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盯著溫酒好一會兒,一個字都沒說。


    溫酒便是又道:“看,他默認了。”


    九爺抽了抽嘴角,不言不語低頭裝看不見。


    隻有大勺很是認真的點頭:“哦,那就是他還有點良心。”


    四爺額頭青筋直跳:“把這女子的嘴給爺撕了。”


    這話一出,不言不語對視一眼,當真奔著大勺來了。


    溫酒見大勺傻呆呆的樣子,便是又將她扯到身後:“那個,爺啊,這一看就是一根筋的,您生什麽氣啊。“


    四爺眸色沉沉,眯著眼睛看溫酒和大勺牽著的手上:“給爺鬆開。”


    溫酒看四爺腦袋上頭的烏雲,即刻鬆手,反應過來,又去抱四爺的胳膊:“爺別生氣了,酒兒昨兒個擔心爺擔心的都沒睡覺。”說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您看,眼眶都熬青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就真信主人沒睡的鬼話了!】


    四爺向著溫酒那小臉看去,皮膚光潔無暇,一雙魅惑的水眸黑白分明,一絲血絲也無,絲毫看不出有啥頹敗的樣子,若是強行說,怕就是衣衫頭發有些淩亂吧。


    到底想起她晚上黏黏糊糊的想跟著自己出門的樣子。


    四爺僵著手摸了摸她的頭:“罷了,爺不是生你的氣。”


    溫酒即刻笑起來:“爺真好。”


    九爺忍不住繼續額頭青筋直跳:“我說你們倆,能不能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火都快燒眉毛了!等回家再恩愛行不?”


    真是過分,這是欺負他沒成親不成?


    四哥這不解風情的蠻子還有人當成個寶,偏生九爺莫名還生出了幾分羨慕來!這簡直就是侮辱!


    明年他就成親了,皇阿瑪還說等這次回去就賞他幾個姬妾,且等著,他一定能扳回一城。


    溫酒一聽這個,即刻從四爺的懷裏跳出來,一臉正色:“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眾人被溫酒瞬間切換的正經模式弄的一愣。


    不言首先回過神來,即刻抱拳道:“主子,奴才等一路過來的時候已經留下暗號,援軍到這裏約摸要一個時辰。”


    四爺皺眉,頗為不善的瞄了一眼九爺道:“把這女人弄暈了,丟柴房裏。爺出門去探查一下,不言不語去接應援軍。”


    不言不語齊聲應是,等到等溫酒回過神的時候,大勺已經被劈暈了。


    四爺似乎沒想要傷害她的樣子,溫酒鬆了一口氣。想了想收了人家的饅頭還沒回禮呢,便從空間裏麵拿了一個炸雞腿放在她手上,這才跟著四爺出了門。


    他們如今身處這座廢棄寺廟的柴房裏頭。寺廟顯然已經廢棄良久了,明黃色的牆皮七零八多的掉下來,但是地界夠大,眼瞧著地麵的上的積雪也已經被清掃的幹淨。估計是近日才住進了人,且還住的不少。


    出了後院,靠近前廳隱隱約約還能傳來旁人說話的聲音。


    四爺九爺帶著溫酒往東邊去,不言不語則是順著往他們出來的那條路走回去。


    “糧草應該就在這裏!”九爺道。


    幾人循著煙霧找到了膳房,在膳房邊上,又是一間多人看守著的屋子。眼瞧著一個男子將一麻袋大米扛著進了廚房。


    四爺緊擰巴這的眉頭鬆泛了些:“如此,算是對晉陽百姓有交代了。”


    九爺點頭,又納悶道:“四哥,當真是這些人偷的糧草?這事總覺得和劉瑜拖不得關係。”


    四爺認同的點頭:“將人捉住,也由不得他抵賴。”


    接著扯著溫酒的手繼續往前走:“小心些,我們去前頭看看。”


    大殿邊向著裏頭瞧去,裏頭在放粥,為首的是一個蒙麵男子。眾人擁擠著往前去取粥。蒙麵男人在同眾人低聲說話,離得太遠,聽的不太清楚。


    溫酒看著這情形,皺起眉頭來:“爺,不對呀,不是說這個是那個什麽黑風寨嗎?為首的人倒是看著像是個黑老大,可去領粥的怎麽大多都是老弱婦孺?”


    九爺也一臉莫名:“難不成是家眷?或是劫持的?”


    溫酒搖頭:“家眷這也太多了吧?看著倒是像難民,再說劫持這些老弱婦孺有啥用啊?還要為了他們劫持糧食?得不償失啊。”


    九爺琢磨了會兒,又道:“難不成還是一批劫富濟貧的匪患?”捏著下巴,他狐疑的道:“若是一般的匪徒,怕是早早的就搬到山上去住了,他們就坐落在這城外五裏處的寺廟裏,還有個地道連著善堂。不像是做匪的,倒像是個做慈善的。”


    “說的對。”四爺挑眉:“怕是晉陽的百姓有一大半都在這裏。”


    溫酒眨了眨眼睛:“怪不得他們晚上屋子裏麵都沒有人,原來全到這裏來住了嗎?統一在一處倒是好管理,可這又是為什麽?”


    話音才落,忽而察覺脖子一涼,溫酒側頭一看,便見一把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反觀四爺九爺,和她狀況一模一樣,肩膀皆是架著一把刀。


    “就看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當我黑風寨無人了嗎?”一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冷冷的道。


    “你什麽人?那條道上的?”九爺皺眉問。


    “你大爺是黑風寨的二把手!人稱大鍋哥!”絡腮胡子將胸膛拍的砰砰作響,說話間不經意瞧見溫酒的長相,頓時拍了一下他兄弟:“我的個乖乖,老三,你看,這誰家的仙女啊,咋長成了這個樣子!”


    那老三也楞了下:“鍋哥,要不,你給娶回去做壓寨夫人?看著她邊上這兩個男人瘦胳膊瘦腿的,好收拾的很。”


    絡腮胡子眨巴了兩下眼睛,忽而一巴掌拍在老三身上:“你個蠢貨,你真把自個兒當土匪了啊你!”


    老三一噎,耷拉個腦袋不說話了。


    “那個,大勺跟你什麽關係啊?”溫酒忽然問道。說不出來哪裏像,反正就有點兒像。


    絡腮胡子忽然眉頭一擰:“大勺?那是俺妹子,你認識俺妹子?”


    溫酒心道果然,即刻笑嗬嗬的點頭:“嗯,認識呢,我剛還救了她,她還給了我個饅頭做謝禮。”說著便將饅頭拿了出來,隻道:“你們近一點看看,這是不是大勺的饅頭?”


    三人一臉莫名,接著倒是都稍微靠近了一點。


    就是現在!


    溫酒下一秒就將她一直敬而遠之的身嬌體軟水灑了過去!


    【啊啊啊!主人,浪費啊,少用一點!】


    空間裏頭小錦差點沒哭出來,還是第一次看人將身嬌體軟水這麽用的啊。主人知不知道隔壁顏值宿主為了這水,已經惹了六個變態瘋批了啊!!!


    溫酒不理小錦,她隻呆呆的看著幾個土匪:“那個,你們感覺怎麽樣?”


    絡腮胡子呆呆的吧唧了下嘴:“還挺甜...”


    下一秒,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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