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蘇陪盛奮力的搖著胳膊:“妹妹路上小心啊,受欺負了一定告訴哥哥!”


    眾人:“對呀,姑娘有吩咐就說一聲...”


    前頭的溫酒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了,嗯...這裏的人,好像有點可愛。


    隻是,為啥那個四爺就是怎麽都說不通呢?


    自己如今孤立無援,逃跑估計希望不大。


    想要苟命,估計還要在四爺身上入手。


    要不,等他冷靜下來,再好好聊聊?


    現在的四爺還年輕,跟記憶中那個心狠手辣的帝王應該還有點差距吧?


    “姐姐,您小心一點,別急,我扶著你慢慢走。”山楂頗為開懷:“您能得償所願真是太好了,就說憑借姐姐您的容貌,就沒有不動心的男人,貝勒爺也是俗人不是?”


    溫酒看著身旁笑的開懷的小美人,頗有些不忍心拿出血淋淋的現實給她看。


    這山楂是原主的小狗腿,對原主是忠心耿耿。


    得了,讓這傻孩子開心一會兒吧。


    “隻是姐姐,今天為什麽不收拾書晴那個賤蹄子?


    她越過了姐姐去貝勒爺跟前諂媚,姐姐竟然不拔了她的舌頭!”


    看著身旁一個小蘿莉說出這樣的話,溫酒一時之間還有些發懵。


    終是回了一句:“以後不要去找她麻煩。”


    見山楂滿臉不解的樣子,溫酒清了清嗓子說:“千萬不要壞事。”


    聽這個,山楂信任的點頭:“姐姐,我曉得了。”


    這頭才進了清涼閣,來不及安置,便有人踩著點兒似的邁進了屋子裏。


    “哎呦,我老婆子該恭喜姑娘了?”緊接著,她頗為挑剔的看了一眼周圍,手在鼻子上扇了扇:“姑娘初蒙恩寵,貝勒爺竟然把您安排到這麽個地方來了,真是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溫酒眉頭皺的打了個死結,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婆子看:“你怎麽知道我就被寵了?”


    確認那是寵不是惡夢?


    牛婆子故作高深地揚了揚下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姑娘又何必跟我裝糊塗?


    你用藥的事,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牛婆子心裏麵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爬床了!不枉費她們的一番苦心。


    這麽多年,大夥在她手底下吃的苦,簡直數不勝數!


    偏偏她背靠德妃娘娘,想要扳倒她,絕非易事。


    她最大的弱點,便是一心成為人上人,所以大夥就助她如願。


    貝勒爺平日最討厭的就是沒有規矩的,尤其是這種膽大包天,敢爬床的!


    她溫酒自以為伺候了貝勒爺多年,就能夠跟別人不一樣?


    嗬,不過是妄想!


    貝勒爺不喜歡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不是看德妃娘娘的麵子,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一般的人侍了寢,爺們兒可是會給賞賜的,再不繼也要分兩個小丫頭分個婆子使喚。


    爬了床後灰溜溜的回來,這還是頭一遭。


    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惹了主子的厭棄,以後哪還有什麽前程?


    從前她是人人都要敬三分的掌事宮女,如今,可就是任由買賣的玩意兒了。


    活該!


    她溫酒當年何其威風啊?


    就連福晉,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她。


    德妃娘娘恩準,後院的所有賬目,都是在她手裏拿捏。


    那光景,就連格格們都要看她的臉色。


    她們這些下等人,溫酒什麽時候放在眼裏過?


    若是不順心,打罵都是輕的。


    可憐自己那個侄女,不過是伺候四爺的時候多看了兩眼,就被溫酒尋了由頭賣掉了,還是賣到最下九流的館子裏。


    她在府上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總算是盼到這女人失勢了,當真大快人心。


    “放肆!”山楂怒極:“你這惡婆子,誰允許你這般跟姐姐說話的?”


    “小賤蹄子,還以為你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大丫頭嗎?


    我呸!以後跟著惹怒貝勒爺的賤婢,你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惡婆子!敢詛咒我姐姐!我撓死你!”山楂氣得眼睛都紅了,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


    從她遇見姐姐的那天起,還沒見過姐姐受委屈!


    姐姐是德妃娘娘送來的人,就連福晉跟姐姐說話都是輕聲慢語的,牛婆子又算是什麽東西?


    “我跟你拚了!”


    “小賤蹄子,你敢撓我!”


    說話間,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好了!”溫酒拿著木棍兒在桌子上大力的敲了兩下。


    怎麽這古代也這麽吵啊。


    書裏說的什麽恬淡安逸,都是騙人的!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對麵扯頭發的兩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開關兒似的,立即住了手。


    回過頭見溫酒臉色不好看,兩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姑娘(姐姐)!是她先動的手,不關我的事!”


    溫酒發愣的眨巴兩下眼睛,自己震懾力還挺大的哈?


    不知道,讓她們去給上一隻炸雞行不行...


    牛婆子楞了好一會兒,才僵硬著臉站起身來,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


    溫酒檸起了眉:“我哪知道?”


    牛婆子牙齦差點沒咬碎,都是因為這個溫酒,平日背靠德妃娘娘,在府上橫行多年,她才會這般!


    山楂衝動過後頗為忐忑,姐姐平時最重臉麵。


    就連穿用,可都是不能比格格們差的。


    今日是姐姐第一天侍寢,若是傳出她跟婆子打了起來,怕是姐姐要生氣的。


    這般想著,即刻跪了下來:“姐姐我錯了。”


    牛婆子看山楂這態度,意識到她不敢鬧事,頓時趾高氣昂起來:“小賤蹄子,好生猖狂,看誰打爛誰的嘴!”


    說著,一個巴掌掄了出去。


    山楂閉上眼睛,準備硬著頭皮接下這一巴掌,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有機會報仇的,先忍一忍。


    等了許久,她也沒有察覺痛感。


    睜開眼睛,便見牛婆子的手已經被姐姐給擋住了,山楂愣了:“姐姐…”


    姐姐擋在她的前麵了…


    哇,好有安全感。


    溫酒:“......”


    完了,又條件反射了...


    推到這裏了,溫酒仰了仰下巴,硬生生的那出了穿上九厘米高跟鞋的氣勢:“想打我的人?”


    牛婆子對上她那涼涼的目光,又覺膝蓋有些發軟,心裏默念了好幾句“她已經不是從前的掌事女官了!”


    方才鼓足勇氣說:“你別以為我怕你,你現在沒有權利罰我!你現在連個侍妾都不算,頂頭算是個通房丫頭!和我們這些人也沒什麽區別!”


    話說出來了之後,牛婆子自覺鎮定了不少,挺胸抬頭瞪大眼睛看溫酒,絕對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輸掉。


    “說得不錯,”溫酒認真點頭:“我確實沒有權利罰你,不過…”


    “你想說什麽?”牛婆子滿臉狐疑,直覺不是什麽好事情。


    “山楂!”溫酒嫣紅的薄唇輕輕吐出了兩個字:“關門。”


    山楂手腳利落的關了門,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溫酒。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手裏就被塞了一根木棍子。


    溫酒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來,狠狠地打!”


    牛婆子嚇了一跳:“你們…想幹什麽?宋格格派我來給你們送東西的,你們不能打我!”


    “哎呀,疼死我了,你們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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