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聽了這話,悻悻的的摸了摸鼻子,可不就是許久沒見了麽。


    這些時日一直在外頭忙著事情,其實和孩子們見麵的時候也是比尋常要少的,一如今日,跟四爺也不過就是前後腳的事兒,


    當下隻輕咳了一聲道:“平日裏睡的多,陪他們倒是也少。”


    眼瞧著四爺還要問些什麽,溫酒適時的將手上的奶茶遞給他:“爺,嚐一嚐這奶茶味道如何。”


    見四爺乖乖的低頭喝奶茶去了,溫酒鬆了一口氣,誰知道四爺接著又挑著眉頭問:“這奶茶是什麽時候買的?不像是咱們府上的東西。”


    溫酒一愣,幹巴巴的道:“額……是那個新開的甜品店,舊時甜心的東西。


    四爺點頭,事實上他是看到了那奶茶上麵的印記。


    “這店就是你和老九新倒騰出來的那個?”四爺又嚐了一口味道,倒是點頭了:“嗯,味道不錯。”


    溫酒愣了愣神,恍惚間竟想不起來什麽時候同四爺說起過這件事兒,還好她剛剛沒有下意識的瞞著,當下便又道:“嗯,爺覺得好喝,回頭酒兒多給你拿一些回來。”


    四爺聽聞便是笑著點頭,又道:“這奶茶,是誰給你送來的?老九,老十今兒個來過?”


    溫酒一愣,還沒等說話呢,便見四爺冷笑了一聲:“這兩個臭小子,真是沒個正形。眼瞧著老九明日都要成親了,還往你這亂跑。”又道:“他們想必近日經常在舊時甜水吧?”


    溫酒眨了眨眼:“嗯,想來是的。”


    四爺點了點頭,心說他怎麽將老九老十這兩個臭小子給忘了。


    黑風今日還回話說,那位四公子時常在舊時甜水裏門口轉悠。


    而今看來,說不定老九老十會認識呢。這兩個小子本就狐朋狗友多,指不定他們的消息會更加靈通些。


    這般想著,四爺的心緒倒是稍稍好了些,又扯了溫酒的手:“酒兒,進去吧?時候也不早了,該用膳了。”


    溫酒巴不樂得和四爺結束這個話題,自然是滿口應允。


    才進了屋子裏麵,便見四爺回過頭來看她,頗有幾分愣神的樣子。


    溫酒眨了眨眼睛,在四爺開口之前,即刻將孩子塞到了他的懷裏:“爺,你陪孩子們玩一會兒,我去廚房瞧一瞧哈。”


    說話間轉頭便走。


    四爺下意識跟著她往外走了兩步,下一秒卻被溫酒給推住了。


    “您別動就待在這,今天我一定是要下廚的!乖啊,跟兒子們玩一會兒。”


    而後,逃似的的直接鑽出了屋子,愣是將四爺弄得愣在了原地,久久無言。


    “這是怎麽了?”


    四爺看著溫情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來,又看向四方的書背上,直道:“爺今日很嚇人嗎?”


    蘇培盛立即搖頭:“沒呀,主子您風流倜儻,可能側福晉是……害羞了?”


    四爺聽了這話,忍不住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有幾分好笑的道:“老夫老妻的,瞧過多少次了,害羞做個什麽?”恍惚間勾起嘴唇來,又看身旁的蘇培盛道:“你有沒有覺得……酒兒今兒個比往日更好看了些?”


    蘇培盛聽了這話,再次愣住,不過好在他尚且有幾分定力,即刻十分認真的點頭道:“主子您說的是。側福晉今日確實比往日更好看些。”


    這話一說出來,就見旁邊四爺眯著眼睛瞧道他。


    “誰讓你盯著酒兒瞧了?”


    蘇培盛嚇的立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該死!”


    “該!該死!”


    四爺懷裏頭抱著的四寶聽了這話,揮舞著小拳頭,喊了這麽一聲。


    這一下,更是嚇得蘇培盛腿都打哆嗦了,好家夥,小阿哥長大以後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離這位小爺遠一點。


    再瞧一眼他家主子更為可怕的臉,蘇培盛當下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太艱難了,主子每次都要拿這樣的話來問他,回的好也不是,回個不好更是不成。


    下輩子說啥也不給人當太監了,簡直就不是個人幹的活!


    再者,側福晉的容貌不是有目共睹的嗎?也就主子吧,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側福晉的容貌驚豔。


    瞧見側福晉梳頭,主子能看愣神。瞧見側福晉洗手,主子也能看半天。


    上兩日晚間,瞧見側福晉在外跳舞,主子更是瞧的流了鼻血。


    蘇培盛就不明白了,每日都瞧見同一個人,即便這人極度美貌,怎麽還能有這麽大的反應?


    就流鼻血這件事兒,主子還威脅自己,說是不許告訴側福晉,但凡被側福晉知道了,就讓自己去刷恭桶。


    說句實話,他本來也沒想同側福晉說呀。


    也就是自家主子,時常做賊心虛。


    “滾吧。”四爺瞧了一眼蘇培盛,糟心的擺了擺手。


    接著又看了一眼懷裏揮舞小拳頭的小兒子,皺起眉頭來,伸手在他腦門上點了點,隻道:“弘晝,以後不許將這種打呀殺呀的話掛在嘴邊!”


    四寶十分認真的學著四爺的樣子,也在自家阿瑪的腦門上碰了碰:“打呀!殺呀!”


    四爺:“……”


    四寶:“哈哈!”


    四爺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了,他的愛新覺羅家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這樣暴虐的小阿哥呢。


    “弘晝,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小孩子了,你已經七個月了,說話的時候怎麽能天天打呀殺呀的?以後入朝為官,手掌權柄可怎麽得了?你可知,當權者需有一顆人仁善之心?”


    四寶:“打呀?殺呀?”


    “放肆!”四爺臉耷拉老長:“再敢說一句,看爺不打你!”


    四寶:“……啊~啊啊!額額!要額額!”


    這一下可倒好,四寶發出了極其淒慘的嚎叫來,甚至推嚷著不讓四爺抱。


    一雙肉乎乎的小手顫抖著指著溫酒剛剛出去的門,晶瑩剔透的大顆淚珠,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這一遭,瞧著身旁的奶娘都有些心疼的上前來:“王爺,要不讓奴才來抱吧?”


    “不行!”


    四爺冷著臉嗬斥,一雙狹長的鳳眸直勾勾的瞪著他兒子,臉色黑的可怕。


    奈何兒子太小,他的低氣壓在兒子這完全不管用了,四寶繼續扯著嗓子開始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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