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舉個例子吧,假如崔永誌親戚中有一個人本來下崗了,後來這人靠著崔永誌的幫助上了崗,他上了崗之後還真是踏踏實實在為單位做事,也在為群眾做事,大家都評價那個上了崗的人是好人,可是,如果崔永誌倒下了,他幫助的那個好人可能就會重新下崗,重新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來源,你說這事到底怎麽解釋呢?”


    劉偉名感到自己被田林喜帶進了一個難以出來的胡同當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這事到底哪一點是對的。


    田林喜又是一笑道:“再假如,那下崗重新上崗的好人,由於他的存在,幫助到了一大片的人,那受到幫助的一大片人也因他而生活得到了巨大的改善,你認為崔永誌是否無意中做出了大量的有益群眾的事情呢?”


    劉偉名這次到是點頭道:“是的,讓大多數人生活得到了改善,這到是好事。”


    吸了一口煙,崔永誌又說道:“假如崔永誌真的**了,他損害的同樣又是一大批的群眾利益,在這個方麵,他又做得很差,這樣一來,你再看待他時,你認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劉偉名起身幫著田林喜忝了些熱水在茶杯中。


    劉偉名一直以來還真是有一個觀念,在他受到的傳統教育中已經固定了一個不是壞人就是好人的觀念,現在聽到了田林喜的解說之後,劉偉名發現自己的想法過於簡單了些,正是由於自己有了這樣的一些固有的觀念存在,做起事來就顯得縮手縮腳。


    好人就必須做到他每做的一件事情都是好事,一個人隻要做了一件壞事,他就是壞人了這是劉偉名從小接受的教育,現在這觀念在田林喜的這席話麵前就完全變了。


    難道自己錯了?


    田林喜又說道:“再舉一個例子好了,就說我們國家和美國吧,美國不斷發展,不斷強勢,這樣必然威脅到世界的各國,對於世界各國來說,他就是一個不算是好人的國家,可是,對於他們國內的人民來說,他就是一個好國家,總統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同理,我們國家的領導人大力發展我們的國家,他們對於我們老百姓來說就是在你在做一件有利的事情,是為人民服務,但是,對於一些周邊的國家來說,我們的國家這樣的行為就是一種嚴重威脅到他們生存的行為,是有損他們利益的,你說一下,這能夠明白的區分出它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師傅的意思是全都沒有好壞之分了?”劉偉名還是無法接受這事。


    抿了一口茶水,田林喜看向了劉偉名道:“一個從政者,他的心中那種框框條條的東西其實並不是太多,如果他做起事來有著太多的約束,他們就絕對無法走得太遠。”


    這些全都是哲學層麵上的東西,劉偉名被田林喜繞得有些疑惑了。


    “偉名啊,官場是一個在的染缸,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身處在這大的染缸裏麵,你難道真的能夠確保你不被染?”


    這個事情劉偉名到是有著太多的休會,自己在這官場中改變的地方的確很多,不談別的,就談那女色的事情吧,心中是不希望那樣做的,卻又對做了那樣的事情有著一種渴望似的,自己可能正在向壞的方向發展


    一想到這裏,又想到了田林喜的理論,發現自己再次陷入好壞的絕對認識當中。


    田林喜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窗外的夜空,說道:“官場當中沒有絕對的地方,你如果把各種的希望都朝著好的方向去想的話,很可能這事早已走向了反麵,在外麵的人看來,你們的黑蘭市派出了紀委工作組,很可能會抓出一批**份子,可是,也許他們都猜錯了也難說啊假如崔永誌出了事情,作為市委書記的許夫傑是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事劉偉名到是早有想過,並沒有感到意外,微微就點了一下頭。


    看到劉偉名點頭,田林喜道:“所以啊,既然身陷了官場,你就得有大的改變,如果你無法從根本上進行一個大的改變,你就無法走得遠,也就很有可能隨時被對手擊倒。”


    說這話時田林喜的目光中透著一種莫名的意味。


    劉偉名也拿起煙點燃吸了起來,不得不承認,田林喜所說的話是對的,本來劉偉名對於自己暗中推動著縣裏事情的行為是感到不安的,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現在聽到了田林喜所言,劉偉名再次發現自己的心並不硬,並沒有做好從政的準備。


    田林喜一直在觀察著劉偉名的表情,看到劉偉名表情的變化,暗自點了一下頭,要的就是劉偉名要有一個新的改變,他太清楚劉偉名了,劉偉名的心很善,善得讓人不安,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在官場中走得遠呢?


    一直以來田林喜並沒有對劉偉名進行實質上的幫助,最大的擔心就是劉偉名沒有從政的經驗,心又太善,這樣的人麵對著心黑,又會使暗箭的人,那就是敗亡的局麵,也是存了保護劉偉名的想法。


    可是,讓田林喜意外的還是劉偉名這樣的人竟然越走越遠,還越搞越出眾。


    別人看不出來,田林喜卻是看得明白,以劉偉名這樣的處事行為,一場大的危機已經麵臨了。


    這次田林喜來到春竹鄉,最主要的還是想來看看草海縣的情況,在田林喜的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趁著劉偉名還沒有被暗箭射到,把他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工作。


    今天來到了春竹鄉,看到了春竹鄉那麽巨大的發展,再聽到鄉裏的人竟然用竹椅把劉偉名迎進了鄉政府時,田林喜更加驚心了,這樣的一些事情中早已埋下了禍根了


    聽到了溫芳介紹的縣裏的情況時,田林喜對劉偉名又擔了一些心事,感到再不把劉偉名弄走,憑著劉偉名一樣都不明白的情況,肯定混不下去。


    本來田林喜把劉偉名叫到這房間裏單獨談事,就是想動員劉偉名放棄這些,重新幫他安排一個沒太大風險的地方,結果卻讓田林喜有了一個驚喜。


    聽完劉偉名那暗中推手的行為時,田林喜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劉偉名並不是自己相像中的那麽簡單,陰謀他也學會了,這就說明了劉偉名的官場悟性了,有了這樣的改變,對於劉偉名混官場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劉偉名並不愚腐


    田林喜在發現了劉偉名的轉變之後,對於自己原先所想的東西就有了一個徹底的改變,他感到劉偉名隻要進行一個大的轉變,就一定能夠走得更遠。


    也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田林喜才算是下定了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劉偉名的決心。


    有了田林喜的那些解說,劉偉名發現自己很是虛偽,活得也太累,正如田林喜所言的情況,又怎麽可能混在官場裏麵還那麽的縮手縮腳?


    該出手時就得出手,該踩一腳的還得踩那麽一腳,隻有把自己的心煉得尖硬一些,自己才能夠走得更遠


    劉偉名知道自己得好好的思考一下田林喜的這些話了,雖然有些地方並不是太正確,但是,對於自己的思想還是能夠起到巨大的改變作用的,要想在官場中混,變通之道一定要有


    雙眼看向劉偉名,田林喜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偉名啊,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打算做一個什麽樣的官?”


    剛剛才有了一些感悟,現在田林喜突然間問出了一個劉偉名很難回答的問題,一下子把他愣住了。


    過了一會才說道:“當然是好官了。”


    說出了這答案,劉偉名心中苦笑,田老頭那非白非黑的理論下,自己這樣的答案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答案,還真是很難說得清楚官場中到底什麽樣的人才是好官


    田老頭的臉上果然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搖了搖頭道:“偉名啊,你這答案不圓柔,不是一個官員應有的心態。”


    劉偉名已經無法再說了,他真是不太好答這問題,從古至今,哪一個官員會說他當的是壞官?每一個人都是大義凜然的樣子,都標榜著自己是好官,這樣的事情隻能是由人民來評說。


    更是有著太多的人死後也是說好說壞的都有,這事根本無法說得清楚。


    聽了田老頭的那理論,劉偉名又疑惑了,人民群眾也同樣不是統一的,也許一部分人會說是做得好,另一部分人卻會說是做得不好。


    想想國內的一些領導們,他們又何嚐不是毀譽各半,無論做了什麽樣的事情,總會有人說好說壞。


    “師傅,你這理論太複雜,我看好人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好人了。”在田老頭麵前,劉偉名幹脆放開了心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田林喜哈哈大笑道:“看來你還是有所悟了。”


    抿了一口茶水,田林喜看向劉偉名的眼神中透著一種關心,說道:“偉名啊,你現在不比在學校了,既然進入了官場,就得明白這個官場,如果你連官場都不明白,你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官員。”


    說到這裏,田林喜吸了一口煙才接著說道:“許多人雖然進入到了官場中一輩子,但是,他們退了休也沒有明白這官場是什麽,正是由於沒有明白,一個二個的碰得是頭破血流的,臨老了還在大談自己的運氣不佳,大談自己的懷才不遇,很可笑啊。”


    這樣的情況劉偉名也是見到不少的,聽到田林喜說起這事,劉偉名道:“師傅說得不錯,我們縣裏就有不少的人幾十歲了還在是辦事員、科員的,他們當中並不是全都沒能力,不少人還真是有著很強的能力,其實,隻有用他們一下,他們肯定能夠把工作做好。”


    田林喜再次笑了笑道:“誰也不會用他們。”


    劉偉名就看向了田林喜,這話說得他也有些疑惑了。


    “怎麽會不用呢?如果是我,我就會用他們。”


    “所以,你還不是標準的官員,你還沒有真正明白官場,華夏現在並不缺人,也不缺能力強的人,缺的是忠心的人。”


    劉偉名暗自點頭,現在的華夏真的是人才太多,田師傅的話是有道理的。


    田林喜道:“一個自認懷才不遇的人是沒有人會用他的,這種人的心中隻有他自己,一切都是以他自己為中心,他會時常認為自己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強,你想一下,在華夏這樣的官場氛圍中,用他能用得順手?的確,他們中也有一些人很忠誠,但是,需要感化的時間太長了。”


    這完全就是一個劉偉名從來沒有想到的層麵了


    聽了田林喜的話,劉偉名雖然對他的這話有著一些看法,可是,細細一想的時候,他還是感到這話很有道理,正如田林喜所言,那樣的人很難馴服,當然了,也有一些人不會是田林喜所言的那種情況,但是,一個官員,在體製內部,他更希望的是用那種聽話的人,根本就不想操心去改變誰,同時,又有大把人才可用的情況下,那樣的人最多就是布置一些實事讓他們去做,並不會真的當成心腹。


    田林喜看到劉偉名在沉思,又說道:“當然了,我說的也隻是一種情況,並不代表所有懷才不遇的人都是這樣的一種無法收攏的情況,但是,有一點你得明白,官場是用智而不是用武力,無論什麽時候,你都要更多的用你的腦大家還明白一個道理,更多的人是權來相聚,權走散去啊。”


    這個劉偉名到是承認,點了點頭道:“這個到是真的,沒有一點心機,不眼觀八路的,真不知道會從什麽地方飛來暗箭,許多人躺著都要中槍更多的人隻是看中了權勢才投過去。”


    田林喜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說得不錯,既然都用智了,誰還分什麽是陰謀,什麽是陽謀的,隻要把自己保護了,把對手幹倒了就行了。”


    再次一笑道:“一些書中把智謀也分成是陰謀陽謀的,謀就是謀了,分那麽清楚幹什麽,用智的目標就一個,把敵人幹翻。”


    劉偉名心中對於自己用陰謀的事情本來還有些不安,現在卻是完全消失了,他感到聽了田林喜的這話之後,自己心中的一些框框套套的開始鬆動了。


    “三國時的諸葛亮不斷放火,每一場大火都燒死無數的人,你說一下,他這些招數是不是有損陰德?結果呢,後人對他卻是讚不絕口偉名啊,多看看那些古人的謀略之道,其實呢,隻要謀劃出去,必然就是害人的,隻是所害的對像不同而已。”


    田林喜今天是多喝了一些酒,談興很濃,談的內情卻又不是連貫的,東一句西一句的,不過,他所說的這些話對劉偉名的觸動卻是非常的深。


    已經不再是學生時代,劉偉名經曆的官場事情又越來越多,許多一直困擾著他的觀念和想法都在製約著他的發展,有了田林喜的這些話,劉偉名的思維空間仿佛一下子打開了,原來存在的許多觀念和思維也在發生著改變。


    “難道要放任自己?”


    劉偉名問了一個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如果是無所顧及的話,官員不就完全脫化,完全失去了自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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