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寶瑜搖頭而笑,魏家的魏風淩跟陳飛宇稱兄道弟,魏家小公主魏雅萱更是對陳飛宇情根深種,可以說,整個魏家已經以陳飛宇馬首是瞻,現在郭天銀竟然仗著和魏家的關係,來威脅陳飛宇,簡直是太可笑了。


    果然,陳飛宇眼中輕蔑一閃而逝,道:“你不認為魏家的人,會坐視你來敗壞魏家的名聲。”


    “你什麽意思?”郭天銀皺眉問道。


    陳飛宇笑著道:“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仗著魏家的名頭在外麵囂張跋扈,不知情的人看在魏家的麵子上,或許輕易不敢得罪你,但實際上,魏家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甚至魏風淩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你真去魏家喊人的話,當魏家知道你敗壞魏家名聲的時候,說不定會反過來教訓你一頓,從而為魏家正名。”


    周圍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紛紛暗自搖頭,陳飛宇這段話實在是有些自以為是,當然,不排除魏家的高層真的有好人,但是這麽強大的一個家族,都不用讓高層出麵,隻需要中層的管理人員站出來,就不是其他人能夠惹得起的。


    就像郭天銀夫婦剛剛所說的,他們隻不過是和魏家的保安隊長認識罷了,甚至連魏家的中層人那都算不上,可單單是這樣,已經足夠讓郭天銀和曹雪珍夫婦在普通人麵前耀武揚威了。


    眾人覺得陳飛宇實在是太年輕、太天真了,不,準確地來說是太幼稚了,就算魏家的高層真是好人又如何,難道你一個普通人,還能直接去魏家找魏風淩,讓魏風淩出麵處理郭天銀夫婦?魏風淩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能為了這點小事而出麵?更別說普通人想見魏風淩一麵都見不到!


    此刻,郭天銀仿佛是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同時神色逐漸輕蔑,一邊笑,一邊道:“魏家反過來對付我?你可真是異想天開,我真想打開你的頭顱,看看你的腦子裏是不是全是屎,像魏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關注的自然都是玉雲省的大事,你覺得我做的這一點點小事,有資格讓魏家來對付我?


    更別說我經常跟魏家的保安隊長一起喝酒,彼此之間稱兄道弟,他雖然在魏家的地位不高,但好歹職責特殊,經常能夠見到魏風淩大少和魏雅萱小姐,有了和他的這層關係,你覺得對魏家真的會來對付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曹雪珍也跟著嘲笑了起來:“哎呦呦,笑死了我,竟然還說魏家會反過來教訓我們,你算什麽東西,真以為魏家會聽你的話?見過自以為是的,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自以為是到犯神經病的人!”


    呂寶瑜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芒,郭天銀和曹雪珍說的話對陳飛宇極盡嘲諷,她心裏一陣惱怒,不過她是聰明的女人,在外麵的時候,知道要多給男人發揮的空間,是以她雖然惱怒,但也隻是冷笑旁觀,並沒有出麵教訓他們。


    唐茜茜並不知道陳飛宇真正的身份,聽到郭天銀夫婦囂張的話語,內心越發的擔憂,在陳飛宇耳邊小聲道:“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那條翡翠吊墜,我並不是非買不可。”


    “我不喜歡半途而廢的感覺,這件事情我既然插手了,那就肯定要管到底。”飛宇搖搖頭,嘴角翹起一絲笑意,縱然郭天銀和曹雪珍說的話很難聽,但絲毫沒有影響陳飛宇的心情,畢竟,萬獸之王的老虎,是不會在意兩隻綿羊的嘲諷。


    接著,陳飛宇對郭天銀道:“原本我還想你讓你喊來魏家的人,既然你這麽自信,罷了,你現在想怎麽比劃?”


    陳飛宇還真認識魏家的保安隊長,隻是這樣的人物,連魏家的中層人員都算不上,陳飛宇自然也不會多加關注,所以連電話都沒有,原本在陳飛宇的預料中,讓郭天銀喊來魏家的保安隊長,然後再狠狠打臉一番,這樣的教訓才足夠深刻,也能讓郭天銀夫婦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囂張跋扈。


    不過現在看來,也隻能把自信過頭的郭天銀狠狠敲打一遍,讓他主動給魏家的護衛隊長打電話了。


    郭天銀傲氣道:“第一,你剛剛動手打了我媳婦,現在立刻馬上道歉;第二,這條吊墜原價150萬華夏幣,再加上我們要多出的50萬,一共200萬華夏幣,這筆錢就由你出了,當做是對我們的賠償。


    第三,如果以上這兩個條件你都不答應的話,嘿嘿,那我就不要怪我對你客氣了。”


    他的話剛說完,唐茜茜就氣憤地道:“無恥,開口就是200萬華夏幣,你怎麽不去搶劫?不,你們現在做的,就是在搶劫!”


    周圍眾人也是一片嘩然,紛紛指指點點,原先以為曹雪珍已經夠囂張了,現在才知道,原來郭天銀更加囂張!


    郭天銀得意笑道:“誰說這是搶劫了,選擇權在你們,這200萬你們大可以不出,不過得拿出其他相對應的賠償措施,比方說,你今晚陪著我去酒店喝一杯酒,就當做抵了那200萬華夏幣,怎麽樣,一杯酒抵得上200萬華夏幣,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曹雪珍臉色有些難看,什麽去酒店喝酒,還不是趁機去開房?


    她心裏雖然不滿,但是她就像籠子裏的金絲雀,還要靠郭天銀養著,如果真惹得郭天銀厭煩,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是以雖然生氣,卻不敢表達不滿。


    唐茜茜的臉色霎時一變,隻覺得這十年來,就屬今天最為憤怒,偏偏現在身處永古市,她在這裏沒有絲毫的根基。


    她這次受黃家邀請,來玉雲省參加宴會並且唱歌助興,原本她可以給黃家打電話,讓黃家出麵來解決現在的難題,但是她聽說黃家已經被陳先生踩了下去,而縱觀玉雲省,隻有魏家與陳先生的關係最好,換句話說,黃家現在根本不敢得罪魏家,就算給黃家打了電話,也不一定有用。


    “什麽狗屁陳先生,聽說魏家和他關係最好,不,甚至魏家就是陳先生罩著的,想不到魏家一個區區保安隊長的朋友,在普通人麵前就這麽囂張跋扈,看來魏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跟魏家走的很近的陳先生,更加不是什麽好東西!


    枉費我之前還想著依靠他來擺脫現在的困境,想不到陳先生竟然是這種人,隻要想一想就令我作嘔,不行,回去之後我就跟桃姐說清楚,就是打死我,我也絕不會去引誘陳先生這種混蛋!”


    唐茜茜暗暗握拳,內心打定了主意,隻是她不知道,被她心裏一陣鄙夷的陳先生,此刻正站在他的身邊。


    陳飛宇搖搖頭,道:“你說的都不對,我倒是另外有個提議,肯定比你的提議要合理很多。”


    郭天銀微微皺眉,雖然覺得陳飛宇的態度有些出乎意料的鎮靜,但還是問道:“什麽提議?”


    陳飛宇輕笑,道:“第一,向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道歉賠罪,第二,我也不需要你掏出200萬華夏幣,隻需要你將這條翡翠吊墜買下來送給她,當做賠罪的禮物。如果你能做到這兩點,說不定我還能饒過你一次,否則的話,別說你隻是認識區區一個保安隊長,就是認識魏風淩,我也會讓你後悔莫及。”


    周圍眾人紛紛嘩然,這小子說話口氣好狂妄,難道他也是永古市的大人物?可是明明看他麵生的很,一點都不像是永古市本地人。


    曹雪珍同樣驚訝,明知道她們夫婦認識魏家的保安隊長,還能這樣狂妄,而且開口閉口直接喊魏風淩大少的名字,難道,眼前這小子是出身於某個大家族的大少爺?


    想到這裏,曹雪珍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偷偷溜了出去,給魏家的保安隊長打電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郭天銀被陳飛宇的囂張氣笑了,道:“魏大少現在可是玉雲省中最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之一,僅次於傳說中的陳先生,就連以前作為玉雲省第一家族的黃家,在魏家麵前都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你又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接二連三的直呼魏大少的名字,你信不信,要是讓魏大少知道的話,怕是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陳飛宇搖頭輕笑,神色輕蔑,道:“我還真不信,就算魏風淩來了這裏,他也不敢向你這樣囂張。”


    “嘩!”的一聲,周圍眾人又是一陣嘩然,這段時間最轟動玉雲省的大事,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陳先生把黃家、奚家等眾多強大家族都給一一踩了下去,理所當然的,陳先生也成了玉雲省最牛叉的存在,無數強大家族都要在陳先生的鎮壓下匍匐求生。


    而除了陳先生之外,則當屬和陳先生關係親密的魏家最為牛叉,甚至已經隱隱代替黃家,成為玉雲省最為強大的家族,風頭之盛一時無兩,就連他們這些永古市的本地人,就感覺與有榮焉。


    正如郭天銀所說,如果真有人膽敢對魏風淩大少不尊重,以魏家此刻的滔天氣焰,這個人絕對會死的很慘!


    眼前這個小子如此囂張,到底是真的有底氣,還是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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