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


    林酷訓斥道,眼眸深處,流露一抹憂愁的悲色:“看來紫檀沒有說錯,你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一定是前些天感哥燉的那鍋野味”林紫檀讓人驚豔的小臉,梨花帶雨:“我心疼感哥這幾日過於勞累,沒舍得吃若那時我也吃一些,感哥就不會這般嚴重了。”


    “野味?什麽野味?”牧蘇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所以有沒有這種可能:這是正常副本,隻是主角吃了致幻蘑菇扭曲了意識”


    “爹,快想辦法救救感哥”


    紫檀惹人憐惜地哀求林酷,讓得牢室裏傳出鬼哭狼嚎地模仿聲。


    “肅靜!”


    林酷張開五指,筆直舉起,擺出舞姿,舞者的淩厲氣質讓得他們噤若寒蟬。震懾這些囚犯,林酷歎息,道:“那也得讓感兒出來,但他可是襲擊了林粑長老”


    “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跑去後山挖幼蟬,又被林林他們攔住,感哥也不會和他們爭執”


    林酷冷哼:“跟你有什麽關係?怪他自己學藝不精,比不過舞非要拳腳相向。”


    牧蘇徹底確認沒有致幻蘑菇,放棄最後一絲期待:“教練,什麽時候教我舞蹈?”


    “等明日長老決定如何處罰你罷!”


    林酷嗬斥,揮舞衣袖離開地牢。


    “爹!”


    林紫檀朝林酷遠去的背影呼喚,急忙和牧蘇道:“爹是刀子嘴豆腐心,感哥,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救出來!”


    父女離開,牧蘇意興闌珊,回到靠窗床鋪揣起雙手。


    插曲之後,牢房囚犯們恢複他們消磨時間的方式:鬥舞。


    朝牆唾罵有之,角落擺動雙臂挺胸有之,相互緊貼合舞有之,拉抻韌帶煉體有之,一片群魔亂舞景象。


    “動感鎮民風粗獷,人人習舞。”老人欣慰稱讚,不忘警醒其孫:“隻是孫兒你需小心,不要因過於鑽研舞道走火入魔”


    好一個民風粗獷,好一個人人習舞。


    牧蘇枕著雙臂,在牢室雜亂**與呼喝中闔上眼眸,使用副本機製跳過限製時間。


    一夜過去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牧蘇坐起之時,便聽通道傳來雜亂腳步。


    家族護衛來到地牢,將他領至宗族大廳。


    五位長老高居上首坐席,林鞏兄弟與其父林粑居大廳左,林酷林紫檀父女居右。


    隨牧蘇帶到,位於正中的大長老眼眸半闔:“人已到齊,便由林粑父子先說。”


    林鞏望著牧蘇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狠厲,向前邁出,焯長老坐席拱手:“稟眾長老,事件起因乃是吾弟林林在後山練舞,見到林叔之女林紫檀回來便交談幾句,誰知那林感以為吾弟**於她——”


    “你說謊!明明是”


    “紫檀!”


    林酷示意她噤聲。


    “爹!為什麽不讓我說”紫檀不甘咬著一口小銀牙。


    林酷流露苦澀,這讓他如何說出口。他堂堂林酷,曾經林家五虎之一,居然落魄到兒子需要去後山尋找蛋白質?傳揚出去豈不為人嗤笑。


    那林粑便是仗著這點,才敢汙蔑林感。


    但是,若真沒辦法為感兒脫罪,便也隻能”


    “便突然衝出對吾弟大打出手,我聞訊趕來也被他中傷。”林鞏侃侃而談,那俊秀臉龐冷冷掃向牧蘇:“我們便喚來父親,哪隻他竟是連父親也這便是晚輩要講的。”


    林鞏退到其父身旁,無論言語行為皆無可挑剔,引得幾位長老點頭稱讚。


    詳情也無須細說,林粑父子的青腫眼圈至今清晰可見。


    大長老微抬半闔的眼眸,渾濁虎目掠過一絲複雜:“好久不見了,林酷”


    “承蒙大長老還記得。”


    林酷同樣情緒複雜,回道:“大長老,林鞏此前所言吾兒毆打他們的確不假,但那是因為林林欲對小女紫檀圖謀不軌。”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哦?竟有此事?”


    “稟大長老,林酷此言乃是誣陷!”林粑忽然大喝,拉著垂頭不語的林林道:“小兒林林乃是天閹,怎會做出如此孽畜之事!”


    “你說是就是?可有憑證!”


    牧蘇抖腿等著看笑話,便聽林粑聲音響起:“林兒,展示出來給各位長老看一看。”


    “不是吧!這都行?”牧蘇嚇得後跳。


    然而事情發展未像牧蘇所想那般,林林脫褲自證清白,贏了官司輸了人生。而是掏出一份信紙,由林粑展開。


    “此乃動感鎮藥房醫師為侄兒開具的病單,”


    他高舉起,展示給諸位長老及對麵林酷父子,醫師龍飛鳳舞所寫天閹二字清晰可見。


    林酷陰沉注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的林粑,衣袖下的拳頭緊緊攥起。


    “我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換來的卻是你們的不信任,既然如此,我不裝了,攤牌了。”


    牧蘇低沉嗓音響起,緩緩說道:“其實是弟子因鑽研舞道心有執念,以至走火入魔。”


    林粑哈哈大笑:“區區煉體三重,也配稱鑽研舞道?林酷,你這兒子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


    林鞏也在惡意引導道:“你所說練舞走火入魔難道是那些撒沙把戲?”


    沒想到如何是好的牧蘇被林鞏提醒,福至心靈:“沒錯!那正是我修煉的舞道!”


    “感兒”


    林酷皺眉欲說什麽,被牧蘇抬手打斷:“放心,為父早已胸有成竹!”


    “逆子!”


    林酷訓斥,但此時此刻,不得不順著他講道:“吾兒所言非虛,昨日他便是便是連我也一並被襲擊了。”


    “口說無憑,何不讓林感演示一番?”勝券在握的林粑輕蔑說道。


    “試就試。”


    牧蘇勝券在握,左右尋找一番,從大廳角落盆栽裏挖土塞進口袋,回到大廳,猛地做出揚沙動作,泥土飛揚。


    動感地哼唱聲、喊麥聲隨之響起。


    “鳳舞九天!!”


    牧蘇揚起又一把泥土。


    “音樂工廠!!”


    掀翻口袋傾倒全部泥土。


    “跳舞大典!!”


    牧蘇雙手撐地,雙腿順時針於泥沙中旋繞。


    “送給你!”


    望見大廳中央滿身泥土的身影,長老紛紛震驚站起,昏昏欲睡的大長老也是睜開眼皮,眼底閃過精光。


    長老們的驚呼聲於此際響起。


    “林感竟是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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