決定也住在這裏守幾天。


    慕容楚本來想要跟白一弦說一下慕容煜的異常舉動,還有今天早朝發生的事情。


    不過看白一弦實在太過虛弱,此刻又有些昏昏欲睡,於是便作罷了。


    隻是叮囑了讓白一弦好好休息,並命人時刻照看著,他下午還要處理政事,便離開了。


    白一弦讓言風和柳天賜也去休息,兩人不肯。隻怕白一弦這才剛醒,萬一毒又發作就糟了。


    白一弦覺得很是疲累,閉眼想要睡覺,卻又睡不著,隻覺得心中有心事。


    想來想去,還是因為蘇止溪的事情。


    之前的時候因為毒已經許久都沒有發作,所以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因此向皇帝求了個黃道吉日,準備成親。


    可如今,知道自己體內的毒勢凶猛,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複發。而且關鍵是,聽柳天賜講了這次解毒的經過,是因為用了一顆解毒珠。


    可解毒珠已經沒有了,所以下一次毒發,還不一定能不能活下去。


    若是娶了蘇止溪,自己卻死了,那止溪豈不是就守寡了麽。


    燕朝民風尚可,還算的上是開放,並沒有寡婦不能改嫁的習俗。


    可畢竟是嫁過人的女子,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因此而嫌棄她。


    最重要的是,若是他們一成親,他便死了,那蘇止溪說不定還會背上一個克夫的帽子。


    克夫的女人,可就真的沒人敢娶了。那自己娶了蘇止溪,豈不是害了她?


    可若是退婚……一是皇帝已經賜下了黃道吉日。二是,他不知道怎麽才能不傷蘇止溪的心,去退掉這門親事。


    他並不想像小說裏寫的那樣,自以為為了止溪好,所以就故意對她說,自己不喜歡她了。


    讓蘇止溪傷心,自己背負渣男的名聲。那純粹是有病,就是自己感動自己。


    他想娶蘇止溪,卻又不想害了她一輩子。而且還不想讓她傷心。所以,這件事,實在是令人有些頭疼。


    想不通,還想的有些煩躁,最後沉沉睡去。


    白一弦的毒發作的猛,平穩之後恢複的也很快。在慕容楚的府邸之中住了三天。


    柳天賜每天一日四次給白一弦把脈,發現其體內的毒素異常的平穩,絲毫沒有再次複發的跡象。


    言風說道:“公子剛開始中毒的時候,便是每月十號毒發。這一次發作,也是十號。會不會……”


    言風的意思是,會不會下一次發作的時候,要到下個月的十號。


    柳天賜一想,白一弦毒發那天,可不就正好是十號麽。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白一弦又不是隻中了七日冰心一種毒,還有一種與七日冰心不相上下的,居然也跟七日冰心一般,平時不發作,到每月十號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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