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網“籠子”是印記城的別稱即使阿爾豐斯從碎殼口中聽到了詳細的描述但道聽途說和始終和親眼所見的有所不同。


    這是個環狀的城市或者說是一個狹小的空間所有的建築和生物都在這個環的內側而不像自己的世界當到達一定的距離後物體會從地平線上消失。在這裏人就像在牆壁上行走阿爾豐斯甚至看著一個衣衫襤縷的家夥從自己麵前走過穿過了層層建築後進到一個頂尖側朝下方的酒館裏才在視野中完全消失。


    剛離開薩拉丁的軍營易卜拉欣隻是隨手在空氣中一推一個傳送門就出現了。他借用了赫拉克提的神力進行定位但強大的神力也隻能把他們送到籠子外麵剩下的路靠雙腳走就是了。


    阿爾豐斯有點不可思議痛苦女士究竟擁有什麽樣的力量?竟然可以把一個地位僅次於秩序雙蛇的高階神拒絕在那個籠子之外?要知道互相以力量進行麵對麵的碰撞可能連宙斯這種高階神也無法讓赫拉克提那個鳥人停下腳步但痛苦女士卻做到了這一點。難道她所擁有的是與雙蛇並列的力量?隻有這種至高無上的力量才能阻擋所有神祗對這座城市的窺視?


    “關於痛苦女士有各種各樣的傳說聽說得太多反而會混淆視聽。那頭老鳥曾經告訴過我”易卜拉欣就用這個專用別命來稱呼赫拉克提“印記城裏也隱藏了一個秘密痛苦女士隻是管理者而不是製造者這座城市的製造者可能也是一種混沌初開時的強大生命。但誰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現在他把管理權限交到了痛苦女士手上。”他在說完之後才帶頭垮入傳送門在籠城中將這種事情宣之於口得到的隻會是懲罰。


    印記城的四周充滿著一種薄霧似的物質住宅區的燈火明滅不定的跳躍著有點像阿爾豐斯那個世界上地星辰。但在這裏。除了燈火天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當然更不會有陰晴圓缺的月亮。


    這裏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但是阿爾豐斯卻真的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味道如同回到了久違的月之心一樣。


    就算這裏隻有磨得光滑的石頭和大團大團的藤蔓但四周地氛圍以及人們互相觀察著對方時那種閃爍的眼光卻和月之心別無二致。這裏是由強大而敏感的力量統治著的城市來到這裏的旅客和居民都有著一種小心翼翼的習慣。惟恐自己違反某種規定。和月之心稍有不同的是這裏沒有城防部隊隻不過誰也不敢逾規定一步在這裏雖然不存在什麽命令和戒律痛苦女士本身就是最高的旨意和命令。


    阿爾豐斯知道那是一種野葛的藤但葉子卻產生了變異邊緣處形成了刀鋒一樣的薄片鋒利程度甚至可以讓一些無知的家夥瞬間失去賴以自豪地手指。明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阿爾豐斯還是情不自禁的將手伸了出去把藤蔓緊緊地纏繞在手腕上。輕輕一提。一塊湯碗大小的陳年老葛應手而起也不管易卜拉欣和朱迪思驚異的神色和旁觀行人那種呆滯的目光他慢慢錄開葛皮。一口咬了下去。


    “水份還真多!”阿爾豐斯情不自禁的讚歎了一句這個行為就像當年在沙漠裏拾荒時一模一樣在沙漠中的一些泥地裏也經常可以挖到這種止渴的珍品。他的手一點傷都沒有鋒利的葉刀到了他手上好像變成了用軟蠟做成的一樣連那怕最小地一道傷口都沒留下。


    阿蘭好奇的跟著把一棵野葛也拔了出來隻幾下就弄成了一灘淡黃色的汁液最後失望地說道:“隻是普通的植物沒什麽能量。”


    朱迪思馬上把臉轉了過去好像不願意看到這種無聊的動作。雖然她從來猜不透阿爾豐斯這個人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隻是在這裏出現這種行為無疑是自找麻煩。


    阿爾豐斯也不管這個女人的反應一邊錄著葛皮一邊往前走。街上的人看到他走過來都快閃開讓在一邊惟恐無妄之災會突然降臨到自己頭上。


    一團灰影從路的一邊慢慢飄近。路上地人再也顧不上觀看阿爾豐斯他們的身影迅消失在那些房間裏。


    易卜拉欣趕上兩步一把將走在路心的阿爾豐斯和阿蘭拖住街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女士來了讓路吧。”


    在印記城中提起痛苦女士隻能用平靜閣下或者女士這兩個簡單的詞匯代替沒人想在稱呼上惹起她的注意。


    阿爾豐斯剝葛皮的凍更快了大半個白生生的葛肉露在了空氣中。他好像沒有聽到易卜拉欣的話還在饒有興趣的啃著野葛並沒有把迎麵而來的痛苦女士當一回事。其實他心中也有少許緊張剛來到這裏就碰到了這個守護者當然他忘不了被當成痛苦女士當成敵人的碎殼的悲慘遭遇都二十多天過去了碎殼好像還沒有從那次打擊中恢複過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會是什麽態度?是當場開打還是讓自己這個呆瓜一直進行這個陰謀?


    阿爾豐斯絕不是呆瓜如果痛苦女士真的具有高階神一樣的力量就算想隱瞞也瞞不過去這些人都具有洞析一切的能力。他口中不停的吃著食物腦裏卻在飛快的盤旋著各種念頭和方案最後他還是選擇和易卜拉欣退到一邊把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痛苦女士的身體比正常的人類高大得多但比例卻十分協調身上披著一件做工精細的褐色寬袍臉龐的線條極為柔和、平靜。雖然說不上很美但卻充滿刻骨銘心的冷漠長長的頭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每一束頭都有著極細的邊緣和那些野藤一樣如果使用得當無疑就是幾十把柔軟的利劍。


    痛苦女士由始至終都沒向阿爾豐斯這行人看上一眼或者她認為。在這裏試圖顛覆破壞的人太多了別說多上四個就算再多四百個也不成問題。


    阿爾豐斯清楚感覺到一縷微弱地弱電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快消失。他現在也已經具備了神力但這種神力隻有他自己才能知道生命門的力量不同於任何一種已知的神力別人隻能以為他還屬於半神範疇或者也隻有那個待在舍利裏的武僧才真正清楚他的實力。如果真要打起來。不知道阿爾豐斯身體內會暴出怎樣的能量。


    所有的神力都源自原力散落地碎片分子也就是太古混沌時代的古老能量。就連秩序雙蛇都不例外所以集中了很小一部分結晶的宇宙第一代生物可以創造出一個完整的神祗係統並用這個係統統治著其他弱小的生物所有人——那些沒有修習過生命門力量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認為隻有太古力量才是真正力量的源泉。但他們也許錯了弱小生命經過不斷的進化派生出來的力量有時候也能夠和原力相抗拒。


    這層關係就像一個大教派經過長時間地分裂後產生了無數地小教派。其中一個奇特的教派會通過某種內在的因素或者機遇。反過來產生出毀滅和顛覆宗主教派的力量當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巨大而笨拙的教派身上窺視著上麵的每一個座位排次時。他們都忽略了那些在正在下麵抽根芽的小草在某個時候小草可以將壓在它身上的巨石掀翻在地。神祗的體係無論善惡也無論是秩序還是混亂就像那個大教派的產物陳舊的體係已經擁擠不堪後來者隻能通過種種手段把在位的神祗殺死才能夠逐步攀上神的寶座但誰也想不到會有另外地一些人已經找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那就是——自成體係。


    阿爾豐斯已經隱約領悟到這個道理但他卻歸納不出一個總領可能這就是那個武僧所說的“大乘”和“小乘”之間的分別但對他來說一點都無所謂隻要能夠完成任務管得什麽新舊和大小之分。


    印記城好像可以探測到通過原力而產生出來的神力再加以區分將神祗和他們的分身拒之門外。但對生命門這種力量。卻好像一點都覺察不到如果痛苦女士知道那個大口啃著野葛的小毛頭身上存在這種奇異的力量很可能阿爾豐斯的命運會就此改變。


    武僧們差不多全部都可以使用內勁但在內勁中加上生命能量地人成功的恐怕沒有幾個赫拉克提手上的拳勁算是強橫無匹的了但阿爾豐斯卻感覺不到他的內勁裏有生命力在湧動。其實他並不清楚佛教中講求的是機緣如果沒有巧合就算是神再怎麽艱苦萬倍的努力都無法領悟其中的奧秘。


    就算阿爾豐斯知道自己的機緣有多少巧他也不會考慮太多說穿了不就是運氣問題有人第一次去拾荒就得到了一個絕世寶貝也有的人含辛茹苦的挖了一輩子得到的卻總是破銅爛鐵。運氣的東西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雖然有增加幸運值的魔法但增加的隻是觸機率而已就算運氣加到了百分隻九十九但機遇卻總是順著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從身邊悄然溜走。


    就在阿爾豐斯還在浮想連篇的時候痛苦女士的背影已經從轉彎處慢慢消失。很明顯她覺阿爾豐斯身上沒有任何神力最多也不過是個稍微奇特一點的半神對這座城市還不能構成威脅。


    阿爾豐斯闖過了第一關。這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神祗的突擊部隊印記城是痛苦女士的地盤他無論怎麽都要麵對這個挑戰。


    朱迪思長噓了一口氣繃緊的麵容逐漸鬆弛下來“我以為剛才死定了。”


    痛苦女士就是這麽一個令人畏懼的存在沒人知道她的資料更沒人了解她的過去正因為這樣她才會變得無比神秘。


    阿爾豐斯拍了拍手掌嘴裏咬著剩下的一小半野葛繼續朝前方懶懶散散的走了過去。在這座城市沒有其它事務的約束和糾纏他仿佛又回到了在沙漠那段無憂無慮的年代。不過。這樣輕鬆心情隻能維持四天四天之後他將回到那個在陰謀的旋渦中掙紮世界又再開始為朋友和親人而亡命奮戰。


    易卜拉欣笑了笑和朱迪思一起跟在阿爾豐斯身後。他看到了阿爾豐斯那種放鬆地心態隻有最優秀的顛覆者才能擁有如此良好的心理素質自己沒有找錯人阿爾豐斯確實是一個值得委以重任的人隻要這一關過得了。以後的事情將會好辦得多。


    其實阿爾豐斯的心情和表麵上的開朗一點也不相稱剛才那道弱電波隻是一個警告信號如果稍有異動結果可想而知碎殼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裏是通往各個位麵地中轉站。每個地方的生物都能很容易來到印記城但要從這裏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女士肯將那個目的地的傳送門向你打開不然就得從原路回到出的地方。”易卜拉欣趕上兩步來到阿爾豐斯身邊“我隻是讓你親身感受一下這裏的環境回去之後再用高等傳送術把你送到阿克鎮。不會浪費任何時間。但也別太過張揚以免搞糟了這件事。”


    阿爾豐斯點點頭“我知道怎麽辦。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隻要能夠按時把我送回去就行。”他看到身邊有一間酒館停了一下隨後走了進去。


    印記城酒館的熱鬧程度是阿爾豐斯前所未見的幾乎各種各樣地生物都出現在這裏巴托魔鬼和深淵惡魔竟然能在同一地點安然無恙地喝酒這絕對是一件古怪的事而身背長劍的聖武士也能夠在血戰戰場外和這些本來水火不容地生物和睦相處更是難道一見的奇景。不過在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牧師祭司之流阿爾豐斯一眼就能看著他們中間的許多人和易卜拉欣一樣都是想顛覆痛苦女士統治的有心人。


    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痛苦女士才會見怪不怪稍微警告一下了事吧?隻是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人可以體會到她這種無聲的警告。


    “先給我四杯麥酒喝剩的算是小費。”阿爾豐斯手一揚一枚災幣“叮”的一聲落到了櫃台上。雖然一杯麥酒在自己的世界上隻要兩個銅角一枚災幣足夠買上五百鎊的麥酒但他帶在身上的這種東西多的是也不會心疼這點錢。


    一個人類侍應沒好氣的接過錢放到嘴裏咬了一口麵上立即堆上了一副笑臉。“好咧四杯麥酒。”


    阿爾豐斯四人坐到一張又髒又臭的爛木台旁酒館內差不多都是這種擺設他們的經營手法還遠遠比不上月之心城裏的同行。喧鬧混雜的聲音中阿爾豐斯還隱約聽到那個侍應在罵自己是“來自主物質位麵的鄉巴佬”顯然把他當成了可以痛下殺手的肥羊。


    朱迪斯皺了皺眉頭才坐下來似乎對這種肮髒地環境極度不適應。那塊桌布又滑又膩不知道多少年沒清理過了才剛坐下椅子馬上“嘎吱、嘎吱”的響個不停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些年久失修的破爛貨。易卜拉欣反而大方落落的坐了下來雖然是貴族但長時間的流離顛撲讓他早已經習慣了適應各種環境。


    阿蘭一腳踢開椅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即使這樣它還是比阿爾豐斯他們三人高出了一大截。


    “想在這裏打聽消息?這可不是個好主意。”朱迪思艱難的忍受著刺鼻的煙草味最後她不由得伸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在這些人身上會有什麽正確的資料可以聽到?我隻是想試一試這裏的酒和我們的世界有什麽不同。”阿爾豐斯的嘴角蕩出幾絲笑意他隨後往椅背上一靠這才是習慣的環境當了一年多的貴族他反而更留戀起以前生活。


    “先生們想知道點什麽嗎?無論是派係的各種資料還是城內的各處環境隻要找上我布裏斯通那就對了這裏絕對沒有我解釋不了的事情更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個看起來穿著得體的人走到阿爾豐斯身邊自我介紹起來看來他想當一回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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