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這是體製的問題。這個計劃是我提出來的,我覺得這個計劃還是有可行的地方。除去麵子工程宣傳效應之外,我是真的想做點什麽。我的本意是在每個大型企業裏麵都設立一個工會,像西方國家一樣,我們國家的私營企業現在發展的越是比較成規模了,但是卻很少有人關注職工的利益保障問題,而且牽涉這方麵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咱們每一個專門用來保護職工利益的機構,所以類似於工會一樣的機構有其存在的價值。但是中國的國情不比國外,如果成立工會讓員工自己推選堡會領導的話那麽這裏可讓企業老板鑽的空子就多了,商人的本質就是最大限度的壓榨勞動力這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成立工會在咱們中國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才想到了在企業裏麵成立一個黨小組,直接接受黨委的領導。用黨來監管企業這是非常正統的事情,同時黨支部能夠更加有效的保障員工的利益。”劉偉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思思聽過之後非常驚訝的表情望著劉偉名,這次她是真的驚訝了。在她的想法當中,她很直接地以為這次這個活動明顯地又是政府一個做給上麵看的麵子工程,雷聲大雨點肯定小。但是她沒有想到,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劉偉名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思想,這讓她非常意外。她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政客,不得不讓秦思思為之側目。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是在這個體製裏麵婚飯吃的,所以前麵的那個目的是占了絕對地位的。後麵的想法隻是我個人的一廂情願,我在心裏還是認為,作為一方官員還是要對一方的民眾負責的。”劉偉名被秦思思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不能怪秦思思這麽怪異地看自己,畢竟現在整個體製的風氣是有那麽一點點問題。而自己這次提出這麽一些列的計劃主要目的也正是為了向上麵做樣子的。用雷聲大雨點小來說很貼切。因為許多一時辦得有聲有色氣勢恢宏的活動等上麵注意轉過之後便馬上變的沒點聲音了。


    秦思思這次沒有說什麽了,因為她把車開到了一個飯店麵前。


    “劉書記,咱們就到這裏簡單地吃個飯算了。這間的菜味道還不錯。而且是很地道的江南菜,我想應該比較合你的口味。”秦思思停下車來問劉偉名。


    劉偉名轉臉看了看那個江菜館,暗道秦思思這個女人確實心思比較的細膩。笑著說道:“那就這裏,吃了幾個月的廣北菜我確實挺懷念江南菜的了。”


    兩人找個座位坐下,點了幾個菜,因為秦思思要開車,所以劉偉名沒點酒,隻給自己和秦思思各自點了一杯飲料。


    “劉書記,非常榮幸今天能和你一起吃飯,我就以飲料代酒敬你一杯,以後寶源集團你可得多多提攜提攜。”秦思思很落落大方地舉起飲料笑著對劉偉名說道。


    而劉偉名卻隻是笑著沒有任何的動作,慢慢地說道:“你這麽說我是不會喝的。”


    “啊?”秦思思沒想到劉偉名竟然又這麽怪異地一說,驚訝地望著劉偉名,然後舉著那一杯飲料有點尷尬地收了回來。


    “你知道,我今天請你吃飯不是因為你是寶源集團的總經濟師,你不說我也忘了你是寶源集團的總經濟師,我和寶源集團沒有任何的關係。”劉偉名沒有點名地說著,但是這句話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他相信秦思思能夠聽的懂的。


    秦思思當然聽懂了,她不是剛出校門的小女生如何聽不出劉偉名話裏的意思,隻是有一絲驚訝閃過她的眼前然後又急於平靜。結過婚也已經離了婚的她早已經不是懵懂少女,對於男女之情的認識要理性成熟的多,所以,並沒有太過於驚訝。隻是笑了笑又拿起飲料說道:“作為朋友,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的盛情。”換一種說話便換了一種氛圍也換了一種關係,這是劉偉名所想要的,因為他想與秦思思的關係不僅僅隻是自己是寶南區的副書記,秦思思是寶南區裏麵一個企業裏的高層員工這麽簡單,他要的是更加進一步,更加的私人化。雖然現在達到了,但是劉偉名卻不是很滿意,但是總算是進了一步。不過,劉偉名失望地是沒有從秦思思的話語裏麵看出任何一絲絲的破綻,他完全不知道秦思思對自己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如果你不拒絕,這樣的盛情可以隨叫隨到。”劉偉名笑著說道,然後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飲料,這其中他一直在看著秦思思的臉,想從對方的任何一個表情中發現什麽,可是可惜,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秦思思依舊還是那樣的微笑。


    “特別分很多種,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劉偉名夾著菜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種。”秦思思說道,兩人之間的對話猶如打啞謎般。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就是這樣。


    “你錯了,其實我並不特別,和任何人一樣,對於美好的事物或者是人我都有一種欣賞的望。但是欣賞歸欣賞,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因為欣賞所以想接近,所以,我想和你成為朋友。”劉偉名意味深長地說著。


    “所以我才說你是一個特別的人,因為一般的人不會這麽想,特別是男人。”秦思思笑著道,接著又說:“但是你也不是一個特別的人,因為你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毛病—欺騙。”


    “欺騙?”劉偉名怪異地問著,自己見她才幾麵?怎麽就欺騙她了?難道她以為自己說這些話是騙他的嗎?劉偉名知道,自己上麵的這段話並沒有欺騙的成分,經曆過了這麽多事這麽多女人,他早就已經過了純欲的階段了。他想接近秦思思確實是因為欣賞而使得他鬼使神差地總是想靠近秦思思,劉偉名知道自己雖然對秦思思有望,但是望不占主要,欣賞占了多數。就像他對待董靜一樣,隻是欣賞。


    “對了,你還記得你前麵邀請我吃飯的理由是什麽嗎?現在看來好像你的目的與前麵說的有點不一致哦?”秦思思微笑著說著,她吃飯夾菜的動作很優美,也很有氣質。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確實很想聽聽你對這個活動的看法。”劉偉名鬆了一口氣後說著,他知道,秦思思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麵來是因為她不想就那麽問題繼續說下去。或許是一種變相的拒絕,也或者不是,因為她沒有表露除任何的態度。而劉偉名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卻並不惱怒。因為他本來就隻是想與秦思思做朋友而已。至於失望,那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劉偉名不是奧特曼,也不是蝙蝠俠,所以,他也會有失望的感覺。


    “我的看法並不重要,劉書記。這個活動你組織起來了便有你組織起來的理由和意義,你說是不是?”秦思思微微一笑道。


    確實,即使在秦思思看來這個活動一點意義都沒有劉偉名還是會繼續把這個活動繼續下去,因為對於劉偉名來說這個活動最重要的還是活動本身的影響力。


    “算啦,我也不逼你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我也知道。在現在的體製裏麵,有些事情是很難往組織者所想要的方麵發展的。我也隻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盡力地做一些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劉偉名有點感傷地說著,隨後又笑著道:“你前麵說我是一個特別的人,我也覺得你是一個特別的人,一個特別的女人。”


    “劉書記,你太看得起我了。大街上像我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有什麽特別的。”秦思思嗬嗬地說著,對於劉偉名的誇獎一點也不覺得臉紅,隻是淡淡地笑著。


    “但是在我的眼裏,你是唯一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劉偉名晃動了一下杯子裏的飲料,就像是在喝紅酒一樣,然後突然吐出這麽一首詩。


    秦思思這次有點錯愕,不過隨即恢複平常。“你太看的起我了,我隻不過是一個俗人罷了。”秦思思撩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我以前認識一個女人,她與你相似,卻又不相似。她隻應了這句話的前一半,在我看來,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她太過於清潔了。就像是一個打落凡間的仙子一樣,一塵不染。她很美,沒的讓人根本不敢靠近,因為她是仙子。所以,和對你一樣,我隻是欣賞她,而升不起任何一絲絲齷齪的想法,因為在我看來那是對她的褻瀆。而你不同,你出落在凡間,卻也融入了這個環境,但是卻並沒有染上這個世界上的塵埃。但凡這樣的女人都是心比天高的女人,所以我欣賞你,正如欣賞她一樣。”劉偉名帶著回憶說著,而他口中的那個“她。”指的就是董靜。


    “仙子?我很好奇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秦思思對於劉偉名對董靜的比喻有那麽一點點驚訝,然後笑著道:“她在你心目之中是仙子,那我大概是什麽?”


    “前麵說了,蓮花。一朵完全盛開的蓮花,豔麗、淡香、怡人。”劉偉名如是說著。


    “你知道,女人是個很嫉妒的動物,你把她比仙子把我比蓮花就不怕我心裏不高興?”秦思思怪異地笑著。


    “你不會,而蓮花與仙子隻是兩個不同的種類而異,無所謂好與不好。你與她不同,對她我永遠隻想抱著一種在遠處觀望或者說是仰望的態度,而對你,我卻有那麽一絲想走近想靠近細看亦或是褻玩的想法。”劉偉名很誠實地說著。


    “你前麵說你對她不會有任何齷齪的想法,看來你現在對我是有那種齷齪的想法了。”秦思思抓住劉偉名的語病飽擊著。


    “何謂齷齪?對於仙子來說那是齷齪,對於蓮花來說那是品賞。因為對於仙子來說,蓮花是需要人來欣賞來關愛的,我覺得我願意做這個人。”劉偉名一點也不慌張。


    “官字兩張口,你們當官的嘴巴都挺厲害,而你是最厲害的,我說不過你。”秦思思對於劉偉名的試探還是選擇不回答。隨後放下筷子道:“蓮花每年隻開一季,而每次盛開卻都隻有那麽短暫。所以,你更應該追求永恒的仙子而不是短暫的蓮花。”


    “就因為蓮花的短暫,所以才更加體現了蓮花的可貴。”劉偉名言辭一如的犀利。


    “但是蓮花是必須生長在水裏的,對於岸上的你來說,玩看可以,如果靠近,你可能會弄的一身濕的。劉書記。”秦思思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劉偉名皺起了眉頭,然後道:“或許我不怕濕身,也或許我會選擇站在遠處觀望。既然我選擇站在遠處觀望,那麽我便會要求這朵蓮花要向我完全開發,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叫我劉書記。”


    “從我們的身份以及熟悉程度我覺得叫劉書記是最為貼切的。”秦思思還是笑著道。


    他們現在一個是區委副書記,一個是區轄企業裏的員工,或者以後黨支部成立以後一個是領導一個是下屬。而且見麵雖然見過幾次,但是說話這才是第二次,單獨見麵是第一次。劉偉名很悲劇你的發現,確實隻能叫劉書記。劉偉名在心裏問著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但是他確實隻是想與秦思思靠近一點而已罷了。


    劉偉名很失望地發現,秦思思迷人甜蜜的笑容背後也有一顆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心。


    自己太心急了,劉偉名在心裏如是說。


    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衝動這麽心急?自己應該不是一個輕浮的人。原因,劉偉名沒有找到,也沒想明白。


    秦思思接了個電話之後向劉偉名說了抱歉,要送劉偉名回去,劉偉名擺了擺手說不用了。然後邊看著秦思思大方地走了出去。


    這個女人終將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劉偉名心裏肯定的說,因為他有這種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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