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幾天了,隊長怎麽還不回來?”雷航一邊擦拭著電台,一邊獨自叨叨著。


    “就你話多,誰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的?”鳴鶴抱著心愛的機槍,也無聊頭頂。


    “急也沒用,隊長辦事你們還不放心嗎?慢慢等吧。”喜子倒是心放在肚子裏了。


    猛子牽著來福走到鳴鶴麵前,小心地問道:“鳴鶴哥,我能不能把來福帶到江邊洗個澡啊?”


    “洗什麽澡,忘記來福是怎麽弄到咱們隊伍裏來的了?”鳴鶴心裏也不暢快。


    “哦。”猛子悻悻地牽著來福走開了,無聊地玩著自己的羊角鋤。


    瀧澤坐在軍營的床鋪上,看著妻兒的照片發呆。


    “咚咚。”有人在敲門。


    “進。”瀧澤無精打采地說。


    “瀧澤君。”南都推開門進來了,“想什麽呢?”


    “沒什麽。”瀧澤收起照片,放進懷裏。


    “我們,就這麽等嗎?”南都試探著問瀧澤。


    “有消息嗎?”


    “沒有。”


    “那就等吧。”


    “哦。”南都覺得很無聊,也很無奈,隻好告辭,回到自己的住處,望著牆壁發呆。


    兩天之後,200師派來的通訊兵終於抵達了三江口,月鬆他們不僅拿到了譯電本,而且得到了一個專用呼號頻道號和一個備用呼號頻道號。


    “乖乖,總算是等到了,瑛子,收拾收拾,咱們回去。”月鬆興奮不已。


    “回去回去,這兒太無聊了。”三哥急搓搓地說。


    “就你們倆急,我還準備給蘭護士買點東西帶上呢。”瑛子說。


    “哎,不用啦,我替她做主了,買著東西,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到營地呢,走,出發。”月鬆把鏡麵匣子揣進褲腰裏,一手抓著短劍,大踏步地往外走,三哥緊隨其後,瑛子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跟著出發了。


    一天後,月鬆他們三人趕到了薩爾溫江的滑索邊,正準備向對岸招手,讓兄弟們把吊籃給推過來呢,卻看見兩個兄弟從林子裏跑出來了,眨巴眼就跑到滑索邊,倆兄弟呼嘿一聲就把吊籃推過來了。


    “上。”月鬆招呼一聲,先抬著瑛子的屁股,把瑛子托舉上了吊籃。


    “哈哈。”三哥壞笑著,翻身上了吊籃。


    月鬆上了吊籃,先對著三哥的腦門兒崩了一下,說:“老壞老壞的,給我用力拉吧。”


    於是乎三哥和月鬆兩人一起四隻手輪流著抓著鋼索,吊籃開始一點點地向對麵滑過去。


    一袋煙功夫,吊籃到了對岸。


    “隊長,怎麽去了這麽多天啊。”鳴鶴接住吊籃,邊幫著月鬆他們下吊籃,邊問著。


    “這算什麽啊,隊長這不回去娶小老婆去了,喜糖發畢了,喜酒喝罷了就回來了,也沒耽擱幾天嘛,哈哈。”三哥又是話中有話。


    “娶小老婆?”喜子詫異地看著隊長。


    “傻蛋。”月鬆一把推開喜子,遠遠看見超哥站在江岸邊,於是向超哥揮了揮手。


    小別勝新歡,久別又重逢,兄弟們都蹦蹦跳跳地迎接隊長的歸來,可是粗心的羅月鬆也沒有給小兄弟們帶點什麽念想回來,隻是笑嗬嗬地跟兄弟們擊掌。


    “猛子,看,這是什麽?”瑛子跟著月鬆身後,看見猛子牽著來福,揚著手裏的布袋子說。


    “瑛子中校,什麽好東西呢?”吉多跑過來,從瑛子手裏搶過布袋子,打開一看,“這什麽啊?”


    “放嘴裏嚐嚐。”瑛子笑著說。


    吉多拿起一塊,放進嘴裏,喜眯眯地說:“哎喲,好甜啊。”


    猛子跑過來,也抓起一塊,放進嘴裏,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喊著:“真的好甜。”


    “倆傻子,就一袋子冰糖就把你們倆收買了?沒出息的東西。”月鬆說著自己也伸手抓了一塊,放在嘴邊舔了舔,“還真甜,好久沒吃過了,雷航,接住。”月鬆把自己舔過的一大塊冰糖扔給雷航。


    雷航接過冰糖,嚐了一口,笑著說:“好甜,謝謝隊長。”


    超哥從狙擊鏡裏看見隊長和兄弟們開心的樣子,露出了久違的一點點笑意。超哥知道,隊長這麽高興,肯定是聯係上了大部隊,而且,大反攻有希望了,狗日的鬼子,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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