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方叔叔,如果真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去叨擾您的。方叔叔準備在白山呆幾天?我希望您多呆幾天,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還有涵蘊也是一樣,雖然我和她已經見過好幾次麵來了,隻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我連飯都沒請她吃一頓呢。”劉偉名客氣地說著。


    “這個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一時。老爺子已經給我命令了,讓你和我們一起進京,他想聽聽你的工作報告。怎麽樣?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已經幫你訂好了機票了。”方德強依舊微笑。


    “剛剛主席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不過我還是想方叔叔你能夠在白山多逗留一天,我想陪您多看看白山的風景。”劉偉名怪異地笑著。


    “哦?”方德強認真地打量著劉偉名。


    “方叔叔,您別這麽看著我,不是我想打你的注意,而是我沒有辦法。白山這個地方比較的落後,要發展就必須要有拉動經濟的動力,而招商引資便是最好的辦法了。難得您這麽一位大老板親自到了白山這一畝三分地,我怎麽的都的努力一回的。再說,白山雖然窮,但是遍地都是黃金,隻是這些黃金埋的比較深罷了,我相信以方叔叔您的慧眼應該是能夠找到這些黃金的。另外白山最主要的就是經濟問題,在經濟方麵您是專家,所以我想您能夠給我出些建議。”劉偉名依舊微笑。


    “哈哈,你小子這就開始打我的注意了是吧?好了,我答應你,但是投資的事情咱們還是在商言商,怎麽打動我讓我甘願來這裏投資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放的話哈哈大笑道。


    “那是自然,那這樣我就明天早上過來接您和涵蘊小姐。機票我讓人改簽後天的。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先走了。”劉偉名見目的達到也就不久留了,告辭之後便推門出來。


    走出了賓館,劉偉名發現池民天和姚宏都在。劉偉名有點驚訝,姚宏是自己叫過來幫自己把錢存進銀行的,而池民天估計一直沒走。


    “你們怎麽都在?還沒走啊?姚宏,錢銀行的人過來處理了沒有?”劉偉名走過去隨意地問著。


    “嗯,銀行的人已經過來了,這是您的存根。”姚宏遞過來一張紙。


    劉偉名接過來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便說道:“今天這一天都辛苦你們兩個了,晚上也沒吃好,你們肯定餓了吧。找個地方,我請你們兩個吃頓晚飯。”


    “哪能讓劉書記你來請我們倆啊,我來請我來請。”池民天立馬表態。


    “那就走吧,我確實有點餓了。你們開車在前麵帶路。”劉偉名說著便上了車。


    姚宏和池民天在前麵為劉偉名帶路,劉偉名開車在後麵跟著。一邊開車一邊給張雲佳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大致上說了說。當然,他絕對不會說自己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的事。


    池民天帶著劉偉名來到了一家大飯店,雖然時間已經有點晚了,不過飯店見有顧客上門還是非常客氣地繼續營業。


    “今天餓了,等下還要開車也就不要喝酒了。我以茶代酒敬你們兩個一杯,感謝你們兩個今天的幫助,這件事其實算是我的一件私事。”劉偉名舉起茶杯向姚宏和池民天示意了一下然後放下來。


    “劉書記,其實今天最大的功臣是你,要不是你在最後關頭臨危不亂,不顧性命地想出那麽一個計劃這次任務不可能完成的這麽順利。說真的,我真的非常的佩服您,要是我,我自問絕對沒有膽量這麽做。”池民天不知道是恭維還是出自真心地說著。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有許多原因讓我不得不這麽做。人在沒有選擇的時候其實是沒有所謂的恐懼的。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咱們也就不說了,今天晚上來我想和你們說說另外一件事情,也算是給你們布置另外一個任務吧。今天我們救出來的那個女孩她父親來到了白山,也就是我前麵去白山賓館見的那個人。這位先生是位大老板,資產至少是幾十個億。我和這位先生有那麽一點點的交情,我前麵和這位先生約好了明天一起到白山各處看看,最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這位大老板來白山投資。咱們白山要是多了這麽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在,那麽一定能夠起到連鎖反應。所以,這次的事情很重要,姚宏,明天去的地方和準備事項由你負責,而池民天你要派人負責好安全。”劉偉名略微沉寂了一下之後說著。


    兩個人聽完之後都一下沒說話,隨後姚宏放下筷子說道:“劉書記,您看看這個事情要不要和市政府那邊通通氣?”


    “這個是必須的,招商引資本來就是政府的事情,說到底我這次其實是在幫政府做事。我等下會打電話和馬市長詳細談談這個事情。當然啦,姚宏,路線安排你明天一早和市政府那邊緊急磋商一下。一定要把咱們白山有實力有潛力的地方給展現出來。我相信馬市長明天一早便會開會布置的,這些事情是政府那邊的事情,不由我們擔心。我們隻管負責陪同就行了。”劉偉名展顏一笑,其實他看到方德強今天的態度就知道,讓方德強來白山投資的問題應該不大。但是具體投資的規模多大以及往哪個方麵投資那就是個未知數了,在這些方麵就要看馬俊才的努力了。


    “好的,我等下就與政府辦公室那邊的負責人緊急聯絡一下。”姚宏點著頭說著。


    劉偉名讓方偉強來白山投資的意義其實不僅僅隻限於經濟方麵的考慮,更多的是政治方麵。方涵蘊的身份沒幾個知道,但是方德強的身份卻不是個秘密,隻要有心人稍微一打聽便可以知道。劉偉名這個太子爺身份隻不過是個掛名的,但是方德強這個太子爺的身份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果方德強來白山投資劉偉名到時候再推行一些有利於商業發展的政策的阻力便會大大降低,任誰都會聯想到這些政策是方德強在幕後主使,有了方德強這個真正的太子爺在背後撐腰誰又敢說一個不字?而且太子爺身份的金字招牌的號召力也肯定是空前的,所以,讓方德強來白山投資的意義是非常深遠,劉偉名決定,一旦方德強確定來白山投資劉偉名就大力的宣傳,不僅僅隻是宣傳這次投資,更重要的是要把方德強太子爺的身份給宣傳出來。不需要市民皆知,隻要讓白山權力中心的那幾個人知道就行了。


    “不過你們要記住一點,今天救出來的人質和這個大老板的關係你們一定不能泄露出去,這是上麵交給我的政治任務,我說給你們倆聽是讓你們倆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


    “劉書記您請放心,我們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的。”池民天趕緊說著。


    劉偉名吃完飯之後便給馬俊才打了個電話,雖然馬俊才已經睡著了被劉偉名的電話吵醒過來,但是在語氣上並沒有太多的不高興。劉偉名把方德強明天參觀白山的事情和馬俊才詳細地說著,並且隱晦地向馬俊才交代了方德強的身份。馬俊才聽過劉偉名的話之後頓時睡意全無,認真地聽完劉偉名的吩咐之後便馬上穿上了睡衣拿起了電話。


    當然,劉偉名卻沒有辛苦的去繼續做什麽,黨隻管大方向,這些事情都是政府的事情,劉偉名不可能什麽具體的事情都來做。


    就在劉偉名泡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卻意外地又響了起來,劉偉名看著號碼卻是個陌生號碼。劉偉名以為是騷擾電話便沒去理會,哪知這個電話卻一直響。最後劉偉名無奈地接過:“喂,你好,我是劉偉名。”


    哪知劉偉名說完之後對麵竟然沒人說話。


    “你好,我是劉偉名,請問是哪位?”劉偉名再次重複了一遍。


    “偉名,是我。”對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劉偉名非常的熟悉,卻就是無法確定是誰,因為電話裏的聲音是有變聲的,而且女人的音色沒有男人音色那麽高的辨識度。


    就在劉偉名努力地思索著這是誰的聲音時對麵女聲繼續說道:“不要再在那猜了,我已經猜到了你想不起我了。我是秦思思。”


    原來是秦思思,劉偉名有點驚喜的感覺。劉偉名記得自己和秦思思最後一次見麵是在自己被調過來的半年前,加上在這裏的一個多月已經是將近八個月的時間了。八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雖然不能夠把一個人從腦海裏刪除,但是卻是可以把一個人從腦海中淡忘的。


    “我知道是你,隻是有點吃驚罷了。”劉偉名說謊著。


    “雖然這謊話是那麽的明顯,不過我還是把他當成了真話。睡覺了嗎?你老婆沒跟你一起去嶺南吧?如果是的話我這個電話可就真的打的不是時候了。”秦思思依舊是那種很淡定的語氣。


    “沒有,正準備睡了。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劉偉名撇開話題說道。


    “如果我說我想你了你會不會相信?”秦思思以一種開著玩笑的語氣說著,不過劉偉名知道,秦思思這句話是真的。


    “我相信,因為我也想你。”劉偉名想了一下後說著。


    “偉名,我現在在嶺山市,剛下的飛機。”秦思思語調突然一變後說道。


    什麽啊?劉偉名在心底驚訝著,秦思思這個時候到嶺山來幹嘛?難道是出差嗎?不過劉偉名的預感告訴自己不是的。劉偉名正想問的時候秦思思卻突然接著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找個人陪我一起過,於是就想到了你。你有時間嗎?”


    今天是秦思思的生日?劉偉名又在心底裏咯噔了一下。雖然劉偉名已經不記得秦思思的生日是哪天了,但是在劉偉名記憶裏,關於秦思思的生日確實非常深刻的。因為那一年,在淺圳的海邊,那一晚,也是秦思思的生日。他們兩個在海邊度過了一個非常綺麗的夜晚,也就是在那一晚讓他們倆走的如此之近。


    從這個生日驚喜裏清醒過來的劉偉名開始為難了。秦思思打這個電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劉偉名去嶺山陪她過這個生日。而劉偉名確實是不想去,第一,太晚了,從白山到嶺山還有幾個小時的車程。最主要的是劉偉名明天早上還要去賓館接方德強,陪方德強參觀,這可是劉偉名求方德強才求來的,而且這次的參觀對於白山來說非常重要,劉偉名是決計不能失約的。可是人家一個女孩子已經自己跑到嶺山來了自己能不去嗎?人家把一切都給了自己僅僅是要求自己跑過去陪她一晚上這個要求不算太高,自己要是不去是不是太過於絕情了?劉偉名在心底糾結著。


    “怎麽啊?你當真了啊?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想試探一下你還記不記得我,我現在還在淺圳呢。”秦思思突然笑著說著。


    劉偉名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幾口,然後說道:“你先去市裏麵找個酒店住下,我現在立馬去嶺山,明天有位大領導來這,我必須陪同,然後一起去北京。所以我隻能陪你幾個小時。我三個小時後到,到了嶺山我給你電話。”劉偉名說完之後就掛斷電話。


    秦思思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秦思思不是一個不分場合開玩笑的人,這樣的玩笑秦思思是決計不會開的。劉偉名能肯定一點,秦思思一定在嶺山,而且就在嶺山機場。她很喜歡自己今天晚上能去嶺山陪她過生日,但是卻不會要求自己太多,所以最後才說這是一個玩笑。也就是秦思思最後這一句堅定了劉偉名去的決心。一個這麽為自己著想的女人劉偉名怎麽忍心對她絕情?


    想到這裏劉偉名直接拿起電話給自己司機打了個電話,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自己樓下麵。


    然後劉偉名穿上衣服,拿上錢包和鑰匙便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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