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真的察覺到什麽了。”


    “那麽···說出來聽聽如何?”


    “雖然我的出現,隻能改變你和我的存在的世界。但是咱們畢竟,也不能讓別人白玩了一場。”


    “要是有機會,找到那幕後的黑手,無論是你還是我,都要上去亮亮劍,找回個場子才是。”封林晩說道。


    這是一段跨越了時空的對話。


    有些人以為,能夠無視時間的阻礙,就可以了解每一個時間點的每一個訊息。


    這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正確的。


    但是卻並不是‘合理’的。


    很簡單,因為有代溝。


    就像七零後的父母,不會太理解九零後的子女。九零後的父母,也未必理解一零後的子女一樣。


    即使他們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同一個時代。


    但是養成三觀,豎立基礎人格的時代不同,就注定了,他們是不一樣的人。


    封林晩是可以在時間裏任意的來去自如。


    但是他的三觀,是由原本的二十一世紀和他所處的星河時代訊息組成的。


    他看待任何問題的眼光,都會造成無法避免的‘選擇’,而這些帶有個人傾向···甚至偏見的選擇,就會導致結論出現偏差。


    他需要有一個‘合格’的參照物,幫他矯正這個偏差。


    封星河,就是一個很好的參照物。


    而此刻,封星河也終於有了自己作為參照物的自覺。


    他沒有因為封林晩的那番話,而有什麽熱血沸騰的感覺,而是很現實的說道:“做個交易吧!老祖宗!你放我出來,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並且與你想到的做對比。”


    封林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封星河是善是惡,對於未來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這些關他屁事?


    當站在一定高度時,有些善惡價值觀,其實就是掌權者手中,操縱眾生的一種手段和方法而已。


    “爽快!”


    “事實上,當三代祖無法召喚您的力量獲得幫助的時候,封家許多代人,就猜測過,你是否在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層麵遭遇了不測,因此想要通過找到你的名字,重新將你喚醒。”


    “這消耗了三代祖之後,封家殘餘的許多力量和元氣,直到四代祖的出現,才終結了這一切,將挖掘你的事情進行了封存,不再消耗巨大阿德精力。”


    說到這裏,封星河抬頭看著封林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老祖宗!不知你是否仔細觀察過,每一個封家人的姓名?”


    封林晩聞言一愣。


    一瞬間,就將每一個正式封家人的名字聯係起來。


    去掉了姓氏,然後以特定的族譜規律進行組合。


    赫然發現,以豎向和橫向兩種方式組合,可以得到兩個不同卻又關聯的故事。


    在所有封家人的名字裏,居然隱藏著兩個故事。


    而故事裏,出現了兩個名字。


    封林晩那顆早已應該堅若磐石的心髒,都按耐不住的有些跳動加速起來。


    他的視角,讓他忽略了這仿佛近在咫尺的線索。


    這是時代帶來的差異性。


    封星河卻繼續說道:“四代祖之前的所有封家人可沒有得出任何的結論和故事,他們隻是感覺,在他們還有先輩的名字裏,似乎藏著某些力量。”


    “他們以為,那就是你。”


    “不過現在來看···應該是他們錯了。”


    “直到六代祖的時候,六代祖同樣修成了十級,並且是以先天易數而入道,精通算法。他利用自身的能力,結合前人的研究,得到了兩個殘缺的故事。”


    “這兩個故事,都有著同樣的內核。但是主人翁卻不同,一個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個作家。而另一個故事的主人翁,卻是讀者。”


    “而其中的兩個名字,六代祖以為你的名字是其中之一,便在無奈之時,選擇了隨機抽選,進行召喚。”


    “然後···他便失蹤了。下落不明,原本剛有起色的封家,再一次的陷入了難堪的境地···。”


    封星河這一次的這一段話特別的長。


    封林晩聽的也很仔細。


    “兩個故事,兩個主人翁的身份,讀者和作者,這似乎也是一種對立且統一,相互促進,卻又相互保持距離的關係。如果是用它來隱喻觀察者和超十,那麽這似乎···並不合理。”


    “畢竟在柳仙胤的口中,超十和觀察者們,都象征著未知,未知的恐懼和向往,最終都會合並為統一的未知,成為真正的超越者,不再會受到幹擾。”


    “但是讀者和作者,如果就個體而言,確實可以達到某種統一。畢竟每一個作者,都必然先是讀者,而任何一個讀者,都有概率轉化為作者。但是如果就兩個大群體而言,它們卻又並不存在完全重疊的可能。倘若真的重疊了,那麽···整個‘概念’也就毀滅了。”


    “這與柳仙胤他們那些超十的設想一定不符合。”


    “如果不是柳仙胤他們錯了,那就是這兩個故事裏,一定還有什麽更深刻的隱喻。”


    想到這裏,封林晩排列著所有封家人的名字,將這兩個故事又一次的梳理了一遍。


    “那兩個名字···你是否知道,六代祖封元···他選擇的是哪一個?”封林晩問道。


    暫且假設,那兩個名字,其實就代表了兩個特定的存在。


    一個是超十,一個是觀察者。


    那麽封元當初喊出了他們其中之一的名字,這就等於觸犯了禁忌,被動消失。


    這種消失可能是一種比直接抹除存在,更加徹底,也更加無法挽回的消亡。


    知道了是哪一個,好像是沒有什麽價值。


    但是事情並不是這麽看待的。


    所謂的沒有價值,隻是因為站的還不夠高,得到的訊息還不夠多。


    假如知道的夠多,了解的足夠深入,那麽再無關緊要的訊息,它都有其極度深刻和關健之處。


    麵對封林晩的疑惑,封星河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如果知道的話,那麽一定會有人嚐試另一個名字。”


    “因為即便是六代祖消失了,也依舊有很多人相信,在這故事裏,藏著你的名字。”


    “不過現在來看,還真是我們想多了,你的名字···哈哈哈!”


    封林晩表情有些不太暢快。


    封星河這笑聲,雖然沒有什麽特別的指向,但是封林晩總覺得···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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