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耳機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伍雙以為,詩蔻蒂很可能是跑去舉報了的時候,那邊才幽幽地問道:“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嗎?”


    聽這語氣他估摸著,自己要是說什麽瞎說的,那估計詩蔻蒂怕是真的要舉報他一波了。


    不過,這倒也不是他在胡咧咧。


    畢竟這事情看起來挺熱鬧的,估摸著各種安保力量也不會差,為什麽那些個邪教徒要在這個時間點,跑到這裏來進行最後的掙紮?


    找死?


    伍雙覺得,這些家夥應該不至於那麽傻,真要那麽傻,藏不了那麽久。


    哪怕這個時間點,是因為他摧毀了王座所導致的結果,但邪教徒們經營了那麽久,完全可以找個別的地方,能在這個時間點,選在這裏,就隻能證明,這些家夥不怕,甚至可能就有計劃要襲擊這場盛會。


    所以,他多備個後手,去接觸一下這個盛會也很正常。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看情況搞事。


    當然,刺王殺駕就純粹是胡咧咧了。


    伍雙把自己的分析跟詩蔻蒂說了一遍,讓她也啞口無言地認了下來。


    “好,我會給你弄一張邀請函,但是!你得保證,不要把事情鬧大。”詩蔻蒂十分警惕地說道。


    “什麽話?說得好像我每次都在故意搞大事情一樣。”伍雙立馬喊冤。


    “你哪次不把事情搞大?”詩蔻蒂絲毫不客氣,懟完還補上:“他們已經在懷疑有人幫伱了,若是你這次,再用我給的邀請函,去把事情鬧大,我也有麻煩。”


    “他們能查到你?”


    伍雙倒是不奇怪,像是異調局這些組織,會懷疑他有人幫忙,這本來就是他的一個小惡作劇。


    讓那些家夥覺得,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背後操控一切。


    這也能讓原本用來對付他的力量,分散一些去對付這個不存在的組織,詩蔻蒂則是一個很好地完善這個惡作劇的參與者。


    但是,在感受過詩蔻蒂那仿佛能夠主宰網絡世界的能力後,再聽到她說,自己得小心不然也會有麻煩時,伍雙是有點意外的,這感覺就像是第一次知道神也會流血。


    雖然沒有到那麽離譜的地步,卻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不是隻能小心隱藏,還能尋找一些其他手段來反製詩蔻蒂。


    “沒那麽輕鬆,但我不想他們對我有任何懷疑。”


    詩蔻蒂悶悶地回答,看樣子是不想多說。


    伍雙則是察覺出,詩蔻蒂好像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從費奧多爾失蹤開始,那股憤怒裏很難說沒有恐懼和慌張,再結合詩蔻蒂在學院裏的表現來看,難道.這女人是學院後山收容設施裏的某個收容物?


    被學院控製了,為他們工作?


    費奧多爾則是她的擔保人之類的,所以在費奧多爾出事之後,她才會如此激動,而且很擔心暴露自己,因為她的安危全在學院的控製中,所以才那麽小心翼翼。


    伍雙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一些東西。


    但現在不是思考怎麽反手幹掉詩蔻蒂的時候,他還是更多地在思考怎麽找到那些個邪教徒。


    “話說,這裏應該有些個什麽本地黑幫之類的吧?”


    “幹嘛?”


    “打聽消息啊,這些個不正經的人,可能有一些專屬於他們的不正經消息渠道,而超凡者實際上也是生活在這個世界裏,圈裏圈外,或多或少都有交集,像是邪教徒這樣的組織,與黑幫有所交集不是很正常的事?”


    “可如果那黑幫真的跟邪教徒有所勾結,那你豈不就是自投羅網?”


    詩蔻蒂詫異地問道。


    對此,伍雙早就想到了,很淡然地表示:“高明的獵人,得學會以獵物的姿態出現,那樣獵物才會主動送上門來,你監控這座城市那麽久,什麽線索都沒找到,我總不能毫無目標地亂晃吧?既然這是一灘死水,就讓我來攪上一攪!什麽魑魅魍魎不就出來了麽~”


    還是看輕了這家夥,就算是不用邀請函,這家夥也能搞大事情。


    詩蔻蒂在心裏無語地想著,卻也很老實地調出了各種資料,開始輔助事情的調查,如今兩人的目標和利益都是一致的,自然是不會閑得去扯誰的後腿。


    “本地隻有一個幫派,控製著城裏的絕大部分黑幫生意,我已經找到他們在本地的老大了,你要直接去見他麽?”


    “.不至於。”


    伍雙心再大,也不至於直接衝到人家老大麵前問事情,那是蝙蝠俠的行事風格。


    他沒那麽多資源可以調動,也沒那麽多裝備可以使用。


    最主要的是,萬一真碰到點啥超凡者可不好整。


    而且人家既然是老大,那肯定就不會去管什麽細枝末節的事情,真正負責瑣碎小事的,是那些小弟。


    “可那些邪教徒再不正經,那也是超凡圈子裏的人,隨便一個黑幫份子怎麽可能會知道?”詩蔻蒂提出了反議。


    而他也早有對策。


    “我也沒想到過,隨便問一個人就能找到,但是肯定會有人納悶我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而隻要這個問題足夠嚴重,那就能讓有足夠分量的人知道,比如那位黑幫老大,如果他真的跟邪教徒有什麽勾結,那會不會立刻聯係邪教徒,然後反過來找我?”


    “你果然是想搞事情是吧?”


    詩蔻蒂注意到了重點:“足夠嚴重的問題?你打算搞什麽?”


    “當然是禮貌地問一下情報啦,隻要把邪教的標誌露出來,有心人自會上門~”


    伍雙對此胸有成竹:“走吧,帶我隨便去個黑市啥的地方,能問各種信息,也能搞點不正經裝備,我現在可隻有一雙手套,別說搞事情了,就算是想幹掉邪教徒都費勁。”


    說完,一直在機場裏信步遊庭的他,已經走到了門外,坐上了詩蔻蒂叫來的車,向著遠處駛去


    老保羅今天沒什麽事情。


    作為一個混了大半輩子幫派的人,早就過慣了這樣的日子,平靜無聊才是常態,反倒抽刀子幹架才是少見,誰沒事樂意去打打殺殺?安安心心過日子,不好麽?


    當然,作為一個黑幫成員,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形容,對他來說屬實是有諷刺了。


    前幾天他才跟著一幫弟兄去教訓外來的小混混,那幫混小子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連這是誰的地盤也都搞不清楚,就敢跑到夜總會裏給他們的客人推銷劣質貨,結果就是被他跟幾個兄弟一起,埋在了城外的荒郊野嶺裏,廢了他不少力氣。


    也就是幾天前幹完這活後,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太老了,老到揍幾個小混混都會喘得上不來氣。


    這種打手的生涯,他是過不了太久了,得換個方法繼續混下去。


    現在,他也就坐在幫派麾下的一家黑市裏,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這裏的幫會弟兄們,說著這事,除了換來不少年輕人的不解與玩笑以外,也得到了不少年齡相近的幫會成員的同感。


    “嗐,要我說啊,保羅,你早該退下來了,別成天舞刀弄槍的,就看看場子,像我一樣。”


    那坐在黑市櫃台後邊的中年人說道。


    這個略顯肥胖的中年人,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一把好手,但上了年紀,兩鬢都斑白了,身材也徹底走樣,不複當年的強壯。


    保羅看著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雖說一直在努力鍛煉,但歲月不饒人,他的身材也在慢慢走樣,就像是有隻無形的手,把脂肪填充到他的身體各處。


    靠拳頭吃飯的他,如今卻要揮不動拳頭了,真是諷刺.


    “我們是不如年輕人能打了,但我們有經驗啊,不說別的,就單論這個眼力,混了那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像我這樣經營黑市,靠的就是這個!”中年人自信滿滿地說道。


    保羅聽後,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的確,在混了那麽多年後,他也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人,比起年輕人嘛,眼力的確是要好得多,倒也不是不能靠這個吃飯.


    他正想著,黑市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這家黑市是個地下室改來的,上邊是一家理發店,平日裏就是正經生意,附近社區的不少人,都來這裏理發,但他們都不知道,這地下還別有洞天,隻有道上的人,又或者是專管這塊的警察,才會知道這家專門處理各種贓物,外加販賣各種非法物品的商店。


    所以,門一旦被敲響,不是生意上門,就是麻煩來找。


    唰!


    隨著一位年輕幫派的成員起身去查看,拉開鐵門上的小窗,透過密密麻麻的鐵砂網,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那扇厚重的鐵門,才嘎吱一聲打開。


    不過,那位年輕的幫派成員,看著門外的眼神有些奇怪。


    但等門外那人走進來之後,保羅也就明白了,那個年輕的幫派成員,為什麽會有那麽奇怪的眼神。


    因為這個進來的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那是一個東方人。


    男性,大約二十多歲,穿著黑色燕尾服,帶著個圓頂禮帽,就像是什麽電視劇裏走出來的魔術師,看起來文質彬彬,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感,完全不像是什麽刻意裝出來的紳士,而是東方人自詡骨子裏的溫良。


    但他更願意稱之為小白臉。


    因為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有一絲的男子氣概,全身都裹在那華麗的禮服下,完全沒有一點可以彰顯自身男性魅力的肌肉,除了能討一些女人喜歡以外,得不到任何一個男人的尊重。


    至少在這裏,沒有人會看得起這個小白臉。


    而這也是問題所在。


    這樣的一個小白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那氣質與這間黑市完全不符。


    憑借著多年練出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小白臉,對於道上的一切根本不熟悉,更沒有來過類似的地方,一進來就到處張望,跟個被老師趕出教室,無所適從的小屁孩一樣。


    小白臉慢慢挪下樓梯,來到這間黑市的正中間。


    這個由地下室改造而成的黑市,並沒有多麽華麗,還隨著使用時間的增加,而變得有些老舊,地上鋪著的木板,在人走過的時候,總會嘎吱作響,哪怕鋪上了一層紅色的地毯也沒用,黑色的櫃台在最裏邊,正對著大門,焊著一麵鐵欄,隻留下一個小窗口,連通往櫃台後的都是扇厚重的鐵門,為的就是預防某些惡行事件發生。


    除此之外的預防手段,還有著坐在櫃台外邊,靠著兩側牆壁沙發上的幫派打手。


    這些作為幫會放在這裏看場子的人,無論年紀高低,一個個的都是熊腰虎背的壯漢。


    那小白臉走進這裏,就像是個誤入虎籠的小綿羊。


    弱小,且愚蠢


    他沒有說什麽,就坐在旁邊看著,因為他並不是在這裏看場子的,隻是過來將前兩天,從那群小混混那兒搞到的東西,來這裏卸貨,並順帶聊個天的閑人。


    而坐在櫃台後邊,經營這家黑市,剛剛還和他聊得正起勁的中年人,則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幹嘛?”


    “我叫格爾曼,是個.”


    “誰管你叫什麽?”


    那小白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人不耐煩地打斷:“我是問,你怎麽知道這裏的?誰告訴你的?”


    被這麽粗暴地打斷,小白臉似乎有點不太習慣,也無所適從,唯唯諾諾地說道:“我是.道聽途說來的,據說,您這裏能買到一些特殊的東西?”


    聽到這話,中年人嗤笑一聲,跟兩旁也在譏笑的幫派成員交換一下眼神,嘲弄地說道:“喲,這小子還想買點特殊的東西。”


    保羅太清楚,這裏的人,為什麽會嘲弄這個小白臉了。


    道聽途說這個理由太過於離譜,讓人很容易懷疑是一些剛加入警局,一腔熱血的愣頭青,懷揣著可笑的正義感,自以為是電影裏的主角,用一個蹩腳的理由去試圖調查一些自己不該摻和的事情。


    這並不少見,至少他聽說的,就有幾個,已經人間蒸發了。


    而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個小白臉也是有夠愚蠢。


    作為黑市,他們怎麽可能接受和陌生人的交易?沒有關係,也沒有名氣,他們甚至都沒聽說過那個名字。


    格爾曼?


    聽起來像是個遊戲裏的人。


    他在心裏無所謂地想到,對此根本就不在意。


    畢竟,這麽一個愚蠢的小白臉,要麽是被打一頓丟出去,要麽是自己識趣滾蛋,總之趕快夾著尾巴滾蛋是這個小白臉最好的選擇。


    但作為黑市經營者的中年人,卻饒有興致地逗起了這個蠢貨。


    在這段無聊的看店時光裏,找一找樂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這麽一個蠢貨送上門。


    保羅也不納悶,就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


    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樂子了。


    “你想買什麽?”中年人故作好客地說道,還很熱心地羅列出了商品,“女人?違禁藥?還是一把能拿出去耍威風的槍?”


    而那小白臉也傻愣愣地上了套,相當憨厚老實地說道:“我想買一個情報。”


    “情報?”


    中年人也來了興致,又跟其他幫派成員交換了一下眼神,擠眉弄眼地說:“謔,有點意思了喔,他居然要買情報,哈哈!”


    隨著中年人的大笑,其他幫派成員也笑了起來。


    保羅也跟著笑了笑。


    這的確是有點意思,碰到有蠢貨上門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會有要來買情報的蠢貨,像是往常,不是說要什麽違禁藥,就是女人或槍,總之都是能夠搞到什麽證據的實物,像是情報還是頭一回。


    他注意到,那小白臉在見到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後,自己也跟著尷尬地嘿嘿了兩聲。


    估計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並不太好,但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抱著僥幸心理,想要繼續努力,則.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


    在心裏暗自評價的同時,他發現,這個小白臉似乎一直都在保持著微笑,像是禮貌的客氣。


    有點奇怪。


    但除了能讓自身看起來更加傻氣以外,依舊沒法改變,這裏任何人的看法。


    “你想要買什麽情報。”中年人繼續著自己的戲弄,同時玩味地抬起手來,將大拇指與食指搓了搓,“對了,還需要錢喔,沒有錢,可買不了情報,你有多少?”


    “有,有很多。”


    小白臉立刻答道,迫不及待地向著櫃台走去,並且伸手入那燕尾服下去摸著什麽。


    這頓時讓氣氛緊張了不少,個別幫派成員都立刻站了起來,剩下的那些也握緊了槍,櫃台後的中年人也不笑了,往後一靠,冷冷地看著小白臉,但保羅知道,中年人已經握住了櫃台下的霰彈槍,一旦情況不對就是一場火拚。


    不過,氣氛很快就緩和了。


    因為小白臉從懷裏掏出來的不是任何武器,而是一疊厚厚的鈔票,雖然不知道這麽多鈔票,是怎麽被這個小白臉放在懷裏還不顯痕跡的,但所有人都被這些錢吸引了目光。


    他們是混幫派的沒錯,可這並不是一個穩定來錢的行業。


    事實上,他們大多數都收入不穩定,加之花銷也大,對於錢還是很看重的。


    有錢,誰特麽來混幫派?


    至於小白臉一同拿出的紙條,就沒人在意了。


    “我想知道這個標誌,你們有沒有在什麽人,或者物品上看到過?”小白臉禮貌地問道。


    保羅努力讓自己是視線,從那一遝鈔票上離開,看向了那一張紙條,上邊畫著一個很怪的圖案。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但除了他以外,沒有人在意這個紙條,他們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錢上邊,中年人更是將霰彈槍從下邊拿了出來,就這麽放在櫃台上指著小白臉,再也不嬉皮笑臉地戲弄這蠢貨了,而是一手握著槍,一手按著錢說道:


    “現在,滾出那扇門,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我可以不計較你的冒犯。”


    “啊?”


    小白臉遲疑了:“那錢呢?”


    “錢?哪有錢?滾!”中年人直接把錢拉到了櫃台下,用槍抵了過去,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好吧.”


    小白臉像是做了什麽決定,很是失落地低下頭,唯唯諾諾地向著外邊走去,而幫派成員們也都站起身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這個小白臉離開。


    有的人,還不耐煩地開口威脅。


    “滾吧,小白臉,再墨跡,我就把你腿打斷賣給喬治,那幫基佬肯定很喜歡你!”


    “你出去要敢亂說什麽,有你好看的!”


    所有人都在催促著。


    因為,等這個小白臉離開,他們就能分了那筆錢。


    自然是巴不得小白臉越快滾蛋越好。


    等小白臉走上台階,去到鐵門前的時候,屋裏的大部分幫派成員,已經不在意這個家夥了,全都向那一疊錢看去,直到一個響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是鐵門門栓上鎖的聲音。


    可門栓是在裏邊的啊,小白臉不是出去了嗎?他們也沒人過去,誰鎖的門?


    屋裏的人們,紛紛轉頭看去,卻見到那個小白臉,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鐵門前,不緊不慢地給鐵門拉上那幾個門栓,而且隨著門栓一個個拉上,那小白臉的聲音,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再顯得唯唯諾諾,也沒有憤怒,更沒有緊張,而是一種略帶玩味的感歎。


    “我有一個朋友,他說我跟他是同一類人,而他是一個很奇怪的家夥,自稱為牧者,將世人比作羔羊,說要代神明牧狩世人,卻總是偷腥,從中獲取那一點可笑的愉悅。”


    小白臉一邊說著,一邊將最上邊的門栓拉上,伴隨著沉重的金石碰撞聲,繼續說道:


    “在發現我之後,他就跟我玩個遊戲,孜孜不倦地想要讓我變成跟他一樣的人,為此,我也傷害了不少人.或者是活物。”


    唰!


    又是一個門栓被拉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很多時候,我也的確會為此感到愉悅。”


    唰!


    最後一個門栓被拉上了。


    這個戴著圓頂禮帽的年輕人,站在台階上,麵對著眾人的注視,緩緩轉過身來,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彎了個腰,溫和地笑了。


    “準備好了麽?羊羔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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