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將玉瓶遞給了柳天賜,對方好奇的接了過去,眯著一隻眼睛往裏看了看。


    發現裏麵的好像是一些半流動的液體,有些發黃,還有些渾濁。


    氣味腥臭撲鼻,十分難聞。


    柳天賜對於這種能震懾群狼的東西十分的好奇,因此也顧不得腥臭,而是倒了一點出來,想要研究一下,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現在真是越發的感覺,杜雲夢手裏的東西,十分的稀奇古怪了。


    感覺她隨便拿出個什麽東西來,都十分牛逼的樣子。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想跟她學習學習。


    那液體被倒出來一點之後,更加的腥臭難聞,就連周圍的侍衛都聞到了,不由轉頭看了看。


    那些狼群嗅覺靈敏,自然聞到的味道更加濃重,也就更加的焦躁不安了起來。


    狼王突然長嚎一聲,還嚇了眾人一跳,以為狼群要進攻了,心中緊張之下,急忙做好防禦和戰鬥的準備。


    卻沒想到,狼群卻往後退了一小段距離。


    但並未離開,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白一弦心中頓時明白,這狼王智慧不低,應該確實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一回事兒,主要還是靠著玉瓶裏的氣味震懾。


    如果狼群無所畏懼,即便聽懂了他的話,它們還是會撲上來進攻的。


    但因為有了令它們畏懼的氣味,所以狼王才不願意冒險,從而達到了暫時的和平共處。


    如此看來,即便是談判,也要有同等的武力值才行。


    弱者是沒有資格談判的,不僅是人,動物也是如此。


    不過因為雙方畢竟語言不通,所以白一弦他們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貿然前進,若是狼王感到威脅,它們一定會進攻。


    柳天賜還在那研究那些東西,一邊又再次好奇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麽?聞起來有些像是……”


    他還沒說完,白一弦就接口道:“尿和糞便的味道?”


    柳天賜是大夫,自然對一些尿液和糞便有所了解,畢竟什麽望月砂之類的中藥材,就是動物的糞便嘛。


    聽到白一弦這麽說,他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點像。”


    白一弦笑了起來,說道:“那不僅僅是像,而應該就是。”


    柳天賜驚訝抬頭,看著白一弦,說道:“就是?”


    白一弦說道:“雖然如夢沒說,但我猜著,這應該是什麽猛獸,比方老虎之類,的尿液和糞便混合起來的。可能裏麵還加了些別的東西,來保持它的氣味吧。”


    白一弦也是猜測的,畢竟能讓狼這種動物懼怕的,也就老虎這樣的猛獸了吧。


    但狼這麽多,顯然一隻老虎不足以震懾這麽多的狼,尤其還有狼王這種智慧不低的存在。


    所以,很有可能,這裏麵不僅僅是一隻老虎的糞便和尿液。


    或者,裏麵還加了別的什麽東西也有可能。


    所以才能震懾住這麽多的狼。


    但柳天賜聽完白一弦的話,臉都有些黑了。


    這玉瓶裏是糞便和尿液,但他還倒了一些在手上的。


    雖然他是大夫,經常接觸這些東西是沒錯。


    但那種中藥材,跟這種看上去挺新鮮,就好像有人剛剛拉了稀的一樣的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們是大夫,就算觀察糞便,但也不會上手扒拉啊。


    柳天賜眼看著自己手指頭上那灘黃黃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甚至還有些作嘔。


    他黑著臉,將玉瓶遞給了白一弦,然後取出水囊,將手上的粑粑樣東西給衝洗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取出一塊方帕,擦拭幹淨。


    聞了聞手上之後,覺得還是不幹淨有味道,於是又衝洗了兩遍,再擦拭幹淨。


    最後,將那價值不菲,一塊就能頂的上普通人家一年口糧的方帕,就被無情的仍在了地上,不要了。


    白一弦忍住笑,說道:“你不是大夫麽,經常接觸這個的不是,那你還這麽嫌棄?”


    柳天賜翻著白眼兒,說道:“那我也不扒拉糞便。”


    白一弦說道:“你將帕子撿起來吧。”


    柳天賜一臉的排斥拒絕,問道:“為什麽?我不撿。”


    白一弦說道:“我一會兒,要把他們引進來,給他們來個反殺呢。


    這群人裏麵,說不定就有那個多格葉戶和紮次旦。


    這現場可不能留下證據,以免事後被人發現,再惹出麻煩。


    你丟塊手帕在這裏,這不是擺明了留下證據給人家嗎?


    要知道,殺了他們的葉戶,可是會引起他們的憤怒的。


    你應該不想因為一塊手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吧。”


    柳天賜問道:“反殺他們?嗯,不錯,我喜歡。


    既如此的話,那撿起來,就撿起來吧,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柳天賜一邊說,一邊一臉嫌棄的將那方帕撿了起來。


    但也沒有收到懷裏,他左看右看,最終將方帕丟在了馬背上的那個布口袋裏麵去了。


    言風說道:“這麽上好的料子,又沒有直接擦那些東西,它擦的是你的手,拿回去洗洗還能要的。”


    柳天賜一臉拒絕:“不要,這塊方帕已經髒了。


    即使它擦的是被水衝洗過的手,但也是髒了。


    即便洗過,我也不打算要了。”


    白一弦笑道:“你要真這麽嫌棄,你該剁手。你的手,才是直接接觸過便便的。”


    柳天賜哼了一聲,說道:“你少來忽悠我,手是不能剁的,方帕我也不會要的。”


    白一弦笑著說道:“你可小心點,別讓它掉出來。”


    柳天賜說道:“自然不會,你快說,你的主意是什麽,打算怎麽反殺他們?還有,你怎麽知道多格和紮次旦在外麵?”


    白一弦說道:“我可是燕朝王爺,又是來出使回棘,哈那和那些王子對我極為重視。


    對付我這麽大的事,他手下的人是不敢做的。


    若是多格和紮次旦設計了這一次的局,他們又豈會不來親眼看看我的下場呢。


    畢竟烏吉拉那麽慘,他們心中怕是十分憤怒,隻有親眼看到我下場淒慘,他們心中才能暢快。”


    說起來,烏吉拉雖然被他們寵的不像樣子,但他們為了給烏吉拉報仇,就什麽都不管不顧,根本不管殺了白一弦的後果會如何,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父親和好哥哥。


    隻是,他們做的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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