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流武道場內,陳飛宇一番話語擲地有聲,頗有氣勢!


    接著,他負手而立,嘴角微帶嘲諷,一對伊賀流眾多強者!


    武若君點點頭,雖然覺得陳飛宇的舉動很瘋狂,但至少,沒丟了華夏人的凜凜傲骨。


    伊賀流眾人勃然大怒,其中一個人操著半生不熟的華夏語,怒斥道:“你區區一個華夏人,怎麽跟我們高貴的東瀛伊賀流相比……”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隻聽“嗤”的一聲,一道凜冽劍氣突然破空而至,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


    他眼神睜大,直挺挺倒在地上,完全沒想到,這個華夏小子怎麽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華夏人都這麽囂張的嗎?


    陳飛宇收回劍指,神色凜冽,淡淡道:“既然你覺得東瀛如此高貴,那我就成全你,讓你永埋東瀛吧。”


    赫然是陳飛宇一劍再度秒殺伊賀流一名忍者。


    伊賀流眾人頓時一片憤怒嘩然,挑釁,十足的挑釁!


    看他們恨不得把陳飛宇生吞活剝的樣子,要不是伊賀千針還沒發話,恐怕他們早就已經一擁而上圍攻陳飛宇了。


    吉村美夕則大為興奮,太好了,陳飛宇和伊賀流的矛盾又鬧大了,這次絕對會不死不休!


    至於武若君,她已經完全傻眼了,她現在完全搞不懂陳飛宇在做什麽,不是來找伊賀流聯手合作的嗎,怎麽……怎麽看陳飛宇的架勢,倒像是來砸場子的,暈!


    另一邊,伊賀望月秀美的容顏上,閃過十足的怒火,對伊賀千針道:“父親,他實在太囂張狂妄了,請允許我們一起上,將他給碎屍萬段!”


    伊賀千針沉默著沒說話,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怒火,仿佛一座馬上就要噴發的火山,十分的恐怖!


    他看向陳飛宇,雙眼中閃爍七分殺意,以及三分疑惑。


    剛剛陳飛宇所施展的劍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絕對不可能是“宗師境界”所能夠施展出來的,難道,他的實力其實已經到了“半步傳奇”甚至是“傳奇初期”?


    當然,不管是“半步傳奇”也好,還是“傳奇初期”也罷,在他伊賀千針這位絕頂強者的麵前,陳飛宇絕對沒有絲毫的勝算!


    隻不過,這個華夏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麽強的實力,並且敢來伊賀流的地盤肆無忌憚的殺人,這說明他的背後,絕對有著強大的勢力作後盾。


    所以對於伊賀千針來說,必須先搞清楚陳飛宇的身份背景才行,而這也正是伊賀千針沒有一開始就出手擊殺陳飛宇的原因。


    就在伊賀千針猜測陳飛宇背景的同時,陳飛宇嘴角輕笑,也在對視著伊賀千針,他神態輕鬆寫意,完全無視了伊賀流憤怒的眾人,大有敵軍圍我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氣概。


    突然,伊賀千針開口道:“年輕人,你來我伊賀流的地盤,當著我的麵殺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挑釁伊賀流,是在玩火!”


    伊賀流眾人見族長發話,紛紛安靜了下來。


    “那又如何?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偏偏喜歡火中取栗。”陳飛宇環視一圈,目光在伊賀流眾人身上轉過,道:“而且我不介意把這場火玩得更大一些。”


    伊賀望月頓時怒目而視,難不成這個華夏小子還想一個人把伊賀流挑了不成?這是狂妄至極!


    “好好好。”伊賀千針也是氣得不輕,向前邁步,走到武道場中,冷笑道:“想不到你們華夏人竟然這麽囂張,你可知道,挑起整個伊賀流的怒火,後果會很嚴重!”


    伊賀流眾人精神大振,族長要親自出手了,這個華夏少年必死無疑!


    吉村美夕更是激動不已,陳飛宇和伊賀千針之間的戰鬥,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非但極有可能兩敗俱傷,甚至就連整個伊賀流都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她再通知甲賀流的家主,甲賀流就能趁勢一舉消滅伊賀流,成為整個東瀛最為強大的忍者流派!


    想到這裏,吉村美夕激動之下,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


    場中,陳飛宇搖頭道:“在別人眼中,伊賀流的怒火或許很可怕,但是在我眼中,我翻掌之間,便能將你的怒火澆滅。”


    “真是笑話,東條泉水可是我們伊賀流難得的強者,你斬殺了東條泉水,不但打臉伊賀流,更削弱了伊賀流的戰力,如此血仇不共戴天,你又有什麽本事來澆滅伊賀流的怒火?”


    伊賀千針停下腳步,距離陳飛宇僅有5步,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他一招秒殺陳飛宇!


    “哈!”陳飛宇輕笑一聲,氣勢也逐漸凜冽,和伊賀千針針鋒相對,道:“我問你,你們伊賀流和甲賀流比起來,孰強孰弱?”


    “雙方實力相差不大。”伊賀千針也沒想著隱瞞,冷笑道:“怎麽,你想用甲賀流來威脅我,讓我放過你們?”


    陳飛宇也不回答伊賀千針的話,而是繼續道:“我再問你,以伊賀流目前的實力,能否徹底消滅甲賀流?”


    伊賀千針心裏暗自驚訝,搞不明白這個華夏少年到底想幹什麽,微微猶豫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道:“不能。”


    他作為名震東瀛的絕代強者,沒必要說謊,更不屑於說謊。


    陳飛宇點點頭,道:“我看非但沒辦法徹底消滅甲賀流,甚至甲賀流還會反過來徹底消滅伊賀流。”


    伊賀千針眉宇間閃過一絲怒火,冷笑道:“怎麽,你以為你和甲賀流聯合了起來,有甲賀流為你撐腰,我就不敢殺你不成?”


    伊賀望月同樣惱怒不已,甲賀流和伊賀流是數百年的死敵,陳飛宇來伊賀流的地盤挑釁,非但斬殺東條泉水,現在還要借著甲賀流來打臉伊賀流,真是可惡。


    她驟然握緊刀柄,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陳飛宇,她現在已經拔刀向陳飛宇砍去了。


    “非也。”陳飛宇搖搖頭,負手而立,繼續道:“我再問你,如果死一個東條泉水,能換取甲賀流的滅亡,這筆買賣,你們伊賀流做是不做?”


    此言一出,伊賀千針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如果能把甲賀流徹底滅掉,別說是死一個東條泉水了,就是死十個東條泉水他也在所不惜。


    隻是,眼前這名華夏少年到底在搞什麽鬼,明明跟甲賀流的吉村美夕站在一起,為什麽開口就說滅掉甲賀流,難道他跟甲賀流有仇?


    伊賀望月也是驚訝不已,下意識地,握著刀柄的手也給鬆開了,完全想不通陳飛宇這句話到底是什麽用意。


    另一邊,伊賀流中有懂華夏語的人,把陳飛宇的話翻譯了出來,頓時在伊賀流眾人中引起一陣騷動,議論紛紛。


    吉村美夕渾身一震,難道陳飛宇來伊賀流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挑釁伊賀流,而是為了對付甲賀流?


    她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倒是武若君眼眸中異彩漣漣,在伊賀流的地盤上,麵對伊賀千針這等東瀛絕代強者,竟然能牢牢占據了話語的主導權,陳飛宇這小子果然有一套,沒丟了華夏人的臉!


    突然,伊賀千針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還想滅了甲賀流不成?”


    “就是字麵意思。”陳飛宇淡淡道:“恰巧我跟甲賀流有點仇怨,而你們伊賀流又處在即將被甲賀流滅亡的前夕,所以滅了甲賀流,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此言一出,伊賀流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伊賀千針眼中驚訝一閃而逝,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吉村美夕,立馬反應過來,道:“你這話騙騙三歲小孩還行,又豈能瞞得過我伊賀千針的法眼?


    先不提你說我們伊賀流會被甲賀流滅亡,單單說你跟甲賀流的恩怨,如果你真想滅了甲賀流,又怎麽會跟甲賀流的吉村美夕站在一起而不先殺了她?”


    伊賀流眾人暗暗點頭,紛紛看向吉村美夕,目露凶光!


    吉村美夕緊張萬分,生怕陳飛宇為了取信伊賀流,從而一劍把她給殺了。


    陳飛宇道:“我留著她自有我的用意,無須伊賀流知曉,而現在的伊賀流,已經處於最危險的時刻,所以伊賀流真正需要操心的是,如何才能在不久後到來的滅族之禍中幸存下來。”


    伊賀千針仰天大笑起來,聲音在整個武道場遠遠地傳了出去,笑罷,輕蔑道:“真是危言聳聽,甲賀流雖然比伊賀流厲害,卻厲害不到哪裏去,怎麽可能被甲賀流給滅亡?”


    周圍伊賀流眾人紛紛跟著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單單一個甲賀流,自然滅不了伊賀流。”陳飛宇嘴角翹起自信的笑意,道:“可如果再加上別的勢力跟甲賀流聯手呢,比方說寺井千佳?”


    他不知道寺井千佳的真實身份,但是他猜也能猜得出來,寺井千佳在東瀛絕對有很強悍的背景,不然的話,甲賀流也不會聽從寺井千佳的吩咐,跑到遊輪上來暗殺他,所以他才把寺井千佳給搬了出來震懾伊賀千針。


    果然,伊賀千針渾身大震,難以置信道:“你……你是說,甲賀流尋求到了那位……那位小姐的支持?”


    伊賀望月同樣震撼不已,寺井千極在東瀛地位崇高,掌握著極其龐大的能量,可是一向不參與各個派係之間的鬥爭,怎麽……怎麽她和甲賀流聯手起來了?


    陳飛宇嘴角笑意更濃,看來搬出寺井千佳果然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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