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讓我摘掉麵紗?”


    渭水城的一家客棧裏,潘丹鳳和陳飛宇坐在角落裏吃著飯,周圍不少人時不時向潘丹鳳投去驚豔的目光,讓潘丹鳳十分別扭。


    “摘掉麵紗,當然是為了讓我賞心悅目,畢竟你剛剛成為真正的女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時候,成天戴著麵紗,豈不是焚琴煮鶴?”陳飛宇喝了一口酒,大大方方地打量著潘丹鳳嬌媚的容顏。


    潘丹鳳俏臉一紅,想起這三天來每天晚上都要被陳飛宇“欺負”,心裏又恨又亂,啐了一口:“莫名其妙。”


    “哈。”陳飛宇一聲輕笑,繼續吃起了飯菜。


    實際上,陳飛宇讓潘丹鳳摘掉麵紗的真正原因,是為了隱藏身份和行跡。


    沒錯,摘到麵紗反而是隱藏身份,因為萬花鎮和源江鎮的人都知道,他的身邊跟著一位戴著麵紗的女子,所以潘丹鳳繼續戴著麵紗跟在他身邊的話,隻會引人注目,繼而被人猜到他的身份。


    當然,摘下麵紗的潘丹鳳,的確漂亮的不像話,尤其是這些天每晚都受到陳飛宇的滋潤,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女人的風情,陳飛宇看在眼中,的確賞心悅目。


    這時,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走進客棧裏,隨意環視一圈,似乎在找空桌,突然看到角落的陳飛宇和潘丹鳳……不,準確來說是看到潘丹鳳,眼中頓時出現驚豔之色,好漂亮的女人!


    他快步走到陳飛宇和潘丹鳳那一桌的旁邊,對著潘丹鳳拱手道:“敢問姑娘芳名?”


    近距離觀察下,他更覺得潘丹鳳美貌動人,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


    潘丹鳳最討厭這種登徒子,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充耳不聞。


    白衫男子神色一陣尷尬。


    陳飛宇挑眉問道:“你又是誰?”


    白衫男子這才注意到陳飛宇的存在,連忙拱手歉意地道:“在下莊修傑,因見到這位姑娘貌美絕倫,一時情不自禁以至於失態,還請見諒,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陳飛宇剛剛觀察過莊修傑,雖然莊修傑行為唐突,但眼神清澈,並沒有以往那種男人看到漂亮女人就想要占有的邪欲,倒像是單純的欣賞。


    是以陳飛宇對莊修傑並沒有多少惡感,點頭道:“好說,在下陳非。”


    當初陳飛宇初入燕京時就曾化名“陳非”,現在為了隱藏行跡,再度使用了“陳非”這個名字。


    “原來是陳兄,大名如雷灌頂,久仰久仰。”莊修傑熱情地拱手行禮,順勢坐了下來,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才是第一次見到陳飛宇。


    潘丹鳳翻翻白眼,好虛偽的男人,一個“陳非”的假名字,你敬仰個什麽?


    莊修傑再度扭頭看向了潘丹鳳,熱情地道:“在下剛剛被姑娘的美貌所驚豔,一時之間情難自禁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請問姑娘芳名?”


    “馮丹。”潘丹鳳隨口說了個假名,是她名字的最後兩個字倒換了下位置。


    “原來是馮丹姑娘,好名字,真是好名字。”莊修傑熱情稱讚,見到潘丹鳳表情冷淡沒什麽反應,尷尬地笑了笑,道:“實不相瞞,今晚在春風水榭,會有一場賞花大會,不知道馮姑娘……和陳兄能否賞臉參加?”


    “沒興趣。”潘丹鳳冷冷地道。


    前些天潘丹鳳先是師父師兄被殺,接著清白之軀被陳飛宇霸占,想要報仇卻不可得,哪裏還有興趣去參加什麽“賞花大會”?


    莊修傑神色越發的尷尬。


    倒是陳飛宇來了幾分興趣,問道:“什麽是‘賞花大會’?”


    莊修傑精神一震,轉頭向陳飛宇解釋道:“每年的這個時候,渭水城一些世家的少爺小姐們,就會共同舉辦一場‘賞花大會’,一同賞花、品酒、詩詞武道切磋,是一場格調高雅的活動。”


    陳飛宇一邊喝酒一邊問道:“既然是一些世家的少爺小姐舉辦的活動,想來參加‘賞花大會’的門檻一定很高吧,為何又要找我們?”


    “門檻說高也高,說低也低,除了渭水城各大世家的少爺小姐,例如冉林少爺、溫雅庭小姐等人之外,隻要自謂武道超群,或者相貌絕美的人,都可以去參加。


    我觀馮姑娘容貌豔麗、氣質出塵,絕對有資格參加‘賞花大會’,而且我敢打包票,以馮姑娘驚人的才貌,到了‘賞花大會’一定能夠豔壓群芳!”


    陳飛宇神色驚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潘丹鳳身為女子,聽到別人如此交口稱讚她貌美,心裏多多少少都高興,不過她實在對“賞花大會”沒什麽興趣,便搖頭道:“多謝你的好意,我不太想參加。”


    莊修傑一陣失望,依舊不死心地道:“馮姑娘,不如您再考慮考慮,‘賞花大會’一年就一次,機會難得。


    而且參加‘賞花大會’的都是渭水城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參加‘賞花大會’對馮姑娘有百利而無一害。”


    潘丹鳳搖搖頭正準備拒絕。


    突然,隻聽陳飛宇口出驚人道:“我們參加。”


    潘丹鳳神色驚訝,不由得向陳飛宇多看了兩眼,心裏暗自嘀咕,陳飛宇不是要趕著前往“滿月宗”嗎,為什麽還要參加什麽勞什子的“賞花大會”?


    難道陳飛宇聽到一些世家的千金小姐也會參加,所以才想去‘賞花大會’?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莊修傑大喜過望,激動下差點站了起來:“陳兄此言當真?”


    “當然是真的。”陳飛宇開門見山道:“時間、地點、又要如何參加?”


    “傍晚、春風水榭,我這就回去,讓人給陳兄和馮姑娘送請柬,告辭。”莊修傑神情激動,都忘了自己來客棧的目的,急匆匆的離開了。


    陳飛宇嘴角翹起莫名的笑意,他之所以決定參加“賞花大會”,是因為他從莊修傑的口中,聽到了“溫雅庭”的名字。


    恰好,陳飛宇來聖地第一天,在符家藥山被符家守衛追趕的時候,曾被一個黑衣人所救,並且黑衣人還威脅陳飛宇把所有藥草都交出去。


    而那個黑衣人的名字同樣是溫雅庭。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溫雅庭是不是同一個人,但陳飛宇還是決定去‘賞花大會’一探究竟。


    沒過多久,莊修傑就急匆匆出現了,手中還拿著兩張請柬,送給了陳飛宇和潘丹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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