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心中,突然就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


    蘇止溪不是聖人,內心深處,自然也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之前有了兩個,她接受了,也相信白一弦對她的感情不會變。


    但若是再多一個,那就代表,以後肯定還會繼續有。


    如今得知,煙蘿的目標不是白一弦,而是言風,她就鬆了一口氣。


    白一弦肯定不會跟言風相爭,那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煙蘿。


    蘇止溪微笑著說道:“說起來,言護衛的年齡也不小了。


    我記得,他跟著一弦的時候,好像就有二十二三歲了吧。


    如今四年多過去,也得二十七八,馬上就要三十歲了。


    也該找媳婦兒了。


    可這些年,也從未見過他對某個女子,有過什麽想法,更不見他跟女子相處。


    甚至連成親的想法都沒有。


    我聽一弦說,他性格冷淡,對女子素來都是不假辭色的。”


    煙蘿點點頭,這些,她都已經聽白一弦說過了。


    其實她也是挺歡喜的,這說明言風心裏,沒有其她女人。


    以後有了她,應該也不容易對對其她女人動心。


    蘇止溪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著煙蘿問道:“對了,煙蘿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煙蘿說道:“回王妃,再過幾個月,我就滿二十二了。”


    蘇止溪啊了一聲,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二十二了,這年齡上,倒是跟言護衛,十分的般配。”


    煙蘿臉色有些微紅。


    蘇止溪一笑,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道:“對了,你我相識多年,我之前也說過,你我之間,如閨中密友一般的。


    你實在不必王妃王妃的喊我,你虛長我一歲,喚我一聲妹妹,或者喊我名字便可以了。”


    在知道煙蘿喜歡的是言風而非白一弦之後,蘇止溪對煙蘿的態度,越發的好了起來。


    因為煙蘿不跟她爭相公,而且白一弦跟言風,親如兄弟一般。


    白一弦對待言風,也從來不將他當做下人。


    若是煙蘿跟言風真的成了,那她跟煙蘿姐妹相稱,也是理所當然的。


    煙蘿也不矯情,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止溪妹妹。”


    蘇止溪微微一笑,說道:“煙蘿姐姐。


    啊,對了,我看你方才,跟言風之間,並不互動,什麽都沒有什麽交流。


    他可知道你的心意?”


    煙蘿歎了一口氣,說道:“知道是知道。


    可惜煙蘿蒲柳之姿,不入言護衛的法眼。


    他說過,在他眼中,我與其她女子,並無不同。”


    蘇止溪說道:“姐姐若是蒲柳之姿,那別的女子,就直接是無顏之女了。


    姐姐也不用灰心,言護衛,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應該是還沒發現自己的內心。


    不過,這樣其實也挺好,最起碼等日後,他與姐姐,結為秦晉之好後,不會沾花惹草。”


    煙蘿說道:“話雖這麽說,可我都已經跟他表白過了,他還是有些無動於衷。


    如今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打動他的心。


    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煙蘿看上去有些惆悵,言風那性格,真的是,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不會沾花惹草是不錯,可如今,連她也不願意接近,真的叫人,好生苦惱。


    蘇止溪笑道:“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


    言護衛大約是沒有與女子接觸過,加上性格冷淡,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顯得冷漠了些。


    姐姐平時,多與他接觸,多跟他說說話。


    對了,姐姐女紅怎麽樣?”


    煙蘿說道:“還不錯。


    我平時除了彈琴下棋,也經常喜歡秀一些東西的。”


    蘇止溪笑道:“那就好,我知道,你會做糕點,我以前吃著,就挺不錯的。


    你又會女紅,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就做些糕點啊,秀些荷包啊,之類的東西,送給他。


    先讓他注意到你,再習慣你。


    他看到荷包,就能想起來你。


    等他真的明白了你的心意,大概就能開竅了。


    加上你又如此美貌,說不定,就成了。”


    煙蘿一想也對,做些糕點,秀些荷包,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多了。


    她以前雖然是在青樓之中,但也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一些簡單的糕點,她會做,在青樓裏沒事,也經常秀東西,蘇止溪說的這些,都難不倒她。


    煙蘿想到這裏,便點點頭,說道:“多謝止溪妹妹提點。”


    蘇止溪拿著帕子,輕輕放在唇邊,抿嘴一笑,說道:“說起來,一弦把你安排在這流雲香榭,還有一層用意。”


    煙蘿問道:“啊?還有一層用意?”


    蘇止溪點點頭,說道:“其實這裏,距離言風所住的地方,不遠。


    從那個院門出去,往左拐,走不了多少步,穿過那個圓形拱門,見到的那個園子,鬆濤園,就是言風住的地方了。”


    言風所住的園子,跟白一弦住的地方,是緊鄰的。


    其實言風平時並不住在自己的屋子裏,他為了保護白一弦,大都習慣跟白一弦住在一個園子,也就是白一弦所在的屋子的南廂。


    雖然不住,但有時候也是會回去的。


    這流雲香榭,與鬆濤園隔的近,這就代表,跟白一弦住的地方也很近。


    也正是因為如此,加上蘇止溪剛開始沒往言風那邊想。


    眼見白一弦特意將煙蘿安排在了距離他很近的流雲香榭,所以才誤會了。


    還以為是白一弦看中了煙蘿,所以才特意將她安排在了距離他很近的地方。


    卻原來不想,是為了給煙蘿創造機會,接近言風。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期間,不時有王府的下人,來向蘇止溪稟報一些事情。


    煙蘿看在眼裏,心中也很是佩服。


    蘇止溪雖然是商賈之女,但卻賞罰有度,幹脆利落,將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且如今,也已經很有王妃的氣勢了,處理起事情來,也是十分的果斷。


    沒多久,撿子回來了,直接來告訴了蘇止溪跟煙蘿,已經將煙蘿的戶籍給改了。


    還給煙蘿帶來了新的身份牙牌。


    煙蘿接過來,真的是愛不釋手。


    有了這東西,她的身份,才終於真正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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