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璿現在隻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本來,調查隱藏在池源市暗處的那個神秘組織,才是她這個行動組組長的主要目標,上頭也是以此作為目標,給她配置的人員裝備,可沒想到,現在事情越搞越大。


    查神秘組織,結果人沒抓到一個,隻找到一座被人搗毀的廢墟。


    想抓住幕後主使,結果繞了半天才發現,人家把探子都放到了異調局裏,還搞出了獻祭儀式,打算召喚神明,而且一搞就是兩個。


    讓她們疲於奔命,全員都差點進icu不說,人還沒抓到,就剩個屍體,還缺了一雙眼睛,到現在也沒找到下落,以至於她都懷疑是a拿走的。


    畢竟,整件事情看下來,就這個家夥收益最大,也最有可能得手。


    而她們的目標,也從追查之前的組織,變成了追查這個忽然冒出來的a先生,以及其背後的組織。


    結果,全組人忙得都快吐血了,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人手,但在對方有著超級黑客,甚至是人工智能助陣的情況下,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隻能是暫時確定,對方應該還在這座城市裏。


    在接下這個任務之前,她從未想過會有如此坎坷曲折。


    上頭對於這事的重視程度,也一次又一次地提高,不僅增派了人手,還給了大量的權限,因為不僅是異調局關注著這件事,就連其他組織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可以說,光是這家夥一個人,就攪起了席卷半個世界的風雨。


    並且這場風雨還在愈演愈烈。


    如今,這件事更像是變成了一個極具破壞力的火藥桶,隻要來上一點刺激,就會爆炸。


    而現在,那個點燃火藥桶的火柴被劃亮了。


    “那個老東西,怎麽會失蹤?不是在搞什麽鬼把戲吧?”


    聽到費奧多爾失蹤的消息後,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老東西在搞事情。


    這可不是病急亂投醫式的胡想,而是有理有據的推測。


    以那個老人的能力和那神秘卻又詭譎的作風,搞出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校董會對他的意見可不會那麽大。


    麵對這個活了一個多世紀,心眼子比她吃過的飯都要多的老人,她從不敢輕視。


    所以,在聽聞其失蹤的消息後,她本著懷疑的態度,去調查了一番,做好了忽然見到那老東西的打算,然後才愈發苦逼地發現,這事好像是真的還不是那種主動消失,而更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這可就比那老東西在搞事情的情況更糟。


    她很清楚,那老東西再怎麽搞事情,也還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並且目的與立場也都極為明確,給她們添麻煩是肯定說不上,頂多是在心裏添點堵,在她看來不過是去想辦法哄一哄臭脾氣長輩罷了。


    但現在,那老東西失蹤了。


    這就意味著,有個事情,甚至是某種東西,讓那老頭都應付不了,從而導致的這種結果。


    光是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那可不是什麽尋常倔老頭啊!現在還活著的超凡者裏,這老頭說第二,那估計就沒幾個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


    卞璿看著從警局調來的監控錄像,越看越鬱悶。


    因為這監控錄像裏顯示,費奧多爾並不是被引誘,或者是大意被襲擊了,而是極其有目的性地前往了某個地點,然後才失蹤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對於一個持有命運的人來說,無論是埋伏,還是什麽危險,都不會起到任何效果,依靠著對於命運的觀測,他們天生就立於不敗之地,除非有什麽東西影響了那位老人對於命運的觀測.


    卞璿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就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控製的範圍。


    手機鈴聲響起,她深吸了一口氣接通,裏邊傳出了屠憐嚴肅的聲音。


    “這附近我都看過了,隻發現了那輛車。”


    聽到這一消息的瞬間,卞璿就閉上了雙眼,努力平複著自己混亂的思緒,以及慌亂的心情。


    在看到了錄像的時候,她們就知道老人到底是去了哪裏,隻是沒法知道確切的位置,所以自然是立刻就帶人過去查看,隻是眼下的這個結果無論怎麽說,都算不上是個好消息。


    “是a搞的鬼?”她忍不住問道。


    畢竟,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似乎就隻有a會做出這種手腳。


    但不等電話那頭回應,在她麵前,一同在會議室裏等消息的寧泉,忽然開口說道:“不,不會是a。”


    “為什麽?”卞璿皺起了眉頭。


    的確,她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眼下能懷疑的,也就隻有這一個人了。


    可寧泉淡定地分析道:“他是一個極其謹慎,且又狂妄自大的人,並且非常執著於自己的目標,對於他而言,那個老人並不是他的目標,所以他絕對不會去浪費時間,節外生枝地做出這種事情,甚至,依照您提供的資料,那個老人是他所必須要避開的麻煩。”


    “也許,這是他在處理麻煩。”


    卞璿提出了合理的猜想,並且反問道:“你說過,你能幫我們找到他,但現在呢?”


    “.”


    寧泉聞言,垂著頭一言不發。


    這讓卞璿歎了口氣,雖然她也覺得對方的話有點道理,但眼下事情還沒有得出結果,該懷疑的,也還是得懷疑。


    更重要的是,她開始覺得,自己將這個青年拉入隊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而且對這個青年的安危很不負責。


    “你給我們提供了正確的消息,我很感謝,可你還是不適合參與到這種調查當中,你不了解這個真實的世界,對於你來說,這個真實的世界也太過危險,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吧,那樣對你比較好,在事情結束前,你可以待在這裏,但不要到處亂跑。”


    她給對方做出了判決,然後站起身來,拿過一旁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費奧多爾的事情,必須要查出個頭緒。


    既然這個老頭去的地方進不去,那就隻能去看看這個老頭之前都去了什麽地方,尤其是那個殯儀館,老頭從那出來,就直奔最後的目的地而去,怎麽看都有問題。


    而坐在會議室裏的寧泉,則是靜靜地看著這位卞警官離開的身影,雙眼沉靜如水,絲毫不為剛才的話,而有任何情緒起伏。


    他不太了解a,但對於他來說,情緒是一個相當陌生的詞匯。


    而且現在,他也已經達成了目的。


    相比於a,他缺少很多東西,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清楚,就像是在麵對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始終都處於劣勢,想要取勝,就得盡可能地拉平雙方的差距。


    異調局,就是一個他用來拉平雙方差距的手段之一。


    現在,依靠著異調局,他已經成功將對方的活動範圍,控製在了這座城市裏,他所要做的,就剩下找到對方。


    對此,他也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


    抬眼看了一下房間裏的監控攝像頭,寧泉將懷裏的那份新生轉學資料,又往裏塞了塞,確保不會被攝像頭看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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