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暗中驚訝,他可不覺得僅僅是為了和聞詩沁同一立場,秋雨蘭就會拿出10萬華夏幣來支持他,按理來說,秋雨蘭和童一凡認識的時間更長,她理應支持童一凡才對。


    陳飛宇越來越覺得秋雨蘭有問題。


    隻是,陳飛宇很確定,他絕對是第一次見秋雨蘭,而且也是第一次來中月省,從沒有跟秋雨蘭產生過交集,秋雨蘭應該不認識他才對,莫非……


    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陳飛宇眼中厲芒一閃而逝。


    “陳飛宇,我們都下注了,你難道不需要表示表示嗎?”


    突然,童一凡向陳飛宇露出挑釁的笑意,他不但要讓陳飛宇輸球,而且還要讓陳飛宇輸錢,這就是陳飛宇跟他童大少作對的代價!


    陳飛宇回過神來,聳聳肩,無所謂地道:“那我押注50萬,如果我輸了,你跟彭文一人25萬,如何?”


    此言一出,童一凡、彭文等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陳飛宇一口氣拿出50萬,比他倆加起來還要多,陳飛宇不過是個醫生罷了,竟然這麽有錢?


    “你能一下子掏出50萬華夏幣?”童一凡忍不住懷疑,道:“萬一你輸給我後,拿不出錢來,我們豈不是要虧大了?”


    陳飛宇輕笑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黑色銀行卡,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


    彭文頓時驚呼一聲,震驚道:“這是黑卡,你竟然有可以無限透支的黑卡?”


    童一凡也震驚不已,他們整個童家,連他父親都沒資格擁有黑卡,就更別提他童一凡了,哪想到,他之前一向看不起的陳飛宇,竟然有一張黑卡,難道陳飛宇有著深厚的背景?日,這小子隱藏的可真深。


    秋雨蘭眼眸一亮,陳飛宇表現的越神奇,那她猜測的就越正確。


    “現在你們不懷疑我是否能拿出錢來了吧?”陳飛宇淡淡笑道,開玩笑,他現在銀行卡裏的錢,以及名下所擁有的資產,比彭文和童一凡兩個家族加起來都多,而且是多的多,換句話說,童一凡和彭文在陳飛宇麵前,和窮人沒什麽兩樣。


    “當然沒問題,黑卡可以無限透支,想來區區50萬賭注,在你眼中也不算多少錢。”彭文立即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看來陳飛宇的身份背景絕對不凡,那他對待陳飛宇的態度,也要做出相應的調整。


    童一凡心裏更是凝重起來,原本以為陳飛宇隻是一個醫生,根本沒資格跟他爭搶聞詩沁,但是自從陳飛宇拿出黑卡的一瞬間,那一切都不同了,擁有深厚背景的陳飛宇,已經擁有了和他爭奪聞詩沁的資格。


    是以,童一凡對陳飛宇又多了一層戒備,當然,也隻是“多一層戒備”而已,因為他相比陳飛宇,還有更加明顯的優勢,那就是他是“通幽後期”的武道強者,而陳飛宇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在武風濃厚的中月省,隻有武道才是最有分量的籌碼!


    聞詩沁同樣驚訝不已,在陳飛宇耳邊小聲問道:“你從哪來的這麽多錢?難不成我看走眼了,你還是長臨省的富二代?”


    “我可不是什麽富二代。”陳飛宇笑道:“這張黑卡是我給朋友治病,對方痊愈後給我的酬勞。”


    陳飛宇並沒有說謊,這張黑卡是秦家秦元偉送給陳飛宇的,當時陳飛宇治好了他們夫妻的不孕不育症。


    聞詩沁頓時無語了,陳飛宇到底治好了什麽病,對方竟然連黑卡都能送給陳飛宇,真……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們這邊的對話雖然聲音小,但彭文和童一凡都是“通幽後期”的武道高手,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陳飛宇並不是富二代後,紛紛鬆了口氣。


    甚至,童一凡眼中再度出現輕蔑之意,原先以為陳飛宇是個身份牛逼的富二代,結果鬧了半天,還隻是一個醫生,完全不足為慮。


    彭文也是輕笑搖頭,為自己先前對陳飛宇的看重而可笑,道:“好了,既然賭注都下好了,那比賽繼續開始。”


    說罷,他向童一凡使了個眼色。


    童一凡會意,拿著保齡球重新在投球區站好,心中信心十足,這一球過後,他就能再得十分,從而得到滿分,不由得意道:“陳飛宇,既然你想輸給我們50萬,那我就笑納了。”


    話音剛落,他將保齡球向前拋去,嘴角露出了絲笑意,仿佛已經看到10瓶全被擊倒的樣子。


    突然,異變陡生!


    隻見保齡球在球道上“咕嚕嚕”向前滾動時,突然偏離了原先的軌跡,畫了一個弧線,從瓶身左側滑了過去。


    一個都沒打到!


    童一凡嘴角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緊接著驚呼道:“這怎麽可能,明明應該全中才對,為什麽會一個都沒打倒,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聞詩沁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笑死我了,竟然一個都沒打中,童一凡,你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你真是個人才。”


    童一凡像是吃了惡心的蒼蠅一樣,一張老臉鐵青無比。


    彭文同樣難以置信,以他對童一凡實力的了解,就算童一凡不使用內勁,也完全可以一球全中,為什麽會一個瓶子都沒打倒?


    “肯定是童一凡大意之下,表現失誤了,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


    彭文歎了口氣,暗叫一聲可惜。


    陳飛宇輕笑一聲,沒有絲毫的意外,因為這完全是他的傑作,就在剛剛童一凡出手的一瞬間,陳飛宇悄無聲息發出一道柔和氣勁,改變了保齡球的軌跡,從而使保齡球落空,一個都沒打中,而陳飛宇實力強悍,他施展出的內勁,彭文和童一凡怎麽可能看出來?


    這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非但是還施彼身,而且還是徹底的碾壓,童一凡想要內勁外放來贏下陳飛宇,那他就要做好被陳飛宇的強大內勁擊敗的心理準備。


    秋雨蘭向陳飛宇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不過一球失誤而已,算不了什麽,勝利依然屬於我童一凡。”童一凡調整好了心態,接受了自己失誤的事實,輕蔑地瞥了陳飛宇一眼,道:“你現在休要得意,按照保齡球比賽的規則,第十輪和前九輪不同,第十輪可以投三次,我現在還有兩次的機會,隻要將10瓶全部擊倒,依然能保證我的勝利。”


    “既然你這麽自信,那就繼續投球吧,這次可要小心,別再犯這麽愚蠢的失誤了。”陳飛宇笑容和善,仿佛是真的在好心提醒童一凡一樣。


    “哼,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童一凡嗤笑,再度拎起一枚保齡球,深吸一口氣,將保齡球投了出去。


    這次保齡球脫手而出,在球道上穩穩地滾動,絲毫沒有偏離軌道的跡象。


    童一凡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局已經穩了,絕對能拿到十分,隻要等陳飛宇投球時,利用內勁改變陳飛宇的保齡球,使陳飛宇拿不到分數,那他就能成為這局比賽的最終勝利者,而陳飛宇也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再也沒資格跟他搶聞詩沁!


    就在童一凡忍不住要為勝利歡呼的時候,突然,隻見保齡球在球道上再度毫無征兆地改變了運動軌跡,向著右側滾動,隻打倒了最右邊一個瓶子,發出“啪”的一聲倒地脆響。


    1分!


    童一凡大跌眼鏡,難以置信道:“怎麽才1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聞詩沁伏在陳飛宇的手臂上,笑得停不下來:“童一凡竟然隻擊倒一個瓶子,連初學者都不會拿這麽少的分數好不好,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就你這水平還要跟飛宇賭錢,笑死我了……”


    童一凡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角肌肉直抽搐,丟人,今天太特麽丟人了!


    彭文眉頭緊緊皺起來,童一凡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如聞詩沁所說,到了關鍵時刻,童一凡就掉鏈子?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陳飛宇道:“還有最後9個瓶子,按照你現在的表現來看,這場比賽你輸定了。”


    “閉嘴!”童宇凡怒斥道:“我怎麽可能輸給你?你少得意,不就是最後9個瓶子嗎,我現在就全給擊倒!”


    他怒氣衝衝地走到球架旁拿起一個保齡球,轉身來到投球區,為了保險起見,運用上了內勁,將球給投了出去。


    “這次我可是用上了內勁,絕對十拿九穩,陳飛宇,你就等著被我踩在腳下吧!”


    童一凡信心十足!


    正如他所預料到的那樣,有了內勁的加持,保齡球在賽道上滾動的速度很快,而且角度方正,以這樣的角度和速度,絕對能將剩下的瓶子全部擊倒在地。


    下一刻,隻聽“嘩啦啦”一陣脆響,保齡球擊中瓶子後,4個瓶子應聲倒地,而剩下的5個瓶子,則在原地搖晃了一下後,又詭異地立在了原地。


    不用說,這依然是陳飛宇的傑作,他用內勁包裹住其中5個瓶子,任憑童一凡再厲害也沒辦法擊倒。


    童一凡頓時傻了眼,靠,今天真特麽見鬼了!


    聞詩沁歡呼出聲:“耶,太好了,隻要飛宇不失誤,絕對勝利在望。”


    “承你吉言,現在輪到我了。”陳飛宇站了起來,走到了投球區,這場比賽,是時候分出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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