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這個朋友他自己心裏沒注意就讓我幫他想辦法,我就一直是這麽想的。不是說這個人是我哈。”劉偉名趕緊解釋著。


    “這樣子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第一,不管你去哪個國家生活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不適應,生活習慣、文化等等都是問題,特別對孩子來說是個大問題,對孩子的成長同樣是不好的。第二,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不用再在那邊重新建立關係。第三,所有朋友親人都在這裏,還有的問題很多很多,相對來說,我在國外呆的時間比較長,接觸移民的人也比較多。他們大部分生活都不開心。所以,有很多人問我移民的事情,我都說能不移民最好不要移民,沒有哪個地方會比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更適合自己。”阿依古麗這次說的非常真誠,看樣子她說的確實是非常有感觸的。


    “確實是,這些問題我確實是沒去???替他考慮。這次是真的非常感謝你,解決了我??朋友的一個大問題啊。”劉偉名高興地說著。


    “我可什麽都沒說,隻是你們都自己鑽到死胡同裏去了。如果你朋友加入國籍這件事情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我,我想我可以幫點忙。”阿依古麗繼續說著。


    “你想不幫忙都不行。”劉偉名說道,“過段時間等我朋友把這些都準備好了我會來找你的。”


    “行,能幫到的我會盡量的。”阿依古麗笑得很漂亮,有一種成s女人身上特有的美。


    “好了,我的事說完了。現菜在問你了,最近過的怎麽樣啊?身體好吧?”劉偉名換個話題說著,她還真怕阿依古麗繼續問自己那個“朋友。”的事了。


    “謝謝,身體很好啊。生活也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每天分為兩個部分,上班和下班。幾乎所有辦公室裏的人生活都是這個樣子的吧。”阿依古麗淡然地笑著。


    “你們老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吧,兩地分居總不是個長久的事情。”劉偉名有點惋惜地說著。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和他從結婚之後就基本上沒怎麽在一起了。結婚之後我就調回國內上班,而他則繼續呆在國外。一年也很難見上一麵,他上次回來還是那次在醫院的時候。其實我們兩個心裏都苦,但是苦也沒有用。生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人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隻能是生活要求你適應,不可能讓生活來適應你。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做有失必有得,而我想說,有得也就必有失,相比起大部分人來說,我應該是很幸福的了,老公好,婚姻好,家庭條件也非常好,一般人需要考慮的事情我都完全不需要考慮。可是快不快樂從來都不是別人說的算的,別人看到的永遠都是你最為光鮮靚麗的一麵,你內心的黑暗處永遠不會有人看的到。”阿依古麗有點感傷。


    “也就是因為這樣,人們總是看到別人好的地方,相比之下就看到了自己的不好,所以,長久以來,便就隻會看到自己不好的地方。總是會去拿自己最不好的和別人最好的比,越比越覺得自己不幸福,越比就越覺得自己不快樂。婚姻裏麵就更加是如此。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人問一對老年夫妻,問他們為什麽這麽多年以來可以恩恩愛愛白頭到老。老人說,我們那個時代的人生活不好,東西破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修,不會像現代人一樣,破了就直接丟了,感情和婚姻就是這樣。我覺得老人說的其實就是婚姻的真諦。為什麽現在離婚率這麽高?就是因為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人民都喜歡攀比,就如錢所說的,總是去拿自己最不好的去和人家最好的去比,一比之下發現自己的婚姻原來是那麽的糟糕,於是果斷的離婚。要我說,人其實就因為多想想自己好的地方,同時也要善於發現別人身上不好的地方。隻有這樣你才能生活的快樂。”劉偉名結果阿依古麗的話說著,說這段話其實總要是為了開解阿依古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天天守在自己的愛人身邊,說句不好聽的話,像阿依古麗這種情況,其實就是活守寡。這樣有幾個女人可以受得了的。


    “受教了,你這些話可是帶著哲理的。希望我能夠參悟的通透吧,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中午我請你吃中飯?”阿依古麗看了看時間後說道。


    “不了,我等下的飛機就要走了,我不可能離開的太久,那邊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下次來北京了再好好的請你吃頓飯。你開車來了沒有?要不我送你回去?”劉偉名問道。


    “不用了,在北京開車比走路快不了多少,送我回去保不準就讓你誤了飛機了,我一般都不開車的,剛好我車今天也限號。我坐個公交車回去就行了,下次來北京記得找我,你朋友的那個事情我會先幫著留意,幫你選擇一個比較好的國家,等你朋友那邊準備好了你再來找我吧。”阿依古麗起身提起包。


    劉偉名和阿依古麗一起下樓,等到阿依古麗走遠了他才讓王明傑把車開過來。中午劉偉名直接在駐京辦吃的飯,下午直接就和王明傑兩人坐飛機飛回了嶺山。


    到機場的時候是白山駐嶺山辦事處的人來接的劉偉名,這個辦事處有個名字叫做駐省辦,性質與駐京辦一樣,隻是級別沒那麽高而已。但是他們接待的官運比駐京辦的多。一個市級的領導基本上都是往省裏跑。往北京跑的機會不多。


    劉偉名上了車子就讓王明傑把手機開機,然後劉偉名接過手機就撥了個電話。


    “唐處啊,你好。我是劉偉名。”劉偉名帶著親密地說著。他打給的是省w書記韓大成的秘書,這個秘書姓唐,級別是個處級,所以劉偉名便叫他唐處。


    “我想找韓書記匯報匯報工作。”劉偉名說著,劉偉名這麽做是規矩,像這種大領導你不可能不提前預約直接跑過去敲門就闖進去的,那樣是犯了大忌,官場裏麵,要見大一點領導,那都是要先向秘書預約,秘書要問過領導意見之後才能答複見不見你,什麽時候見你,而且像韓大成這種大領導要見他的人很多,還不知道人家有沒有這個時間見你。


    “韓書記晚上有個宴會,宴會過後有時間,韓書記讓你晚上過來。”韓大成的秘書很客氣地說著,顯然是問過韓大成之後才這麽回答的。


    “好的,謝謝你了,唐處。晚上我就在韓書記的家外麵等著,快到了的時候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劉偉名也很客氣地說著,說完後掛斷電話。知道韓大成讓自己晚上到他家去談話之後劉偉名還是很高興的,這說明了韓大成很重視自己,本來是沒有時間了,卻把自己休息的時間給擠出來,另外,從讓自己到他家裏談話這一點就更加能夠說明問題了。


    “去駐省辦吧。”劉偉名說完之後把電話遞給了王明傑。


    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劉偉名閉著眼,像是沒聽到一樣。王明傑看了看劉偉名然後接了起來:“您好,我是劉書記的秘書王明傑,請問您是哪位?”


    “汪總您好,您好。額……對,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劉書記的工作很忙,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先看一下工作安排再給您電話吧。沒事沒事,您客氣了。”王明傑很順溜地接完一通電話之後掛斷,然後轉向劉偉名,問道:“是楚華集團的汪明軒汪總,他想晚上請您吃飯。”


    “楚華集團?”劉偉名並不睡知道這個楚華集團是個什麽集團。


    “楚華集團是一家私立集團,法人就是汪明軒。總部就設在嶺山,不過楚華集團最大的業務還是在我們白山,他在白山擁有大大小小的煤礦有八個。”王明傑看了看前麵駐省辦的司機說道,顯然因為有外人在他說的並不是很明顯。這種擔心完全是正確的,這個汪明軒能夠準確知道自己的行蹤那就說明了他在自己身邊是有眼線的,能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汪明軒的隻有三種可能,第一是王明傑,當然,王明傑不可能做這種傻事,好不容易有一次翻身的機會可以做自己的秘書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劉偉名相信王明傑不會這蠢。第二個便是姚宏,第三個便駐省辦的人。後兩種都有可能。


    王明傑雖然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是該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這個楚華集團很明顯就是白山最大的煤老板,他請自己吃飯的原因是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


    劉偉名沒有說話,隨後說道:“晚上見完韓書記之後讓他來見我吧。”


    王明傑點頭,然後便給汪明軒打電話,唧唧哇哇地說了幾句之後王明傑掛斷電話對劉偉名說道:“劉書記,汪總說想請你晚上吃個飯,多晚都沒關係,另外他還說梁省長也會來。”


    “梁省長?”劉偉名有點驚訝,這個梁省長就是梁偉成副省長,主管全省的建設和經濟。權利比較大,但是卻不是常委。其實一個梁偉成劉偉名倒是並不太在意,主要在意的是梁偉成是省長黃德生的嫡係,這是不是是在傳遞著某種信號呢?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劉偉名心裏頓時有種悲哀,本來有一個常務副省長在上麵擋著,劉偉名就覺得整頓煤礦這事比較的棘手,但是卻未嚐不能一試。如果現在還加上一個梁副省長甚至於是省長的話劉偉名知道,自己就是有再強大的靠山隻要自己還隻是白山的市委書記就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那就見完韓書記之後過去再吃一頓。”劉偉名依舊淡淡地說著,臉上沒有表情。


    王明傑一直在注意著劉偉名的表情,作為駐京辦的主任,他那個地方的消息是非常靈敏的,不管是省裏京裏還是市裏的消息都會在他那裏交匯。所以他是很明白劉偉名要整頓煤礦的決心,所以前麵才會特意見上一句汪明軒有八個煤礦的事情,這時候又聽到梁省長他心裏也非常明白這其中的意味了。


    劉偉名心裏也是在不停地打著轉轉,主席給自己的是政治任務,煤礦是必須要整頓,製度也必須改革。但是劉偉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個市委書記,整頓的話自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把這些利益團體全部得罪還可以實現,但是製度改革呢?那不是自己一個市委書記說了算的,而老爺子明顯是不想向嶺南省委省政府施壓,現在幾乎是自己拿著聖旨去做事,但是卻是道密旨,隻有自己知道,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既然不能讓別人知道那就沒有任何聖旨所帶來的權力,如果僅僅隻是憑著自己和主席那點關係就可以在嶺南呼風喚雨那是想當然,煤礦牽涉到很多人的切身利益,為了利益,許多人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何況隻是一個名聲呢?有句話叫做狗逼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劉偉名到了駐省辦的賓館裏便睡下了,坐飛機其實並不輕鬆,人也是累的。劉偉名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但是卻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總是在想著要怎樣才能應付如今的局麵。民間有段話是這麽形容官員的,說村幹部是打出來的,鄉鎮級是喝出來的,市縣級是買出來的,省部級是生出來的。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是個憤世嫉俗而且毫無分辨事物是非能力的人,看問題永遠都隻是看到表麵。但是僅僅隻是這表麵也能反應出一些問題,比如說村幹部,村幹部必定是在村裏有著影響力的人,而在一個村裏麵有影響力的一般都是什麽人?那就是有實力的人,比如一個大家族的族長或者是家裏人多勢眾的,說到底,就是打架別人不是你勢力的對手,這點在村裏很普遍。鄉鎮級別處於最低級別,相對於來說管理沒那麽嚴格,官員素質沒那麽高,大部分鄉鎮官員都是就地選取的,鄉土氣息很重,他們官員氣息不是很濃重,很容易將感情。和領導感情好的人很容易得到提拔。而到了縣一級就和鄉鎮完全是兩個樣子了,他已經有了官場的基本形狀,不管神似不似,起碼形是似了。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縣一級已經有了基本的官場潛在的規則,但是卻不那麽完全。縣一級的官員已經懂的了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道理了,縣一級的官員在他們心目中想往上爬就必須得與上級領導拉好關係,而他們手上能給的東西實在不多,所以大部分都是用金錢的形式和上級拉進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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