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網一條細長而盤曲的蛇身在半空出現彩虹就從這雙長滿羽毛的鳥翼中散出來。堅定而有神的雙眼正牢牢看著阿爾豐斯。


    在秩序雙蛇的善惡之爭中善蛇的血液全都灑在了天堂上轉變成了漂亮無比的羽蛇。阿爾豐斯長歎一口氣再也用不著多看善蛇還是忍不住找過來了。赫拉克提的來訪隻是帶著一種試探性質他應該已經將得到的情況匯報上去善蛇的信使才會這麽快跟著過來。


    耶威麵上有點難看他自從天堂山叛逃出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這種善蛇的信使了羽蛇的出現讓他想起了從前的一切。


    “請到天堂山之頂一聚。”羽蛇顯然想不出太多話連對象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不過所有人到知道它指的對象是誰既不會是耶威更不會是蘭希、凱瑟琳和格利高裏三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無論誰受到這樣的邀請當然是一種榮幸但阿爾豐斯卻不買這個賬他一伸手朝羽蛇抓了過去。


    這隨隨便便的一下任何羽蛇都躲不過去。它撲騰著雙翼想挪動身體但身體始終逃不開阿爾豐隨意的一抓。


    手起爪落羽蛇的脖子牢牢的被阿爾豐斯扣在五指之間。


    “告訴你的主人我不去天堂山也不去巴托地獄如果想見我請親自到機械境來一趟。”阿爾豐斯隨手將羽蛇拋出這樣做事的手法對他來說才算的上天公地道。


    隻要不是麵對人類的感情阿爾豐斯的霸氣絕對顯得完美無缺敢用這種態度對秩序雙蛇邀戰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而且還沒人敢說他太過自大連至高神也不是其對手的生物絕對有資格以這種口氣挑戰最高地神威。


    羽蛇眼中這時才露出畏懼的神色“我會如實稟報。”剛才阿爾豐斯這一抓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但它同時釋放了風領域和秩序領域的兩個法術外加心靈異能的影響對阿爾豐斯卻沒有半點作用。


    七彩地光環在空中消失阿爾豐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最後還是來了。


    他來凱瑟琳麵前伸手輕撫她的金“忘記這一切吧這樣對你都不是一件壞事。”在最後一刻阿爾豐斯終於還是同意了蘭希的提議洗去凱瑟琳的記憶對她反而是件好事。


    “不我不要忘記……”凱瑟琳掙紮著向後縮了一下躲進了蘭希懷裏。和羽蛇一樣她驚恐的看著阿爾豐斯。即使正直但她並不是笨蛋很快就知道阿爾豐斯想幹些什麽了“你無權這麽做!我喜歡誰是我自己事情。你無權幹涉。”


    阿爾豐斯苦笑著向蘭希看了一眼當日蘭希也對自己說過這句話想不到表麵上勢成水火地兩姐妹在感情方麵都是如此的倔強和不屈。


    為什麽感情總是讓人這麽痛苦和不舍?在失去身體之前對克裏斯蒂娜的苦戀還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中而凱瑟琳就像當日的自己。他可以單手創造整個世界卻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克裏絲蒂娜就像現在也不理解凱瑟琳為什麽會喜歡上自己。


    感情這是人類社會中唯一一件不可以用數目或者疊加的方式來計算和衡量的東西。事實上感情根本就無法測量就算是能力再高的神祗也沒資格去強行改變這個結果。


    有目的、有代價和有條件地愛並不是真正的愛然而盲目的東西卻叫人難以承受。


    阿爾豐斯的手縮了回去“我確實太自私了。我確實無權去改變你的感受不過我也確實想讓你知道還留著這段記憶將會是一件讓你痛苦終身地事情。”


    “我願意保留即使痛苦終身也值得。”凱瑟琳斬釘截鐵的對視著阿爾豐斯的眼光沒有任何退縮。


    蘭希看了看阿爾豐斯再看了看凱瑟琳突然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阿爾豐斯眼光突然轉到門外阿蘭抱著一個繡著教廷標記的淺紅色繈褓慢慢走了進來它並沒有脫下魔塚的外殼臃腫的金屬手指輕輕撥弄著懷裏的小生命一聲聲嬰孩的笑聲打破了房間裏的沉悶。


    兩個紅衣主教和一個身穿墨綠色寬鬆外袍地女人遠遠的趴伏在門邊就算是耶威的化身都會被教徒們尊為神聖更何況是主神親自薦臨他們連偷偷看上一眼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漂亮的女孩我在這個宇宙中唯一的親手足。”阿蘭似乎很留戀這個孩子和藹的低頭著逗弄它用不著去費勁辨認光憑身上同一血脈散出地氣息就能確定身份。


    阿爾豐斯也沒有看一眼孩子的親生母親黛博拉他對這個女人半點興趣都欠奉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貪玩和蘭希的惡作劇根本就不會有這個血肉的存在。


    教皇的真正意圖阿爾豐斯早就完全明了就因為不是男孩才不得不將凱瑟琳劫持過來以便構成對自己的雙重保險。不過現在隨著耶威態度生的急劇改變這一切都已然不再重要。


    “你把人送過來無論如何我應該多謝一聲。”阿爾豐斯隻是輕輕向耶威道了聲謝這個前神祗的手腳還真夠麻利處事方式也夠絕就剛和凱瑟琳她們說了幾句話的當口就讓人把孩子送了過來。


    “即使好人當不成讓你察覺到一點誠意也足夠了。”耶威微笑著回答“雖然我不是什麽君子但起碼我夠光棍。”


    阿爾豐斯愣了愣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耶威竟會說出這麽一句井市小人的話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奇怪除了庫斯伯特、雅典娜兩人和傳說中的神比較接近外。他見到的其他神祗沒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對於神格越高的神越是不受形象的束縛。


    庫斯伯特早就走了個不見蹤影既然阿爾豐斯他們進入半位麵決鬥。這裏已經沒他地事情了即使充滿強烈的好奇也不會令他在這個房間多停留半會如果不是忠於職守換成另外的中階神恐怕連到這個區域的膽子都沒有。


    黛博拉瑟縮著身體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阿爾豐斯。她的臉比做少女時更顯豐滿散著一種少*婦特有的迷人魅力眼睛中滿是了愛憐和悲哀更有著一絲怨恨。


    愛憐是對孩子的母性悲哀是對自己的遭遇怨恨的對象則是對阿爾豐斯。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對阿爾豐斯並沒有多少愛意掉過來也一樣阿爾豐斯看著她地眼光就像對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們之間的維係隻是一個共同的孩子。


    “求求您。把孩子還給我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至少用了半分鍾黛博拉才斷斷續續把這句話說完她無法抗拒耶威的神聖威壓但出於母親的天性。她豁出了命也要將這句話說出來。


    “我帶著孩子隱姓埋名再也不會攙合到任何政治鬥爭中……”她一口氣竟沒轉過來昏倒在地。強大的外在壓力和心理負擔讓她沒能將後麵的話說完但誰都知道其中地意思。


    不清楚是不是母女連心小嬰兒哇的一聲半哭半鬧了起來。


    一雙纖細的手掌從阿蘭的手中接過孩子輕輕安撫著看著懷裏逐漸安靜下來的孩子那憨憨實實地小臉蛋又看了看阿爾豐斯蘭希的麵上充滿了笑容但眼睛裏卻隱隱現出了幾星淚光。“除了眼睛很像之外其它地方看不出和你有什麽關聯。”


    阿爾豐斯分開雙手示意蘭希把孩子抱過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我們的共同結晶。”


    “我想很想無時無刻都在想。但我不能這麽做所以我會等等到你回來為止。”蘭希將孩子交過去的時候淚水終於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能夠為自己心愛的人誕下後代是她最大的夢想但她卻一直不敢說也舍不得說因為阿爾豐斯一直都在不停的顛簸勞碌更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命都送掉所以她不敢分他的心。


    在這樣地困境下多一個親人無疑就多一份牽掛多一分累贅。不過在阿爾豐斯和秩序雙蛇會麵之前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有太多的意外情況了就連阿爾豐斯也不清楚雙蛇的實力這個宇宙中沒有任何生命可以清楚回答出這個問題。


    嬰兒似乎受到了阿爾豐斯的感應胖乎乎的小手拉著阿爾豐斯的手指。一股濃濃的親情潮水般地湧上了阿爾豐斯心頭好奇怪的感覺就像小時候依在媽媽身邊一樣既溫馨又安寧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保護這個幼小的生命這種感覺太神奇了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孤獨的戰鬥著的念頭油然而生。


    “這件事交給你全權處理。”阿爾豐斯輕輕把手抽了出來激動的情緒隻在心中一閃而過他要盡量保持平穩的心態麵對雙蛇的時候才能做到完全的鎮定。


    善蛇應該不會和赫拉克提那樣一見麵馬上就動手開戰但要怎麽對待自己這個終結者?最好的結局應該是把自己永遠的囚禁起來那樣才不會有什麽後顧之憂更不用擔心自己出爾反爾。但現在不會毀滅整個多元宇宙將來呢?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阿爾豐斯突然覺就連自己也沒把握是不是在將來的某天會突然改變主意?這個宇宙中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更沒有永恒不變的思維。


    繈褓交到了蘭希的手上阿爾豐斯坦然一笑這個宇宙本來就是一個無窮盤旋的歸環盡頭就是開始開始也就是盡頭。為什麽要去尋求什麽永恒呢?


    機械境今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在雷古拉斯帝國無數的構裝生物正在忙碌著自己手裏的活計精密得沒有任何差錯的步驟在這裏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少年。


    畢華坐在自己狹小的空間裏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像事先用最準確的數據測量好一樣不會出現半分的偏差。


    整個帝國也並不是平麵結構而是像一個巨大的立體式機械嵌齒構成的空間越大越豪華的建築越是顯得氣派和虛榮但畢華的住所麵積還不足一百尺這已經足夠了構裝生物不具有貪婪心靈。人死之後不過是占據一個五尺大的空間而魔塚們整個身體拆開也不會過這個範圍。事實上魔塚們居住的房間隻能讓它們勉強轉身而已。


    不過就在雷古拉斯帝國這座差不多和人類社會中大城市具有相似麵積的建築中聚集了數以億計的魔塚卻沒有出現任何紊亂和爭執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對於秩序全體魔塚都一律歡迎機械境象征著絕對的秩序與法則。


    三個魔法時後善蛇就會從天堂山過來但阿爾豐斯就連印記城中也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信息。隻有畢華相信這個曾經擊敗自己的年輕人不會爽約他已經準備好將一個嵌齒作為雙方會麵的臨時地區屆時所有的魔塚都得把從那裏退出來。


    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秩序雙蛇不能離開外域差不多是半公開的秘密了。信守承諾固然是種美德但阿爾豐斯要是執意不來雙蛇還能用什麽辦法將他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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