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鬆來到兩支偵察隊會合的地方的時候,冷酷仁正在看著溫和氣給冷鋒包紮傷口。


    “你也是的,人家重機槍掃射,你抱著一挺輕機槍跟人家硬碰硬,你是腦瓜子燒壞了,還是小時候藕吃少了,缺心眼嘛不是?”冷酷仁坐在冷鋒身邊,數落著,心疼著。


    “不礙事少爺,就撕掉了塊肉,我皮實,過幾天就長出來了。”冷鋒笑嗬嗬地說,“哎,輕點,和氣啊和氣,你不疼,我疼啊。”


    “剛才逞能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會疼呢?”冷酷仁伸手按著冷鋒的腦袋,“下次機靈點,打鬼子嘛,多動腦筋。”


    “牙簽,老遠就聽到你耍大哥的威風啊,冷鋒為了你都豁出去老命了,你還罵呢?”月鬆走來,點上一支煙,抽了兩口,塞進冷鋒嘴裏。


    “謝謝羅隊長。”冷鋒很少抽煙,不過這會兒給傷口消毒,確實很疼。


    “給我來一根。”冷酷仁伸出手。


    “一邊去吧你,我好不容易才繳獲到了大半包。”月鬆說著,抽一支,給自己點上。


    “瞧你這個小氣勁兒,跟你爹一個德行,拿來吧你。”冷酷仁直接從月鬆嘴裏把煙搶過來,叼在自己嘴巴上了。


    “算了算了,看你被鬼子打得狼狽不堪,就當可憐你,這支煙送給你了。”月鬆說著又掏出一支,給自己點上。


    一支煙抽完之後,冷鋒的傷口縫好了。冷鋒試著用了點力,還是有些疼。


    “少爺,好多了,隻是抱著機槍打,還是有點不得勁。”冷鋒說。


    “張龍,過來。”


    張龍跑過來,向營長敬禮。


    “張龍,你鋒哥的機槍,暫時你拿著,你的步槍你也背著,你負責跟著鋒哥。”冷酷仁說。


    “是。”張龍答應一聲,坐在冷鋒身邊。


    “那我用什麽作戰啊?”冷鋒問。


    “手槍啊,你腰裏不是掛著一支鏡麵匣子嗎?二十響呢,還不夠你單手打的?”冷酷仁說。


    “哎,這個近距離還行,遠了根本打不了。”冷鋒還是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了。


    “報告,營長,劉團長他們到了。”一個士兵來報告。


    “劉團長來了,走,過去看看。”冷酷仁拉著羅月鬆一起過去。


    走到林子裏的一條土路邊,兩輛吉普車遠遠地開過來了,冷酷仁和羅月鬆整理了一下軍裝,站在路邊迎接。


    吉普車停在路邊時,一個穿著上校軍銜的國軍軍官跳下車,冷酷仁和羅月鬆馬上迎上去敬禮。


    “報告劉團長,第五軍軍部偵察隊少校隊長冷酷仁。”


    “報告劉團長,第五軍200師偵察隊少校隊長羅月鬆。”


    劉團長回了軍禮之後,開口就問:“冷隊長,說說渡口日軍的情況。”


    “是。”冷酷仁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隨地畫著有些線條,向劉團長說明了偵察到的渡口的情況。


    劉團長聽完了,抬頭看了看天空,說:“天都擦黑了,天黑前可以先給渡口的鬼子一個下馬威。”


    “劉團長,東麵、西麵和北麵,鬼子可有兩個步兵聯隊,還有一個炮兵聯隊啊,你這麽來了就打,鬼子派人來支援渡口,就難辦了。”羅月鬆顯然是不太認可劉團長的打法。


    “那你說怎麽打?”劉團長反問道。


    “偷襲啊,部隊先在林子裏全部隱蔽起來,我和冷隊長帶人去騷擾,騷擾得日軍疲憊不堪的時候,大部隊淩晨的時候,突然夜襲,一舉拿下渡口,讓英緬軍第一師先做好準備,拿下渡口就馬上突圍,您看呢?”羅月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戰法。


    劉團長單手撐著下巴頦,想了一會兒,說:“夜襲,夜襲,羅月鬆是吧,我聽說過你,國軍少校,在新四軍幹了兩年,風風火火的,新四軍那一套的確學到了一些門道啊。”


    羅月鬆聽著劉團長這漂亮話怎麽就覺得那麽的不對味呢,歪著腦袋就問:“劉團長,你這意思是,新四軍那套不行唄?”


    冷酷仁一見這架勢,深知騾子的脾氣的牙簽,連忙拉著羅月鬆的衣袖,小聲說:“騾子,你幹啥呢?”


    劉團長微笑著說:“果然是火爆脾氣啊,我這還沒怎麽點火呢,你就準備爆了?哈哈哈。”


    “我沒爆,不過誰也不許瞧不起新四軍,國軍都縮回去的時候,是誰在牽製著大量的日軍?是誰在廣大的鄂豫皖一天不停地打擊著日軍的囂張氣焰?為什麽日軍一而再再而三地組織各種大規模的圍剿行動?為什麽日軍每次組織向國軍大規模進攻的時候,中途都會補給不足?”羅月鬆真的快要發火了。


    “羅隊長,劉團長也沒說什麽,你激動什麽,就此打住啊,怎麽指揮113團作戰,是劉團長的權力,我們除了匯報偵察到的敵情外,就隻有建議權,打住,打住!”冷酷仁說著,把羅月鬆拉回到了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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