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點點頭,眼中厲色一閃,說道:“白兄放心,對待暴民,我知道該怎麽做。”


    白一弦心中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不,葉兄,不可對百姓太過暴力,鎮壓不是殺人,不能造成百姓的傷亡。


    一般百姓,沒有暴動的膽子,隻是在失望的情緒下,人一多,就被人鼓動起來而已。所以,隻要將蠱惑百姓的主要禍首拿住便可。


    殺雞儆猴,將主要禍首拿住,便可震懾住百姓,沒有了人的蠱惑,他們也就沒有了暴動的膽子。


    但如果百姓被官兵傷亡,怕會引起百姓對朝廷的強烈不滿,這樣,即便鎮壓成功,但那些細作的目的,也同樣達到了。”


    慕容楚先是點點頭,隨後又問道:“可若是,一旦拿住禍首,反而引起百姓更大的不滿呢?”


    白一弦想想,這倒是有可能,百姓愚昧,什麽都不懂,有人引導他們,將情緒發泄出來,他們就容易將那些蠱惑的禍首當成自己人。


    見他們被抓,有些激憤的百姓,說不定會更加的憤怒,讓官兵放人。


    一旦百姓怒了,就容易引發更大的亂子。


    白一弦說道:“那就先發製人。”


    慕容楚問道:“如何先發製人法?”


    白一弦問道:“你這裏,應該有楚國那邊的信物吧?”


    慕容楚點點頭,說道:“有。”


    白一弦說道:“那便簡單了。抓住那些禍首之後,讓人將信物塞到他們懷中。


    百姓若是被他蠱惑,就當著百姓的麵搜出來,然後一口咬定,他們是楚國的奸細,是楚國派來汙蔑皇上和朝廷,敗壞皇上和朝廷聲譽,引起燕朝動蕩的,其心可誅,讓百姓不要受了楚國細作的蠱惑。


    現在燕朝和楚國正在打仗,百姓們也都知道這件事。隻要搜出信物,讓百姓看到,把什麽事兒都往楚國身上推。


    到時候,百姓們自然會安靜下來,覺得這一切都是楚國的陰謀詭計的。在家國情懷的心態下,百姓們自然不會再受其蠱惑。


    反而會把憤怒都的情緒都發泄到楚國的身上,讓百姓對楚國更加的憤恨。”


    慕容楚都被白一弦的這一係列騷操作給驚呆了,他大喜過望的說道:“妙啊,白兄此計甚妙,就這麽幹。”


    白一弦再次叮囑道:“千萬記住了,此番萬萬不可傷及百姓,否則正好遂了那些人的意,會引發更大的動亂。”


    慕容楚說道:“白兄放心,我明白。我現在就去軍中。”


    白一弦點點頭,慕容楚很快打馬離開。


    見慕容楚走了,白一弦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來得及,幸好他想到的比較早,一切都還來得及。


    如果等放榜之後再想到這一點,恐怕就為時已晚了。


    言風此刻也後怕的說道:“公子厲害,此番多虧公子,能提前想到,否則,怕是會有大麻煩。”


    白一弦說道:“其實未必會有暴動,隻是預防萬一,未雨綢繆罷了。提前做好準備,總比事發之後,再去處理要強得多。


    到時候事情已經發生,後果已經造成,即便將暴動鎮壓了,也一切都晚了。”


    言風說道:“未必是未雨綢繆。那些不軌之徒隱藏在人群之中,遲遲沒有動靜,說不定,還真的就在等待時機,就如公子所說的這般,等著蠱惑百姓呢。


    這些細作,不軌之徒,屢屢在我燕朝國內生事,實在是太可惡了。還好公子英明。”


    白一弦笑著低聲說道:“你呀,就別拍我馬屁了。其實,我猜測,不僅僅是有別國細作在我燕朝生事。你以為,我朝皇帝就是好相於的?


    說不定,燕朝的細作,在楚國生的事兒,比楚國細作還多呢。”


    言風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對了公子,都已經來到皇宮了,要不要去殿中,看看殿選?”


    白一弦擺擺手,說道:“不看,沒意思。走吧,我們先離宮。”


    兩人離開皇宮,言風才問道:“公子今次,試探那回棘三人,可有發現?”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有所發現,那令牌,掉出來的可真是時候。”


    他望向言風,問道:“他們三人的表情,你可有看到?”


    言風點點頭,說道:“看到了。而且,屬下心中,也有所猜測。”


    白一弦說道:“哦?那跟我說說看。”


    言風說道:“二王子拜羅,眼中隻有微微的好奇疑惑之色,還著重看了看那個牌子,及上麵的符號。看那表情,好像是發現了公子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一副想努力把那牌子和符號記住,日後好打探一番的模樣。”


    白一弦點點頭,問道:“不錯,然後呢?”


    言風說道:“突蒙的目光,跟拜羅差不多,對那牌子,似乎無感,隻是因為牌子是公子掉出,所以才著重看了一眼。”


    白一弦又點點頭,言風看到的,和他看的,都是一樣的。


    三人之中,唯有看上去是個憨貨的德布泰,表現有所不同。


    言風此時也說道:“隻有德布泰,在看到那牌子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一絲驚疑之色。同時,又有一些緊張,還飛快的看了拜羅以及突蒙一眼,似乎生怕被他們兩人察覺什麽一般。”


    白一弦呼出一口氣,說道:“不錯,這三人之中,唯有德布泰的的表現,最是可疑。”


    拜羅的表現,就是一種,似發現了白一弦的秘密一般的感覺。


    他好奇而仔細的看那令牌,目光還有些閃爍,應該是想著,日後打探一下這令牌,看看到底是不是隱藏著白一弦的什麽秘密。


    說不定,他已經想到,日後該怎麽用這個秘密來威脅白一弦了。


    突蒙的目光與拜羅有些相似,唯有德布泰,在那一瞬間的情緒,與另外兩人不同。


    他本能的緊張,怕被其餘兩人察覺什麽。但這種情緒隻是一瞬間,他飛快的就收斂了起來,轉變為與拜羅等人無異的樣子。


    人的本能反應騙不了人,即使他轉變的非常快,但他的緊張反應,還是被早有準備的白一弦和言風看在了眼裏。


    隻是,德布泰的眼底,隱隱似有些惱怒的看了白一弦一眼。


    他似乎發現了白一弦是在拿這個牌子來試探他們,而自己的表現,露了底。


    因此,他看向白一弦的時候,目光才有些羞惱。


    通過白一弦之前與他們說話試探,德布泰的表現,他故意用話語引起拜羅和白一弦對突蒙起疑,以及最後看到這個牌子的表現來看。


    那在雪山藏匿兵器,以及培養那些可怕的死士的幕後之主,正是德布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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