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看到了就糟了。”江映雪搖著頭道。


    劉偉名急了,然後說道:“那這個地方很安全。”


    “啊?”江映雪沒反應過來劉偉名在說什麽,但是劉偉名卻直接伸手,卻見江映雪坐在的椅子就直接平放了下去。劉偉名二話不說,直接爬過去。


    “啊,別啊,偉名。這地方……不行…不行啊…有人來的。”江映雪極力掙紮著。


    “你覺得除了像我們這樣的情況還有其它的人會選擇大晚上跑到這烏漆墨黑的江邊來嗎?”劉偉名一邊動作著,一邊回答著江映雪的話。


    “你…你…原來早就不懷好意,估計把我往這邊帶。”江映雪笑著罵道,但是隨即便沒了聲音。


    性分為兩種,一種是因愛而性,而另外一種則是因性而性。這兩種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實際上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因愛而性是因為有愛,所以才產生一種荷爾蒙激素,刺激人體的各種感官,然後產生性的需要。而因性而性,則是純粹為了滿足身體需要而進行的性。前者是需要與特定的人,而後者則隻要是位異性便行。因愛而性不單單隻是愉悅了身體,更多的是能夠得到一種身體上的滿足,這種滿足不是因性而性所能比的。


    當然,劉偉名與江映雪當然是因愛而性。一個積蓄已久,另一個則是如狼似虎的久曠之婦,這場戰鬥的程度便可想而知了。


    停在江邊的那輛小轎車卻同樣的飽受折磨,不停地上下左右搖晃著,甚至於還會發出一陣陣吱吱的聲響。


    “你……太荒唐了…偉名。”江映雪在劉偉名離開自己身體坐回駕駛位之後一邊劇烈喘氣一邊說道。


    “情之所至,不過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劉偉名一邊拿著紙巾擦著汗一邊咧著嘴笑道。


    然後他把前麵關著的窗戶打開,讓江風吹進來,靠在椅子上說道:“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我現在的感覺與當時讀這首詩時的感覺很像。是一位法國人寫的,名字叫《公園裏》。一千年一萬年、也難以、訴說盡、這瞬間的永恒、你吻了我、我吻了你、在冬日朦朧的清晨、清晨在蒙蘇利公園、公園在巴黎、巴黎是地上一座城、地球是天上一顆星。”


    劉偉名念完之後便沒有再說話了,靜靜地靠在位子上吸著煙看著窗外的漆黑,而江映雪也在整理好了衣裝之後靜靜地靠在位子望著窗外。


    “是不是很有意境?”劉偉名半響後問道。


    江映雪沒有說話,很久之後才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哎,偉名,我自覺是一個很理智的人,這麽多年來一直這麽覺得,但是遇見你之後我便開始產生了懷疑。我對你總是無法堅持住我自己的原則。我們再繼續下去,會你的家庭和事業帶來很嚴峻的考驗的,我不想這樣,真的,我不希望因為我讓你困擾和痛苦。”


    “我說過今晚不說這些的。”劉偉名吐了口煙後說道。然後才說道:“我不知道這樣子對不對,我隻知道我想你,我此刻需要你,我不能控製我自己。映雪,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有那麽一天,我卸下了身上所有包袱,帶著我的妻兒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們的國度去生活,你願意跟著我一起去嗎?”


    劉偉名說完之後用渴望地眼神望著江映雪。


    江映雪詫異地望著劉偉名,隨後說道:“你又開始說孩子話了。”


    “這次不是,我這次是說認真的。”劉偉名肯定地說道。


    江映雪手撐著窗戶望著窗外,良久之後對劉偉名說道:“我們回去吧,不早了,要是再晚點我秘書估計又得開始急著找我了。”


    劉偉名也歎了口氣,他明白,江映雪也在猶豫。劉偉名能夠理解江映雪,他知道她有她自己心中的矛盾。所以,劉偉名並不強求。


    劉偉名慢慢地發動車子,開始往回走著。


    “你肚子餓嗎?要不我們吃點東西吧,我看你前麵根本就沒吃什麽。”江映雪望著劉偉名問道。


    “算了,確實不早了,太晚了傳出去也不好。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趕了一天飛機過來的。我明晚再來找你。”劉偉名笑著說道。


    “找我幹什麽?再遞文件?”江映雪明知故問道。


    “你說呢?”劉偉名壞壞地笑著。


    雖然說起來輕鬆,但是那都是兩人勉強裝出來的,其實兩人心裏現在都是非常的沉重。


    當然,兩人都是理性的人。車子在離省委所設的招待樓還有幾百米的一個轉角處被江映雪給叫住停了下來。


    “怎麽了?”劉偉名奇怪地問道。


    “我就在這下吧,開到前麵被太多人看到了不好。”江映雪理了理額前的劉海說道。


    “有什麽不好的?現在誰不知道我與你是老相識了?我和你一起出來那可是敘舊的,而且,你忘了?是張有林張大省長讓我來陪你的,怎麽說來著?我今晚可是奉旨偷來著,誰敢說我什麽?”劉偉名很是得意地說道。


    江映雪白了眼劉偉名,然後說道:“怎麽話到你嘴裏說出來就那麽難聽呢?還是小心點吧,就幾步路,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這可是在省城,不是在你們白山,小心無大錯。”


    劉偉名見江映雪堅持,便隻能攤了攤手說道:“那好吧。”


    “你們白山的事情我會盡力的,如果我覺得這份草案中存在問題到時候我會找你們白山相關的領導談,當然,這要你們白山政府先把草案遞交上來向我們申請審核。”江映雪想了一出後說道。


    “我知道。”劉偉名點了點頭。


    “恩,總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親自過問了。”江映雪又加了一句。


    劉偉名明白江映雪的意思和擔心,笑著說道:“以前你在白山當省委副書記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麽小心過,怎麽一到了中央了就變的這麽謹慎了?”


    “我不是為我擔心,而是為你。你還年輕,還有很好的前程,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給耽誤了,那太可惜了。”江映雪認真地對劉偉名說著,然後俯身過來在劉偉名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走了,你也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說完之後就推開車門下去了。


    劉偉名愣了愣,一邊感受著江映雪留在車裏的香味一邊感受著臉上還殘留的溫度。劉偉名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坐在車裏看著江映雪的背影,直到江映雪的身影消失在了招待大樓的大門裏才慢慢打上轉向燈開動車子。


    劉偉名其實很感動,因為江映雪最後的那句話感動的心都快碎了。


    “我不是為我擔心,而是為你。你還年輕,還有很好的前程,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給耽誤了,那太可惜了。”,就這麽一句話,裏麵包含的情誼卻可是稱的上偉大了。劉偉名現在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都有,很不是滋味。他覺得他現在對江映雪就像是往上常說的那樣,她想要的自己給不了,自己能給的而對方卻不需要。劉偉名現在心裏是泛著帶著酸楚的感動。


    劉偉名依舊把窗戶打開,把歌聲開到最大聲,音響裏,那一對流浪歌手的聲音有點歇斯底裏,但是唱的卻是另一種滄桑。


    “還記得那些寂寞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冒起胡須,沒有情人節沒有禮物,沒有我那可愛的小公主,可我覺得一切沒那麽糟,雖然我隻有對愛的幻想,在清晨在夜晚在風中,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裏,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在這春天裏,春天裏。”


    開著車在都市的柏油馬路上招搖過市,就像一個有著揮灑不盡的青春的小青年一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縱過自己了。自從進入了這個圈子,他便就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壓抑著自己的青春壓抑著自己的活力,為的是換來一個成熟穩重的表象,漸漸地,這種壓抑也就變成了一種習慣了。劉偉名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不緊不慢,走路一步接著一步慢慢行,而且,學會了泰山崩於麵而不改色的隱忍功夫。但是他卻已經失去了那擁有過卻從來未曾享受過的青春。三十來歲的人,卻有著一顆五十歲人才有的心髒,有時候突然之間會發覺,自己這一生,有過太多的遺憾。當然,讓劉偉名覺得遺憾的不止是這一件。


    劉偉名這偶然難得的“瘋狂。”舉動在靠近自己所住的招待所邊停止,劉偉名雖然有時會突然之間很衝動,但是,他依舊是一個理智大於感性的人。


    劉偉名把車停在門口,招待所前台的人很有眼色,一見劉偉名的這輛市委一號車來了便立即走出前台來到門邊,見到是劉偉名自己開車,更是直接把玻璃門先給劉偉名推好了。


    劉偉名走過門,微笑地說著:“謝謝。”然後把車鑰匙遞給那位前台值班員,說道:“把鑰匙去交給我的司機,讓他把車停好吧。”


    “好的,劉書記。請問您吃了晚餐了嗎?我讓食堂給您準備點宵夜吧。”那位值班員恭敬地接過鑰匙說道。


    劉偉名停了停腳步,說實話,他也確實是餓了,就如前麵江映雪說的那樣,晚餐上,他基本上是沒吃什麽東西,就喝了幾杯酒,現在肚子裏麵空空如也。劉偉名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大鍾已經顯示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便說道:“算了,這麽晚了就不要麻煩別人了。”


    “不麻煩的,領導今晚上特意把大廚留在這裏加班,就是怕您晚上餓了,這地方晚上上外麵吃點東西也很不方便。劉書記,要不您先請?我等下給您端到您房間吃還是?”值班員很會說話,隨後詢問道。


    “行吧,隨便整兩樣飽肚子的就行了。”劉偉名點點頭,然後走進了電梯。


    劉偉名走到自己那一樓層,隻見罕見地有兩個女服務員站在那聊天。兩位女服務員一看到劉偉名便立即站直然後向劉偉名低頭喊道:“劉書記。”


    很顯然,這兩位女服務員都是被領導特意臨時安排在這裏服務劉偉名的,因為這一層就隻有幾個大套間,而天字號那一個套間就是市委書記禦用的,這一層其餘的幾個也都是各位常委們的,現在這一層就隻有劉偉名一個住在那,這兩個服務員的服務對象一看就明白了。


    劉偉名也點頭微笑了,然後說道:“這麽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這邊沒什麽事情要麻煩你們的了,有事我秘書也都能處理。”


    “這……”兩位女孩有點猶豫和難言。


    “沒關係,你們領導問起來你們就說是我吩咐你們回去睡覺的,去吧,熬夜對身體不好,真有市我會給你們前台打電話的。”劉偉名再次說著,然後直接走了過去。


    兩位女孩子還站在那裏猶豫了良久,他們出在內心的猶豫與抉擇之中,最後,想了想,人家是大領導,自己肯定得聽大領導的,這麽想,兩人當真就高興地回去睡覺去了。


    劉偉名走到門邊,本來想敲門的,但是手一搭上門把手門就開了,劉偉名有點詫異,暗道一個女孩子睡這裏都不鎖門的麽?


    隨即走進房間,走進房間才發現王婷婷竟然還沒有睡覺,坐在沙發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這電視,劉偉名發現她的眼皮都在不停地打開又合上,而且,連自己進門這麽大聲音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見這是有多困了。


    “王婷婷同誌,你這是在幹嗎?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夢遊嗎?”劉偉名指著被灑落了一地的瓜子對王婷婷說道。


    王婷婷被劉偉名的聲音驚醒,站了起來,然後順著劉偉名的手指看著地上掉落的瓜子,臉一下子就紅了,然後說道:“我本來想等你回的,就在這嗑瓜子看電視,誰知道稀裏糊塗的就快睡著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今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了嗎?幸好我回來了,不然你不是準備在這客廳裏等我一晚上?好了,以後不要做這個傻事了,這個不包括在你秘書的職責範圍之內。去睡覺吧,你看你都不困成什麽樣子了。”劉偉名笑著批評著,然後走進自己臥室,把外套和領帶都取掉。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劉偉名知道是王婷婷,便說道:“進來吧,沒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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