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笑,連帶的慕容楚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兩人哪裏還有半點形象,就見他們笑的前仰後合,一個抱著肚子,一個還拍著桌子的,看的柳天賜咬牙切齒的。


    虧這兩個貨還是自己的兄弟,也太不厚道了些。不但坑自己,居然還笑的如此大聲,簡直太過分了。


    還有這賭約內容,自己當初怎麽會答應如此離譜的賭約呢?


    兩年內不許同房?先不說他能不能忍得住的問題,就說不能同房本身這件事,如今這個敏感時候,就萬萬行不通。


    為啥呢,剛剛才發生過鐵瑛被人擄走,差點被人侮辱這樣的事情。鐵瑛此刻心裏很敏感,很自卑。


    他要是突然不跟她同房了,讓鐵瑛怎麽想?


    她肯定會胡思亂想,覺得自己嫌棄她啊。萬一她再一時想不開了,這還了得?


    而跟她說明這是個賭約……他可是萬萬不敢的。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鐵瑛,他以前有多麽的不喜歡她,多麽的厭惡她,多麽的混蛋嗎。


    柳天賜斜眼看著兩人,說道:“行了,別笑了,有完沒完了?一點兄弟情分都沒有……


    白一弦,鐵瑛是你姐,我好歹是你姐夫,你就這麽坑我,信不信我去告訴你姐,你不讓我跟她同房?”


    雖然白一弦認了胡鐵瑛做姐姐,但他和柳天賜稱兄道弟慣了的,所以也沒計較那麽多,平時都是各論各的。


    什麽白兄、天賜、天賜兄的,叫的很順口,也懶得改了。


    隻是每當柳天賜覺得白一弦坑了自己的時候,他都會端出姐夫的架子來,說什麽我是你姐夫之類的話。


    可惜白一弦絲毫不鳥他,聽完他說的這句話,反而笑的更大聲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白一弦一邊拭去眼角的淚,一邊笑道:“去說啊,盡管去說,我們都不攔著你。”


    柳天賜指著他,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後才無可奈何的說道:“算你狠。”


    慕容楚笑著說道:“天賜,其實你反應也不用這麽大,我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


    那後麵,不是還有附加條件嗎?你要是輸了,又做不到不同房,那就要接受懲罰,兩年內不得飲酒。”


    柳天賜聞言,臉色頓時一苦,兩年不能同房,肯定是不行了。兩年內不能飲酒,那也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就說嘛,這兩小子當初就不安好心,變著法兒的給他下套呢。偏自己就傻,竟然同意了不說,還喜滋滋的簽字畫押了。


    真的是被人坑了不自知,還美滋滋的以為自己賺大了的典型。


    白一弦見柳天賜一臉悲憤不說話,不由笑道:“怎麽?不同房,和不喝酒,這兩者之間,很難做選擇嗎?


    要不,我把我姐喊來,讓她幫你選擇一下?你們夫妻商量著來,說不定比較好做決定。”


    柳天賜咬著牙,說道:“不必了,我從今天開始,兩年內不喝酒就是了。”


    說完之後,他沒好氣的看著兩人,說道:“這回滿意了吧?還不把賭約都給我。”他要狠狠的撕碎它們,泄憤。


    白一弦搖頭道:“不行不行,總得留份當證據,萬一你做不到,我就把賭約往我姐手上一送。”


    柳天賜瞪大眼,說道:“你居然不信我?我堂堂綠柳山莊少莊主,言出必行,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我會賴賬?


    完了完了,咱倆之間的感情完了,你居然不信我。”


    白一弦好笑的說道:“天賜兄,話不能這麽說,其實吧,我和葉兄,都是為你好,留著賭約也是為了督促你。


    你可知道,你這樣每日都飲酒,是會影響到你將來孩子的智商和健康的。”


    柳天賜皺皺眉:“哪有這樣的說法,我父親是醫道聖手,我自己也不差,我怎麽沒聽說過有這種說法?”


    白一弦說道:“你看,你還不信我。完了完了,咱倆之間的感情完了,你居然不信我。”


    “你……”柳天賜聞言氣的牙根都癢癢。


    白一弦笑道:“好了好了不鬧了。喝酒傷身,這你總該知道吧?而且我可沒騙你,偶爾適量飲酒沒問題。


    但如你之前那般,無酒不歡,每日大量飲酒,確實有一定幾率生出不聰明,不健康的寶寶。


    這種事情,我能騙你嗎?”


    柳天賜一想,倒也是,白一弦雖然有的時候不太正經,但是一到正事上的時候,卻是特別靠譜的一個人。


    在這種事情上,不至於蒙他。而且白一弦見識廣博,懂得也多,看來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於是便說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飲酒了。”說完還把腰間的一個玉葫蘆接下來,將裏麵的酒倒掉了,以示決心。


    隻是一邊倒,一邊心痛的不要不要的,那可都是上好的美酒啊。要不是慕容楚眼疾手快的攔著,柳天賜差點就收回來喝一口了。


    白一弦說道:“不隻是這兩年,兩年後,你飲酒也要適量才行,萬不可跟以前那般,沒有節製了。”


    柳天賜倒完了酒,連話都不想說了,無精打采的敷衍道:“我知道了。”


    慕容楚笑道:“白兄放心,兩年不飲酒,等兩年後,他酒癮說不定就沒那麽大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柳天賜卻毫無形象的往後一仰,哀歎的說道:“先別說兩年以後的事兒了。


    兩年以後我還嗜不嗜酒誰也不知道,我就想著,我這兩年可怎麽熬啊。”


    見他這樣,白一弦不由一笑,伸手將他拉了起來,說道:“天賜兄嗜酒,都喝了那麽多年了,驟然戒酒,前半年肯定會難受,這也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不過三四個月,最多半年,隻要熬過這半年,估計就好多了。”


    柳天賜說道:“沒有酒,半年也是難熬啊。”


    白一弦說道:“你從小練武,這點韌勁和堅持都沒有嗎?練武那麽辛苦,還要長年累月的練,你不也堅持下來了?”


    柳天賜說道:“不一樣,練武是我所願,再難熬,我也願意。戒酒非我所願,那自然就難熬了。”


    白一弦將瓜果和點心都端到了柳天賜的麵前,說道:“喏,酒癮上來的時候,你就吃東西好了。


    嘴巴裏越沒東西,便越覺口淡乏味,就越想喝。你把嘴巴填滿,嘴裏有了東西,就不會那麽想喝了。”


    柳天賜狐疑道:“真的?”


    當然沒有那麽簡單,不過此刻白一弦自然不會給他泄氣,說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試試。”


    柳天賜便拿了一個果子在那啃,卻依然覺得沒什麽味兒,想喝酒。尤其是剛才倒酒的時候,那香味勾起了他的酒癮,就更想喝了。


    慕容楚見柳天賜戒酒那麽痛苦,還想著不行賭約就作廢算了,反正當時都是開玩笑的,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不過白一弦堅持,他也是為了柳天賜著想。柳天賜之前,嗜酒的程度,著實有些太過了。


    兩年之後生完寶寶,他要是真戒不掉,到時候就愛雜喝咋喝,他也不管了。現在嘛,還是控製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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