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聚會裏退出之後,伍雙也恍然回過神來。


    將意識從記憶中掙紮出來,這些都隻是他閱讀文字時,所回憶起來的事情,可在他看來,這就是曾經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隻不過是借用了偵探的身份罷了。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伍雙又安排了一下,剩餘兩天的日程。


    每一次,他都是在星期日觸發新的夢境。


    而怪誕會的定期聚會,則是落在了星期五,中間正好隔了一天,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讓身份準備接下來的委托。


    不過,他本來就沒打算讓偵探身份進行這次委托,而是留在新的公寓裏,維持一個正常人的形象。


    等七天之後,在編寫新的身份,進行這個委托。


    “伍雙先生,您似乎有點心事?”


    一旁的女仆輕聲問道。


    伍雙從恍然若失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微笑的女仆,遲疑了片刻,忍不住問道:“我在夢境裏的行為,有沒有受到身份的影響?”


    “並沒有,自始至終,您都將各個身份,扮演得相當完美。”女仆如此讚歎道。


    而他則是沉默了下來。


    對此,女仆疑惑地歪了一下頭:“怎麽了嗎?”


    “沒什麽,告訴我,我的現實身份,目前的屬性吧。”伍雙搖了搖頭,將牧者所問的那些問題,全都拋到腦海,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下的事情上。


    “您目前的主要身份,經過您七天的鍛煉,各項屬性都有所增長。”


    女仆說著,將書頁翻到了記載著他主要身份的那一頁上。


    原本顯得有些拉胯,甚至部分還落伍於普通人的屬性,現在基本都已經在普通人的水平線上了,就連最低的體質,也有了五十二點,比起先前,高了三點。


    足以說明,鍛煉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但同時也是效果有限。


    因為體質便是增長得最多的屬性了,其餘的屬性,也不過是增長一兩點,力量五十三,敏捷五十四,甚至外貌還掉了一點。


    “曬黑了還掉顏值是吧?”伍雙無語地吐槽道。


    “您要將這次獲得的自由點數加上去嗎?”女仆適時地問道,“您目前有著五點自由屬性點,以及四十點技能點,是否要進行分配?”


    上一次的加點,隻是想要確定這些點數是否真實。


    而現在,已經知曉點數珍貴的他,自然不會把點數浪費在這裏。


    “否,存起來。”


    “好的,如此一來,您在夢境中需要安排的事情告一段落。”女仆說到這頓了頓,輕聲詢問:“現在,您要退出夢境了麽?”


    “是的,該醒來麵對慘淡的現實了。”


    ...


    一如既往地醒來,隨手將窗簾拉開,沐浴著清晨明媚的陽光。


    伍雙站在窗邊,望著這個城市裏的一角。


    恍惚間,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母上大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從門外傳來,隻是較之往常,溫和了許多。


    “崽啊!起來吃早餐了!”


    雖然依舊跟雷公震怒似的,但語氣上的轉變,還是相當明顯的。


    伍雙清楚,這是得益於最近堅持鍛煉的行為,母上大人總算是覺得自個順眼了。


    當然,這個順眼僅僅隻能持續兩聲。


    事不過三,一旦到了第三聲,母上大人就真的要成雷公了。


    所以,他迅速穿好褲子走出房門。


    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報紙,見著了他,稍稍將老花鏡拉下來了些許,問了一句:“醒啦?”


    “醒了。”


    伍雙敷衍過父親同樣敷衍的問話,拿起遙控器,就開了電視。


    依照夢境裏的情況,現在桓靜早就到家了,而異調局的那兩位,應該很快就會找上她了解情況,至於新聞上,則是會適時地播報出失蹤者已找到的消息。


    果不其然,新聞上很快就出現了相關的新聞。


    隻是那些不應出現在普羅大眾視線裏的一切細節,都被抹去不談,取而代之的是極其真實的案件詳情報道。


    隱藏得很好啊。


    要不是自個經曆了整件事情,都可能會被蒙過去。


    伍雙麵無表情地喝下了作為早餐的牛奶,又是需要艱苦鍛煉的一天...


    ...


    桓靜坐在一間寬敞無人的會議室裏發呆。


    自從被a先生救出來後,才剛回到家,跟父母見麵沒多久的她,就被異調局找到,並且被帶到了這裏,配合著異調局,將這件事掩蓋過去。


    而現在,她則是在等待,異調局來詢問,在這次事件中,她又知道多少。


    本就已經被打過招呼,並且還想要混一個編製的她,自然是樂意配合。


    隻是由於掩蓋整件事情的工作,大概是太過繁忙,她被留在這裏,坐得快睡著了,百無聊賴地翻起玩家論壇,順帶還看了一遍昨天晚上,a先生的又一場直播。


    再次被震撼到了。


    同時,她還發現,在論壇上,有人已經分析出,她的失蹤和回歸都跟a先生有關,甚至就此推論出,她跟a先生,有著各種親密關係,要不然a先生為啥舍命救她。


    更誇張的是,由於沒有人知道她是月色。


    論壇上嗑cp的家夥,居然還分為了倆派,一派嗑a先生和月色,一派嗑a先生跟桓靜,給她都整麻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幹練的女人。


    桓靜記得,對方是叫屠憐,比她大不了幾歲。


    按理來說,她應該叫對方姐姐才對,不過這位姐姐身上那股淩然氣勢,以及生人勿進的清冷氣質,還是讓她不由得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挺直了腰板。


    “你好。”她率先打了招呼。


    對方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直入主題道:“自我介紹的話,先前見麵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就直接一點,問你問題了。”


    “好的。”桓靜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這讓屠憐在問題開始前,還安撫了她一下。


    “你知道,他們為什麽綁架你嗎?”


    “他們說,要用我,向a先生問個好。”


    “你跟a先生很熟嗎?”


    “不,隻是在任務裏,被他救了。”


    桓靜搖了搖頭,說實話,到現在她還是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綁自個去威脅a先生,說起來,她跟a先生幾乎八竿子都打不到。


    所以,在這裏,她也強調了一番。


    “在那次任務之前,我並不認識a先生,而在那次任務之後,我也跟a先生並不熟。”


    “但他們偏偏就綁架了你,而a先生,還真就去救了你。”屠憐說出了其中的疑點,並做出了補充,“當然,以a先生的行為來看,不會見死不救,他們可能是掐準了這點才去綁你。”


    說完,屠憐還做了一下筆記,才接著問道:


    “你說,在被他們放走的時候,見到了a先生,當時是什麽情況?”


    “當時?”


    桓靜極力回憶著昨天夜裏發生的一切,猶豫地說:“當時我發現,a先生就站在車外,而抓走我的那個司機,在放我離開後,還給了a先生一個包裹,並且跟a先生說...”


    “你提的條件,我們接受了。”


    她模仿著當時那個司機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條件?”


    聽到這個,屠憐來了精神,“什麽條件?包裹裏又是什麽?”


    可惜,桓靜一問三不知,隻能尷尬地笑著,並迅速轉移話題,拋出了另一個她在被綁架後的發現。


    “他們其中有一些人,似乎很反對綁架我,說這是節外生枝,但有部分人,又很無所謂。”


    “兩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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