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深不喜歡跟人交朋友。”許深正眼都沒瞧姓錢的,這種小公司的暴發戶,他瞧不上。


    在南城,他許深可以瞧不上任何人。


    許深指著廖文華命令自己手下人:“給我動手!”


    說罷,他拉著黎晚出去。


    身後傳來打砸的聲音,鬧得很大。


    黎晚擔心,但許深拉著她就走。


    漸漸的,背後的聲音聽不見了,隻有走廊上還剩下他們的腳步聲,仿佛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


    下樓,司機在等。


    黎晚身上的酒氣讓許深不爽,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沒什麽好氣:“原來你說晚上有事,就這種事?上杆子出來陪人喝酒?”


    “他是我老師,他打電話給我,我當然得來。”


    “你跟我頂什麽嘴,你要有能耐就不會打電話給我!”


    “我隻是說了事實,我沒有跟你頂嘴。”黎晚覺得他好煩,不想理會他,坐一邊生氣,“你可以不來的。”


    “你能不能給天天做點榜樣?”


    “我給天天做的榜樣不好嗎?今天晚上的事也在我意料之外,說白了,我也是受害者,你為什麽把髒水潑我這兒?不指望你好言好語,但你可別扯我傷口。”黎晚更生氣。


    “你也就隻敢跟我頂嘴罷了。”許深命令司機,“開車,回玫瑰湖。”


    “我想回家。”


    “你家挺多啊,你回哪個家?”


    “我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我想回那裏。”


    “你不怕廖文華找上你?”


    黎晚不吭聲了。


    她怕。


    沒等許深再開口,她哭了。


    也不是怯懦,就是想哭,哭著哭著就能發泄情緒。


    有情緒要是不發泄,她會很難受,又不能打罵許深。


    許深抽出紙巾用力替她擦了擦眼淚:“你哭什麽哭,一有事就哭。”


    說完,許深打了電話給自己助理,又打了幾個電話給播音主持圈子裏的大佬。


    南城的大佬們當然會給許深麵子,畢竟許家太子爺,許廣豐在南城德高望重。


    許深可算了解到這個廖文華是誰,南城國際大學播音主持係的主任,在南城壟斷了不少播音主持類的生意,挺有錢,也挺好色,可謂是毫無師德,為老不尊。


    這種人許深就沒怕過,直接讓人把廖文華給薅了。


    車子開到玫瑰湖。


    許深差不多處理完黎晚的事,轉頭看向蜷縮在一旁的女人:“今天晚上的事,我幫你擺平了。”


    “謝謝。”黎晚委屈地擠出兩個字,閉著眼睛,靠著窗戶。


    “我不喜歡口頭道謝。”


    “那我怎麽謝你?”


    “以身相許。”許深心情還不錯,“別的,我都不接受。”


    “那你跟廖文華有什麽區別?等你到他那個年紀,怕是比他還油膩。”


    許深:???


    車停下,許深笑了:“那看來,現在我在你心中跟廖文華有區別。”


    黎晚沒開口,撇撇嘴,也沒多大區別。


    許深把車後的隔板拉下,靠近黎晚,手指頭勾起她低著的小腦袋,捧起,修長的手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摩挲。


    黎晚那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眼睛紅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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