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來了。


    原本熙熙攘攘的宴會大廳中,瞬間寂靜下來,諸多安河市上流社會大佬,紛紛翹首而盼,想看看這位在短短數日內,就攪得整個安河市天翻地覆的陳先生,究竟是有什麽三頭六臂。


    葉長樂愕然轉頭,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陳飛宇到來的消息吸引了過去,也顧不得去甜品桌查看個究竟,立馬轉身,向大堂門口走去。


    孟若晴和葉依琳一直悄悄的注意著葉長樂,見狀先是鬆了口氣,緊接著,孟若晴便興奮起來,道:“依琳,你聽到沒有,陳飛宇來了,我可真想看看他有什麽本事,能把我家依琳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葉依琳紅著臉啐了一口,有心想反駁孟若晴,但是一雙美眸,情不自禁地轉向了宴會大廳的門口,哪裏還顧得上孟若晴的調侃。


    “這裏視線不好,走,換個地方。”孟若晴興奮地拉起葉依琳的手,在人群中左拐右拐找了個絕佳的位置,一起向眾人視線焦點望去。


    隻見在大堂的門口,陳飛宇穿著一身橙黃色休閑裝,神色淡然,邁步而來。


    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在所有人都穿著隆重禮服的情況下,陳飛宇這一身不到1000塊錢的休閑裝,雖然和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但是非但沒人覺得陳飛宇不倫不類,反而覺得陳飛宇是真性情,甚至還有人暗暗佩服,不愧是陳先生,就是與眾不同。


    他們之所以有這種近乎荒謬的想法,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陳飛宇夠強,強到就算隻穿著一身休閑裝來參加宴會,也足以在眾人眼中閃耀!


    紅蓮和司徒影分別陪在陳飛宇的左右,她二人盛裝出席,一個青春可人,一個嫵媚動人,每一個都是眾人眼中的極品女神。


    現在,她倆陪在陳飛宇的身邊,昂首挺胸,盡顯窈窕身段與傲人風采,尤其是司徒影,美眸之中滿是激動和喜意,引起周圍眾人一陣又一陣的驚豔。


    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來,陪在陳先生右邊,那位穿著黑色長裙晚禮服的少女,就是成仲的外孫女司徒影。


    難道,司徒影是陳先生的女人?


    不少人倒吸口涼氣,羨慕成仲的同時,也暗暗考慮著,是不是該主動向成仲示好了?


    成仲走在陳飛宇的後麵,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少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心中得意而笑,連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就連同為大美女的孟若晴,都忍不住多看了紅蓮和司徒影兩眼,暗中比較自己和對方究竟孰高孰下?


    隻有葉依琳神色黯然了下,原本因為見到陳飛宇的喜悅,也因此被衝散了不少。


    “原來他就是陳飛宇,雖然跟我想象中的有出入,不過,他倒是豔福不淺。”孟若晴道,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諷刺。


    葉依琳勉強笑了笑,心裏卻一陣失落,道:“我忘了告訴你,飛宇已經有未婚妻了。”


    “你說的是那位穿紅色晚禮服的女人嗎?眼神嫵媚、姿色撩人,就算以我的眼光看來,她也美的無可挑剔。”孟若晴先是誇讚了紅蓮一番,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的閨蜜葉依琳小姐,同樣成熟知性、優雅大方,我可不信你會輸給別人,大不了,把陳飛宇搶過來就是了!”


    孟若晴認識司徒影,沒聽說過司徒影已經訂婚了,所以下意識的,把紅蓮當成了葉依琳口中的“情敵”。


    葉依琳看著孟若晴鬥誌昂揚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好像要跟其她女人競爭陳飛宇的人,是她孟若晴一樣。


    笑罷,葉依琳幽幽歎了口氣,道:“我說的人不是她,你應該知道,我是明濟市超然集團的副總裁,而我們超然集團總裁是蘇映雪。”


    “我知道,據說她很漂亮,很優秀,被譽為'明濟雙姝'之一,連我在安河市都聽過她的名聲。”孟若晴點點頭,接著反應過來,訝道:“陳飛宇的未婚妻,該不會就是蘇映雪吧?”


    “沒錯,飛宇的未婚妻,就是蘇映雪總裁。”


    “那她呢?”孟若晴虛指紅蓮,道:“你不會告訴我,她就是蘇映雪吧?”


    “不,她叫紅蓮,也是飛宇的女人。”葉依琳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什麽?”孟若晴吃了一驚,接著憤憤不已,道:“陳飛宇竟然腳踏兩隻船,想不到他是這種人,可惡,真是白瞎了我之前的期待!”


    她雖然也是出身大家族,可她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尤其是她爸,雖然也是安河市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但從來不會出去拈花惹草,從小就深受家庭氛圍熏陶的孟若晴,很看不慣腳踏兩隻船的男人,縱然對方是天賦異稟、驚才絕豔的陳先生,也不例外!


    葉依琳暗暗搖頭,她還沒說同樣被譽為“明濟雙姝”之一的謝星軒,也是陳飛宇的女人呢,不然的話,孟若晴肯定更受刺激。


    此刻,在眾人或敬畏、或羨慕、或好奇的目光中,陳飛宇直接走到了宴會大堂中最重要,也是最顯眼的座位坐了下去,紅蓮和司徒影分別坐在了兩旁。


    左擁右抱,羨煞旁人。


    成仲環視一圈,微微皺眉,快步走到陳飛宇身邊,小聲道:“陳先生,我已經查過來客記錄了,蕭家的蕭海舒沒有來。”


    他以陳先生的名義廣發邀請,蕭家作為原先安河市的第一大家族,而且已經向陳先生表示了臣服,現在蕭海舒竟然爽約,這不是明著打陳先生的臉嗎,難道,他就不怕得罪陳先生?


    “無妨,你繼續忙你的事情就行。”陳飛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是。”成仲應了一聲,轉身來到主席台上,清咳兩聲,頓時,把在場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看著前方一眾政商兩界的大佬,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成仲意氣風發,仿佛年輕了十歲,高聲道:“首先歡迎各位百忙中,前來參加這次宴會,我來隆重介紹一位少年英雄,我相信你們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年紀輕輕,便一躍成為整個長臨省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沒錯,我說的就是陳飛宇陳先生!”


    頓時,在響亮的掌聲中,陳飛宇再度成為全場目光的焦點所在。


    隻是陳飛宇表情淡然,並沒有過多的表示,也絲毫沒有站起來打招呼的意思。


    然而,這樣一來,眾人非但不覺得陳飛宇無禮,反而覺得以陳飛宇的地位和聲望,就應該這樣做才對。


    “飛宇哥哥,你這麽年輕,就有這樣輝煌的成就和地位,要不是我真真切切的認識你,我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司徒影樂的眉開眼笑,她作為陳飛宇的女伴,同樣享受著眾人敬畏的目光,少女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紅蓮搖頭輕笑,心中很不以為然,在小小的安河市稱王稱霸,這種就叫做“輝煌的成就”了?


    她相信,安河市很小,這個世界很大,而陳飛宇的成就,也遠遠不止如此!


    陳飛宇也是同樣的想法,隻是笑而不語,在他眼中安河市太小,長臨省也不大,隻有泱泱華夏,甚至是浩浩世界,才能真正放在他的眼內。


    “飛宇哥哥,我去給你倒杯酒。”司徒影眉開眼笑,提著裙擺,踩著白色高跟鞋小跑去紅酒桌倒酒。


    另一邊,成仲的演講還在繼續:“我知道各位在擔心什麽,陳先生為人坦蕩,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隻要諸位不站在陳先生的對立麵,你們盡管放心,陳先生絕對不會因為別的事情而故意遷怒你們。”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他們來參加這場晚宴的主要目的,就是來探探陳先生的口風,畢竟陳先生剛來安河市,就展現出了極其強勢的一麵,讓他們人人自危。


    成仲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正準備繼續發言。


    突然,從大堂門口,傳來一個響亮而略帶嘲諷的聲音:“明明已經自身難保,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說不會遷怒別人,真是可笑。”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驚訝莫名,這番話不是明擺著來打臉陳先生的嗎,究竟誰這麽大膽?


    成仲神色更是一沉,這場宴會是他提議舉辦的,如果出了岔子,別說沒辦法向陳先生交代,就是他那一張老臉恐怕都會丟盡了。


    眾人齊齊向大堂門口望去,隻見蕭家家主蕭海舒,和一名神色倨傲的中年男子一起走了進來。


    很顯然,來者不善!


    “看來蕭家找到靠山來對付你了。”紅蓮輕聲道。


    蕭家雖然是安河市第一大家族,但是以蕭家的實力,根本就撼動不了陳飛宇,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蕭家找到了靠山,而且還是極為厲害的靠山,才敢讓蕭海舒這麽大膽。


    “中月省蘇家。”陳飛宇淡淡道,同時目光看向了蕭海舒身邊的中年男人。


    腳步穩健,氣息深長,這名中年男子雖然也是武道中人,但境界隻不過在“通幽後期”而已,這樣的實力,實在不足為慮,陳飛宇一道劍氣過去,就能輕易將其秒殺。


    “蕭家主,你參加宴會遲到也就罷了,你說這番話又是什麽意思?”成仲陰沉著臉,眼角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蕭海舒冷笑一聲,神色得意,再也不複之前見陳飛宇時的唯唯諾諾,高聲道:“我特地轉達中月省蘇家家主的話語,中月省蘇家與陳飛宇不死不休,凡是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紛紛殺無赦!”


    眾人臉色瞬間大變,哪想到來參加一場宴會,還會遇到生命危險?


    一時間,人人自危!


    蕭海舒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不知者不罪,凡是現在離去的人,中月省蘇家既往不咎。”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接著紛紛反應過來,這場宴會是以陳飛宇的名義舉辦的,現在他們中途離場,豈不是當眾打了陳先生的臉?隻怕今天過後,長臨省赫赫有名的陳先生,就要變成笑柄了。


    挑釁,十足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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