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網還是那堵高大的城牆上麵有著新修葺的痕跡不知道反抗軍是不是又進行過新的攻擊?守衛的士兵一如既往的懶洋洋倚在城門旁和昔日沒有什麽不同就連麵孔都沒多少變化。這些都是市政廳財務司的直屬部隊如果沒有太大的人事變動是不會進行撤換。


    阿爾豐斯慢慢走上前去沒等守兵盤問“嘣”的一聲一枚災幣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在那張不知道洗刷過多少次的木桌上滾了幾尺才滴溜溜的翻了個身停下來。


    “五個人兩個魔像剩下的給大夥當酒錢。”阿爾豐斯頭也不回徑直走進了城門這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雖然很想像以前那樣打個招呼但他怕一回頭就被人認出自己的樣子不知道那個通輯令是不是已經取消了。


    隱約聽到後麵傳來聲音“我沒有眼花吧剛才那個行商好像是蔥頭。”一個士兵果然認出了阿爾豐斯的背影不過他不敢直叫阿爾豐斯的名字隻用了他小時候的外號。


    “噓別提那個詞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夠了。”另一個老成點的士兵馬上製止就算有多少疑惑都顯然不適合在這裏討論這個話題。


    城內依然那麽熱鬧但阿爾豐斯卻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了。


    通往內城的隘口上一片寧靜原本這裏是出售各種各種小商品的地方但現在站著的已經不是看慣了的攤販兩三百個全副武裝的城防軍占據了這一小片必經之地每個士兵的眼光都集中到阿爾豐斯他們身上就像在看著五個死人。


    重騎兵的座騎偶爾出幾聲響鼻鐵蹄在青石路麵上出“噠噠”的輕響。


    被當成死人看當然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和劍拔弩張的氣勢相反阿爾豐斯身邊地人都沒表現出任何畏懼比這支黑盔黑甲的精銳部隊更強的困難都闖過去了。還會怕這些普通的衛戍部隊?


    遠遠看去就能夠看到半裏外的集市上依然是那麽熱鬧但很多人都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城門這邊但卻無人膽敢聚集在一起觀看。


    這支部隊隻是冷冷的看著阿爾豐斯一行人並沒有動手也無人上前盤問。


    阿爾豐斯流浪的這段時間有大半年都在軍隊中打滾現在終於明白月之心地部隊有多麽強悍。光是那種肅殺的氣息別說斯林姆軍隊。就連十字軍中地皇家衛隊都沒這麽冷徹心肺的煞氣長期和反抗軍進行艱苦作戰的部隊和西方國家的士兵並不在同一檔次上。


    “迎接的人太少了難道多克就舍不得用整個軍團擺個隆重點的歡迎儀式?”朱迪思出銀鈴般的笑聲將麵巾慢慢拉了下來。


    “他們認為我們隻值這麽一點人。”蘭希也做著同樣的動作轉頭向阿爾豐斯展容一笑。


    “或許是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差。”冷山搖了搖頭。自己這夥人當中除了朱迪思無論哪一個都是動腳震地地風雲人物要是這樣都無法作出應有的回應巫王還真是不用再混下去了。


    不對。多克不會有這種反應。隻有阿爾豐斯心裏明白多克不會管這種閑事。也絕不會出麵迎接任何人這已經是一個慣例。就算貴如一國之君在多克眼裏也不過是個行屍走肉地皮囊而已。


    而且眼前的這支部隊打出的都是月之心第二軍團的旗幟。


    莫非他們是受到某個神官的指使?又或者是某個軍團地將領想清理一下舊帳?


    阿爾豐斯眨了眨眼。既沒問對方是什麽事更沒去套什麽近乎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當先從路中間走了過去。


    既然被揭穿了一切都沒無所謂。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麽地方自己身上表現出來的氣勢和魄力無論如何都不再是那個普通的拾荒者在軍隊中有教廷的庇護還說得過去。在一般人心目中聖騎士當然會有一種異樣的氣勢但一離開聖騎士的光環這種氣勢卻不是說掩蓋就掩蓋得到的。


    蘭希輕輕一笑“曾經有上千地年輕騎士因為想追求我而準備和你決鬥但他們遠遠一看到你的樣子全都退卻了難道你一點也沒聽說過這個軍隊裏的傳言?”


    “沒聽說過”阿爾豐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回答著“才千人?太少了起碼擁有上萬人的追求者才會讓我覺得自己的老婆充滿了無比的魅力和動人的光彩。”


    跟在阿爾豐斯和蘭希身後的是目空一切的掃蕩千軍萬馬它都不放在心上何況幾百個普通人?


    一片鐵器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幾百把明晃晃的刀劍在阿爾豐斯麵前交織出一片茂密的武器叢林軍隊試圖從氣勢上壓倒眼前這個恐怖的對手。


    阿爾豐斯將身上的氣息稍微放鬆了點限製強大的氣息引了軍隊的武力對抗。這些人如果不拔刀就得後退。他暗中稱讚如果是意誌稍微薄弱一點的人這時候已經嚇得渾身抖、癱瘓在地了。


    一個中隊長策馬走了上來手裏還緊緊握著騎劍因為用力過度鐵手套和劍柄出了輕微的摩擦聲。


    “站、站住在將軍沒有到來前我禁止你們在這座城市前進一步。”因為阿爾豐斯的壓力他已經無法控製說話的節奏話音都不由自主的起抖來。


    阿爾豐斯沒有回答更沒有因為這句話停止自己的腳步依然保持著平穩的前進度。


    “嗆啷”的聲音不絕於耳刀劍落了一地五十多匹戰馬也都腿腳疲軟萎頓在地。這些人已經完全籠罩在阿爾豐斯催動的氣息裏。


    一百多人和馬匹做著同樣的動作就像在向阿爾豐斯行起參拜大禮。隻有幾十個比較強悍點的人還勉強站立著但卻不斷的在擊打牙關仿佛冬天裏一群瑟瑟抖的螞蚱。


    那個擋著阿爾豐斯去路地中隊長從馬背滾了下來。腰都抬不直額頭完全貼到了地麵對阿爾豐斯進行最神聖的禮儀。


    阿爾豐斯就算沒有達到中階神的程度散出的氣息也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抵抗得了的這時候他才突然覺自己離這個世界真的已經很遠。很遠了以前生活的地方。隻能從記憶中才能找得到。


    不是世界變得太快而是他已經不再是屬於這個世界中地人類了。


    即使麵上還保持著微笑心底的落寞也隻有自己才能體會。“為什麽會這樣?這又不是我想要地。”阿爾豐斯幾乎想這樣大喊出來甚至大哭一場都比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更來得痛快。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從通過了這支部隊的包圍百戰的軍人就在身後連頭都抬不起來。


    一條黑影飛掠來尖銳的破空聲刺穿了這片寧靜一縷勁氣直奔阿爾豐斯咽喉。


    阿爾豐斯想也不想。反手一拳揮了出去被攻擊也是件好事。起碼讓他找回了一點做人的感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


    黑影向後退出兩步幾十截斷裂的刺劍落到了地麵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一個全身披甲地戰士站在阿爾豐斯麵前緩緩的向上推開麵罩。


    這個動作阿爾豐斯不知道曾經想起過多少次。單從手臂往上推地方向他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你終於回來了蔥頭。”掀起的麵罩裏露出一張滿罩寒霜卻十分熟悉的麵孔聲音更為熟悉。


    阿爾豐斯幾乎就想撲過去摟著這個人大哭一場以泄心中的不滿和感慨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我回來了蓋勒特我終於回到了這個日夜牽掛的地方。”阿爾豐斯平靜地回答。兩行眼淚卻不受控製的滑了下來。


    隻是短短的一年時間對他來說無疑感覺上已經過了千年的光陰。


    寒霜瞬間融化隻有對著阿爾豐斯蓋勒特才會露出溫暖的笑容“喝上一杯?到我家還是紅蘋果?那個小酒館有你喜歡的雪雞翼。”


    “紅蘋果另外雪雞翼是你喜歡的我隻是比較喜歡那裏地氛圍總好過到單身漢的家裏混飯吃。”阿爾豐斯想了想決定了去處。


    所有的事情蓋勒特都會講出來不用花時間打聽。


    那個矮人還在打點自己的小生意活潑的女侍應還是那麽青春動人阿爾豐斯卻失去了當年好奇和炫耀的心情。


    “你走了四百……”蓋勒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杯子冰鎮過的紅酒一如往昔。


    “四百二十三天八個魔法時又三十七分鍾我離開的時候是淩晨現在卻是早上了。”阿爾豐斯一口氣喝幹了杯中的紅酒抓起一把炒豆子拋入口中這是他以前最喜歡的零食。


    易卜拉欣他們就在隔壁的雅間沒有妨礙這兩個久別重逢的兄弟敘舊。掃蕩因為體積過於龐大不得不在外麵等候不過以它眼光看來這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別當我們軍方的情報係統是吃閑飯的你在外麵做的事情我從來就沒有間斷過收集聖騎士大人”蓋勒特輕輕彈了彈手中被擦拭得幹幹淨淨的玻璃杯“辦公室裏積累的資料快有一人高了。”


    既然蓋勒特一直在收集自己的情報那麽自己來到月之心的事情肯定瞞不過他。


    “你知道了多少?”阿爾豐斯還是輕輕問了句。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正等著你來解答。比如你失蹤了一月我就不清楚你到了什麽地方。”


    十字軍月之心的情報係統一定在十字軍裏安插了諜報線眼所以蓋勒特才會得到一個大致情況。阿爾豐斯很快就明白過來無論軍、政、商情報信息一直都是重中之重教廷可以派人滲透進沙漠那月之心的情報係統當然也可以弄到相關的資料。


    “還有。你嫂子也很想見你一麵。”蓋勒特看著阿爾豐斯眼神裏稍微有點矛盾和痛苦。


    “嫂子?哈真奇怪竟然有人肯嫁給一塊冰冷的石頭?不知道是哪個姑娘有這麽好的福氣。”阿爾豐斯嘴上雖然刻薄但實際上還是替蓋勒特開心在軍隊中一心向上爬如果沒有個親近的人在一旁陪伴和開導。最後隻會陷入瘋狂的泥淖。


    “你了走之後我在西格瑪家族地支持下壓倒所有資曆比我高的將領。取代法利亞獲得第二軍團長的職務成為月之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軍團長。”蓋勒特長話短說一語掩蓋了其中的辛酸。


    權力鬥爭背後隱藏的黑暗和血腥阿爾豐斯可是深有體會。不對西格瑪家族的支持?難道蓋勒特地妻子是西格瑪家族的人?按照社會地位這種強強聯姻隻能以門當戶對地身份來進行以軍團長的地位聲望能夠配得上他的隻有一個人。


    阿爾豐斯大腦頓時一片混亂手裏的酒杯一傾。紅色的液體灑了少許出來。這種絕不會生在他身上的情況竟然出現了他呆呆看著蓋勒特。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一時間狂怒和悲哀、失望和祝福、痛苦和快樂……種種感覺一齊衝入了腦門。


    克裏絲蒂娜竟然嫁給了蓋勒特?阿爾豐斯的忍受力再強一時之間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打擊這消息無疑比赫拉克提的重拳還要重上百倍。


    “我地大嫂是克裏絲蒂娜?”他一字一頓的問道。眼睛緊緊瞪著蓋勒特麵上地肌肉不斷**手裏的酒杯無聲無息中被捏得粉碎。


    “不錯”蓋勒特靜靜放下手裏的酒杯“如果你想動手我絕不反抗。”說著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解脫的表情。


    “我清楚你和她的感情。但當時地情況我不得不作出這種選擇”蓋勒特麵無表情“殺了我之後你馬上帶她遠走高飛……”


    “砰”阿爾豐斯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按所有菜肴和碗碟包括餐桌在內瞬間被內勁震成了粉末在雅間裏四處飄散四周的牆壁甚至蓋勒特胸前的鎧甲都被四散的內勁震出無數裂痕。


    鮮血從蓋勒特的嘴角滲出他確實完全沒有反抗任憑阿爾豐斯的內勁傷害自己地身體如果他要抵抗就算不是阿爾豐斯的對手至少也可以讓自己安然無恙的避過這股不自覺的巨能衝擊。


    其實阿爾豐斯並沒有針對蓋勒特甚至在極度的痛苦和失望中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阿爾豐斯突然仰天狂嘯嘯聲中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苦笑笑聲最後竟然略帶幾絲哭意他終於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長久以來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感情獲得了一個突破口痛痛快快的宣泄了出來。突然一張口鮮血從嘴鼻中直噴出來。


    沉浸在感情打擊中的阿爾豐斯完全沒有覺體內的內勁已經失控正在和生命力生激烈的碰撞無情的蹂躪著每一個器官。


    似乎所有的感情都隨著哭聲逐漸離開了阿爾豐斯的身體兒時的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眼前這個人曾經如兄長般的關懷著自己竭盡所能將自己從痛苦的生活中解脫出來可現在給於自己人生中重創的也是這個人。他無法做到徹底忘記和克裏絲蒂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更無法忘記這段刻骨銘心的初戀……


    阿爾豐斯沒在屠龍的苦戰中退縮也沒在高階神的毀滅性打擊下徹底放棄整個人生麵對教廷的龐大勢力更沒有屈服想不到竟然在感情方麵認了低威自己難道真的竟然如此脆弱?脆弱得簡直不堪一擊嗎?


    事實上阿爾豐斯在精神意誌和**忍受方麵都表現出驚人的承受力但他始終有一個弱點就是對克裏斯蒂娜的感情雖然看似不再想念但她始終占據在內心那片最溫柔的地方隻不過平時被他刻意的隱藏了藏的很深深到不願意也絕不情願去碰……


    (題外:小阿的表現也有幾分是受到了塔隆這種特殊環境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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