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拒絕”,現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童一凡臉色陰沉下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個最為錯誤的選擇,而這個選擇,說不定會導致你永遠沒辦法離開南元市。”


    “你這樣的威脅我聽過很多次,但無一例外,跟我說這句話的人最後都後悔了。”陳飛宇淡淡道:“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童一凡輕蔑而笑:“你別以為聞老爺子看重你,你就有了對抗我的資本,我明擺著告訴你,聞家還需要和我們童家聯姻,借此來對抗白誌虎,所以在聞老爺子眼中,我童一凡比你陳飛宇要重要的多。


    等你治好聞老爺子後,就算我找人殺了你,聞老爺子頂多訓斥我一番,絕對不會為你報仇,所以我提醒你,做人一定要認清楚自己的本分,因為一旦逾越了自己的本分,你將後悔莫及。”


    “想讓我後悔?你還沒這個資格。”陳飛宇把玩著竹葉,隻要童一凡真的向他動手,他手指輕輕一動,這枚薄薄的綠色竹葉,就能輕而易舉地重創童一凡。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雖然不想暴露行蹤,可現在聞家有求於他,陳飛宇相信,就算他真的在這裏打傷童一凡,聞家也不得不替他保守秘密。


    他堂堂“半步傳奇”的絕代強者,又豈是童一凡這等螻蟻能夠隨意挑釁的?


    “你可真是狂妄的令人可笑,看來,得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才會知道什麽叫做‘害怕’。”童一凡輕蔑而笑,雙手握拳,邁步到陳飛宇跟前,想要直接動手教訓陳飛宇。


    “那你可以試試。”陳飛宇輕蔑而笑,手中把玩著的竹葉,已經對準了童一凡的手腕。


    隻需要一瞬間,他手中竹葉,就能劃破童一凡的手腕。


    院子裏氣氛金戈鐵馬,一觸即發!


    童一凡眼中厲芒一閃而過,正準備向陳飛宇動手。


    就在這時,突然,聞詩沁氣憤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童一凡,你在做什麽?”


    陳飛宇暗歎一口氣,既然聞詩沁來了,自己總不好當著她的麵重創童一凡,可惜。


    他鬆開雙指,竹葉翩翩落下。


    “陳飛宇,你的運氣還真好,詩沁竟然來了,這次就先饒你一命!”


    先童一凡臉色微變,知道已經錯失了教訓陳飛宇的最佳時機,先是惡狠狠地瞪了陳飛宇一眼,接著轉過身去,立即變成笑臉,對著氣憤而來的聞詩沁笑道:“詩沁你來的正好,我剛正在向陳飛宇詢問聞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呢。”


    說罷,他微微扭頭,向陳飛宇投去警告的目光,如果陳飛宇敢拆穿他,他一定會狠狠教訓陳飛宇!


    陳飛宇直接來了個視而不見,這樣的威脅,還不被他放在眼裏。


    “哼,你當我瞎,詢問我爺爺的身體狀況,用得著那麽氣勢洶洶嗎?”聞詩沁氣呼呼地走過來,先是狠狠瞪了童一凡一眼,接著才向陳飛宇關懷地問道:“飛宇,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陳飛宇輕瞥童一凡一眼,道:“憑他還傷不了我。”


    童一凡頓時勃然大怒,立即高聲怒道:“陳飛宇,你說什麽?想試試我的拳頭嗎?”


    聞詩沁立即瞪了他一眼,主動擋在了陳飛宇的跟前:“幹嘛,飛宇是我們聞家的貴客,你要是敢動飛宇一根汗毛,小心我找人把你轟出去,而且我相信就連爺爺也會支持我的決定。”


    童一凡臉色微變,知道聞老爺子體內的餘毒,還需要陳飛宇救治,如果真當著聞詩沁的麵教訓陳飛宇,怕是聞家為了平息陳飛宇的怒火,會真的把自己給轟出去。


    “罷了,先讓陳飛宇得意一陣子,等到聞老爺子體內毒素全清後,我再出手教訓陳飛宇也不遲。”


    想到這裏,童一凡這才不情不願的後退一步,冷笑道:“這次就看在詩沁的麵子上饒他一次,如果陳飛宇再挑釁我的話,我不會輕易放過他。”


    陳飛宇搖頭而笑,童一凡可真是能倒打一耙,簡直是厚顏無恥。


    不過陳飛宇也不打算揭穿他,既是沒必要,更是不屑。


    聞詩沁眼見童一凡主動退了一步,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來,對飛宇道:“飛宇,我們走吧,我帶你去我們南元市的風景名勝轉一轉,別讓某些人壞了性質。”


    “好。”陳飛宇笑著點點頭。


    童一凡臉色又是一變,立即道:“詩沁,你不帶陳飛宇去!”


    “為什麽?”聞詩沁沉著臉道:“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難道我要帶著誰出去玩,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一凡連忙解釋道:“你忘了,前幾天你答應過文哥,今天要跟他去國際商貿大廈打保齡球,你要是帶著陳飛宇去別的地方,不就放了文哥的鴿子?”


    聞詩沁一愣,今天的事情特別多,一樁接這一樁,要不是童一凡提醒,她還真就給忘了,就在前幾天,她的確答應過彭文,要一起去比賽打保齡球,當然,比賽第二,娛樂第一。


    如果是其他人的約,她肯定就推了,可是彭文卻不是一般人,她和彭文從小一起長大,對待彭文就像對待親哥哥一樣,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她還真的不方便推掉和彭文的約定,而且今天爺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有必要向彭文說一聲。


    可是,如果赴文哥的約,那陳飛宇這邊……


    想到這裏,聞詩沁靈光一閃,略微有些為難地道:“飛宇,我今天答應了別人,要一起去比賽保齡球,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童一凡暗皺眉頭,立即向陳飛宇怒目而視,警告陳飛宇不要同意聞詩沁的邀請。


    陳飛宇視而不見,聳聳肩,笑道:“好啊,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不如跟著你,一起去玩玩保齡球。”


    童一凡臉色大變,可惡的陳飛宇,竟然敢無視他,簡直是找死!


    “耶,太好了,我們走吧。”聞詩沁驚喜地歡呼出來,主動拉住陳飛宇的胳膊,向外麵走去。


    童一凡盯著陳飛宇的背影,眼中閃過濃濃的妒火,雙拳緊緊握著,發出“咯吱咯吱”的骨節聲響:“陳飛宇,你現在休要得意,詩沁總不能24小時一直待在你身邊,等到你落單的時候,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陳飛宇耳力何等強大,雖然童一凡說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嘴角翹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如果童一凡趁著聞詩沁不在的時候對自己下手,那後悔莫及的人,一定會是他童一凡。


    院子中,童一凡重重哼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同時心中打好了算盤,這次保齡球比賽,說不定可以趁機教訓陳飛宇一番,讓陳飛宇在聞詩沁麵前狠狠丟掉麵子,讓陳飛宇再也沒臉麵在詩沁眼前出現。


    “這個主意貌似不錯。”


    童一凡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連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聞詩沁帶著陳飛宇來到車庫,坐上凱迪拉克,一路向南元市市中心的國際商貿大廈駛去。


    童一凡也開著一輛保時捷跟在了後麵。


    “飛宇,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最好稍微忍讓一下童一凡。”聞詩沁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童一凡的保時捷,道:“他這個人表麵上看似彬彬有禮,實際上心眼很小,有很強的占有欲,他看到你一直跟我在一起,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你,而且他是‘通幽後期’的武道強者,家族也有不小的勢力,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跟他起衝突。”


    “多謝你的提醒。”陳飛宇笑了笑,隨意靠在座椅上,無所謂地道:“他在你看來或許比較強,可我陳飛宇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跟我起衝突,會是他一輩子最愚蠢的行為。”


    “難怪你一個眼神就能震懾住一群路人,這氣勢果然夠狂!”聞詩沁笑著稱讚了一句,知道陳飛宇沒聽進去自己的忠告,不過,陳飛宇已經成了聞家的貴客,而且還有自己待在陳飛宇身邊,就算童一凡對陳飛宇再不爽,也沒機會對陳飛宇下手。


    想到這裏,聞詩沁便不再多言。


    很快,也就半個來小時之後,他們便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國際商貿大廈。


    下車後,三人徑直向大廈走去。


    在來的路上,陳飛宇已經聽聞詩沁說過,跟她約好打保齡球的人叫彭文,而彭文這個人來曆不小,是隔壁江關市最有名氣的富二代,也是年輕一輩中最有才華的人,被所有大佬看好。


    而更重要的是,彭文不但跟聞詩沁從小一起長大,而且還一直把聞詩沁當做親妹妹來看待,所以兩人的關係特別好,這也是聞詩沁不願意推掉彭文之約的原因。


    沒多久,陳飛宇便跟著聞詩沁來到大廈的四層。


    陳飛宇環視一圈,隻見這一層幾乎全是休閑娛樂設施,有不少的青年男女在玩著各種項目,處處洋溢著青春的火熱。


    突然,隻見一名三十歲左右,身穿白襯衣,手戴勞力士的帥氣男子笑著迎麵走來,道:“詩沁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呢,連一凡都跟著來了,不錯不錯,咦,這位朋友是誰,雖然看著麵生,但能夠跟詩沁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位年輕俊傑。”


    彭文好奇地看向陳飛宇,笑著向陳飛宇打了個招呼。


    陳飛宇笑了笑,一見麵就先恭維自己一句,看來這個叫彭文的人的確會做人,至少,比童一凡給他的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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