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點點頭,說道:“也有這個可能,所以德布泰,其實一直都在誤導和麻痹你。不止是你,是在麻痹所有人。


    目的就是讓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好放鬆對突蒙的警惕。


    是了,肯定是這樣,難怪突蒙,突然之間就低調起來了,德布泰卻越發的張揚,原來如此啊。”


    白一弦說道:“而且,如果突蒙才是雪山兵器真正的主人的話,也就解釋了,德布泰在拉格爾草原,被多格伏擊一事。


    我總覺得,雪山兵器之主這樣一個梟雄般的人物,怎麽可能不注重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讓人輕易算計了呢。


    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便用我和慕容楚被伏擊的事情,勉強解釋了過去。


    可實際上,我和慕容楚,跟兵器之主這樣的梟雄不一樣。


    我當時剛來這裏……額,剛剛參與奪嫡,並沒有想到這裏麵的凶險,因此沒有防備。


    而慕容楚,沒有害人之心,距離梟雄也差一些。


    無心自然被有心人算計。


    兵器之主則不一樣,他弄了那麽多的兵器,培養了那麽多的死士,他野心有多大,對自身的安全的看重就有多大。


    絕對不可能會被多格這樣衝動的人算計的。


    再加上,你說德布泰重傷昏迷之後,他所喝的湯藥,被人下了昏睡的藥物。


    兵器之主能力如此出眾的人,身邊不可能沒有能人,也不可能察覺不出來湯藥有問題。


    所以,我那時候就在懷疑德布泰的身份。


    如今察覺突蒙才有可能是那兵器真正的主人,我才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德布泰被人伏擊是真,但後來,應該是突蒙派人去救了他。


    也是突蒙安排人,守護在德布泰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不讓他被拜羅所害。


    否則,德布泰有那麽忠心的侍衛,將他保護的滴水不漏,甚至為了德布泰,敢跟拜羅起衝突。


    但德布泰出事的時候,他們為什麽沒有在他的身邊呢?


    這根本就不合理,但若這些侍衛是德布泰出事之後,突蒙才派去的,便解釋的通了。


    而且,也正是因為突蒙才是那個真正的梟雄,所以,他身邊才會有那麽厲害的侍衛來保護。”


    雖然還沒有切實的證據,但白一弦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應該就是真相。


    柳天賜在一邊聽著,也是頻頻的點頭,覺得白一弦說的極有道理。


    柳天賜說道:“不用想了,事情肯定就如你所說的這般。”


    白一弦說道:“這些不過是我的推測,我還沒有證據。”


    柳天賜說道:“這還要什麽證據?你推理的,什麽時候錯誤過?


    根本不用想,你說的肯定就是真相。


    那你接下來怎麽辦?”


    白一弦說道:“突蒙的勢力,表麵上是最低的一個,但加上德布泰和他的勢力支持,再加上突蒙隱藏在暗處的那些。


    其實已經不弱於吉術和拜羅了。


    現在,突蒙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名聲不太好聽,而且不被哈那所喜。畢竟一個有斷袖之癖的王子,回棘的民眾也不希望他登上可汗的位置。


    因此接下來,突蒙應該要為自己正名了。


    而且我總覺得,突蒙應該還有後手才對。


    以他的能力,絕對還有我沒察覺到的勢力存在。


    他的野心那麽大,能力也那麽強,怎麽可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呢。”


    柳天賜說道:“說的不錯,而且我覺得,突蒙絕對已經做好逼宮的準備了。


    如果到時候,哈那將位置傳給他,那是最好的,皆大歡喜。


    但如果哈那不將位置傳給他,他肯定不會服氣的。


    以他的性格野心,能甘心失敗才有鬼了。”


    白一弦說道:“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柳天賜說道:“我到是覺得,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名正言順的繼位的,一定是吉術。


    但突蒙絕對會起事,逼宮,讓吉術將汗位讓給他。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功。”


    白一弦說道:“說的不錯,可惜了,我早沒有察覺,突蒙才是那個真正的梟雄,前麵有步棋,走錯了。


    不該削弱吉術的勢力,應該幫他保存實力,登上元儲之位。


    這樣一來,他才能有一定的力量,跟突蒙去爭奪。


    這樣一來,雙方爭鬥的時間越長,回棘才能一直亂下去。”


    白一弦一邊說,一邊手指在桌子上敲擊,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柳天賜說道:“都怪突蒙太陰險奸詐了。”


    白一弦笑道:“但卻是個難得的對手,對手太弱,也沒什麽樂趣。”


    柳天賜說道:“是是是,你太聰明太厲害了,別人讓你沒有樂趣了。


    那你想好接下來,該怎麽做了麽?”


    白一弦點點頭:“先幫吉術登上元儲之位,這樣能幫他拉回來一部分助力。”


    柳天賜說道:“聽說今天哈那要賜封吉術為元儲,但後來發生了意外,沒能封成。


    既然今天沒封成,那段時間內,不好再賜封了吧。


    你現在要幫他,怕是有點難。”


    白一弦說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柳天賜說道:“我很放心,有你在這裏,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白一弦沒理會柳天賜這句話,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問道:“不過,這是今日才發生的事,我也是上午才剛剛接到的消息。


    你這出去玩了一整天,是如何知道的?”


    柳天賜說道:“是有人將消息傳給了卓爾珠。”


    白一弦好奇的問道:“這樣的事,卓爾珠居然沒有避諱你?”


    柳天賜說道:“沒有。”


    “這看來是把你當成了自己人啊。”白一弦問道:“那你們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柳天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還是以前那樣。”


    白一弦一臉深意的表情,說道:“還是以前那樣?不見得吧?


    我感覺,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是感情,應該越來越好的才對。”


    柳天賜聞言,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潤與心虛,說道:“你瞎說什麽呢?我就是被她纏得沒辦法,暫時與她虛與委蛇罷了。


    等再堅持幾天,你完成了任務,我們就返回了,到時候,我就能擺脫她了。”


    白一弦說道:“真是如此嗎?那樣最好。


    我以前聽你的話,以為你對胡鐵瑛真的是堅貞不二,加上我認為你應該分得清輕重,能把持住自己,所以我也就沒提醒你。


    但今天既然提起這件事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也好。


    你最好不要對卓爾珠動心,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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