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臊。吃飯吧。”李夢晴笑著在金倩的頭上敲了一下,然後去廚房裏麵端菜了。但是她腦袋裏麵一直在想著金倩剛剛說的關於有人在清泉政府鬧事的事情。


    劉偉名開著車子一路狂奔地趕到了廖長元所說的金華酒店,把車停好後走到了大廳。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當,於是又去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找到就近的一個茶葉專賣店。買了一斤上好的茶葉,花了將近一萬塊錢。提著包裝精美的茶葉劉偉名再次回到了金華酒店,然後在大廳裏麵撥了廖長元的電話。


    “廖書記,我到了金華酒店了,請問您是在?”劉偉名很恭敬地問著。


    “哦,我在123號,你直接進來吧。”廖長元淡淡地說著。


    劉偉名直接找到服務員,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了123號包間。劉偉名直接讓服務員回去,然後敲了敲門打開門走了進去。


    “廖書記,您好。我都一直很少回林陽,所以一直都沒機會去拜訪您。知道您喜歡喝茶,所以就帶了點茶葉給您,不是什麽好茶葉您一定要收下。”劉偉名一進門便笑嗬嗬地說著,然後把茶葉遞給廖長元。古話說吃人的嘴短,不管廖長元等下要說什麽,隻要他先收下了這個茶葉那麽等下說話什麽的都多少會給點麵子的。


    “這不行,不符合規矩的。”廖長元當然可以看得出這茶葉的貴重,當即拒絕道。


    “廖書記,今天來咱們兩都不是以官職來的是不是?私底下我得叫您一聲叔叔,這侄兒送點茶葉給叔叔這不會不符合規定吧?”劉偉名是千方百計地想讓廖長元收下這個茶葉們隻要先把茶葉收下了等下的事情就會好說多了。


    “你這小子,這張嘴可比以前在省委的時候厲害多了。行了,我收下了。點菜吧。”廖長元笑了笑後說道。廖長元和所有的紀委官員一樣,臉上都是恒古不變的嚴肅,這偶爾的開句玩笑笑一下讓劉偉名覺得很不適應。


    劉偉名迎合著廖長元,兩人點著喝著酒。當兩人喝的差不多也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廖長元終於開始說起正事了,而且態度比較的嚴肅。


    “偉名,本來在來之前我還在猶豫,今天要不要打電話給你,已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就這麽處理了。但是最後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要幫你一把,不為什麽,隻為了你還年輕,為了你是金書記的女婿,為了你剛剛的這句叔叔。”廖長元說完之後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劉偉名,然後直接從自己隨身的公文包裏麵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劉偉名,然後道:“這裏麵有些東西,你自己看看吧。”


    劉偉名有點猶豫地接過信封,看了看廖長元那毫無表情的麵容之後輕輕地打開信封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一看,這一看劉偉名就徹底傻了。這是幾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主角就是劉偉名,而女主角則是範濱濱。照片上顯示的是劉偉名抱著範濱濱進入賓館的畫麵。這正是那晚和範濱濱發生關係的那晚,很顯然是被人給偷拍了。不過幸好一點,那就是這張照片隻拍到了劉偉名的樣子,並沒有拍到範濱濱的摸樣。因為範濱濱一直都是帶著大圓帽大墨鏡把臉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無法看出她是誰。劉偉名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就完全傻了,心裏暗道一切都晚了。還沒完,在照片裏麵還有一封信,劉偉名把信拆開一看,隻見寫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很顯然,這人要麽就是沒讀過書要麽就是用左手特意寫得。上麵寫著:“常陽市清泉縣縣委書記劉偉名在任清泉縣委書記期間行為異常不檢點,經常出入各種酒店賓館,而且與數名女子關係異常。影響非常不好,此照片可以為證。各位領導取證的時候可以去查,照片上一切都為真實情況。請各位領導一定要對這種黨國敗類給予嚴懲,絕對不能姑息。”看完之後劉偉名腦袋裏麵有完全散了,也忘了向廖長元表哥態,自顧自地點了根煙,靠著香煙讓自己冷靜下來。很顯然,這是有人在故意找自己的茬想把自己給拉下馬,但是這個人是誰對於劉偉名來說暫時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怎麽處理好這個照片的問題。照片為什麽到了廖長元的手裏這個很好解釋,很顯然是有人把照片給寄到省紀委的,目的不過是要致自己於死地罷了。很顯然的是這個人知道劉偉名有多麽深的背景,寄到市裏的話市裏的紀委不一定敢受理肯定會先谘詢劉偉名本人的的意見的。但是寄到省紀委就不一樣,省紀委的人肯定會先把照片給金清平看,當金清平看到劉偉名竟然和別的女人有染的時候心裏會是什麽想法便可想而知了。劉偉名想到這裏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牙齒緊緊咬住,心裏暗道這個人是真的要至自己於死地啊。


    不過最讓劉偉名覺得要琢磨的是廖長元的態度。按理說照正常的情況來辦理的話這個時候自己肯定已經是在接受檢查了,即使是因為自己和金清平的特殊情況那麽廖長元也肯定是會把這個照片首先給金清平看,看看金清平是什麽意思的。可是現在廖長元竟然把照片給自己看了,那就說明廖長元沒有辦自己的意思也沒有把照片給金清平看。劉偉名暫時想不通廖長元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廖長元這麽肯定有他的用意,也肯定是有所圖的,商人為利,政客為益。對自己沒有益處的事情廖長元是肯定不會做的。不過劉偉名還是感激地對廖長元說了句:“廖叔叔,謝謝。”如果不是廖長元那麽他現在可能已經妻離子散一無所有了。


    “不用對我說謝謝,我這麽做也有我的用意。其實我本來的想法是想把這個照片拿給金書記看讓他定奪的,但是我仔細想了想,這樣做對我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我選擇直接把這件事壓下去來找你,就是希望你明白,這件事不但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牽涉到我們這一係的人。我這麽做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好。第一,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變成其餘人攻擊金書記的借口。這對於我個人來說是件不好的事情,這個你會明白的,因為這要這件事情讓金書記知道,到時候不管是壓還是查,最後為難的都是我,弄不好最後是裏外不是人,所以這個舉報信對於我來說是個燙手的山芋,我不敢接。第二,我也是想你欠我一個人情,隻是一個人情罷了,具體這個人情有沒有什麽用處我還不知道。”廖長元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經過廖長元這麽一說劉偉名就頓時明白了廖長元的用意了。第一,這件事情一旦鬧大那麽就很有可能成為有些人攻擊金清平的借口,雖然不一定能起到什麽作用,但是起碼金清平得讓出一些利益來封口的。這對於處在金清平一係的廖長元來說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當然最重要的是廖長元根本不想摻和金清平的家事。金清平看到了這個信無非就是一種態度,就是讓廖長元嚴辦劉偉名,這麽做廖長元肯定就得罪了劉偉名了,而且廖長元還根本就不知道劉偉名是不是會和金倩離婚,假如他辦了劉偉名了,可是劉偉名卻依舊還是金清平的女婿,那麽廖長元這麽做就算是間接地得罪了金清平了,因為家人在這麽差也比外人要親的,何況金清平就這麽一個女兒。假如他廖長元不辦呢?那就不用說了,是直接的得罪了金清平了。那麽最後肯定不管這件事情怎麽做廖長元都得得罪一個。所以這件事情對廖長元來說隻有壞處而根本就沒有什麽好處的,正如廖長元自己說的,這個信封對於他來說是個燙手的山芋,還不如壓下去,省的自己麻煩,做手下的最不想摻和的就是上司的家事了,一個不好就會弄的裏外不是人。所以呢廖長元就直接把這個事情給壓了下去把這個信給了劉偉名,讓劉偉名欠他一個人情,劉偉名是金清平的女婿,而聽可靠消息,金清平在上麵那是有大人物罩著的,那麽金清平以後肯定是還會往上升,現在大家是夥伴是同僚,可是等金清平去了中央之後廖長元就不敢保證金清平會不會再幫自己了,所以劉偉名這個人情到時候可是有大作用的,這也是廖長元思來想去得出的最好辦法。何謂政客?政客就是把敵人都變成朋友,不能變成朋友的敵人就的想辦法把他變成不能威脅自己的敵人。而且也得把對自己的不利的事情想辦法變成對自己有利的。廖長元的做法是一個政客很正常的做法,這下劉偉名心裏的疑惑盡釋。


    “廖叔叔,這份恩情我劉偉名沒齒不忘。”劉偉名當即表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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