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在外圍掩護,看見隊長他們從屋裏帶出兩個人來,迎了上去。


    “後麵掩護,我們先撤。”月鬆小聲說。


    “是。”豆子輕聲答應,端著湯普森,跟在後麵掩護。


    在黑暗中走了兩百多米之後,幾個人停下來了。


    “豆子,你回去,把少秋和吉多叫過來。”月鬆吩咐道。


    “是。”豆子快速回去了。


    “我給你拿掉布團,你不許喊,否則我就殺了你。”月鬆用日語對那個軍官說。


    鬼子軍官點點頭。


    鳴鶴拿掉了鬼子軍官口中的布團,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軍銜?”月鬆用日語問。


    “少尉。”鬼子軍官很配合,顯然,對日軍那邊來說,他這明顯是違反軍紀;對敵方來說,自己成了俘虜,隻好見機行事了。


    “隸屬於哪個部隊?”月鬆繼續問。


    “第33師團炮兵聯隊2中隊。”鬼子軍官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姓名?”


    “石根二次郎。”


    “哼,我看你就是澀狼,什麽狗屁二次郎。”月鬆鼻子哼了一下,罵了兩句。


    鬼子軍官不做聲,他知道自己因小失大,犯下了大錯誤,這下子左右都難辦了。


    “把他的嘴巴堵住,把他的軍裝脫下來。”月鬆心裏正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呢。


    這時候,少秋和吉多過來了。


    “你們倆去問問這個女人,讓她不要鬧,等天亮了就讓她回家。”月鬆說。


    “是。”


    吉多用佤邦人的語言跟這個女人問了幾句,果然她聽懂了。吉多向隊長報告,這個女人是被日軍士兵從附近的村寨裏劫持過來的,跟她講好了,不吵不鬧,天亮了可以回家。


    “好,你們倆帶她去隊伍哪裏,然後把超哥、喜子和世紅叫過來,順便帶兩顆手雷給我。”月鬆說。


    “是。”兩個毛頭小子帶著這個婦女走開了。


    月鬆換上了二次郎的少尉軍裝,把狙擊步槍交給豆子背著,短劍藏進了皮靴裏,掛上了二次郎的指揮刀和王吧盒子。


    武裝完成後,超哥他們幾個過來了。


    “來,把手雷給我兩個。”月鬆接過世紅遞過來的手雷,這家夥跟日軍的香瓜手雷不一樣,但願晚上鬼子軍官看不出來吧,不行,這鬼子的軍官製服上掛不住手雷。


    月鬆正在找地方掛手雷呢,超哥發現不得勁了,問:“隊長,你這是準備進入鬼子炮兵陣地了?”


    “嗯。”月鬆想了想,還是把手雷塞進了褲兜裏,好在鬼子的褲子寬大,不知道是不是鬼子老燒襠的緣故,軍裝的褲襠都做得這麽寬大。


    “獨闖龍潭?”超哥問。


    “怎麽了?就隻有這一套鬼子軍裝,另外殺死的那個,胸口被捅了,軍裝破了不說,到處是血跡,不行的。”月鬆若無其事地說。


    “我不同意,這樣太冒險了。”超哥說。


    “哎,隊長,我跟你一起去吧。”鳴鶴來了興致。


    “你會說日語嗎?”月鬆輕描淡寫地問。


    “不會。”鳴鶴並沒有放棄,“我可以裝啞巴啊。”


    “日軍部隊有幾個啞巴?再說炮兵部隊估計耳朵不好使的有,不會說話的估摸著沒有吧?”月鬆反問道。


    “隊長,怎麽說你一個人到鬼子堆裏去,我們誰都不放心啊。”喜子說。


    “當年我遇到彪子的偵察連之前,大部分時候都是我一個人作戰,經驗足夠,本事也足夠,你們就放心吧。”月鬆自信爆棚。


    “你打算怎麽做?”超哥也知道自己這個隊長,個人英雄主義情結很重,在日本留學多年,混在日本人中很難分辨得出來,也懶得再阻攔了。


    “隨機應變,沒有招就是最高的招。”月鬆有些得意了。


    “你總得有個計劃,再不濟也有個目標吧。”超哥問。


    “目標很簡單,炸掉一門炮,鬼子就少一門,小日本那個國家,缺煤炭,缺鋼鐵,當然,他們也缺男人,但是比起戰略資源來說,他們更在乎資源,所以弄掉一門炮,炮兵中隊長會很在意,很不樂意的,再說了,老子最恨鬼子的重炮。”月鬆說了一堆話。


    “我們要做什麽?”超哥問。


    “依托前麵那個小屋,掩護我撤退。”


    幾個人都知道拗不過隊長,隻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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