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飛得意地笑道:“張三爺可是家傳的內家拳法,看似身體不是很強壯,比不上那小子的年輕力壯,但實際上,配合著張三爺獨有的內勁法門,一拳的力量足有千斤之重,甚至都可以開山裂石,又豈是人力能夠抵擋?”


    “我去,這麽厲害!”費文海驚呼一聲,震撼道:“上千斤的力量,那豈不是一拳下去,就能把人給打的粉身碎骨了?”


    “那是自然!”廖雲飛笑得更加得意,道:“雖然那小子很大可能是魏家的人,張三爺不好動手殺他,但打斷他一隻胳膊,或者踩斷他一條腿,那還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費文海心中感歎不已,“通幽後期”的強者,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就在廖雲飛和費文海說話的同時,張三爺已經衝到了陳飛宇身前兩米處,突然猛踏地麵,大喝一聲拔天而起,以居高臨下之勢,一拳向陳飛宇打去!


    這一拳,剛猛無匹,力道十足!


    而反觀陳飛宇,依舊懶散地立於原地,既沒有絲毫抵擋的動作,更加沒有躲閃的跡象,似乎是被張三爺這凶猛的一拳給嚇傻了,連反應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廖雲飛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陳飛宇被一拳打成重傷的悲慘模樣。


    元禮妃雖然對陳飛宇充滿了信心,但眼見張三爺氣勢如此強大,還是忍不住擔憂起來。


    張三爺人在半空,心裏更是得意,眼前這小子雖然渾身上下沒什麽破綻,但在實力的巨大差距下,這小子又怎麽可能是自己一招之敵?


    想到這裏,張三爺大喝一聲,拳頭上的力道更加凶猛,不過張三爺時時刻刻記得廖雲飛的吩咐,不打算要陳飛宇的性命,拳頭打到一半,突然改變方向,瞄準了陳飛宇的肩胛骨,打算先廢他一條胳膊再說。


    眼看著張三爺的拳頭就要打在陳飛宇身上,廖雲飛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


    突然,情況陡變!


    眾人隻見一根手指憑空出現,輕而易舉地將張三爺的拳頭給擋了下來。


    這下變起倉促,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廖雲飛震驚之下,笑聲戛然而止,轉而驚呼出聲:“這……這怎麽可能?隻有一根手指,就能擋下張三爺的全力一拳?”


    費文海更是長大了嘴,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反觀元禮妃,則是輕輕鬆了口氣。


    場中,張三爺心中的震撼,比之廖雲飛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能直觀感覺到,雖然擋在他拳頭前麵的隻是一根手指,但他卻有一種錯覺,他前麵好像有一座險峻挺拔的高山,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辦法前進分毫!


    這種情況簡直超出了張三爺的理解範圍,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通幽後期”的強者,就算是半步宗師來了,也沒辦法隻用一根手指,就能輕而易舉地擋下他全力一拳,除非……


    突然,張三爺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可能性,失聲道;“你……你是宗師強者?”


    此言一出,又是平地起驚雷!


    除了元禮妃和魏家兩名手下外,其他的人大驚失色。


    宗師,那可是傳說中立於雲端,俯瞰眾生的超然存在,動心起念間,便能殺人於無形,舉手抬足見,便可開天裂地。


    現在張三爺竟然告訴他們,眼前這個年紀小的還像是在校大學生的陳飛宇,竟然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宗師強者,這……這怎麽可能?


    “這……這應該不可能吧,這小子這麽年輕,就是打從娘胎裏就開始練武,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宗師強者吧?”廖雲飛連連搖頭,不相信,更加不願意相信陳飛宇是一位宗師。


    然而下一刻,他立馬就相信了,不,嚴格來說是不得不信。


    場中,陳飛宇淡然而笑,道:“然也,算你還有點眼光。”


    他話音剛落,突然動了,原本擋下張三爺拳頭的食指微微一彈,輕飄飄地彈在了張三爺拳頭上。


    隻聽“哢嚓”的一聲骨骼斷裂聲傳來,張三爺右手手腕頓時骨折!


    同時,張三爺隻覺得一股強大到難以撼動的力量從陳飛宇手指上排山倒海而來,頓時渾身巨震,體內更是氣血翻湧,悶哼一聲,身不由己地向後麵飛去,重重摔在地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僅僅一指,便足以秒殺!


    廖雲飛等人震驚之下,差點當場石化,天呐,張三爺可是宗師以下接近無敵的強者,竟然被人一根手指就秒殺了,難道,這就是宗師強者的強大之處?


    另一邊,元禮妃先是驚訝,繼而驚豔,女人本就是天生崇拜強者的生物,陳飛宇如此強大,又如此瀟灑,就連元禮妃都不禁的又對陳飛宇生出一絲好感來。


    場中,陳飛宇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看著張三爺,眼神睥睨,道:“你剛剛想廢我一條胳膊,我現在便廢你一手,你可服氣?”


    張三爺心中震撼不已,一根手指便能將他秒殺,這種驚世駭俗的武道修為,就算在宗師境界中,也絕對屬於中上等的強者,隻是,這麽年輕的宗師,究竟是怎麽修煉出來的?


    不等他心中疑惑得到解答,突然,張三爺接觸到陳飛宇冷峻的眼神,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意,掙紮著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雖然他右手骨折處疼痛難忍,甚至額頭都出現了豆大的冷汗,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向陳飛宇彎腰鞠躬,苦笑道:“多謝宗師手下留情,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從而衝撞了宗師,真是罪該萬死,還請宗師告知在下您的名諱,下次再遇到宗師,也好向宗師擺宴請罪。”


    “我姓陳。”陳飛宇淡淡道:“擺宴請罪就免了,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你認罪這麽誠懇,我便饒你這一次,退下吧。”


    “是,多謝陳宗師寬宏大量。”張三爺連忙退到了一旁,同時心中疑惑,他姓陳?可魏家應該沒有陳姓宗師才對。


    另一邊,廖雲飛已經完全被驚呆了,緊接著,便想起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媽呀,這小子竟然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宗師,而他們竟然想賴一位宗師強者的賬,這不是虎口裏拔牙—找死嗎?


    廖雲飛欲哭無淚!


    費文海震驚之餘,同時心裏也忍不住一陣慶幸,幸好一開始陳飛宇來的時候,他及時下跪賠罪,不然的話,現在骨折的人就是他了。


    突然,陳飛宇轉身,向廖雲飛這邊緩步走來,眼神冷峻、凜冽,不帶絲毫感情。


    廖雲飛臉色大變,一股寒氣從腳心升起,寒到了五髒六腑,情不自禁向後退去,顫聲道:“你……你別過來,你千萬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開玩笑,連一向強大自負的張三爺,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對陳飛宇那麽敬畏有加,那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是陳飛宇的對手?


    陳飛宇何等人物,又豈會理會廖雲飛空洞的威脅?


    他腳步不停,距離廖雲飛越來越近,雙方距離已經不足5米。


    廖雲飛心驚膽戰之下,突然熱血上湧,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突然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手槍指向陳飛宇,神色略帶些瘋狂,道:“我說了,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


    張三爺暗暗搖頭,宗師強者何等強大,就算是一支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小隊,也沒辦法對宗師產生威脅,現在廖雲飛竟然用手槍來威脅一位宗師,真是愚不可及。


    果然,麵對著黑漆漆的槍口,陳飛宇腳步不停,眼神中閃過一抹輕蔑,笑道:“你覺得,用一隻廢銅爛鐵,就能夠威脅一位宗師嗎?”


    隨著陳飛宇最後一個字落下,突然,隻聽“咄”的一聲,從陳飛宇嘴裏吐出一道白色罡氣,以極其刁鑽的角度以及飛快的速度,向廖雲飛握著的手槍飛去。


    眾人隻見眼前白芒一閃,都還沒反應過來,這道白色罡氣從手槍側身切入,猶如斷冰切雪一樣,瞬間將其切成了兩半。


    等半截槍管掉在地麵的大理石地磚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後,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驚呼出聲。


    張三爺更是震驚不已,就憑這一招口吐罡氣,就遠遠不是他能擋得下來了,如果剛剛陳宗師用這一招來對付他,隻怕他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想到這裏,他內心又是震驚又是慶幸。


    場中,廖雲飛更是神色大變,他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厲害的人,手腳不動,隻需要張張嘴便能將堅硬的手槍切成兩半?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驚恐之下,“咕咚”一聲咽了唾沫,額頭更是冷汗直冒。


    這時,陳飛宇已經走到了廖雲飛的身邊,但廖雲飛被陳飛宇氣勢所攝,驚恐地立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工作。


    不過想來也是,廖雲飛雖然在永古市也算是一號人物,更有一身尋墓、盜墓的本事,但是麵對一位高高在上的宗師強者,又哪裏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陳飛宇伸手,輕而易舉地將半截手槍從廖雲飛手裏拿過來,淡淡道:“我想,現在是時候談一談關於錢的問題了。”


    說完,陳飛宇徑直從廖雲飛身邊走過去,來到了元禮妃身前。


    元禮妃含笑站起來,道:“飛宇,你沒事吧?”


    陳飛宇笑著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突然,廖雲飛聽到元禮妃的話後,卻是神色為之巨變,甚至連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叫他飛宇?他又姓陳,難道……


    想到這裏,廖雲飛震驚之下,脫口而出道:“你……你是陳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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