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一怒,衝天而起,渾身透著驚人的煞氣,比孔雀王還要恐怖的多,這是在無數的殺戮中曆練出來的,每一個大秦王朝的武侯,從小都是在行伍中長大,沒有任何特殊待遇,隻有經曆一場場的殺伐,從士卒走到將軍,在走到大將軍,立下赫赫戰功,才會榮登武侯之位。


    大秦王朝的每一位武侯都並非世襲,無論深處何種地位,隻要有實力走到這一步,都會被秦王榮封武侯,所以在大秦王朝中,每一位士卒的目標幾乎都是武侯之位,因為他們清楚,武侯的位子絕對不是庸庸無為之人能坐的。


    哪怕在大秦王朝權勢在雄厚,哪怕統領了九字營的大將軍,若是沒有赫赫戰功與第一武力,都不可能榮登武侯之位,這個位置與所謂的權勢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是鄭元卿,位居丞相,統領六部,卻也幹涉不了武侯的位置。


    即使是秦王,若是想立新一任的武侯,都必須得通過天下士卒考校,最後百官認可才行,這就是大秦王朝的製度,隻要有足夠的實力,足夠付出,自然就會得到收獲,同樣在軍營中,也是一樣,九字營的將軍,並非是武侯任免,也並非秦王任免,而是有大秦王朝的社稷神器,來計算功績,考校水準。


    這位武侯已經乃是第八代武侯,秦王的老師,而在秦王真正成長起來之後,武侯自當退位,經過社稷神器與天下士卒的認可,出現一位新的武侯。


    這樣的製度也是為何大秦王朝水火不進的原因,若是想打入大秦王朝的軍政內部,絕非是靠關係就可,而是要從一年一年的血腥磨礪。


    最後,經過天下人的認可,試想這樣的製度,誕生一位武侯,或者九字營的最高統領將軍,需要多長時間?


    很可能是百年,甚至是上千年,沒有這個時間,任何人都做不到這個位置,曾經有九家的人就這樣做過,培養了一個天才到大秦王朝,曆經千年的時間,做到了人字營的將軍,統懾一方,但最後進階武侯的時候,卻不得而終,誰也不知道那位將軍最後去了哪裏,毫無音信。


    “九家的雜碎,安敢犯我大秦王朝之土,還不授首伏誅!”武侯手持一杆烏金色長槍,捅破蒼穹,恐怖的殺氣與武力,震撼世人,每一槍刺出至少三十條真龍之力,這就是大秦王朝武侯的恐怖。


    “噗噗噗”


    虛空在這槍下,都仿佛要被刺穿,蕩起一陣陣漣漪,煞氣衝天,四件道理聖器,竟然完全被這股煞氣壓製,在烏金長槍下,根本抬不起頭來,這可是道理聖器,統懾一方道理的存在,可以道理之力束縛一切,道理聖器一出,統懾一方道理,讓人不得動用。


    “這位武侯的修為好恐怖!”幾大道理聖器完全被壓製住,想釋放出道理之力都不行,仿佛在這一片天下,都是武侯的地盤,他的烏金槍可以刺穿一切。


    “小小螻蟻,即使你大秦王朝的第一代武侯出來,也不過是螻蟻,你又算得了什麽?在易書麵前,所有力量都得臣服!”這是至聖易的那一滴血,從血泉禁地中飛出,現在修煉成道,得到了當初至聖易的不少真傳,一出手就是易道之力,統懾諸天萬道。


    易書綻放出恐怖的至聖道光,似是要磨滅一切,武侯雖然是勇武,在這恐怖的道理之光下,卻是舉步維艱。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但就在此時,武侯長槍破空,身上綻放出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似乎是壯士出征,早已做好一去不返的打算,這種氣勢乃是無數軍士的出征前的凝聚,而此刻武侯將他演化成了一式。


    “這是什麽秘術?”至聖易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武侯光是那股氣勢就壓住了他的至聖道光,他一步步踏來,手中那在曆代武侯手中綻放異彩的武侯槍似乎是破碎易書,斬碎一切。


    “你的道理比之先生而言,太弱,太無底氣,與歪門邪道無異,你終究不是至聖易!”此時的武侯如同一尊無敵的武神,武侯槍刺下,帶著睥睨諸天的氣勢,驚天的一刺,視死如歸,完全不留餘地。


    武侯口中的先生正是鄭元卿,而這一句詞,也是出自鄭元卿之口,當時武侯就記了下來,並且將這一句詞演化為了他畢生所修之精的一式。


    似乎是被這股氣勢嚇住,至聖易手中的易書滯留虛空,呆立了那麽一刻,其他幾家聖地的道理聖器也是如此,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視死如歸的氣勢,尤其是那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此情此句,是如此的吻合貼切,大秦王朝的曆代武侯都大字都不識一籮筐,又如何能發出如此意境來?這一切都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破滅吧!”


    “鏘”


    武侯一槍刺下,直接刺在了易書上,整個至聖道光都被刺破,直達至聖器本體。


    “嗡”


    至聖器一陣劇顫,爆發出一股令人驚悚之力,將武侯槍擋開,至聖器畢竟是至聖器,武侯的力量雖強,卻不能將一件至聖器如何,反而是武侯槍劇烈顫動,武侯隻感覺虎口崩裂,劇痛傳來。


    “噗”


    一口鮮血碰觸,武侯倒退而回,而幾件道理聖器,乃至至聖器都是暗淡無光,武侯披頭散發,卻風采依舊。


    “螻蟻,今日放過爾等,下次定當掃滅大秦王朝!”至聖易的聲音從易書裏傳來,帶著一種極其憋屈的怒意。


    “哈哈哈哈哈哈,等著爾等土雞瓦狗!”武侯傲立虛空,幾件道理聖器遁入虛空消失不見,整個虛空中除了九萬裏紫氣,與鄭元卿外,似乎隻有武侯的狂笑聲。


    “這家夥,至少擁有四十條真龍之力,早已準帝無敵,我們到是小看了大秦王朝!”虛空中其他隱藏的意念都是隱而不發,似乎是在考量著什麽,剛才的一幕他們親眼所見,這位武侯雖然被他們算計在內,卻並未占多大份量。


    但他卻給了這些人一個大驚喜,四十條真龍之力,力退中土九家而來的道理聖器,甚至是那位至聖易的血液意念,都不得不退,雖然語氣強硬,但在剛才的一擊下,似乎受到了重創。


    “武侯威武,武侯威武,武侯威武!”整個大秦王都氣血衝天,整齊劃一的吼聲讓人熱血沸騰,大秦王朝的軍中第一人,力退了九家聖地的攻伐,似乎比什麽都來的暢快。


    在他們而言,中土九家都是一番無能之輩,除了攪亂中土,掀起各大王朝互相攻伐之外,基本上一無是處,偏偏他們勢力遍及七國,七國的政權都被把持在九家手中,王朝的王室都是軟弱無能之輩。


    至聖器的退卻,讓乾坤圖的力量得到了極強的增長,似乎是要進階至聖器。


    “大秦武侯好威風,不過至聖易的那句話沒錯,在我等而言,你就是在強橫十倍也是螻蟻!”虛空中再次一道聲音,恐怖的帝威降臨,將整個大秦王都的聲浪都壓製住了。


    “北鬥七教!”武侯臉色一變,似乎想不到今日會這麽熱鬧,居然來了這麽多恐怖的意念,而這幾位似乎就是北鬥七教的大帝意念,在氣勢對抗上,武侯連一位都對抗不了,更何況剛才至聖器的一震之間,他受了重創,被至聖器中的至聖道理重創。


    即使他全盛時期,想要與大帝意誌抗衡,那都是難上加難,更何況是遭受重創之後。


    至聖的力量,在於道理,而那並非是至聖易真正的本體,隻是一滴駁雜血液修煉而成,根本發揮不了至聖易真正統懾諸道理的力量來。


    而大帝就是大帝,即使隻是一滴血的意誌,也並非武侯能抗衡的,因為大帝是以力量證道,其道便是力量。


    更何況這裏有七位,足足七道大帝意念降臨,整個大秦王都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勢的壓迫襲來,敢反抗者都將變為行屍走肉。


    “武侯退下,朕來鬥一鬥這些方外妖道!”但就在此時,坐鎮在中央大殿前的秦王站了起來,他單手握著秦王劍,似乎是要出鞘,承載著整個大秦王朝的氣運。


    “唔............”


    隨著他的話出口,中央大殿中突然傳來一陣陣龍吟聲,強大的龍氣衝天而起,似乎是要統禦四方,萬族來朝,這股龍氣配合他的氣勢,此時的秦王,就仿佛是統治諸天的皇帝,什麽道理,什麽道法,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他有的隻有那勃勃的無盡的野心。


    “祖龍之力,你居然能引動了祖龍之力!”這股力量加持在秦王身上,古老而深沉,似乎可破去一切道法,仿佛回到了聖皇時代,中央龍庭,而這位秦王,現在就是坐鎮中央龍庭的聖皇。


    秦王朝占據了祖龍之地將近兩個時代,幾十萬年,可即使第一代秦王也沒能引動祖龍之力加持,而這位秦九世引動了祖龍之力共鳴,似乎他是真正的天子,隻有他才配稱得萬歲,配稱“朕”之一字。


    “天子出,大帝亦要臣服!”秦王踏上虛空,紅色與黑色相合的龍袍裏透著尊貴與沉重,武侯退避了,他仿佛見到了一位可統懾四方的君王出世,橫掃一切歪道與邪說,建立一個不朽之皇朝的天子。


    “狂妄自大,你當你是聖皇麽?上古時代,多少霸主都不曾對我等如此說話,你又算得了什麽?”強大的帝意綻放,與這股秦王朝的龍氣相爭,這是一種新道的誕生,秦王的誌向便是掃滅一切破壞社稷的妖道,收攏一切邪說。


    妖道指的就是北鬥七教乃至西域淨土,而邪說則是中土九家的學術。


    “那便一戰吧!”秦王身上透著無上威嚴,九五之尊,天子之象,身後有巨龍虛影保護,似乎他就是這條龍。


    “如你所願,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七道大帝意念也並不欺人,其中一道意念化出身影,渾身透徹刺眼而渾厚的光芒,似乎是光中的主宰,光芒所過,射穿一切,整個王都的人都閉上了眼睛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褻瀆之意。


    “幽冥之光,葬於深淵;天地之光,亡在古稀;冥古合一,唯我稱雄!”這位光潔刺眼的大帝意念之軀,手中凝聚出一盞古燈,似是要照耀諸天萬世,那股帝意勢要將任何陰暗都要抹平,甚至是人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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