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鬼域的食物竟然如此可口,看似很油膩的東西吃到嘴裏居然那樣的爽口,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試試,說不定其他九殿所在的位置還有更可口的佳肴呢。”青兒興致高昂地走在君洛宇身前,一邊說還不忘一邊回頭看君洛宇,那樣子像是在要求君洛宇跟她互動一樣。


    君洛宇表麵上看著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而實際卻是在傳音道:“看來那兩個白兔子膽子挺大啊,還真的跟過來了,還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呢。”


    夙翎鳶回道:“若不是洛宇你靈識觀微,我們可能會遭到他們的埋伏呢,要不要把他們打發了?”


    君洛宇笑而不語,隻是眼神示意夙翎鳶不要輕舉妄動,就在此時,街道的另一頭走來一隊整裝齊步的鬼域衛兵,君洛宇本就不是惹是生非之人,見到越來越近的鬼域衛兵,君洛宇示意夙翎鳶和青兒緊隨其後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愆墨師兄?他們人呢?”白衣佩劍二人組中的一人對另外一個看上去明顯成熟穩重一些的人說道:“一個晃眼的功夫他們就消失了,莫非是發現我們了?”


    “不可能的,愆飛,我們葬劍穀的蔽魂之術連三大宗門都不可能察覺到的,更何況那三個愣頭青呢?怎麽看都是第九殿王城中的王孫貴族之後,尤其那少年的身上盡然隱約有股魂力波動,而且似乎是從他的衣衫之上傳來的,想必是什麽護身的寶物,而且他們三個都氣質不凡,我看絕對不是尋常的鬼域之人。”愆墨認真分析著。


    原來這二人就是鬼域之中名不見經傳的葬劍穀門徒,雖然知道葬劍穀的人不多,但知道葬劍穀的人幾乎都是鬼域中的大能了,葬劍穀避世不出,一但出現便是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要發生,而且葬劍穀的實力深藏不露,鬼域之中鮮有敵手,尤其是這葬劍穀的穀主有著媲美十殿閻羅的實力,更有人猜測葬劍穀的穀主就是十殿閻羅之中的其中一位……知道葬劍穀存在的人不清除葬劍穀的底細,不知道葬劍穀存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聽說到有關於葬劍穀的點滴,久而久之,葬劍穀便漸漸被鬼域之人遺忘了。


    就在愆墨和愆飛四下張望之時,君洛宇的聲音出現在二人的耳中:“二位為何跟蹤我們?”


    愆墨和愆飛慌張的回過頭才發現君洛宇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他們此時已經察覺不到自己是否還在濱江郡的街道之內,雖然外麵的景象依舊,但是他們相信隻要他們亂挪動一步就會受到魂散的威脅,因為二人都感覺不到周圍其他鬼域之人的氣息,也沒有看到跟君洛宇同行的夙翎鳶和青兒,更加無法確認眼前的男子是否真的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處,一切是那麽的真實而又那麽的捉摸不透。


    愆飛在愆墨的示意下沒有敢亂動,愆墨站在原地也是沒有敢亂動,而是朝著君洛宇人影所在的位置躬身拜禮道:“公子,在下不知您所為何事,我與師弟二人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公子明示,在下愆墨,這位是我師弟愆飛。隻不過恰巧路過此地,誤入公子的結界之中,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君洛宇似笑非笑道:“嗬嗬,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麽?”忽然君洛宇臉色一沉,話鋒一轉道:“不說實話,就死。”


    愆墨沉聲道:“公子,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苦為難呢?”


    君洛宇臉色一變,眼睛瞪著愆墨道:“我們並非三大宗門之人,你們在酒館就在打我們的主意了,我本不想多事,沒想到你們自尋死路,還一路跟來。”


    原來君洛宇在那隊巡邏衛兵擋住愆墨和愆飛視線的時候就布置了一個獨立空間的禁製將二人禁錮在內,君洛宇本來隻是臨時起意,隻是沒想到在鬼域之中自己的魂力境界如此之高,隻是一個意念就將小雲兒的虛空神訣之中念魂訣施展了出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原來今時今刻的自己修為已經如此之高,原本在元魂器重塑身體魂心之後君洛宇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大幅度的提升,隻是具體到什麽程度他無法察覺到,這一來鬼域還是第一次動用魂力,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這愆墨和愆飛二人怎麽都是人階的強者,那愆墨恐怕已經到人階巔峰了,而自己在破而重生之前不過仙階而已,現在也不知道到底到什麽境界了。


    愆墨臉色一沉說道:“公子,我們乃白雪宮之人,相信你們也不願意與白雪宮為敵的。”


    君洛宇假裝疑惑道:“哦?白雪宮?”


    見君洛宇語氣有些緩和了,愆墨繼續說道:“是的,公子,我們白雪宮從來與世無爭,並且世代守護碎冰深淵,十殿閻羅也不會願意與我們白雪宮為敵的。”


    “行了,別說了,先不說你們不是白雪宮的了,即使你們是白雪宮的人又如何?”君洛宇眼眸一冷,縱使他不願意多生事端,但是別人已經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的,他突然想起在時之域的事情,他再也不願意遇到那樣的事情,也不想身邊的人再次犯險,眼眸中殺意頓顯。


    愆墨和愆飛都感覺到背脊一冷,愆飛急忙道:“師兄!”


    愆墨額頭上冷汗直冒,有些怒意道:“你!你難道真的要與我們白雪宮為敵麽?”


    君洛宇終於收起了笑容,冷哼道:“哼,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們就乖乖受死吧。”說完,君洛宇玩味道:“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們本就是死物,那就再死一次好了。”


    愆飛情緒壓抑到了極點,不住喊道:“不行,我不能死。”一邊叫喊著一邊挪動了腳印,隻是一個呼吸就消失在崩塌的空間之中了。


    愆墨已經不想去管愆飛的事,而是惡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你不能殺我,不能!你要是殺我,你絕對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會後……”


    “我管你是誰!我可不願意再讓玢兒受到傷害,任何潛在的威脅都要摒除!”君洛宇原本漆黑的雙眸忽然紫光一閃而過,愆墨就葬身在崩塌的空間之中了。


    街道之上行人往來依舊,任誰都沒有察覺到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君洛宇從一個小巷子之中走了出來,看著在挑選小飾品的青兒和夙翎鳶二人,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過去。


    讓君洛宇沒有想到的,葬劍穀的門人在葬劍穀都有一柄特有的劍魂,一但門人叛離那對應的劍魂變回還原成原來的利劍模樣,如果門人魂飛便會導致劍魂所化的利劍斷開,這便也是葬劍穀的由來,但是隻要劍魂不滅,葬劍穀門人不管受了多大的重創都可以再生……這也是葬劍穀的可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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