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了電報,月鬆和小隊繼續沿著薩爾溫江往南走,尋找一個適合過江的地方,可是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沒有一處可以在不借助船隻的情況下可以渡江的,而且更多的地方是有船也很難過江,更何況還有馱著各種來福。


    站在薩爾溫江的激流邊,月鬆正在舉著狙擊步槍,通過狙擊鏡觀察著江的兩岸。


    “大俠,要不你飛過去?”瑛子捂著嘴巴,偷笑著。


    “你這個建議很好哦。”月鬆邊觀察邊回答。


    “隊長,你還真打算飛過去啊?”吉多也沒有見過這麽湍急寬廣的江麵,更沒有見過誰能飛過去的。


    “你們看那邊,山勢越來越高了,江麵卻越來越窄了。”月鬆指著下遊兩三裏地之外說。


    “那又怎麽樣?別看著江麵窄了,江流可是更湍急了,船過不了,人遊不動。”瑛子貌似很有見地地說。


    “隊長,我倒是見過索拉橋的,兩邊各固定兩根粗大的柱子,然後用兩條粗大的繩索連接起來,下麵再弄兩根粗大的繩索,繩索之上鋪上木板,就可以過人了。”三哥在山裏那是見多識廣。


    “三哥,你說的那種索拉橋,前提的是河麵沒有這麽寬,就這江麵,繩索怎麽弄過對麵去啊?”鳴鶴說。


    “被爭了,長期生活在這裏的人,自然有他們的辦法,保持原有隊形,繼續往南出發。”月鬆收起狙擊步槍,邁開步子,一副“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樣子出發了。


    南都花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在怒江邊追上了瀧澤,兩個士兵在江邊歇息著,警戒著。


    順著兩個士兵手指的方向,南都看到了站在一處近乎絕壁的山崖上的瀧澤。南都讓手下的士兵們先歇著,自己獨自向瀧澤走去。


    來到了瀧澤身後,南都看著高高的懸崖,望著懸崖下滾滾的怒江水,卻不敢到瀧澤身邊,隻好大聲喊著:“瀧澤君,有情報,偵聽到了敵人的電台信號,在薩爾溫江江邊。”


    瀧澤沒有答話,也沒有回頭,像一座雕像一樣,久久凝視著滾滾的江水。


    南都看著瀧澤的樣子,也搞不清瀧澤在想些什麽,不過可以肯定,瀧澤聽到了自己的說的話,看來他對這個情報不怎麽感興趣,於是幹脆坐在地上,自己也歇會兒,等瀧澤君看夠了江水再說吧。


    許久之後,瀧澤突然站在了南都的身邊,南都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向瀧澤鞠躬,拿出地圖,指著地圖說:“前輩,聯隊長那邊偵聽到了電台信號,總共發了三次電報,間隔五分鍾發一次,鎖定了位置,就在江邊,這個位置。”


    “他們想回國。”瀧澤看了一眼地圖,又看著怒江的對麵。


    “回國?”南都看了一眼江水,“這樣的江麵,怎麽過去啊?再說他們不是要偵察怒江西岸皇軍的部署嗎?”


    “沒有跨不過的山,沒有越不過的水,中國人說過,‘智者樂水,仁者樂山’。”瀧澤說著,坐在一塊石頭上。


    南都被瀧澤的話搞得雲裏霧裏的,不過也大概明白了,又問:“過去了就是中國軍隊,難不成自己偵察自己啊?”


    “走路不一定要走直線,中國人說‘曲線救國’。”瀧澤又回了一句。


    南都想了想,貌似明白了,幹脆也坐在地上,直接等瀧澤的命令算了。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吉多傻傻地看著江邊一條鋼索,鋼索下麵,還掛著一個大大的藤編的籃子。


    “別看了,這個就是當地人過江用的溜索。”月鬆走過來說。


    “就坐在著籃子裏,溜過去?”三哥看著也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少見多怪,雷航,傳我命令,瑛子、三哥和我乘溜索過江,其他人,到那邊的林子裏歇息待命,直到我們回來。”月鬆命令道。


    “是,隊長。”雷航答應一聲,又問,“可是你們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月鬆說,“我們走之後,這裏由超哥全權指揮,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特別是把我的來福給看好了。”


    “是。”超哥也過來了。


    “瑛子、三哥,換民服,長槍留下,全部隻帶短槍。”月鬆說。


    “是。”


    換好衣服,卸掉各種裝備之後,月鬆和瑛子、三哥登上了籃子。


    “鳴鶴、喜子,過來,用力推一把。”月鬆喊著。


    鳴鶴和喜子過來使勁推了一把,籃子在鋼索上快速向對岸滑過去,就聽著瑛子“啊”的一聲喊,沒多大功夫,就到了對岸。


    超哥向對岸安全著陸的隊長揮手,月鬆向這邊擺了擺手,帶著驚魂未定的瑛子和唏噓感歎的三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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