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內心跟著提起。


    牧蘇重來一次劇情是為了改變結局?


    “槍聲隱瞞不了,還有屍體,總要有人背鍋。”


    史密斯的聲音響起。舉起手槍,另一隻手輕輕揮了揮:“所以,向你這糟糕人生的最後一晚告別吧。”


    羅哈德的最後抉擇浮現。


    兩個人,兩個眼


    唯有屁股的血液才能洗涮被背叛的恥辱


    “再見”


    牧蘇摩挲著下巴,思索怎麽給兩個背叛者一個足夠的教訓。


    得罪了牧蘇還想好?


    其他玩家則在等牧蘇做決定——包括岑纓纓。


    就在這時,史密斯攤開手掌,任由掛在食指的手槍滑落,跌進毛毯,意氣風發地大笑著走向羅哈德,拍動他的肩膀:“因為接下來的我們的人生將充滿財富和女人!”


    斯萊克捧著不知從哪找來的香檳,搖晃著噴灑酒末


    史密斯和斯萊克笑得很開心,他們可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惡劣玩笑和大喘氣害他們死過一次——


    公寓裏沒有女人,隻有一台保險櫃,史密斯猜假貨就是為了保險櫃裏麵的玩意兒買下這裏的。


    慶祝隻持續了一會兒,因為門外走廊到處都是腳步聲。史密斯讓羅哈德藏起假貨的屍體,去浴室把自己弄濕,黑瘦身軀裹著浴袍走出去,對緊張的公寓物業表示什麽事也沒有,隻是電視聲音開得太大了。


    當事人都這麽說誰還會懷疑?


    不過史密斯準備回去時一位同樣裹著浴巾的女人擠出來,向史密斯質問羅哈德的去向——


    無奈的史密斯叫羅哈德出來見她,順便揶揄兩人不正常的關係。


    等羅哈德溫存歸來,他們開始處理假冒貨的屍體。


    史密斯從房間裏翻找出幾百美金,分給斯萊克一半和一塊巧克力讓他去買個行李箱,然後把假史密斯裝進行李箱帶上肌肉車填上石塊扔進太平洋。


    箱子同漣漪一起消失在夜色的海浪裏。


    時隔十幾年,史密斯終於奪回了他的身份,他的一切。


    不過還有個微不足道的小坎坷等著史密斯:史密斯得扮演假史密斯扮演他自己的生活。


    坦白來講史密斯闊別好萊塢依已久,他得需要時間來熟悉這裏的人和物。


    還有過一段醉生夢死的生活。


    畫麵開始變得破碎與頻繁切換。


    史密斯左擁右抱;


    斯萊克去私人醫院治腿;


    羅哈德在與那名酒吧結識的女人對視接吻;


    史密斯左擁右抱;


    斯萊克被悍妻打斷腿;


    羅哈德身穿禮服,牽著穿著婚紗的女人步入禮堂,史密斯和瘸腿的斯萊克作為伴郎站在一旁。


    蔚藍天空的積雲漸漸挪開,明媚陽光傾灑而下,白光籠罩草地上的人們


    叮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


    吵鬧喧囂的辦公室響起陣陣電話鈴聲。


    羅哈德像是從美夢中驚醒的人,怔怔望著屏幕裏毫無意義的東西。


    而屬於夢境的東西正從他的腦海裏剝奪。


    任務欄顯示次要任務好結局與壞結局完成。


    但這是好結局,不是通關結局?


    右上角彈出窗口,牧蘇正在聊天窗發言。


    透明橋切出遊戲。


    牧蘇(全體):我的回合結束,該你了橋橋。


    “透明橋(全體):我?可是”


    牧蘇(全體):爆米花電影許多人都喜歡看,但你知道,人們更愛的是那些有意義的。


    “透明橋(全體):比如?”


    牧蘇(全體):比如藝術般的故事。


    “透明橋(全體):藝術般的故事嗎”


    “牧蘇的話語如酷熱大地的清泉,溫潤透明橋幹涸的心靈。他說的是對的,就如啟迪我們,鼓勵我們前進的睿智長者,透明橋想到。懷揣著信仰,透明橋什麽也沒說地切回遊戲。”


    透明橋(全體):


    怎麽說呢,拋開其他不管,對於那句爆米花電影和藝術電影的評價她還是挺認同的。


    留下一句謝謝,透明橋回到遊戲。


    接下來是她的故事。


    也許因為新的周目開啟,玩家們罕見的全部切出遊戲,目擊了牧蘇潑髒水的舉動與覺下來的安排。


    不過這也讓八名玩家名字後都浮現了棄權字樣。


    岑纓纓前所未有的高光時刻!


    她是說一不二的女王!


    她主宰了整個選項!


    然後岑纓纓就好像曆史慣性一樣,做出了用咖啡杯襲擊麥克經理的舉動。


    也可能是她想這麽幹。


    熾神有些擔心這時候會影響到透明橋的計劃,但出乎意料,透明橋繼續已經持續兩周目的選擇:讓羅哈德被關進警署。


    隨後劇情才發生變化。


    透明橋沒讓羅哈德保釋,也沒讓羅哈德帶史密斯襲警逃離,而是被判傷害罪,刑期六個月關押進加州男子監獄。


    仿佛冥冥之中魂牽夢繞,羅哈德再次來到這裏。


    透明橋安靜觀察,直到羅哈德被關進雙人牢房,而與他同牢房的還是戈登弗裏曼。


    這讓透明橋確認了什麽。


    “他們畏懼我,所以把我關在這間逼仄的小房間裏,連保釋都不肯給。我還有17年才結束刑期,但我想我活不到那一天了你呢年輕人,你犯下了什麽過錯?”


    戈登弗裏曼開場都沒變化,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對每個室友都說過這句話。


    “傷害了一個人的屁股。”羅哈德回答。


    戈登弗裏曼沉默片刻:“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偏見但我想你不會對一位五十歲老人的下垂幹皺的屁股感興趣的,對吧?”


    開玩笑的戈登弗裏曼露出笑容,仿佛綻放的雛菊。


    羅哈德沒殺人,也沒殺兩個黑人。捅別人屁股被抓進監獄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不過總比其他犯罪聽起來要友善。


    所以戈登弗裏曼對羅哈德態度還算不錯,除了他睡覺總是背朝牆壁——顯然他並不是表麵那麽不在意。


    睿智的老人知道怎麽能不傷人心。


    幾天後,熟悉監獄的羅哈德在一次戶外放風間,再一次被基佬三人組盯上。


    令玩家困惑的是,透明橋選擇讓羅哈德跟他們去洗衣房,而不是拒絕或報複。


    不過透明橋是導演。


    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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