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嘻嘻一笑,突然掙脫手銬,側身避開她的攻擊,徑直跨前一步欺身而上,瞬間出現在柳勝男眼前,與她麵對麵,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柳勝男措不及防下嚇了一跳,差點站立不穩,眼中閃過驚慌的神色。


    見狀,陳飛宇眼中笑意一閃而過,立即伸手,一手撈住她抬起來的玉腿,另一隻手挽住她的小蠻腰,猛地拉向自己的懷裏。


    柳勝男剛剛鬆口氣,下一刻,陳飛宇低下頭,噙住了她紅潤的櫻桃小嘴。


    光滑、柔軟、香甜。


    陳飛宇微微有些迷醉。


    完了,老娘的初吻沒了。


    “轟”的一聲,柳勝男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好舒服,好柔軟。”陳飛宇抬起頭,得意地道:“小老婆,這可是我的初吻,你以後要對我負責。”


    “你個混蛋,奪了老娘的初吻,還敢讓我對你負責,我打死你!”柳勝男氣憤之下,揮拳就朝陳飛宇眼眶砸去。


    陳飛宇何等厲害,輕輕鬆鬆避開攻擊,得意地在柳勝男嘴唇親了一下,笑道:“小老婆不乖哦,你再這樣我可就懲罰你了。”


    “你……你……你欺負我。”柳勝男突然眼眶一紅,抽泣起來。


    柳大隊長竟然被一個男人欺負的哭了起來,這要說出去,警隊裏麵恐怕無人會信。


    但是這種事情卻真實發生了。


    作為始作俑者,陳飛宇立馬就慌了,束手無措道:“你……你別哭了,我這就放開你好不好?”


    柳勝男微微掙脫他的手,轉過身去,將窈窕的背影顯露出來,雙肩一直在微微顫抖。


    突然,陳飛宇眼神一凜,說道:“小老婆,先別哭了,外麵有人來了。”


    柳勝男一驚,果然有腳步聲,這副樣子要是讓同事看到,以後就沒臉在警隊混了。


    當下顧不得怨恨陳飛宇,正想擦眼淚,卻發現身上沒帶紙巾。


    突然,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拿著兩張餐巾紙,溫柔地擦去柳勝男的淚水,笑道:“在飯店順手拿的,想不到派上了用場。”


    柳勝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重重哼了一聲,說道:“你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這筆賬我記下來了,以後有你好看,還有,這件事情,要是讓我知道你往外說,我就……我就……”


    柳勝男想威脅他,好挽回一點顏麵,偏偏找不到合適的話。


    陳飛宇突然湊到她耳邊,調笑道:“你就讓我精竭人亡,可好?”


    柳勝男的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瞪著他罵道:“流氓!”


    她裝作惡狠狠的樣子,但是她此刻俏臉酡紅,眼眶隱隱泛著淚光,與其說威脅,倒不如說是在眉目傳情,簡直美呆了。


    陳飛宇心裏別提多舒暢了。


    突然,審訊室的門打開,走進來三名男子,看到柳勝男站在陳飛宇身邊時,不由都皺起了眉頭。


    陳飛宇看向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感覺他們對自己隱隱有敵意,不由有些迷惑。


    柳勝男連忙收斂情緒,訝道:“周副局長,您怎麽來了?”


    當先那人將近五十,有些富態,正是平安分局的副局長周國泰。


    至於他身後的兩人,都是他的心腹,分別叫做周浩、王太利。


    周國泰先是打量了陳飛宇一眼,背負著雙手,嗬嗬笑道:“小柳,你前幾天剛立下大功,應該好好休息,至於這起案件,就讓周浩他倆來處理就行了。”


    周浩立即走上前,笑道:“對啊,勝男,你小心別累壞了。”


    他喊的很親密,陳飛宇不由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喜。


    柳勝男緊張地瞥了陳飛宇一眼,心裏有些慌亂,立即說道:“周浩,請你叫我柳隊長,另外,周副局長,我正打算向您報告,這起案件已經查明,就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不是什麽大事,交個罰款就能放出去了。”


    周浩微微皺眉,以他對柳勝男的了解,知道柳勝男嫉惡如仇,平時絕對不會說出交個罰款就放出去這種話,而且,聽同事在外麵談論,這個叫陳飛宇的和柳勝男關係十分密切……


    想到這裏,周浩看向陳飛宇,眼中閃過嫉妒之色。


    周國泰有些不喜,臉色陰沉下來,說道:“隻是尋常的打架鬥毆?可是為什麽受害人剛剛還打電話報警,說被陳飛宇用刀刺穿肩膀受了重傷?


    這已經上升到刑事案件了,不能這麽簡單就放出去,行了,小柳你出去吧,這件案子交給周浩來辦就行了。”


    柳勝男張張嘴想說話,突然,陳飛宇悄悄碰了下她的後背,對她緩緩搖頭。


    他已經看出來了,周國泰三人明顯是針對自己來的,就算柳勝男再堅持也沒用。


    隻是,到底是誰在背後指示?最大的可能就是蔣天虎,就算不是蔣天虎,估計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柳勝男擔心地看了陳飛宇一眼,輕聲囑咐一句後,便離開了。


    這一幕,周浩看在眼裏,心裏對陳飛宇更加嫉恨。


    隨即,他冷笑一聲,既然落在自己手裏,看怎麽慢慢收拾你!


    “陳飛宇,有人控告你故意傷人,你最好老實坦白罪行,不然的話,就把你扔進牢裏麵去,小心一輩子都出不去。”周浩威脅道。


    陳飛宇皺眉,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韓木青打來的。


    陳飛宇眼神玩味的笑起來,自顧自接通電話,搶先說道:“青姐,我在警局被抓起來了,對方還威脅我,說我這輩子都出不去了,至於謝老爺子,你提前給他準備棺材吧。”


    “什麽?”韓木青嚇了一跳,原本給陳飛宇打電話,是想談下明天去給謝老爺子銀針治病的事情,哪想到陳飛宇會被抓起來?連忙急切問道:“飛宇,你犯什麽事兒了,現在在哪個警局?”


    “好像是平安分局吧。”說完陳飛宇就掛了。


    “青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謝星軒正巧就坐在她辦公室裏,見韓木青神色不對,開口問道。


    韓木青苦笑一聲,說道:“陳飛宇被關進平安分局了,也不知道哪個警察,威脅他永遠出不去了。”


    “什麽?”謝星軒立即站起來,柳眉倒豎道:“陳飛宇現在是我謝家貴客,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長眼,連謝家的貴客都敢抓!”


    說罷,她掏出電話,直接給明濟市公安局長打電話興師問罪。


    同一時刻,超然集團大廈,蘇映雪接完一個電話,搖頭失笑道:“陳飛宇被抓進了平安分局?哼,當初離開的時候大義凜然,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現在還不是需要我出手相助?”


    隨即,蘇映雪撥通平安分局局長的電話,淡淡道:“是李叔叔嗎,我是蘇映雪……”


    卻說陳飛宇掛斷電話後,雙手往腦後一背,悠哉悠哉坐在審訊椅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周浩怒了,這麽囂張的嫌疑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陳飛宇,別以為打個電話就有恃無恐了,這裏可是平安分局,是我的地盤,你就算給天王老子打電話都沒用。”


    陳飛宇輕笑一聲,說道:“希望過一會兒,你還能保持這樣的自信。”


    他相信謝家的權勢,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公安分局都沒辦法,謝安翔也別治病了,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周浩突然走過去,在陳飛宇麵前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有柳勝男在背後挺你,你就能在我麵前放肆了?忘了告訴你,周副局長是我叔叔,在這裏,一切我說了算,我會把你扔進監獄裏麵,每天輪流換死刑犯欺負你,讓你在裏麵受到各種折磨,而柳勝男,則會成為我的女人!”


    王太利得意笑道:“你這小子真是不長眼,竟然敢跟周哥搶女人,現在落在了我們手裏,真是不作不死!”


    陳飛宇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居然敢打自己小老婆的主意,真是找死!


    周浩得意地冷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害怕了?你放心,等到了監獄裏麵,才是真正的開始,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麽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是誰要生不如死?”


    突然,伴隨一個威嚴的聲音,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他平安分局的局長李彥祥。


    周國泰奇怪地笑道:“李局長,您怎麽來了?”


    奇怪的是,李彥祥理都沒理他,直接在審訊室環視一圈,看到陳飛宇後,立即快步走過去,略帶討好地道:“您應該就是陳先生吧,讓您在這裏受驚,真是抱歉。”


    周國泰、周浩、王太利看到這一幕,全都看傻了眼。


    李彥宏平時在警局裏說一不二,什麽時候對一個年輕人如此低三下氣了?


    其中以周國泰最為心思透亮,自從他們進來後,陳飛宇隻打過一個電話,而在電話裏,陳飛宇提到了“謝家”兩個字,難道,陳飛宇認識謝家的人?


    想到這裏,周國泰臉色大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周浩震驚道:“李局長,您沒搞錯吧,他是犯罪嫌疑人啊,我正在審訊他呢。”


    “你給我閉嘴!”李彥宏大吼一聲,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傻逼,接著繼續對陳飛宇陪笑道:“陳先生,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您,這些都是警局的蛀蟲,都是害群之馬,您放心,我絕對會嚴肅處理,還您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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