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師……死了?”柳彥慶失聲驚呼,堂堂“傳奇後期”境界的武道神話,名聲震動全球的超級強者,竟然就這麽被陳飛宇和澹台雨辰給殺死了,這……這未免也太令人震驚了吧?


    寺井千佳沒有說話,隻是眼眸中布滿了驚慌與恐懼之色,怎麽辦,怎麽辦,連天命陰陽師都被殺了,海寧島上還有誰能擋得住陳飛宇和澹台雨辰?


    高杉鳴海更是仰天長歎:“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天命陰陽師一死,我們幾個人,全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陳飛宇和澹台雨辰宰割了……”


    “那我們……我們快逃吧。”柳彥慶神色發白,他可是堂堂燕京柳家的大少,坐擁無數財富與美女,他還沒享受夠呢,可不能就這麽死在東瀛小島上。


    “逃?你能逃到哪裏去?”高杉鳴海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認為逃的速度比陳飛宇和澹台雨辰追的速度還快,那你就逃吧。”


    柳彥慶不說話了,開玩笑,別說他隻有兩條腿,就算他後背長上翅膀,也逃不過陳飛宇和澹台雨辰的手心。


    不同於山頂的驚慌恐懼,山腳下的氣氛,卻是充滿輕鬆喜悅。


    “呼,終於結束了,打敗一名傳奇後期強者,還真特娘的棘手。”陳飛宇鬆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汗水,突然發現,他還緊緊握著澹台雨辰的玉手。


    澹台雨辰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放手。”


    陳飛宇訕訕而笑,為了避免尷尬走到天命陰陽師跟前,道:“不管怎麽說,天命陰陽師也是位名動天下的強者,死後曝屍荒野未免有損強者的威名,我看還是把他給埋葬了吧。”


    他雖然是在澹台雨辰說話,但卻不等澹台雨辰回答,已經用劍芒在地麵上削出一個大坑,把天命陰陽師的屍體給埋了。


    “接下來,我們做什麽?”澹台雨辰將劍收回劍鞘中,好奇問道。


    很顯然,澹台雨辰這位五蘊宗的高徒,不知不覺中把陳飛宇當做了主心骨。


    “接下來,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陳飛宇說罷,抬頭,向著壽南峰山頂看去。


    山峰上,寺井千佳、柳彥慶等人心中一寒,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們想跑,但是壽南峰三麵懸崖,隻有一條通路,想跑也沒地方跑,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真的有地方可逃,他們也不認為在這個處處燃燒著大火的荒島上,能逃得過陳飛宇和澹台雨辰的追殺。


    山腰上的五行遁術已經被破,陳飛宇和澹台雨辰一路上山,一兩分鍾後,便來到了山頂,看向了寺井千佳三人。


    頓時,寺井千佳三人齊齊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開玩笑,連天命陰陽師都被陳飛宇和澹台雨辰給殺了,如果陳飛宇想殺他們,隻會更加簡單。


    “我們之間的賬,也是時候該好好算一下了。”陳飛宇目光緩緩從寺井千佳、柳彥慶和高杉鳴海身上轉過,眼神玩味之中,隱含著一絲殺意,指端也凝聚了一絲劍氣。


    以他現在的實力,隻要他心念一動,就能斬殺寺井千佳三人,甚至連“傳奇初期”境界的高杉鳴海都抵擋不住。


    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高杉鳴海三人身上。


    柳彥慶第一個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騰”的一下邁步而出,大喊道:“陳飛宇,你敢殺我?”


    澹台雨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能察覺的出來,柳彥慶身上一點武者的氣息都沒有,說白了就是一個普通人,陳飛宇連柳家的雷傲和天命陰陽師都給殺了,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


    陳飛宇玩味道:“你是誰,給我一個不敢殺你的理由?”


    “我是燕京柳家的柳彥慶!”柳彥慶神色有些歇斯底裏,色厲內荏道:“我們燕京柳家是燕京乃至全華夏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在軍政商三界有著龐大的勢力,甚至跟華夏聖地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如果真敢殺我,我們柳家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澹台雨辰微微驚訝,燕京柳家和華夏聖地還有關係?這一點倒是令人在意。


    “哈,原來你是柳家的人。”陳飛宇輕笑一聲,道:“繼續,還有嗎?”


    “什麽?”柳彥慶一愣,下意識問道。


    “你剛剛所說的那些,什麽軍政商三界有龐大的勢力也好,還是跟華夏聖地有關係也罷,這些理由通通不能阻止我殺你。”陳飛宇挑眉道:“所以,如果沒有其他的能夠說服我的理由,那你今天難逃一死。”


    說到最後“死”字的時候,陳飛宇抬手就是一道劍氣,擦著柳彥慶臉頰飛了過去,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痛,很痛。


    但是再痛,也比不上心裏的恐懼感,如果剛剛那道劍氣稍微偏一公分,那柳彥慶就不是臉頰受傷,而是直接被劍氣刺穿腦門。


    柳彥慶臉色發白,緊張恐懼之下,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陳飛宇輕笑一聲,道:“看來你找不出其他理由了,也罷,那就由我來問,你們柳家找‘傳國玉璽’,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一問,連寺井千佳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她也很好奇,燕京柳家為什麽想要“傳國玉璽”?


    “這……這……”柳彥慶緊張地道:“我不能告訴你……”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淩厲劍氣從他喉嚨穿透而過。


    柳彥慶瞳孔驀然睜大,“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噴湧而出的鮮血把他周圍都給染成了紅色,到死都沒想明白,怎麽陳飛宇一言不合就殺他?


    “既然不想說,那就永遠沒必要開口了,反正燕京柳家那麽大的目標,就算沒有你,我也有辦法知道柳家的目的。”陳飛宇收回劍指,都懶得看柳彥慶的屍體,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高杉鳴海身上。


    高杉鳴海心裏頓時一顫,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身上沒有什麽隱瞞的秘密,你該不會也想殺我吧……”


    陳飛宇搖搖頭,道:“我不殺你。”


    “你想殺我的話,也不一定能夠得手……”高杉鳴海突然反應過來聽錯了,震驚道:“什麽?你不殺我?”


    陳飛宇道:“之前在東照神宮的時候,你曾主動讓開一條生路,我和澹台雨辰才能因此逃離,我不知道你當時的想法是什麽,更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讓開,但是,我欠你的人情畢竟是事實。


    我陳飛宇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上次放過我們,這次我也放你一次,你走吧。”


    說到這裏,陳飛宇卻是向澹台雨辰看去,見澹台雨辰沒有反對,顯然也同意了。


    高杉鳴海心中驚訝,隨即,內心湧上極大的歡喜與震撼,深深地看了陳飛宇和澹台雨辰一眼,道:“兩位氣度非凡,在下深感佩服,多謝兩位的饒命之恩,再見……不,再也不見。”


    說罷,高杉鳴海轉身就向山下走去,心裏暗自慶幸,上次放過陳飛宇和澹台雨辰,不過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而已,沒想到卻因此獲得一次生機,看來一飲一啄皆有天定,做好事還真有好報。


    另一邊寺井千佳卻是急了,高杉鳴海一走,就隻剩下她一個人麵對陳飛宇和澹台雨辰,這種強大的壓迫感,她可不願意嚐試,當即在後麵著急喊道:“高杉先生……高杉先生,你要去哪裏……”


    實際上就算高杉鳴海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絲毫的作用,但至少有高杉鳴海這位“傳奇初期”強者在,她心裏多多少少也有些底氣。


    然而,她喊得聲音越響,高杉鳴海的腳步就越快,沒多久便走到了半山腰。


    寺井千佳重重跺腳,氣得咬牙切齒。


    “現在我們該聊一聊,我們之間的問題了吧?”陳飛宇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聲音語氣很平淡,但是聽在寺井千佳耳中,卻像惡魔的呢喃,忍不住心中一顫,轉過身去,正對上陳飛宇玩味的雙眼。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恐慌,道:“你想聊什麽?”


    “當然是聊生死,你的生與死。”陳飛宇道:“我記得,你已經落在我手裏好幾次了,卻每次都能逃過一劫,你的命很硬。”


    “我相信,這一次我依然不會出事。”寺井千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縱然心裏慌得一匹,但麵對陳飛宇時,依舊保持了表麵上的優雅。


    “哦?”陳飛宇玩味道:“看來你很自信。”


    “因為我知道,你現在不會動手殺我。”寺井千佳昂起潔白修長的脖頸,道:“你別忘了,你之前跟秋元雅子約定過,在你和‘劍聖’武藏萬裏決戰之前,你不會動手殺我,而今晚就是你和武藏萬裏決戰的時間。


    如果你不抓緊時間趕往富池山的話,你就要自動棄權輸給武藏萬裏了。”


    “我的確答應過秋元雅子,不過,就算我不殺你,這也僅僅是暫時推遲你的死亡而已。”陳飛宇向壽南峰周圍看去,入目之處,盡是熊熊火海,再加上這還是一處人跡罕至的荒島,想要在今天晚上趕到富池山,難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你是不是在考慮怎麽趕去富池山?”寺井千佳道:“在壽南峰上停著一架直升飛機,我可以開著飛機帶你去富池山。”


    陳飛宇訝道:“你會這麽好心?”


    寺井千佳抿嘴笑道:“反正你也不是‘劍聖’武藏萬裏的對手,到了富池山你難逃一死,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送你去富池山?不過,你現在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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