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裏,帶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殘缺的屍體灑滿了一地。


    那些被俘虜的孩子和女人,都在哭泣。


    但是···這樣的場景裏,響起某些曾經令人愉悅的聲音,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呢?


    封林晩幹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手裏的‘法寶’。


    將那些引來無數視線,牽動少年心神的畫麵遮掩起來。


    “額···我就是個路過的閑人,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封林晩做了個請的手勢。


    隻是即便封林晩這麽說,但其實氣氛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澹台璋的麵容很冷,他的心腸更冷。


    此刻他就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之前他與沐風交手之時,並未感覺到旁邊有人。


    如今卻突然冒出這麽個不速之客來。


    怎麽看,都不像是路過。


    “殺了他!”澹台璋一擺手,眾多的武士,揮動著他們鋒利的兵刃,帶著寒光朝著封林晩撲來。


    封林晩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猛然之間,表情卻變得凶狠而又殘暴。


    他就像猛然爆發憤怒的火山,拔出長刀,揮灑怒火。


    此刻封林晩的刀,帶著琉璃色的火焰,劃出一大片的刀光。


    確實封林晩沒有係統的學過刀法,他的一身真炁,也並不是以火係力量為主。


    但修行不是打遊戲,不是說到了八十級,因為沒點某方麵的技能點,就完全對這方麵一無所知或者完全不會。


    修行是一通百通,舉一反三的過程。


    封林晩的真炁千變萬化,而以他的修行造詣,無師自通的會一些刀法,實在是沒什麽好奇怪的。


    此刻,他的刀鋒,便猶如一個巨大的鐮刀掃過,這些衝上來的人,便如同麥田裏的麥子一般,在鐮刀的收割下,紛紛斷裂。


    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半片摩天峰。


    “好狠的刀!”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沒殺過人。但是殺人能夠殺的如此幹脆利落,殺的如此毫不手軟,殺的這樣霸道絕倫的。


    眼前此人,便是他們生平僅見。


    所有湧上來的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更加瘋狂的朝著封林晩衝來。


    刀光閃爍,白虹般的火光化作一圈圈的火環,他的臉上掛著嗜血般的興奮和張狂。


    這是一個瘋子!


    此時的封林晩,盡興的扮演著,他為自己設定的人設。


    擁有了實力,確實擁有了更多的‘自由’。


    比如此時,他就不必過於謹小慎微,而是可以肆意的張狂。


    揮灑他那平日裏,並不能展露的一麵。


    每一刀出去,都仿佛是已然傾盡全力,但是下一刀,他必然更凶、更狠、更決絕,殺傷力也更大。


    成片成片的敵人割草般的倒下,更多的敵人湧上來。


    前赴後繼。


    那些真正的高手都躲在後方,此時的封林晩散發出來的鋒芒太甚,就像一位墮入凡間的殺神,無可抵擋。他們都在等,等著封林晩疲憊,等著他露出破綻,然後他們才會出手,一擊必殺。


    但是封林晩一再的讓他們失望,他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永動機。無論來多少的敵人,他的刀始終都能夠凶猛絕倫的揮灑出去,帶起一片的腥風血雨。


    漸漸的封林晩的周圍,甚至已經堆砌起了一層層屍體累積成的高牆。


    失望逐漸演變成了絕望,原本悍不畏死的勇士們,開始怯弱起來。他們不怕死,但是卻怕死的毫無價值。對於死在封林晩的屠刀之下,於他們而言,便是毫無價值。


    敵人們膽寒了。


    那些百戰的勇士們,麵對封林晩一人的逼近,開始下意識的後退。


    澹台璋麵色更加陰沉。


    他同時殺機四溢的看著封林晩和沐風。


    在他的心思中,封林晩便是沐風請來的幫手。


    所以澹台璋,已經悄悄指示手下,先弄死一批俘虜,用來動搖封林晩和沐風的心神。


    “好好的睡個覺,偏偏有人要在我身邊打來打去,最後還逼我這個老好人出手,你說你們···是不是賤呢?”封林晩肆無忌憚的說著毫無來由的話。


    卻沒人反駁他···比如他剛剛的行為,根本不像是在睡覺。


    沒有人睡覺的時候,還會看那種東西···雲浪或許除外。


    而且他也絕不是什麽好人。


    滿地的屍骸,便是證明。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我的殺心不自覺的便強了一些,是這個世界影響了我,還是我自己壓抑太久了?”封林晩沒有自問太久。


    無論如何,我便是我。


    隻有堅定本心,才能一路奮進前行。


    有些人總是會因為現在的自己,與曾經的自己有所區別,便不斷質疑自己的存在。有些不知所謂的修行者,更是將這稱之為心障或者入魔···。


    這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人的修行會成長變化,那麽心性自然也會跟隨著一起改變,這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基本的物理知識都說明了,萬事萬物都是運動和變化的。


    人又怎麽能例外?


    “小子猖狂,給我死來!”


    狂瀾的真氣,從四麵八方朝著封林晩湧來,那洶湧的力量,仿佛是能夠將阻擋在麵前的一切都碾碎。


    然而卻見封林晩左手一伸,定界珠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定界珠封林晩是初得,用的還不稱手,正好熟悉一下。


    隨著他一手將定界珠打出去。


    劇烈的轟鳴聲之後,便是成片的血肉橫飛。


    定界珠急速旋轉,一道道紫色的火柱化作洶湧的火龍朝著那些敵人噴射過去。


    “怪物!他是怪物!我們不可能戰勝的了,不可能戰勝的!”在封林晩連番的殺戮下,終於有人的精神崩潰了。他們開始往後方逃去。想要遠離封林晩。


    唰唰!


    澹台璋揮出數道冰氣,將那些逃跑的家夥盡數冰凍成一塊塊冰雕,滿臉含霜的盯著封林晩。


    他發現,哪怕是有許多沐家之人,被割喉殺死。


    封林晩都沒有停下手中的殺戮,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


    他···似乎真的和沐家,沒有半點關係。


    “難不成真的是路過?”澹台璋的腦海裏,一瞬間閃過這麽一個荒唐的念頭。


    隨後他便迅速否定了這種可能。


    “如果不是為了沐家,那就是沐家得到的奇遇了,既然如此···還是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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