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發現自己突然一下子沒了眼鏡啊的一下子用自己的手立馬把臉給蒙住。


    “姑娘,你不要太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隻是想說,你是不是缺錢?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但是你離開這個男人,他是有家室的。你這樣整天跟著他在外麵走對我們家族的名聲有影響,而且對我們家庭也造成困擾。”張雲佳望著這個女人平複了自己的怒火說道。


    不過劉偉名則鄒起了眉頭,盯著這個女人一步步地走過去。直接走到那個女人麵前。那個女人當即把臉埋在衣領裏麵去了。


    “把頭抬起來,小姐。”劉偉名皺著眉頭說道,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特殊的東西,那就是這個女人的手腕上麵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胎記,這個胎記他曾經非常的熟悉。


    那女人一聽劉偉名這麽說立即便準備走,但是最後還是沒走掉。


    “偉名,你要幹嘛。”這下劉偉名的嶽父不幹了,看著劉偉名這個樣子他還以為劉偉名準備對這個女人怎麽樣,當即擋在女人身前。


    劉偉名這才醒悟過來,笑了笑,然後說道:“何淑芳,是你嗎?”。


    那女人一聽劉偉名這麽說,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而張雲佳以及張雲佳的父親都瞪大了眼睛望著劉偉名。


    “把頭抬起來把墨鏡取下吧。”劉偉名平靜地說著。


    女人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抬起了頭,把墨鏡取下,對劉偉名說道:“對不起,偉名。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劉偉名看著這張很多年前很熟悉的臉龐,把心底的憤怒全部都壓了下去。微笑著說道:“這位是我的妻子,張雲佳。這位是我的嶽父。”


    劉偉名這麽一說,何淑芳就更加覺得丟臉了,低著頭又說道:“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沒事,你走吧。做女人可以虛榮,但是不要靠著男人虛榮,有時候靠自己雖然日子過的不那麽奢華,但是起碼實在踏實。”劉偉名點了點頭說道。自己的初戀女友變成了自己嶽父的q人,這樣的烏龍事件估計很少有人會碰到,偏偏就讓劉偉名給碰到了。要說他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有張雲佳的父親在,他不能發火,而且他也不是曾經那個衝動是我年輕人了,這件事情他覺得自己沒必要發火。所以,他表現的非常和藹。


    看著劉偉名和這個女人可能是相互之間認識,張雲佳和張雲佳的父親突然之間也覺得莫名的尷尬。一個覺得太過於丟臉了,自己的老爸找的q人竟然是自己老公的朋友。一個鋼架覺得不好意思,找個個女人竟然是自己女婿的熟人。所以,兩人都不說話,看著劉偉名和何淑芳。


    “謝謝,對不起,偉名,對不起,劉太太。對不起。”何淑芳衝著幾個人一個人說了聲對不起,然後便又把墨鏡戴上跑開了。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爸,咱們回去吧。回去什麽事情都不要說。另外,爸,以後還是多回回家吧。”劉偉名看著跑來的何淑芳回過頭來說道。


    “你和她認識?”張雲佳和她父親幾乎異口同聲地問著劉偉名。


    劉偉名點了根煙,然後笑著說道:“她是我大學時的初戀女友。”說完之後便往前走去,而張雲佳和他父親兩個人都在原地暈了會兒神。隨後張雲佳轉過臉來對她父親說道:“爸,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臉都被你丟光了。嶽父b養自己女婿的初戀女友,你還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我哪知道他是偉名的初戀情人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碰她。”張雲佳的父親非常委屈地說著,但是張雲佳已經跟著劉偉名走開了。


    猶豫這件事情太過於丟臉了,三個人回到家什麽都沒說,隻是都感覺怪怪地。過來元宵節之後,劉偉名便和張雲佳回了淺圳,隻是後來劉偉名聽張雲佳說,她父親收斂了很多。雖然還是經常往外跑,也經常有花邊消息傳出來,但是每天都回家,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


    淺圳的空氣,每天都似乎要出什麽大事。特別是官場,總是弄得神秘兮兮的。


    劉偉名走進辦公室,桌上放著唐偉龍剛送來的關於民營企業調查的報告初稿。劉偉名翻了翻,二十多頁,怕也有一兩萬字。他也知道搞材料是個辛苦的事,唐偉龍的臉最近看得出來瘦了,好幾個調研報告都壓在政研室的筆杆子們頭上,用他們自嘲的話,叫“十萬大山。”中國革命打倒了三座大山,獲得了中國人民的解放。而這十萬大山,卻是一年年地打不倒,打不倒又還不見成效。倘若用物理學的名詞來形容,就叫“做無用功。”


    劉偉名剛剛看了兩頁,效能辦的主任進來了。


    效能辦的主任瞅了一眼桌上的材料:“唉,搞不完的文字啊!有個事,我向你匯報一下。有個別同誌反映,我們的個別司機經常晚上開私車,出入一些娛樂場所。我覺得,這件事恐怕影響不好,損壞市委的形象。你看,要不好好處理一下?還是……”


    “有這種事?具體是哪個司機,清楚嗎?”


    “的確有這種事。我也看到過,隻是以為是領導在用車,才沒有問。至於司機,可能是指吳書記的司機小劉。”


    “啊。”劉偉名望了望效能辦的主任,心想這事不太好辦了。


    “你看,需不需要給吳書記說一聲?”


    “暫時不要。這樣吧,我有空找小劉談談。”


    效能辦的主任說那也好。其實這事劉偉名也聽唐偉龍說過,但是說得含糊,他也沒有細問。現在既然有人反映上來了,就一定得處理。領導幹部的司機,某種程度上也代表著領導幹部的形象。司機不好,往往老百姓怪罪的就是領導。但是,劉偉名也知道,領導幹部的司機輕易也動不得。既然跟了領導幹部,就成了領導幹部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動司機就更得注意。動得不好,領導幹部不滿意,事情就會辦砸了。


    劉偉名打電話讓唐偉龍過來。唐偉龍很快過來了,劉偉名將稿子遞給他,說:“我基本上看了,覺得不錯。大概都是體現了吳書記的意思。個別地方我改了一下,打印後先請相關部門和個別區的同誌來座談座談,集思廣益。最後成稿後,再送吳書記。”


    “雙樓工程。”目前已經通過了規劃和前期籌備,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工程中最核心的一件大事:招標。作為淺圳曆史上最大的市政建設工程,多少家工程隊都在眼紅紅地看著,誰都想把這個工程吃下去。劉偉名在沒接手前,就有幾家公司通過不同的方式,向劉偉名表達了意思。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這個工程的負責人非劉偉名莫屬,所以都趕早的來找劉偉名。這麽大的工程,通過招標運作,是無疑的。關鍵是怎樣招標,如何招標。是不是帶有傾向性意見,走過場;還是公正公開地憑標的,這都是十分棘手的問題。而且搞工程,必須要在質量和關係之間選擇一個平衡點,要是一心隻為質量那麽必定要得罪很多人,現在的工程公司誰後麵沒靠山?如果要是一心隻想當和事老不得罪人那麽這個質量就沒辦法保證,出了問題那就不得了。所以劉偉名非常鬱悶,都以市委還沒決定推辭掉了這些人。


    劉偉名在關於“雙樓工程。”的大會上匯報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堅持公開招標,搞陽光操作。這是他最想堅持的方式,隻是堅持這個方式是需要勇氣的。


    主管城建的副市長於永樂接著補充匯報了雙樓計劃的一些前期情況,萬事俱備,隻欠動工。


    於永樂開口道:“雙樓計劃,任務重,事頭多。不僅僅有下一步的改造。更有第一步的拆遷。拆遷政策雖然出台了,市民是不是滿意,還有待於看成效。因此我的意見是一邊抓拆遷,一邊抓招標。對於參與招標的公司,我想最好還是先進行必要的審查。不然就會出現魚目混珠的情況。”


    “這個我同意於市長的意見。但是,對於來投標的公司進行審查,這隻能是從資質上,而不能進行行政幹涉,雙樓計劃,事關淺圳的形象,馬虎不得。”李德林說道。


    其它領導也都發表了意見,大同小異,都要求:一切公開運作,絕不允許任何暗箱行為。


    吳克亮等大家都說完了,才把手從頭發上拿下來,慢慢道:“我原則上同意大家的意見。雙樓計劃,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單項的工程,它事關淺圳形象,事關市委市政府的形象,也事關市民的切身利益,往大了說著關係到廣北和國家的利益。這要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整個工程請偉名同誌負責,馬上開始運作。我在這裏表個態:不參與不幹預工程的對外招標。我希望其它所有的班子成員,包括人大、政協的領導,都不要介紹工程隊,拉關係,影響公開招標。”


    劉偉名覺得吳克亮這個表態,充滿深意。也是對他工作的一個最大支持,就說道:“我會及時向常委會匯報工程的進展情況,同時謝謝各位的支持。”


    於是,他這個雙樓工程的組長在十分無奈的情況下正式上任了。


    昂責工程他不是沒做過,在清泉就做過,隻是清泉的那點小堡程和這次的工程相比相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但是最後劉偉名也明白了一點,這麽大的工程一些小鮑司那是肯定拿不下的,即使一些高層領導的親戚想插手也沒這個能力與資質,能接的無非就是國內那幾家國企的工程巨頭,劉偉名想來想去便打算這樣,這個工程他以陽光招標的方式放出去,然後那些小鮑司要承包一些公司就讓他們直接去找這幾家國企,這樣就省的劉偉名來操這個心了。


    負責工程並不是說劉偉名必須每天堅持站在工地上,他隻是掛個名,做個決策者罷了。但是這個“雙樓計劃。”卻是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劉偉名的工作依然繁重。這邊抓著雙樓計劃的事情不能放手,那邊劉偉名還得做吳克亮向李德林進攻的排頭兵,劉偉名是真的感覺自己有點應付不過來。


    但是偏偏在這個最忙的時候卻又來事了。這天晚上劉偉名正和張雲佳推著金倩在公園散步,卻突然接到家裏來的電話。劉偉名一看號碼就有點心驚膽顫,他現在一看到家裏的號碼就會想到自己的父母身體又出什麽事了,所以立即接通。


    “偉名啊,我是媽啊。”劉偉名的母親在那邊喊著,鄉裏的老年人打電話都是這個樣子,自己的耳朵不太好,還怕對麵的人聽不清話所以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在那邊說著。


    “呃,媽。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劉偉名趕緊問道。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打個電話給你,你吃了飯了嗎?”劉偉名母親問道。


    “剛吃,正和雲佳散步呢。”聽到沒事劉偉名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小哲好不好?”劉偉名的母親問著,“很好,已經上學了。”劉偉名笑著道。


    “那小軒呢。”劉偉名母親又問道。


    劉偉名覺得自己母親今天問話怎麽怪怪的啊,但是還是回答道:“也很好,吃得好睡的好。”


    “那個偉名啊,媽這有件事情要求你啊。”劉偉名母親估計是沒有話問了才回歸正題。


    “媽,看你說的,自己兒子還求,求什麽求啊。到底什麽事啊,你在這支支吾吾的。”劉偉名好奇地問著。


    “就是你大姨媽啊。”劉偉名母親還是說的支支吾吾的。


    “大姨媽?我大姨媽怎麽了?大姨媽來了?”劉偉名驚訝地說道,他這個大姨媽啊是劉偉名母親的親姐姐,但是與劉偉名母親不一樣,她嫁到了東北,嫁給了一個城裏的工人,那個時候的工人有多麽牛逼,而且一個城市戶口就能讓人感覺高人一等。而劉偉名的母親卻嫁給了劉偉名父親這個莊稼漢。這個大姨媽自覺地自己高劉偉名母親一等了,從此便看不起劉偉名的母親,從來是的偶爾有點聯係到最後完全沒有聯係。劉偉名也隻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這個大姨媽一麵,後來就再也沒見過,隻是偶爾聽自己母親念叨才知道有這麽個大姨媽,所以剛剛聽自己母親一說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也是非常的驚訝。但是驚訝過後看到身旁的張雲佳瞪著眼睛望著自己才知道自己這話回答的多麽強悍。


    尷尬地看了張雲佳一眼後又問道:“媽,我大姨媽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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