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網三個人三匹馬一個魔像帶著一路滾滾的煙塵一路向南隻用了二十個魔法時就來到了薩拉丁的軍營。阿迪爾的戰馬在不間斷的奔跑下雖然都在大口喘著氣但竟然沒有一匹倒斃這樣純正的良種馬除了這片地區已經很少能在其它地方看到了。


    這裏比阿迪爾軍營的規模還要龐大幾十裏的營帳猶如一大片黑雲遮蓋著整片土地。即使是在晚上實行燈火管製點燃的火把、風燈也能把半邊天空照亮了起來。迎接阿爾豐斯的是一隊千人的騎兵他終於看到了薩拉丁賴以稱雄的精銳弓騎部隊就是這支部隊的騷擾奔襲戰術在三年前把十字軍打了個落花流水重鎧重甲的鐵騎佬在他們麵前被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阿蘭的胃口大得很光那幾具屍體遠遠填不了這個無底洞阿爾豐斯到達之後第一件事就將一把災幣塞入阿迪爾那個護衛手上讓他到軍需處搞大批的牛羊過來這是幼拉底河畔地方水草最豐滿的地區軍隊的供應中有大量牲畜可供宰殺。他自己則直接去見薩拉丁。


    營中處處都是烤牛羊的味道前天薩拉丁的部隊剛剛擊潰了一支叛亂部隊慶功宴會一直開了三天現在是最後一晚主營裏的四萬騎兵部隊已經全部派出去追擊殘敵僅留下五千精銳騎兵守衛主營。迎接阿爾豐斯的就是其中一支千人精銳騎兵隊薩拉丁以行動承認了他的將領地位隻有這種禮儀才配得上一個獨立軍團的軍團長。


    受傷的士兵和移動緩慢的主力步兵則留下來享受這種戰後的待遇軍營中隨處都可聽到一片歡聲笑語。明天晨禱後他們又將往北推進把叛軍從領土上驅逐出去。徹底消滅這些叛軍在短時間內是絕無可能的事情隻要那個被推翻的王位還存在繼承人始終會有一些在阿尤布王朝中失意的貴族和官僚支持複辟而且四周地鄰國也會為流亡的王朝暗中提供庇護。甚至資金和武器一個陷入內亂的阿尤布王朝是這些國家的君主們最願意看到的事情——不斷強盛壯大的阿尤布王朝總有一天會危及自己的統治而且薩拉丁已經年過半百他一死誰知道這個根基不穩的王朝會不會瞬間土崩瓦解?和他結盟從長遠地利益著眼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成為曾吉流亡王朝的後繼者疏遠自己的借口。


    這些情況都是阿迪爾親口告訴阿爾豐斯的如果不是有一個傑魯薩林姆王國的存在恐怕斯蘭姆世界現在早已烽煙四起。誰都想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分一杯羹但這些國家誰也不願意硬碰十字軍才算勉強維持住眼前的局麵。如果沒有傑魯薩林姆王國這個強大的敵人存在也就沒了薩拉丁和他的國家十字軍國家的威壓也讓大多數君主們抱著種作壁上觀地態度明知道聖城是一塊炙手可熱地大肥肉但誰也不敢成為第一個動嘴去咬的人既然薩拉丁喜歡和十字軍拚個你死我活那就由得他們在打到精疲力竭的時候才出兵獲取最豐厚地勝利果實。


    薩拉丁留著花白的大胡子。如果不是已經有心理準備。阿爾豐斯肯定以為自己見到的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一襲純白色的長袍帶出了幾分飄逸的味道。看阿爾豐斯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權力和**的味道像一個祭司多過像一個驍勇的戰將和老謀深算的政治家。


    阿爾豐斯沒注意坐在薩拉丁下手方地三個大祭司和一大堆將軍他的注意力全被坐在薩拉丁旁邊的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所吸引這個男人身邊很罕見的站著一個女人嫵媚的眼波四處流動端莊中充滿一種妖冶的魅惑力。


    這一男一女自從阿爾豐斯走進這個以黃金小片作為裝飾的大帳篷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男人臉上地訝然隻是一閃而沒但那個女人卻得有點失去了矜持的神態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在斯林姆世界。一個婦女這麽看著一個陌生男人是很失禮儀的事情會遭到丈夫憤怒鞭打以示懲戒。


    三個人就這麽互相注視著。阿爾豐斯雖然一直向著薩拉丁走過去但他心裏始終在想一個問題: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男人就是阿爾豐斯從陵墓中無意中喚醒的易卜拉欣站在他身後的女人赫然就是那個曾經是一具幹屍的朱迪思。他們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裏看到阿爾豐斯即使阿爾豐斯還蒙著麵巾還是很輕易的就把他認了出來。


    薩拉丁也在觀察著阿爾豐斯一雙閱人無數的眼睛好像要把這年青人完全看透。這不是投降的敵人而是和自己互相扶持的戰友。雖然雙方所屬的陣營各異但是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戰局隻怕又將是另一種局麵。


    “坐到我身邊來尊貴的客人。”薩拉丁攤開右手讓阿爾豐斯坐到身邊。這個位置甚至比左邊的易卜拉欣還要靠近他那幾個大祭司反而坐在了阿爾豐斯的下手處他對阿爾豐斯表現出完全信任的態度一點懷疑都沒有露出來。


    阿爾豐斯稍微欠了欠身在薩拉丁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陛下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刺客請問您該作何感想?”


    這句話一出口眾所嘩然誰都不敢相信阿爾豐斯會在這時說出這種口無遮攔的話。幾個脾氣急躁的將領握住了刀把向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怒目而視。


    “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要如何麵對死亡”薩拉丁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但真神讓我無所畏懼。


    在這個距離上阿爾豐斯隻要一拳就能輕輕鬆鬆把他的心髒擊碎再善於冒險的人也不會作出這樣的舉動。薩拉丁如果不是生性豁達的智者就是一個絕對的自戀狂認為自己就是神的寵兒隻有神才能奪走自己的生命。


    薩拉丁把手裏的酒杯向阿爾豐斯遞了過去琥珀色地液體中滲出了一陣陣香味。那些將領們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是隻在建立獨一無二的功績後才能夠獲得的精神上最高獎勵。想不到薩拉丁不但不計較阿爾豐斯的無禮還用國賓的禮遇進行招待。


    阿爾豐斯接過酒杯一口飲盡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就像坐在自己的軍營裏喝水一樣自如。


    “難道你就不怕喝了這杯酒以後會馬上失去生命?”薩拉丁微笑著回了阿爾豐斯一句。雖然在座中誰都不知道阿爾豐斯的身體已經越了人類範疇但就憑這副過人的膽識和薩拉丁的舉動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因為我讓自己無所畏懼。”阿爾豐斯也是淡然一笑這是借用了薩拉丁的答案。他沒有把自己看做和神一樣的存在隻是他自己一貫堅持的想法與其相信縹緲的神祗還不如相信自己更來得實在。


    不滿的將領們紛紛怒斥起來。阿爾豐斯的措詞已經大大觸犯了他們心目中那個至高無上的真神了。如果他們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地人已經擁有了神一樣的力量不知會作何感想?


    “尊敬的大祭司長老你怎麽看這個年輕人?”薩拉丁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諸將安靜下來然後把頭轉向易卜拉欣詢問他的意見。


    斯林姆地祭司中不是隻有大祭司一職嗎?阿爾豐斯把記憶中的資料又搜索過一遍。遊蕩者工會的情報隻是說阿尤布王朝的宗教事務隻是由五個大祭司共同決定雖然在斯林姆世界中也有一些君主集軍政教大權於一身。但顯然薩拉丁奉行的並不是這種獨斷專行的施政手腕。易卜拉欣不是睡了幾百年嗎?他什麽時候成了大祭司長老?


    “有趣極了。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現這個人非常有趣現在我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易卜拉欣向阿爾豐斯伸出手。他絲毫也沒隱瞞和阿爾豐斯的關係。“你進步得很快想來很快就達到多克的要求了。”


    多克?巫王多克?他有什麽要求讓自己達到?阿爾豐斯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作出一個友好的回應。這場合不是追問這些事情的時候。易卜拉欣對自己來說還不如莫妮卡來得明快他和朱迪思還處於敵友未分的狀況之中。上次如果不是自己說出索拉德的名字恐怕這條小命早就不在了。不知道在這時候重遇上這個曾經打過一架的人將會有怎樣的遭遇?


    兩人的身體經過一年之後重新碰撞到了一起。一年前易卜拉欣讓剛學會使用內勁的阿爾豐斯重獲新生一年後兩人在另外一個奇異的國度再度重逢。正確地說。如果不是接受了索拉德的那個任務阿爾豐斯絕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他真不清楚自己是應該感覺慶幸還是悲哀雖然已經盡量抑製住不再去想那個名字但一想到西格瑪家族頭腦總會泛起一點小小的漣漪。


    手上一股大力傳來阿爾豐斯收斂起心神凝神對付這一波未續的較量。上次交手時一個是剛剛開始學習內勁一個正從長眠中蘇醒。都不在狀態現在卻處於顛峰階段雖然是一個小小的握手動作卻能讓彼此了解對方的實力。


    兩人的手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緊緊握在一起表麵上沒有生任何異常。實際上這兩人的手並不是互相貼著的而是保持了肉眼看不見的距離力量就被壓縮在這種微觀世界裏黑暗能量和以生命能量為骨幹的內勁在互相對抗著誰都不能退讓半分。雖然表麵上都是一無所動事實上都想把對方的手掌扣死。如果讓這兩股能量在空中互相碰撞不僅一尺之外的薩拉丁會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連帳篷中的人也不會幸免於難碰撞的力量會讓兩人身旁的事物變成飄蕩在空氣中的小顆粒。


    易卜拉欣似乎並不在意這種接觸會傷害到其他人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阿爾豐斯眼神和麵容中看不到絲毫緊張的神態。阿爾豐斯看起來也差不多一個樣。易卜拉欣的黑暗能量透不過生命能的保護他的內勁也達不到易卜拉欣的身體。


    兩人的手緊握幾秒種之後慢慢分開空中竟然形成了一個急旋轉的氣團黑白相間的能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已經開始了暗中較量。薩拉丁麵不改色的坐在中間好像對兩人之間生的事情視若無睹反倒是那些大祭司和將領們露出了焦急。三個大祭司手裏都暗暗捏著自己最熟悉的魔法。隻要兩人之間地平衡一失去控製就算拚上自己的命也要保護薩拉丁的周全。


    阿爾豐斯的實力遠遠越了這幫大祭司們的想象能夠和易卜拉欣保持平局的人他是第一個如果呼喚主神賜予神力或許五個大祭司聯手也無法擊敗這個祭司長老但這個無禮的人卻能保持平手局麵他究竟還是不是人?


    “長老尊敬的客人。請大家就此罷手……”坐在易卜拉欣下方的一個大祭司急急忙忙地進行勸架。要是兩人動上真格會出現怎麽樣地後果他似乎已經預感到了。


    能量旋渦逐漸縮小阿爾豐斯微笑著和易卜拉欣相對而視。


    雖然兩人不相上下但阿爾豐斯明顯感覺到易卜拉欣地能量已經不如開始時的迅猛高峰過後總有一斷時間的衰退期而他的內勁則能夠平穩供給甚至保留了突然反擊的力量這局麵是自己稍微占上風。不過易卜拉欣的表情好像正在等待他的全力攻擊一樣。


    表麵上雖然是兩種不同的力量在互相較量。實際上也包含了對意識的控製、身體的掌握和對時機把握的判斷。如果真的還要繼續下去阿爾豐斯就算最後獲勝也該累的筋疲力盡了。


    像是響應著阿爾豐斯地退縮一樣。易卜拉欣也在慢慢減少自己的力量。雙方的手掌都在後退。空氣旋渦的轉動越來越快內部的壓力卻越來越輕“啪”的一聲一團小小的輕煙在薩拉丁麵前暴開雲霧一樣四處飄散最終消失在空氣裏。


    “啪啪啪啪”薩拉丁雙手輕輕拍了幾下“長老和貴客的表演真是精彩真讓我們這些人大開眼界。”


    老到圓滑的薩拉丁雖然不知道其中地凶險但易卜拉欣的實力他是清楚的。


    和他同一水平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一個是地位尊崇的祭司長老一個是可以給阿尤布王朝帶來喘息機會的人雙方都不是可以得罪的這個和事佬的責任義無反顧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易卜拉欣緊盯著阿爾豐斯英俊的麵孔露出了難得的一絲笑容似乎很欣慰“你的成長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真不敢想象短短一年之中你竟然做到了這一切。我不是斯蘭姆教會中的祭司。但曾經幫過他們一個大忙所以才被奉若上賓如果真的要算朱迪思才是真正的斯林姆祭司但她卻是拾頁派的和他們並不是同一個派係。我的家族一直都是腓尼基長老會的成員所以他們才叫我為祭司長老。”


    阿爾豐斯這才清楚了前因後果朱迪司的教會肯定是遭到了易卜拉欣的攻擊而全數盡滅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她得以幸存繼又被易卜拉欣撫養長大。


    腓尼基人……阿爾豐斯知道這個民族。因為倫特爾城就是在腓尼基城市的遺址基礎上重新建立起來的港口城市。古代的時候腓尼基人在各地航行經營著各種各樣的生意他們是海上貿易的最大獲利者。如果說古代奧馬帝國是以軍事起家那腓尼基民族就是以生意致勝他們沒有根據點隻乘著木船在海上飄浮足跡卻遍及整個麥迪特海周邊沿岸。


    最終這些在大海裏的生意人還是建立了自己的國家但在和古奧馬帝國的戰爭中卻一敗塗地他們中間有一個非常傑出的將領一度率領兵在古奧馬帝國的都麵前耀武揚威被傳為一段曆史的佳話。但這個民族最後還是沒落了隻是卻沒有滅絕他們和一些沿海民族同化之後在6地上生存了下來。


    易卜拉欣竟然是他們的後裔而且還是貴族中的貴族這真讓人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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