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隻道:“你不是想讓人家姑娘去退婚嗎?又何苦用旁人來傷人家姑娘?我同她去說一說,看看她對你是不是也沒有意思,若是人家姑娘也不喜歡你,咱們倒是可以一同好好的想想法子。”


    “她敢!”十爺頓時眼睛一瞪:“她又黑又醜的,能夠指給爺,已經要燒高香了。怎麽敢不喜歡爺?”


    溫酒:“……”


    好家夥,理都讓這臭小子占了,想退人家的婚,還得讓人家喜歡他,這是什麽道理?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退婚呢?”溫酒忍不住問了一句。


    “退!非退不可!”十爺道:“小爺怎麽都不會娶她這樣醜的福晉的!”


    十爺說著,磨起牙來。


    溫酒瞧了一眼十爺,忍不住和身邊的九爺犯嘀咕:“九爺,這未來的十福晉是不是得罪過他呀?”


    九爺:“大概也許可能……”


    九爺話還沒說完呢,十爺又瞪起眼睛來了:“她敢!”


    溫酒:“……”


    好家夥,結夫妻怎麽又結成這樣一對怨偶來了?溫酒倒是有些好奇了,倒是想要見一見這位十福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姑娘。


    “主子!主子!是您嗎?”


    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聽見圍牆裏側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溫酒一愣,立即應了一聲:“流蘇,是我,怎麽了?”


    “主子,您可回來了?您快進來啊,十福晉……不,是烏蘭珠格格來咱們府上拜訪您了。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剛剛王爺也回了來,也在咱們院子呢,您快些進來吧!”


    這話一出,不隻是溫酒愣住了,就連這邊的九爺十爺一時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溫酒倒是反應最快的,立即推了他們兩把。


    “快快快,你們倆換身衣服,從前院抓緊來我府上。咱們有話裏頭說。”


    說話間,溫酒一提氣,便跳上了院牆,而後從角落滑了下來。


    門外,十爺也被溫酒推著回了神,愣愣的道:“那個醜女人,竟然去找小四嫂了?”


    九爺點頭:“想來是的。”


    十爺:“誰給她的熊心豹子膽?她找小四嫂做什麽?”


    九爺卻是一臉納悶的看著院牆:“嘿,這麽高的院牆,你說小四嫂是怎麽上去的?一個女子,這身法怎麽能這麽利落?”


    十爺:“誰知道,剛剛問問她好了……啊呸!這是重點嗎?”


    十爺回過神來,拉著九爺就跑:“快別愣著了,咱們抓緊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


    …


    溫酒這頭,迅速的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又把她這一次得來的東西都塞到了空間裏頭,這才鬆口氣,一路上隨著流蘇慢慢悠悠的往廳裏頭走。


    “主子,奴才同王爺說,您剛剛去恭房了。”


    溫酒點頭:“我曉得了。”


    進了門,遠遠的便瞧見四爺正坐在桌案上麵,撐著頭向著她瞧過來。


    不知怎麽的,溫酒莫名緊張了起來,顧自鎮定的一笑:“爺回來了?”


    “身子不舒坦?爺已經讓人去叫柳府醫了,等會讓他給你瞧瞧。”


    溫酒擺手:“不用了,每個月都有那麽幾日,今日太過油膩了,過兩日就好了。”


    “還是瞧一瞧吧,心裏頭踏實。”四爺起身到溫酒跟前,伸手幫她揉了揉肚子:“生什麽都不要生病。”


    又端了一杯煮的紅棗水給她,隻道:“這煮過的紅棗水性溫和,你喝一些,對身子好的。”


    溫酒乖乖的接了過來,便察覺四爺的手蓋在了她的頭上,隻聽他溫和的叮囑:“身子不舒坦,且不可覺著是小事便不在意,也不可諱病忌醫,要知傷身容易養身難。”


    說罷,又聽聞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溫酒對上四爺頗有幾分擔憂的眸子,一時有些心虛:“咳,爺用膳了沒有?我也有些餓了,要不一塊傳膳食吧?”


    “嗯。”四爺點頭,隻道:“讓膳房做些清淡些的來。”


    “謝謝爺,”溫酒莫名更加心虛了,四爺惦記她的身子,早知道就不說自己身子不舒坦了。


    “今日在府上都做了些什麽?”四爺帶著溫酒坐下,隨意的問道。


    “我能做什麽呀?還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閑得慌。”


    四爺聽著忍不住笑,可緊接著卻又忽然側頭盯著溫酒瞧。


    溫酒被他瞧得直發毛,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眸子:“爺……怎麽了?”


    四爺隻道:“所以,你這小丫頭是故意不想見老十的福晉?”


    見溫酒不說話,四爺當下又道:“若是覺著他們實在煩心的話,爺叫人幫你打發了就是。”


    說話間,便是對身旁的蘇培盛招了招手。


    “啊!”溫酒恍惚間回過神來:“別別別,我不是不見,這不是差點將這事兒給忘了嘛?爺,還好你提醒,我現在就去接人啊。”


    四爺下意識又扯住她:“這會兒怎麽又著急起來了?”


    溫酒隻道:“可不能失了禮數啊,別讓人家姑娘家覺著咱們家裏不在意人家似的。”


    說話間,溫酒還對著身旁的流蘇吩咐:“快些去準備些小點心,放食盒裏,一並帶了去。”


    說話間,便是跑了兩步,出門後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回頭跟四爺揮舞了兩下胳膊,轉頭又走了。


    四爺瞧著溫酒這一副模樣,便忍不住笑。


    笑過之後,又挑了挑眉頭:“她……今日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蘇培盛眨了眨眼睛:“主子,奴才瞧著是有些怪。”


    見四爺看過來,蘇培盛支著一口大牙笑起來:“王爺一定覺著,側福晉怪好看的!”


    四爺聽了這話,一愣,便是笑起來,可緊接著,狹長的眸子便眯了起來。


    蘇培盛也跟著四爺一塊兒笑,笑了兩聲,覺察出不對勁兒:“那個……主子,奴才去給您傳膳食。”說話間一溜煙的小跑出了去。


    四爺本是氣的想給他一腳,可看他往外頭跑,一不小心絆在門檻上,又差點摔了的滑稽模樣,又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真是和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呆著時間久了,身邊伺候的這些個人也是一個更比一個皮。


    當下又將溫酒匆忙間放在桌子上的帕子給她收了起來,無意間聞著味道,四爺便又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來。


    帕子怪好聞的,可總覺得還有股子熟悉的味道。


    四爺這會兒都有些覺得他的鼻子好像出問題了,怎麽聞什麽味道都覺得怪熟悉的?


    “主子,九爺十爺前來拜訪。”四爺的思緒被蘇培盛的話給岔開,接著便是暫且先將這事丟一邊去了。


    “見過側福晉。我是烏蘭珠。”溫酒這頭方才出門沒走幾步,迎麵便撞上了一穿著水粉色旗裝的古銅色皮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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